林子雄
宋元時期廣東刻書
林子雄
宋元時期廣東出版的圖書幸存至今者屈指可數(shù),由于研究資料匱乏,相關(guān)文章鳳毛麟角。文章從地方志書及各類古籍文獻(xiàn)中搜集宋元時期廣東刻書資料,力圖比較全面客觀地反映宋元時期廣東官刻書籍和私刻書籍的名稱數(shù)量、編纂過程、版刻風(fēng)格及刻工情況。
宋代 元代 廣東 刻書 出版
宋代和元代廣東出版的圖書,后人獲知或能夠保存下來的不多,“自隆興元年(1163)以至淳熙十六年(1189)二十七年間鋟板之書,總凡二百零八種,惟原槧之存于今者十之一而已。”[1]故有研究者說:“廣東宋刻,筆者尚未見過。恐怕由于時歷數(shù)代,天災(zāi)人禍,而未有傳本于世?!盵2]盡管廣東的宋元刻本并非絕跡,但若能夠留存至今已屬稀罕之物,因此要了解和研究宋元時期廣東刻書的情況,多從歷代古籍書目,首先可以從地方志的藝文志入手。清道光年間纂修的《廣東通志·藝文志》收錄宋元時期的廣東文獻(xiàn)共212種,其中宋代經(jīng)部17種、史部93種、子部29種、集部38種;元代經(jīng)、史、集部共35種[3]。由于宋元時期雕版印刷技術(shù)已普及使用,因此上述書籍大部分是刻本。
官刻書籍又稱官刻本,指政府各級官署主持出版的圖書。宋代廣東省境官刻書籍主要是由任職各州、府、縣的官吏主持,其中以纂修的圖經(jīng)及地方志書最為常見。宋代廣東各地官府編纂的地方志初時多以“圖經(jīng)”命名,這是因為宋景德四年(1007)朝廷下令編纂圖經(jīng):“景德四年,詔以四方郡縣所上圖經(jīng),刊修校定為一千五百六十六卷。以大中祥符四年頒下,今皆散亡,館中僅存九十八卷。余家所有惟蘇、越、黃三州刻本耳?!盵4]這說明北宋時期各地官署已普遍編纂雕版印刷圖經(jīng)。據(jù)道光《廣東通志》和張國淦《中國古方志考》[5],宋代廣東圖經(jīng)作者可考的有12種,具體見下:
《廣州圖經(jīng)》二卷,宋王中行撰。王中行,廣東揭陽人,宋隆興元年(1163)進(jìn)士。宋淳熙十二年(1185)任東莞知縣,興學(xué)崇教,并編撰《廣州圖經(jīng)》。
《南海圖經(jīng)》五卷,宋李木撰。
《韶州新圖經(jīng)》十二卷,宋趙伯謙撰。
《(惠陽)圖經(jīng)》,宋余嘉撰。
《潮州圖經(jīng)》,宋淳熙二年(1175)潮州郡守常祎撰。
《潮州圖經(jīng)》二卷,宋嘉泰間(1201-1294)潮州知州趙師岌撰。
《(潮州)新圖經(jīng)》,宋陳宗道撰。
《高州新圖經(jīng)》,宋劉索撰。
《瓊管圖經(jīng)》十六卷,宋瓊州知州趙汝廈撰。
《高涼圖志》七卷,宋義太初撰。
《陵水圖志》三卷,宋劉伋撰。
《桂陽圖經(jīng)》,宋鄭坤撰。
宋代廣東圖經(jīng),作者佚名的有46種:《廣州舊經(jīng)》《廣州新圖經(jīng)》《韶州舊經(jīng)》《韶州圖經(jīng)》《(英德)舊圖經(jīng)》《(英德)圖經(jīng)》《英州圖經(jīng)》《(英德)新圖經(jīng)》《雄州圖經(jīng)》《(連州)舊經(jīng)》《(連州)圖經(jīng)》《(禎州)舊圖經(jīng)》《祥符(禎州)圖經(jīng)》《(循州)舊經(jīng)》《惠州圖經(jīng)》《惠州新圖經(jīng)》《潮州新圖經(jīng)》《(端州)舊經(jīng)》《端州圖經(jīng)》《(新州)舊經(jīng)》《(新州)圖經(jīng)》《新昌圖志》《(康州)舊圖經(jīng)》《(康州)圖經(jīng)》《(恩州)舊經(jīng)》《南恩州圖經(jīng)》《(廉州)舊經(jīng)》《(廉州)圖經(jīng)》《(欽州)舊經(jīng)》《(欽州)圖經(jīng)》《德慶府圖經(jīng)》《封州舊經(jīng)》《封州圖經(jīng)》《(梅州)圖經(jīng)》《高州舊圖經(jīng)》《(高州)圖經(jīng)》《高涼圖志》《(化州)舊經(jīng)》《(化州)圖經(jīng)》《(雷州)舊經(jīng)》《(雷州)圖經(jīng)》《(瓊州)圖經(jīng)》《吉陽軍圖經(jīng)》一卷、《萬安軍圖經(jīng)》、《陵水圖志》三卷和《南雄州圖經(jīng)》。以上所列廣東各地的圖經(jīng)共58種,因見常祎在《潮州圖經(jīng)序》中提到潮州圖經(jīng)“鋟版郡齋”[6],可知宋代廣東的圖經(jīng)多以刻本行世。
除圖經(jīng)外,宋代廣東還出版各類地方志,它們被稱之為“記”“會要”“志”,可考者有20多種,它們是:
《羅浮山記》一卷,宋郭之美撰。郭之美(1016-1065),字君錫,江西廬陵人。宋景祐元年(1034)與父同登進(jìn)士第,歷任蘄春、淮陰尉,梧州戶參、惠州轉(zhuǎn)運(yùn)使、南雄州判官,官至尚書屯田員外郎。郭氏“宋皇祐中為惠州掾。博于問學(xué),時諸名公多重之。嘗作《羅浮山記序》,見重于時”。[7]宋皇祐三年(1051)郭之美在廣東刻印《羅浮山記》一卷[8]。近人黃慈博說:“廣東槧本之可考者,余所見以此為最先。”[9]
《廣東會要》四卷,宋王靖纂修。王靖(1036-1081),宋治平年間(1064-1067)任廣東經(jīng)略安撫使、廣州知州。《玉?!芬吨信d館閣書目》云:“《廣東會要》四卷,治平中知廣州王靖撰,載十六郡四十一縣地里事實?!盵10]
《羅浮志》十卷,宋譚粹輯,宋元符三年(1100)刻本。譚粹,廣東始興人。宋皇祐四年(1052)進(jìn)士譚侁之子。歷任廣東循州、韶州、惠州知州。宋元符三年(1100),郭之美《羅浮山記》書版無存,譚粹撰《羅浮集序》云:“今年春被命東來,尋訪《山記》,已無板刻。因命博搜,裒為全集,命工刻鏤,責(zé)付寶積禪剎系歷管載,庶幾傳于綿永,而覽之者披文悟景,神驚心得,寧不韙歟。元符三年八月望日,知郡凌江譚粹序?!盵11]
《清遠(yuǎn)縣志》,宋林勛纂修。宋建炎三年(1129),廣州教授林勛任清遠(yuǎn)知縣,纂修《清遠(yuǎn)縣志》。《黎公恕舊志敘略》曰:“宋建炎三年己酉,廣州教授林公勛來署縣事,手筆作志,其封域建置之畢陳,山川人物之具載,而志始肇焉。”[12]
《(肇慶)崧臺志》,宋張宋卿纂修。宋紹興年間(1131-1162),張宋卿任肇慶太守。
《增江志》四卷,宋王中行纂修。宋淳熙年間(1174-1189),王中行任東莞知縣。《宋史·地理志》曰:“開寶五年,東莞廢入增城,六年復(fù)置?!盵13]“蓋增城東莞之間,河流惟增江最大,故中行令東莞,志其山川人物,仍以增江名志。”[14]
《晉康志》七卷,宋蕭玠纂修。
《臨封志》三卷,宋虞大中纂修。宋嘉泰年間(1201-1204),虞大中任循州知州。
《循陽志》,宋翁韶纂修。
《程江志》五卷,宋趙汝廈纂修。
《陵水志》三卷,宋劉奕纂修。
《(欽州)寧越志》三卷,宋林會纂修。
《南海志》十二卷,宋陳峴纂修。宋嘉定年間(1208-1224),陳峴任廣州知州。
《保昌志》八卷,宋南雄知州孫崈纂修。
《桂陽志》五卷,宋桂陽教授周端朝纂修。
《南海志》十三卷,宋方大琮纂修。宋淳祐年間(1241-1252),方大琮任廣州知州。
《曲江志》十二卷,宋韶州教授蘇思恭纂修。
《惠陽志》十卷,宋惠陽文學(xué)黃以寧纂修。
《保昌志》,宋保昌教授曾恕纂修。
《保昌志》,宋楊彥為纂修。
《(高要)郡譜》,宋李宗諤纂修。
《恩平郡譜》一卷,宋楊備纂修。
《新昌志》,宋英州通判廖演纂修。
此外,宋代廣東地方志纂修者姓名失考者還有《湞陽志》《新州志》兩種。據(jù)張國淦《中國古方志考》,宋代廣南東、西兩路有包括圖經(jīng)在內(nèi)的地方志書126種,其中廣南東路73種,僅次于四川、浙江、江蘇而居第四位。
除地方志外,宋代廣東官刻書籍還有:
《眉山先生文集》三十卷,宋唐庚撰,宋紹興二十一年(1151)惠州刻本。唐庚(1071-1121),字子西,四川丹陵人,宋紹圣間(1094-1098)進(jìn)士?;兆跁r丞相張商英薦其才,擢提舉京畿常平。后商英罷相,唐庚被貶至廣東惠州。遇赦還,歸蜀道卒。宋紹興二十一年(1151),惠州知州鄭康佐出版《眉山先生文集》,其撰序云:“康佐承乏惠陽,暇日閱寓公集,蓋東坡先生與唐公謫居時著述也。唐公之文凡十有二首,詩賦一百十一首,與吾先君所傳頗有重復(fù)。既而進(jìn)士葛彭年以所藏閩本相示,文凡五十六首,詩賦二百八十七首,較之所見稍加多矣,而篇秩殽亂,句讀舛訛,殆不可辨。未幾又得蜀本于歸善令張匪躬之家,文凡一百四十二首,詩賦三百有十首,較之閩本益加多矣,而增損甚少,可以取正??底粢钥な沦艂?,遂屬教授王維則仇校,旁搜博取,凡所辨正,悉有據(jù)依,而唐公之文遂為全編。因其名類,勒為三十卷,命刻板摹,既且將以傳示學(xué)者,使知至人必有致文,而先生之名可以不朽矣?!盵15]
《大學(xué)》一卷,宋朱熹撰,宋慶元年間(1195-1200)潮陽縣學(xué)刻本?!包S幹《書晦庵正本大學(xué)后略》云,晦庵先生訓(xùn)釋大學(xué),諸生傳錄,幾數(shù)十本,惟建陽后山蔡氏所刊為定本。潮倅廖君德明得之,以授潮陽尉趙君師恕,趙君鋟版縣庠?!盵16]黃幹稱此書名為《正本大學(xué)》,后來多稱之為《大學(xué)章句》。主持刻書的廖德明,字子晦,福建南劍人。少學(xué)釋氏,受業(yè)朱熹,宋乾道五年(1169)進(jìn)士,以宣教郎知福建莆田縣,務(wù)重風(fēng)教,抑制豪強(qiáng)。宋慶元年間(1196-1200)任廣東潮州通判;宋嘉定四年(1211)知廣州軍州事,任廣東提舉刑獄,彈劾不避權(quán)貴,官至吏部左選郎官。著有《文公語錄》《春秋會要》《槎溪集》等。
《家禮》五卷,宋朱熹撰。宋嘉定四年(1211)廣州刻本。主持刻書的為廖德明,廖氏當(dāng)時任職廣州,“立師悟堂,刻朱熹《家禮》及程氏諸書”。[17]廖德明曾在廣州刻印朱熹《家禮》及程顥、程頤的著作。
《新刊校定九家集注杜詩》三十六卷,唐杜甫撰,宋郭知達(dá)集注,宋寶慶元年(1225)廣東漕司刻本?,F(xiàn)存廣東宋刻本之一,今藏日本靜嘉堂。主持刻書者曾噩(1167-1126),字子肅,福建福州人。宋紹熙四年(1193)進(jìn)士,歷任瑞州尉、晉江知縣、潮州知府。曾噩在潮州任職時,因嫌宋淳熙八年(1181)成都刻刊的《九家集注杜詩》字惡紙劣,不滿人意,遂與潮州通判辛安中及進(jìn)士陳大信等人將蜀本反復(fù)認(rèn)真校對,重新匯編。宋嘉定十六年(1223),曾噩任廣東轉(zhuǎn)運(yùn)使,他將整理好的杜甫詩稿帶來廣州。宋寶慶元年(1225),曾噩在廣州西湖邊(今西湖路)的廣東轉(zhuǎn)運(yùn)使司出版《新刊校定九家集注杜詩》。莫友之云:“《九家集注杜詩》三十六卷,唐杜甫撰,宋郭知達(dá)集注刻本。宋寶慶元年己酉曾噩子肅重刻成都淳熙八年本于五羊漕臺,半頁九行,行十六字,字大宜老,端勁精楷,宋板之絕佳者。內(nèi)府藏即此本,四庫依之?!短斓撃俊吩?,噩集諸僚友,精其校讎,固非茍付剞劂,故字畫端正,一秉唐人,而刻手印工皆為上選。曾序為蜀本紙惡字缺,不滿人意,茲摹蜀本,會士友正其脫誤,則是刻之勝于原本可知矣。”[18]傅增湘補(bǔ)云:“《新刊校定集注杜詩》三十六卷,唐杜甫撰,宋郭知達(dá)集注。宋寶慶元年己酉廣東漕司刊本。九行十六字,注雙行同,細(xì)黑口,左右雙闌,版心上記字?jǐn)?shù),上魚尾下記書名卷數(shù),下魚尾下記葉數(shù),最下記刊工人名,每卷末于標(biāo)題后空一行標(biāo)有‘寶慶己酉廣東漕司浸板’。后半葉有廣南東路轉(zhuǎn)運(yùn)判官曾噩等??暶男?。海虞瞿氏藏一帙,缺十九、二十五至六、三十五至六,計存三十一卷。日本靜嘉堂文庫藏卷六至十一,計六卷。此書天祿琳瑯書目有之,已不存?!盵19]
《附釋文互注禮部韻略》五卷,宋丁度等撰,宋寶慶、紹定年間(1225-1233)廣州刻本?,F(xiàn)存廣東宋刻本之一,今藏中國國家圖書館。原藏海源閣,楊紹和(1830-1875)于清同治元年(1862)撰題跋云:“予案是書當(dāng)日官本既不可見,而曹本之為后人移掇添補(bǔ),《總目》已詳辨之。錢本附載之《貢舉條式》亦必非原書所有。守正序稱書肆板行漫者凡幾,一漫則一新??芍氜D(zhuǎn)傳刻在宋時初非一本。此本以《淳熙重修文書式》及《紹熙重修文書令》冠首,別無序文、條式,自是鋟木在先,尚未經(jīng)后人附益者,較之求赤、楝亭所據(jù)為最舊矣。且開板宏朗,字法規(guī)無歐、顏,精采奪目,尤宋槧中希有之奇。昔述古主人藏《藏金系傳》,詫為驚人秘籍。此本亦予齋驚人秘笈也?!盵20]《中國版刻圖錄》稱是書“匡高二三.五厘米,廣一七.五厘米。九行,細(xì)黑口,左右雙邊??坦俏谋?,寶慶元年又刻廣東漕司本九家集注杜詩。杜詩開版宏朗,與此書字體刀法如出一轍,因疑此亦寶慶初年廣東漕司刻本?!盵21]
《文章正宗》二十卷續(xù)集一卷,宋真德秀輯,宋淳祐元年(1241)廣州刻本。宋劉克莊(1187-1269)撰《文章正宗》跋云:“西山先生真文忠公遺書,曰《西山讀書記》、曰《諸老集略》者,綱目詳,篇帙多,其間或未脫稿。曰《文章正宗》者,最為全書。既成,以授湯巾仲能、漢伯紀(jì),某與焉。晚使嶺外,與常平使李鑑汝明協(xié)力鋟梓,以淑后學(xué)。是書行,《選》《粹》而下皆可束之高閣,猶恨南中無監(jiān)書,而二湯在遠(yuǎn),不及精校也。”[22]劉克莊與李鑑分別在宋嘉熙四年(1240)、淳祐元年(1241)先后任廣東提舉常平,期間他們曾主持《文章正宗》的編纂出版。
《敘古千文》,宋胡寅撰,宋淳祐八年(1248)廣州府學(xué)刻本。胡寅(1098-1156),字仲明,號致堂,福建建寧人,胡安國侄。宋淳祐十年(1250),李昴英撰《書胡致堂敘古千文后》云:“廣帥宋公慈,里兩翁之里,學(xué)兩翁之學(xué),既梓之衡陽,又梓之廣之泮宮,自此流布天下,人人得諷詠,有功于人心多矣?!盵23]宋慈(1186-1249),字惠父,福建建寧人。宋嘉定十年(1217)進(jìn)士,歷任廣東、江西、湖南提刑。宋淳祐八年(1248),宋慈出任廣東經(jīng)略安撫使,卒于任。據(jù)李文,宋慈曾先后在衡陽和廣州府學(xué)刻刊《敘古千文》。
此外,據(jù)清同治《廣州府志》和周去非撰《嶺外代答》記載,宋代廣州府番禺縣和雷州府分別出版過《敬齋醫(yī)法》《解挑生殺人方》[24]。
張秀民在他的《中國印刷史》提到宋代廣東刻書時說:“值得注意的廣南東路的潮州,刻書為嶺南之冠。潮州在北宋大觀初已有郡人劉允以郡昌黎廟香火錢,刊行小字本《昌黎先生集》。紹興九年劉昉重刊,又有潮州靈山寺刻本。潮州《韓集》有大字、中字、考異三種本。據(jù)陳香白同志寄來《古代潮州刻書》(《廣東圖書館學(xué)刊》1984年第3期)一文,他據(jù)元時《三陽志》所載,宋代潮州刻書多至三十四種,共一萬八百九十板。其中有《呂氏易集解》《春秋集傳或問》《孟子說》《朱文公論孟或問》,又《中庸輯略》,陳淳《北溪字義》《通鑒總類》《新修潮陽圖經(jīng)》《漢雋》《趙忠簡集》《北門集》及潮人《林賢良草范集》等,板藏郡治、郡學(xué)、濂溪書院內(nèi)?!盵25]
關(guān)于宋代潮州書板的文字,源自明《永樂大典》卷之五千三百四十三《潮州府·學(xué)校》,其引元《三陽志·書籍》記載潮州府邸、濂溪書院、潮州郡學(xué)的書版收藏的情況:“郡書舊數(shù)十種,歲久漫滅,多不復(fù)存。今以見管及新刊者列之于左:大字《韓文公集并考異》一千二百板,中字《韓文公集》九百二十五板,《通鑒總類》一千五百板,《漢雋》一百九十板,《蔡端明集》六百五十板,《趙忠簡集》四百三十五板,陳內(nèi)翰(宗召)、徐學(xué)士(鳳)《北門集》三百二十板。《三山王訥齋集》一百二十板。《許東澗應(yīng)龍集》二百二十板?!独m(xù)談助》二百七十板。《諭俗續(xù)編》四十板?!读仲t良草范集》五十板?!缎滦蕹标枅D經(jīng)(古瀛乙丙集)》三百二十五板。大字《韻略》一百板。藥方五種:《瘴論》三十板;《備急方》三十板;《易簡方》九十板;《治未病方》九十板;《癰疽秘方》四十板。以上書板并留郡?!跺ハ蟪杉匪陌侔濉问?大圭)《孟子說》三百二十板。呂氏(大圭)《春秋集傳或問》六百板。以上板留濂溪書院。《朱文公論孟或問》六百板。《朱文公中庸輯略》一百八十板?!吨煳墓叶Y》一百七十板?!侗毕至x》一百三十板。《呂氏易集解》三百二十板。《孝經(jīng)本旨》九十板?!度栔v義》一百板。陳平湖《膠髓集》一百板。陳平湖《中庸》《大學(xué)》《太極通書說》共七百五十板。以上板留郡學(xué)?!盵26]以上潮州宋刻書籍34種,書板10385塊。
私刻書籍,又名私刻本,指個人出資、不以贏利為目的而刻印的書[27],它可分為自刻本、家刻本。
《曲江集》二十卷,唐張九齡撰,宋元祐年間(1086-1094)鄧開刻本。宋陳振孫稱是書“唐宰相曲江張九齡子壽撰。曲江本有元祐中郡人鄧開序,自序得其文于公十世孫蒼梧守唐輔而刊之。于末附以中書舍人樊子彥所撰《行狀》、會稽公徐浩所撰《神道碑》及太常博士鄭宗珍《議謚文獻(xiàn)狀》,蜀本無之”[28]。
《馮章靖公集》二十卷,宋馮元撰,宋刻本。馮元,字道宗,南海人。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進(jìn)士,授江陰尉,后擢崇文院檢討,累官至戶部侍郎。黃佐纂嘉靖《廣東通志·藝文略》載有《馮章靖公集》二十卷。此集是其“家人捃其遺文,得數(shù)百篇,詩百余章”刊刻而成[29]。
《武溪集》二十卷,宋余靖撰,宋紹興七年(1137)刻本。余靖(1000-1064),字安道,號武溪。宋仁宗天圣二年(1024)進(jìn)士,歷任縣尉、縣丞、知縣、知州,乃至工部尚書。宋周源《武溪集序》云:“嗣子尚書屯田員外郎仲荀編公遺稿,得古、律詩一百二十,碑、志、記五十,議、論、箴、碣、表五十三,制誥九十八,判五十五,表、狀、啟七十五,祭文六,凡二十卷。”[30]又韓璜撰《書余襄公集后》云:“獲閱一過,訂正謬誤數(shù)十字,因書于后。紹興丁巳潁川韓璜題?!苯B興丁巳,即宋紹興七年(1137)。韓璜,字叔夏,河南開封雍丘人,宋建炎四年(1131)進(jìn)士,官至廣西提刑[31]。
《靜退居士集》二十卷,宋歐陽懋撰,宋歐陽伋連州刻本。樓鑰(1137-1213)撰《靜退居士文集序》云:“歐陽文忠公為本朝文章宗師,猶昌黎文公之在唐也,光焰萬丈,不容贊嘆。諸子叔弼兄弟,咸得家傳。季默之子徽猷閣待制,德孺則諸孫之益顯者也。嘗見中書舍人王公鉌銘公之墓云:‘忠厚之質(zhì),孝友之性,皆稟于自然,不勞追琢?!娖?、賦頌、章奏、碑志之文,古律雖殊,體制不一,各極其妙,而家法燦然,當(dāng)時推能世其家者惟公也。嘗訪求遺文于館中,僅三十余篇,每恨不得其全。公之孫伋守連州,以公家集二十卷鋟諸版,而來求序,始得而盡見之……公諱懋,德孺其字,自號靜退居士,遂以名其集云?!盵32]歐陽懋的生平履歷不詳,其孫歐陽伋出版《靜退居士集》于廣東連州。道光《廣東通志》有歐陽伋為宋代連州知州的記載[33],但年次無考。
《論語解》,宋李用撰,宋刻本。李用,字叔大,廣東東莞人。初業(yè)科舉,及讀周、程諸書,即棄之。杜門潛心理學(xué)三十年,士之從學(xué)者館無虛日?!八墩撜Z解》梓行天下?!盵34]
廣東的宋刻本能夠流傳下來的很少,筆者知見者僅兩種,即前文所述之《新刊校定九家集注杜詩》(以下簡稱《杜詩》)和《附釋文互注禮部韻略》(以下簡稱《禮部韻略》),透過它們或可窺見宋代廣東刻書風(fēng)格及其刻工情況。
《杜詩》《禮部韻略》均刻于南宋,它們版式開闊,字體雋麗,結(jié)構(gòu)寬博,刀法圓潤。但兩書的字體又有所不同。
《杜詩》橫細(xì)直粗較為鮮明,尤其是橫劃,書寫時大多是左細(xì)而尖,右端收筆則用力一頓,再回鋒收筆,而形成右下圓角,刀刻加以表現(xiàn),遂形成略長方微圓之棱角;各橫劃多有向右上微斜之勢,并略帶弧形,如寶蓋頭之橫鉤向上微彎,加上字體結(jié)構(gòu)較為寬博,形成字體有圓潤之感,頗具顏(顏真卿)體字特征?!端膸烊珪偰刻嵋贩Q它是“字畫端勁而清楷,宋版中之絕佳者”[35]。
《禮部韻略》版面文字排列較整齊疏朗,筆劃渾厚,橫輕豎重不太明顯;字體結(jié)構(gòu)精緊,刀法有力,給人以端莊穩(wěn)重之感。如果說《杜詩》的風(fēng)格接近福建地區(qū)宋刻本的話,那么《禮部韻略》則受兩浙地區(qū)宋刻風(fēng)格影響更多一些。
由此看來,宋代廣東刻書在吸收外地刻書風(fēng)格的同時,并非生搬硬套,上述兩書的刻工,既有來自福建、兩浙等地,又有廣東本地人?!抖旁姟泛汀抖Y部韻略》的書口下方鐫有刻工的姓名,這樣便給我們留下了考察宋代在廣東從事雕版印刷工人的不可多得的相關(guān)信息。茲將兩書刻工姓名分列如下(按姓氏筆劃為序):
(1)《杜詩》刻工有:萬中、上官生、鄧舉、葉正、寧達(dá)、危本、朱榮、劉于、劉元、劉用、劉迂、劉士震、楊定、楊茂、楊宜、楊易、吳元、吳文彬、岑友、岑達(dá)、陳達(dá)、陳敬甫、范貴、洪恩、鄭宗、郭淇、莫衍、黃甲、黃由、黃仲、敬父、蕭仁、魯時、潘玨,共34名[36]。
(2)《禮部韻略》刻工有:上官生、鄧舉、危杰、劉千、劉羽、劉士震、吳文彬、岑廣、陳文、陳敬甫、范貴、范文貴、鄭安禮、莫沖等,共14名[37]。
兩書刻工有重復(fù)者為:上官生、鄧舉、危杰、劉士震、吳文彬、陳敬甫、范貴。由于刻工在書版上雕刻自己姓名僅以此作為分清責(zé)任和計算工錢的憑證,一般比較隨意,加上版心下位置狹小,刻工姓名往往不易辨認(rèn),所以上述所輯刻工姓名中的危本與危杰、劉于與劉千、劉用與劉羽、莫沖與黃仲、黃甲與黃由,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宋代的刻工大都是獨立謀生,他們受雇工于官府、私人、坊肆,三五成群地合伙完成一部書或幾部書的雕版及印刷工作,這種組織十分松散,集散無時,且流動性很大,并非一直固定在某地刻書。如自北宋以來已是兩浙地區(qū)刻書中心的臨安(今杭州),宋紹興年間(1131-1162)刊刻《儀禮疏》所使用的刻工多達(dá)160人。臨安官府既擁有大量刻工,而不少刻工又見于宋代湖州、紹興刊刻的書籍中。此外,婺州(今金華)、嚴(yán)州(今建德)、衢州和鎮(zhèn)江、平江等地亦多有臨安刻工的足跡。南宋時,福建也是全國刻書中心之一,其刻工有不少來自臨安地區(qū)。有學(xué)者認(rèn)為,宋代福建建寧(今建陽、建甌一帶)雕版印刷業(yè)的興起,得到了江浙刻工的幫助[38]。當(dāng)時建寧盛產(chǎn)紙張,且地處于閩浙、閩贛的交通要道,所以該地出版業(yè)興起不久即超過了福州,并有刻工前往福州刻書。廣東亦有來自兩浙地區(qū)的刻工,如宋嘉定十七年(1224)廣東潮陽(今潮州)所刊《通鑒總類》的刻工中有“平江張俊”[39]。由此可見,在宋代,各地刻工的流動性是很大的,他們或者在某地區(qū)內(nèi)流動工作,同時也可能到更遠(yuǎn)的外地。我們從上述兩套廣東宋版書的刻工情況也可作一佐證。
《杜詩》和《禮部韻略》的刻工姓名同時見于其他地方刊刻的宋刻書籍中,他們是:
(1)鄧舉:宋淳祐十年(1250)福州路提舉使季溫刻《國朝諸臣奏議》一百卷。
(2)葉正:宋淳熙七年(1180)池陽郡齋刻《山海經(jīng)傳》十八卷;宋嘉定九年(1216)池州刻《晦庵先生朱文公語錄》四十三卷;宋寧宗年間(1195-1224)浙江刻《晦庵先生文集》一百卷;宋贛州刻《六臣注文選》六十卷。
(3)劉用:宋嘉泰四年至開禧元年(1204-1205)秋浦郡齋刻《晉書》一百卷。
(4)余中:宋紹興三十二年(1162)明州奉化縣王公祠刻《大般若波羅密多經(jīng)》;宋乾道年間(1165-1173)刻《豫章黃先生文集》三十卷外集十四卷;宋淳熙年間(1174-1189)撫州公使庫刻《禮記釋文》四卷;宋贛州刻《古靈先生文集》二十五卷卷末一卷;宋贛州刻《六臣注文選》六十卷;宋刻《(監(jiān)本)附釋春秋谷梁傳注疏》二十卷。
(5)余太:宋贛州州學(xué)刻《文選》六十卷。
(6)朱榮:宋淳祐三年(1243)王旦刻《義豐文集》一卷。
(7)楊茂:宋咸淳元年(1267)鎮(zhèn)江府學(xué)刻《說苑》二十卷。
(8)楊宜:宋刻《太平御覽》一千卷。
(9)陳文:宋紹興二十八年(1158)明州刻《文選》六十卷;宋光宗間(1190-1195)刻《后漢書》九十卷;宋淳祐十年(1250)史季溫福州刻《國朝諸臣奏議》一百五十卷。
(10)陳達(dá):宋紹興二十八年(1158)明州刻《文選》六十卷。
以上所列鄧舉、葉正、劉用、余中、余太、朱榮、楊茂、楊宜、陳文、陳達(dá)等10位刻工分別曾在福建、浙江、江西等地刻書,因此他們不一定是廣東刻工;而另外的上官生、危杰、朱榮、劉千、劉迂、劉羽、劉士震、楊定、楊易、吳元、吳文彬、岑廣、岑達(dá)、岑友、陳敬甫、范貴、范文貴、洪恩、鄭宗、鄭安禮、郭淇、莫衍、莫沖、黃甲、黃由、黃仲、敬父、蕭仁、魯時、潘玨等是宋代廣東籍刻工的可能性較大,其中吳文彬則被稱為“廣州地區(qū)名匠”[40]。
元代是中國歷史上蒙古族建立的統(tǒng)一王朝,統(tǒng)治者在政治上采取民族壓迫政策,在元統(tǒng)治的87年間,廣東文化教育事業(yè)比起宋代有不同程度的退步。以教育為例,據(jù)道光《廣東通志》和光緒《廣州府志》等史籍資料,宋代廣東建立州縣學(xué)63所、書院41間,元代廣東則僅設(shè)立蒙古小學(xué)、陰陽學(xué)、書院8所。科舉方面,南宋期間(1195-1279)的84年間廣州地區(qū)有進(jìn)士(不包括特奏名進(jìn)士)共118名,比元代廣州進(jìn)士共13名多出了105席。文化教育事業(yè)水平的下降,阻礙了圖書出版業(yè)的發(fā)展,道光《廣東通志》載元代廣東文獻(xiàn)僅15種,也說明了這個問題②。
元代廣東刻書的情形與宋朝大致相似,以官刻本為主,且多地方志。元大德八年(1305),陳大震編纂的《南海志》在廣州出版。元大德年間(1297-1307),臨高教諭冼靁纂修《臨高縣記》。元皇慶二年(1313),郭應(yīng)木、陳庚纂修《寶安志》;元文宗年間(1328-1331),韶州經(jīng)歷王方貴纂修《韶州志》;元元統(tǒng)年間(1333-1335),新州知州薛里吉思纂修《新興縣志》和姜文龍纂修《惠州路志》,黃慈孫纂修《南雄路志》,蔡微纂修《瓊海方輿志》二卷,以及分別于元皇興年間(1312-1313)、元至正年間(1341-1368)在潮州出版《三陽志》和《三陽圖志》;元至正年間,肇慶路總管丁伯桂纂修《肇慶路志》。
元代廣東官刻本還包括學(xué)??瘫?,據(jù)元《三陽志》記載,當(dāng)時潮州郡學(xué)有“新刊《元城劉忠定公集》一百八十板?!洞呵锉?zhèn)鳌范傥迨濉!赌残凝S讀史詩(古瀛丁集)》五十板”。[41]所謂“新刊”,是相對宋版而言,即元刻書,共3種480塊書板。
元代廣東私刻本有《文溪集》二十卷,宋李昴英撰,為元至元大德年間刻本。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門人李春叟撰《李忠簡公文溪集序》云:“先生有子五人,今中峰獨存,諸孫競爽,追抱往恨,皇皇乎赤水玄珠之求。春叟耄矣,于師門無能為役,大懼放失,永負(fù)夙心。于是勉收燼余,僅得奏稿雜文一百二十二篇,詩詞一百二十五首,編次成集,命之曰《文溪存稿》,卷飭而歸之群玉府,俾登諸梓,以壽其傳?!盵42]四年后,即元大德二年(1298),門人陳大震撰《文溪李公文集序》云:“一日,其孫憲文、以文攜存稿見示,感愴之久,既喜二文之如姚珽,又恨大震不如李漢也?!盵43]
《南海志》二十卷,元陳大震纂修,元大德年間刻本。大德《南海志》今藏中國國家圖書館,雖是殘本,僅存6~10卷,為原書的四分之一,但其作為唯一幸存的元代廣東雕刻印刷品,彌足珍貴?!吨袊婵虉D錄》載是書“匡高二四.三厘米,廣一六.六厘米。十一行,行二十字。細(xì)黑口,四周單邊。大德八年廣州路人士陳大震、路教授呂桂孫據(jù)淳祐南海志重修,綜記元時廣州路所屬七縣事。原二十卷,此存五卷。卷六記戶口、土貢、稅賦;卷七記物產(chǎn);卷八記社稷、壇壝、城濠;卷九記學(xué)校;卷十記兵防、倉庫、廨宇、郡圃等。卷中有后補(bǔ)之葉,學(xué)校門記事至致和元年止。世無二帙。永樂大典內(nèi)引南海志或廣州府南海志,即此書?!盵44]《南海志》基本上沿襲了宋版書的開本較闊、字體較大以及元刻本喜用趙(趙孟頫)體字的特征。但與宋版書,特別是同樣是廣州出版的《杜詩》和《禮部韻略》相比較,無論從開版、字體到整體風(fēng)格,都有明顯的差距,可見元代廣東雕板印刷水平的下降。
《南海志》是寫刻本,與宋刻本相比,其顯得疏密欠致,字體大小不一,寫法不定。如“百”寫作“伯”、“千”寫成“阡”。又如在土、石二字右邊多加一點,寫成“圡”“石丶”等。而且,從該書我們沒有看到元刻本較常見的簡體字、花魚尾、大黑口等,或是因為廣東地區(qū)相對偏遠(yuǎn),刻書風(fēng)格并未完全受到內(nèi)地影響的緣故。注釋
①宋代廣東省境,包括廣南東路(廣東)14個州(府)和廣南西路(廣西)境內(nèi)的7個州(軍),共61個縣。屬廣東的有廣州、循州、梅州、潮州、惠州、連州、南雄州、韶州、英州、封州、端州、新州、康州和南恩州;屬廣西有的化州、高州、雷州、瓊州、昌化軍、萬安軍和朱崖軍。
②有認(rèn)為“廣東板刻興于元明”,見方人疋《廣東板刻紀(jì)事》,《廣東圖書館學(xué)刊》1982第3期第50頁,此說不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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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ngdong Carving Publication in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LIN Zi-xiong
Books published in Guangdong during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seldom survive to the present.Relative essays are very rare due to the short of research materials.This article lists works published in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in Guangdong according to various kinds of annals and ancient documents,aiming to comprehensively describe the scale,editing process,carving style of those official and private carving books and the carvers’condition.
Song Dynasty;Yuan Dynasty;Guangdong;carve printing;publishing
格式 林子雄.宋元時期廣東刻書[J].圖書館論壇,2015(12):116-123,封三.
林子雄,男,研究館員,廣東省方志館館長。
2015-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