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順,韓雨穎,郭小楠
(1.西藏民族大學民族研究院,陜西咸陽712082;2.咸陽師范學院旅游與資源環(huán)境學院,陜西咸陽712000)
近四十年來國內(nèi)莊蹻研究評述
楊繼順1,韓雨穎1,郭小楠2
(1.西藏民族大學民族研究院,陜西咸陽712082;2.咸陽師范學院旅游與資源環(huán)境學院,陜西咸陽712000)
莊蹻是西南少數(shù)民族發(fā)展史上的重要人物,莊蹻研究亦是先秦史、秦漢史、西南古代民族史研究中長期爭論不休的問題。莊蹻其人其事,首見于《史記》,其后《漢書》《后漢書》《三國志》等均有記載,但語焉不詳。本文梳理了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內(nèi)關(guān)于莊蹻研究的主要文獻,總結(jié)了近四十年來國內(nèi)莊蹻研究的特點,并對莊蹻研究略作展望。
古滇國;莊蹻;研究述略
莊蹻,《史記》作“莊蹻”(音“爵”,也有音作“喬”,有版本作“蹺”,本文均作“蹻”,音從“爵”),《漢書》從之,《后漢書》則記為“莊豪”。又《史記》載莊蹻“將兵循江上”“以其眾王滇”事在楚威王時,《后漢書》記莊豪“從沅水伐夜郎”,“既滅夜郎,因留王滇池”事在楚頃襄王時。于是給學界留下一段公案:莊蹻王滇究竟在何時?莊蹻與莊豪是否為同一人?
1975年,云南學者馬曜在《思想戰(zhàn)線》上發(fā)表《莊蹻起義和開滇的歷史功績》一文,提出莊蹻是“穿草鞋的農(nóng)民”[1]一說,隨即,徐中舒、方國瑜、王玉哲、李埏等人在《光明日報》上展開了對馬曜文章的討論。云南大學主辦的《思想戰(zhàn)線》刊物在該年度的第5、6期上刊登了關(guān)于“莊蹻起義”的討論文章。[2]26時至今日,史學界關(guān)于莊蹻其人其事的研究,仍頗多異議,聚訟紛紜,莫衷一是。20世紀70年代以來,關(guān)于莊蹻的研究頗受國內(nèi)民族學、歷史學尤其是研究云南古代民族史學者的重視。基于此,筆者不揣谫陋,試對國內(nèi)莊蹻研究作一簡要評述。
關(guān)于莊蹻的身份,有學者認為他是將軍,有學者認為他是大盜,也有學者認為他“先將后‘盜’,‘盜’后又將”,亦有學者考證他為少數(shù)民族首領(lǐng),甚至還有學者提出莊蹻不止一個,即有兩個或多個莊蹻的說法。以下略作梳理。
黃懿陸在《滇國史》一書中認為:“歷史上只有一個先將后‘盜’,‘盜’后又將的莊蹻。王滇時的莊蹻業(yè)已接受招安,棄盜從良,身為楚將,肩負重托,擔當收復(fù)被秦所占之楚巫、黔中郡的艱巨任務(wù)?!保?]83萬斗云《莊矯王滇和莊矯王夜郎新證》一文認為,王滇的莊蹻,“實際是楚昭王時由楚國漢北上庸黔中地區(qū)進入巴蜀汶山然后南入滇池的赤狄廧咎如、皋落氏”。萬氏通過考證進一步指出:“莊蹻是對首領(lǐng)的尊稱,音義同沮渠,不是具體人名。但是這種稱謂總是和戎狄有關(guān)?!保?]周宏偉《莊蹻入滇與莊豪入滇非一事辨》一文認為:“莊蹻、莊豪并非一人,把莊蹻、莊豪視為一人的觀點是完全不能成立的。”[4]方國瑜《從秦楚爭霸看莊蹻開滇》一文指出:“戰(zhàn)國后期,楚國有兩個莊蹻,一是農(nóng)民起義的領(lǐng)袖,又一是著名的將軍。二人活動的年代不同。”[5]周書燦在《莊蹻王滇與云南地區(qū)文明化進程初論》一文中則認為,莊蹻和莊豪同為一人。周氏承襲蒙文通的考證,認為“‘豪’和‘蹻’讀音接近,當以作豪為正”。[6]徐中舒認為:“滇王莊蹻之蹻,原當作豪?!逗鬂h書·西南夷傳》將此莊蹻分屬于滇王和夜郎兩《傳》中,在滇則稱為莊蹻,在夜郎則稱為莊豪。蹻、豪同音,只是聲調(diào)有平上之分,在口語上原可互通。莊蹻歷史得自傳聞,作蹻作豪,雖可互通,但在文法上則顯有區(qū)別;蹻僅為個人的私名,豪則為酋豪的通稱?!保?]劉玉堂《論莊蹻其人其事》一文則考證“楚國歷史上只有一個莊蹻”,同時駁斥了莊蹻為楚國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之說,認為“莊蹻本是沉淪衰敗的楚王族后嗣,或為游俠、或為隱士,后來聚徒‘暴郢’,成為戰(zhàn)國晚期楚國暴亂的首領(lǐng)。至于率兵入滇,則是他暴亂失敗后的歸宿”。[8]
2.1莊蹻入滇時間問題研究
關(guān)于莊蹻入滇的時間,學界主要有楚頃襄王時和楚威王時兩種意見,亦有少數(shù)學者認為在楚懷王時。王海平《莊蹻入滇略探》一文經(jīng)過詳細考證,認為“莊矯入滇是在楚頃襄王時那種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產(chǎn)生的,它的時間只能在公元前280年至公元前277年這四年內(nèi)確定”,“司馬遷關(guān)于楚威王使將軍莊矯將兵循江上略黔中巴蜀以西的說法,并不符合楚國當時的形勢,從而表明莊蹻王滇和莊蹻王夜郎這一歷史事實,不可能發(fā)生在楚威王時期”。[9]羅榮泉《莊蹻西征行軍路線考》一文也認為,在莊蹻入滇的時間問題上,“目前我國史學界多數(shù)學者主張以《后漢書》所記的‘頃襄王時’為準”,具體時間“應(yīng)該在楚頃襄王二十年至二十二年(公元前279—277年)之間”。[10]任乃強亦認為“莊蹻是頃襄王時入滇”。[11]313桑秀云《莊蹻入滇考》一文詳細比較了《史記》《漢書》《后漢書》《華陽國志》的記載以及西南相關(guān)諸郡設(shè)置、沿革,認為“莊蹻在楚威王時出發(fā),似無可疑”。[12]而劉玉堂認為,“莊蹻入滇的時間應(yīng)與莊蹻暴郢的時間密切相關(guān)”,他考證“莊蹻暴郢”在楚懷王二十八年(前301),而“到達滇池的時間應(yīng)在公元前298年左右的楚頃襄王初年”。[8]
2.2莊蹻入滇線路問題研究
王海平認為“《史記》和《漢書》所記莊蹻入滇的線路是有悖當時的基本史實的”,莊蹻入滇的通道,“唯一的出路就是沂沅水而上,經(jīng)且蘭、夜郎進入滇國”。他通過對考古發(fā)掘?qū)嵨镔Y料的分析指出:“戰(zhàn)國時代,貴州中部、西南部與云南中部的通道已打開,而這條道路的開通顯然與莊蹻入滇相關(guān),換言之,莊蹻入滇走的就是這條道?!保?]侯紹莊在《關(guān)于莊蹻入滇的線路》一文中,針鋒相對地反駁了王海平“襲取陳說認定莊氏入滇系取道沅江逆水而至且蘭”的觀點,認為“莊蹻是沿今鄂西的清江入黔東北,然后沿今貴州烏江南岸到達位于今安順的且蘭,再經(jīng)黔西南到達滇池”。[13]馬繼孔等所著的《爨史》一書中轉(zhuǎn)述萬先法《史記·西南夷傳考疏》的考證:“今玉屏、清溪、鎮(zhèn)遠等縣,實為入滇之要道,莊蹻入滇,即溯沅水經(jīng)此道?!保?4]103羅榮泉則認為,關(guān)于莊蹻入滇的路線,“應(yīng)肯定《史記》的記載”,“莊蹻難以通過沅水奪路西出”。羅氏經(jīng)過一系列嚴密考證,指出莊蹻從郢都入滇一路向西,“乘船經(jīng)洞庭湖轉(zhuǎn)入沅水,西征的出口即為臨沅。此地是司馬錯入侵黔中屯兵的主要據(jù)點”,莊蹻“西進乃取道夷水流域及峽江地區(qū),其出口是巫郡西端的魚復(fù)(今四川奉節(jié))”。[10]方國瑜認為莊蹻入滇的路線是“將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溯延水,出牂牁以伐夜郎,至滇池”,“莊蹻溯沅水出且蘭以伐夜郎”的沅水,應(yīng)為延水之誤。[5]劉玉堂將《史記》與《華陽國志》相互印證,結(jié)合考察,推斷出莊蹻入滇路線:“莊蹻暴郢失敗后,很可能流徙輾轉(zhuǎn)于今湖北境內(nèi)的沔陽、洪湖一帶,因為這一帶原屬荊蠻居地,其南與故越地毗鄰。楚人防守較為薄弱。然后由此循江西上至洞庭湖,再溯沅水而上至水。莊蹻選擇沅水西進,主要是由于沅水流域為巴、越、楚錯居雜處之地,民族關(guān)系相當復(fù)雜,有利于莊蹻軍隊乘隙通過?!保?]桑秀云認為,莊蹻入滇的路線是“從楚國循長江西上,至宜都改行清江,至黔中經(jīng)涪水如長江,向西至僰道,南折入滇”。[12]
2.3莊蹻是否入滇問題研究
張增祺《中國西南民族考古》一書,從考古發(fā)掘的文物推斷:“《史記·西南夷列傳》關(guān)于‘莊蹻王滇’的記載很可能是一個誤傳,不宜輕信?!保?5]273-274他進一步分析了當時秦、楚兩國的形勢,無論是楚威王還是楚頃襄王時代,既無必要也沒有能力派遣一支遠征軍到達千里之外的滇池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在分析了大量考古實物的基礎(chǔ)上,張氏認為:“滇池地區(qū)的青銅文化并未受楚文化的影響,‘莊蹻王滇’以及‘他們把先進的楚文化和生產(chǎn)技術(shù)帶到滇池,加速了滇池地區(qū)社會向前發(fā)展’的論斷也是不能成立的?!保?5]291
阿木德布《莊蹻入滇:純屬子虛烏有的偽史》一文也對莊蹻入滇一事予以了否定。他指出了諸多矛盾:《史記·西南夷列傳》關(guān)于“莊蹻入滇王滇”的記載本身自相矛盾;與先秦文獻載記的也有矛盾;莊蹻出師和“欲歸報”時間上存在矛盾;楚之將亡與莊蹻入滇存在矛盾。[16]彭先和《“莊蹻王滇”考辨》一文認為:“‘莊蹻王滇’的事實并不存在,此為司馬遷之誤記,當無疑義:其一,東漢以來,史家對‘莊蹻王滇’一事存疑爭議已久;其二,《史記·西南夷列傳》有諸多疑點和自相矛盾之處,‘莊蹻王滇’記載中,有關(guān)入滇、王滇的時間、路線、人物等都無法成立,文字上也不嚴密;其三,當時特定的歷史條件決定了以強悍的彝族為主體的滇國及滇文化較為封閉獨立,外來征服與影響很難觸及;其四,司馬遷的主觀局限以及史料缺乏?!保?7]
2.4莊蹻王滇的意義研究
劉玉堂認為:“莊蹻入滇,不僅加速了全國大統(tǒng)一政治格局的形成,而且為秦漢在云南設(shè)郡置縣奠定了政治、經(jīng)濟基礎(chǔ),促進了我國多民族國家的鞏固和發(fā)展?!k麗多姿的楚文化也滲入云貴高原。尤其是楚國世罕其匹的青銅鑄造工藝和精美絕倫的漆器藝術(shù),給滇人以深刻的影響?!保?]周書燦對莊蹻王滇的意義評價頗高,認為“莊蹻王滇是戰(zhàn)國時期發(fā)生于云南地區(qū)歷史上的一件大事?!菓?zhàn)國時期云南地區(qū)不同文化因素的碰撞與交流及民族融合的真實反映”。[6]黃懿陸在《莊蹻率領(lǐng)越人東地兵自楚王滇》一文中認為:“莊蹻王滇,不僅帶來了古越國先進的青銅文化,加強了云南少數(shù)民族與百越文化的聯(lián)系,找到了真正的主人,而且也為云南考古學界解除了滇國出土文物沒有楚文化,而是百越文化乃至否認‘莊蹻王滇’的困擾?!保?8]
3.1莊蹻研究的特點及問題
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內(nèi)關(guān)于莊蹻的研究,具有鮮明的階段性特點。第一階段是“文化大革命”期間,受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思想影響,這一時期的研究成果明顯帶有政治色彩。如馬曜《莊蹻起義和開滇的歷史功績》一文,認為“莊蹻是貧苦的勞動人民”,“莊蹻起義是農(nóng)民反奴隸主復(fù)辟的斗爭”[1]云云。又如《兩個莊蹻兩個階級》一文,認為王滇的莊蹻是“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文中數(shù)次出現(xiàn)諸如“恢復(fù)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莊蹻的光輝形象”等話語,是特殊時代背景和語境下的產(chǎn)物。對于“另外”一個莊蹻,該文則簡單認為是“同名同姓”,失之草率。[19]
第二階段是“文化大革命”后到20世紀90年代,學術(shù)思想活躍以后,歷史學者和民族學者利用大量史料和考古發(fā)掘資料,對莊蹻其人其事從不同側(cè)面、視角進行探析,產(chǎn)生了一批莊蹻研究方面較有影響力的成果。如方國瑜《中國西南歷史地理考釋》[20]從地理變遷的角度為莊蹻研究提供了諸多便宜;張增祺的《中國西南民族考古》專門有篇目對莊蹻進行考證。
第三階段是20世紀90年代至今,隨著民族史學研究的深入,云南晉寧石寨山考古發(fā)掘的新進展、發(fā)掘報告的公布,關(guān)于莊蹻的研究再次成為學術(shù)熱點。這一時期莊蹻研究的視野更為開闊,方法更為多樣。云南學者黃懿陸曾較長時期對莊蹻和古滇國歷史進行研究,出版了《滇國史》一書。此外,尤中的《中國西南民族地區(qū)沿革史(先秦至漢晉時期)》[21]也頗具參考價值。而《云南考古(1979—2009)》[22]的出版發(fā)行,亦公布了諸多考古資料,必將對莊蹻研究具有促進作用。
縱觀國內(nèi)莊蹻研究的概況,大體有如下不足:其一,20世紀70年代關(guān)于莊蹻的研究,明顯帶有濃重的政治色彩,是為了適應(yīng)當時階級斗爭的政治需要而展開的,學術(shù)色彩略淡,政治氣息較濃。其二,使用的資料單一,主要以正史及相關(guān)文獻為依據(jù),缺乏考古實物的旁證。古滇國由于時間久遠,又無文字記載,“祖先事跡皆是口碑相傳,更無年號紀年,率以重大事件為標志”,[3]史料中關(guān)于莊蹻的文字記載甚為零星,且相互抵牾,往往難以甄別。其三,學者對于莊蹻的研究重視程度不夠。無論是先秦史研究還是民族史、民族遷徙史的研究,莊蹻其人其事都值得認真考察、研探。其四,莊蹻研究呈現(xiàn)“碎片化”傾向,學者就莊蹻某一個方面進行研究,缺乏整體性,有糾纏于細枝末節(jié)、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之嫌。
3.2莊蹻研究展望
作為西南少數(shù)民族古代史尤其是云南古代民族史研究的重點之一,莊蹻研究首先應(yīng)該加大資料挖掘力度,在綜合前輩學人研究的基礎(chǔ)上,加大對先秦史料的梳理,運用考據(jù)法,綜合文獻學、音韻學和古文字學等學科知識,將各方面史料相互印證,以期還原莊蹻其人其事其史。其次,應(yīng)盡量避免帶有過于濃重的民族情結(jié),避免因為研究者現(xiàn)在所屬的民族身份而將研究對象往自己民族之先民的方向靠攏的現(xiàn)象。第三,應(yīng)更加注重整體性研究,將莊蹻置于當時的社會歷史大背景下綜合考察,不局限于某一方面,注重史料證據(jù)。第四,應(yīng)充分運用考古發(fā)掘的資料,密切關(guān)注考古動態(tài),充分運用考古發(fā)掘資料的佐證作用,結(jié)合歷史人類學有關(guān)理論,不斷拓展莊蹻研究的深度、廣度。相信隨著考古資料的不斷發(fā)掘、綜合研究方法的使用,對莊蹻的研究必將不斷取得新的突破,促進西南少數(shù)民族古代史的研究邁上新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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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楊帆.云南考古(1979—2009)[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0.
On Domestic Research Reviewed of Zhuang Jue for the Recent 40 Years
YANG Jishun1,HAN Yuying1,GUO Xiaonan2
(1.Institute of Ethnic Studies,Xizang Minzu University,Xianyang,712082,Shaanxi;2.School of Tourism,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anyang 712000,Shaanxi,China)
Abastract:Zhuang Jue is one of the significant characters who cannot be missed in southwest ethnic history study,the study of whom is also a controversial problem in historiography study of the pre-Qin,Qin and Han dynasties as well as ancient southwest ethnic groups for a long time.The first record of Zhuang Jue can be found in Sima Qian’s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From then on,it has been recorded in The History of the Han Dynasty,History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and The Records of the Three Kingdoms,but they did not go into details.This article combs the main literature on Zhuang Jue in domestic research since the 1970s,summari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omestic research reviewed about Zhuang Jue for the recent 40 years,and makes some predictions about the research concerning Zhuang Jue in future.
the ancient Dian kingdom;Zhuang Jue;the research reviewed
K231
A
1672-2914(2015)05-0081-04
2015-06-15
西藏自治區(qū)“研究生高水平人才培養(yǎng)項目”(2013—2016)。
楊繼順(1985-),男,云南武定縣人,西藏民族大學民族研究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西南民族歷史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