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佳，陳世陽

（1.北京體育大學外語系英語專業(yè)教研室，北京 100084；2.北京體育大學思政部，北京 100084）

棒球運動與美國對外政策

劉 佳1，陳世陽2

（1.北京體育大學外語系英語專業(yè)教研室，北京 100084；2.北京體育大學思政部，北京 100084）

運用文獻資料法與邏輯分析法，系統(tǒng)梳理棒球運動與美國社會主流文化價值觀及意識形態(tài)密不可分的關系。在全球化時代背景下，棒球運動充分發(fā)揮其在美國外交、經濟、價值觀輸出等方面的巨大作用，成為“推銷”美國民主方式、克服軍事政治藩籬、擴大資本市場的重要推手，在美國的政治層面、經濟全球化戰(zhàn)略、冷戰(zhàn)后意識形態(tài)整合、后9·11時代的軍事策略等諸多對外政策方面均發(fā)揮了外交均衡器的重要作用。

棒球；對外政策；政治舉措；全球化；軍事策略

美國是一個高度重視對外政策和外交活動的國家。全球化的視野、全球干預的外交目標，使美國的對外政策和外交活動與其他國家相比，有非常明顯的特點。簡言之，一是“御敵于國門之外”的國家戰(zhàn)略，決定了美國外交政策的高視點、全覆蓋特征和外交活動的高密度、多層次、靈活多樣；二是全球干預的外交目標使美國的外交政策、活動必須重效率、重影響，一勞永逸的外交效果是美國最愿意看到的。比如冷戰(zhàn)時期，在消解前蘇聯(lián)軍事威脅的問題上，美國在科技領先、軍事高壓等方面大做文章的同時，以外交為手段，以經濟做杠桿，聯(lián)合諸多國家，直接肢解前蘇聯(lián)，從根本上消除前蘇聯(lián)的對抗能力。這是很高明的外交行為。整體看，美國的外交政策主要落實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以國家實力、尤其是軍事與經濟實力為后盾，直接干預，以此達到預定的外交目標；二是多方出擊，相互策應，引爆領土、經濟、歷史遺留等問題，對一國或多國的外交、經濟、軍事等政策產生影響，借此重新梳理國家關系，開展多邊外交，實現(xiàn)自己的外交目標；三是充分運用“軟實力”，以海量的、高覆蓋率的信息傳播為依托，以文學、藝術、影視、體育等為載體，多形式、多層次地傳播美式的人生觀、價值觀，在文化、信仰等方面打造美國全球引領者的身份和地位，從而達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外交目標。

其實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外交政策指導下的外交活動都是不可缺少的國際關系行為，每個國家都會根據(jù)自身的歷史、國力、現(xiàn)狀等綜合情況，制定外交政策，用以指導外交活動。外交活動形式多樣、涉及面廣，既有國際普遍認可的活動內容、程式、行為規(guī)范，也有根據(jù)實際情況，靈活變通，無外交之形、有外交之實的事件、活動。而后一種外交形式更為世界各國所重視，體育外交就是類似這種情況的外交行為。尤其是世界上那些有影響力的大國，他們更愿意使用類似體育外交這種“巧實力”施加外交影響。因為這種外交方式對交往雙方來說，有宣傳、非正式、象征、試探等特征，進退自如，效果明顯。如今在全球化背景下，國際關系更加錯綜復雜，牽一發(fā)動全身，國與國之間的外交關系各個層面更加細化，外交行為更加小心翼翼。大國外交重視連續(xù)性，要言而有信，不能朝令夕改，所以正式的、特別是重大的外交政策制定、實施之前，宣傳、試探的外交前奏就顯得特別重要。體育外交在靈活多變的外交形式中，在復雜多變的國際關系中，地位和作用就顯得日益突出。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曾有過以體育運動為媒介，拓展外交空間、展示國家形象、擴大國家影響力的經歷。比如中美著名的“乒乓外交”，對開啟兩國對話、交往和定位兩國關系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甚至對世界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走向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一體育外交的著名事例，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如今，特別是西方大國，非常重視利用體育外交展示本國的文化、宣傳自己的價值觀、凝聚共識、提升和擴大國家的影響力。意大利、西班牙、德國這些足球大國，利用甲級聯(lián)賽吸引了全世界無數(shù)球迷的眼球；而美國，利用NBA、棒球，也起到了吸引球迷視線、展示美國形象的作用。

以棒球為例，眾所周知，棒球運動是一項典型的“美國式”運動。誠如美國“棒球之父”Albert Spalding所言：“棒球是我們民族的運動——從其起源、發(fā)展、進步、精神和成就來看都具有明顯的美國特色?！保?］長久以來，棒球運動都是與美國主流文化價值觀、意識形態(tài)與集體美國身份相依相伴。在全球化時代，棒球運動作為美國對外推廣其“民主任務”的一項重要措施被用于推銷“美國方式”。在美國的外交政策中，棒球也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1 棒球運動與美國的政治舉措

棒球運動源遠流長，在古希臘和古印度的壁畫上，都可看到棒球運動的雛形。近代棒球運動由移民美國的英國人帶入美國，幾經演變，直到1839年，美國人戴伯特（Abner Doubleday）在紐約州柯柏斯鎮(zhèn)修訂了原先的游戲規(guī)則，同時將這項運動定名為“Baseball”，并開始推行，從而成為美國最風行運動之一。從美國的建國時間來看，棒球無疑屬于美國“古老”的運動項目之一，這也是美國人喜歡棒球運動的重要原因。

一個國家如果將一個體育項目與國家的政治、外交舉措相聯(lián)系，該項目首先要具備三個條件，一是該項目的運動形式、運動規(guī)則與國家提倡的核心價值觀高度吻合；二是該項目在國內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喜愛、參與人數(shù)眾多，普及程度高；三是該項目在世界范圍內，整體上必須居于領先水平。在美國，棒球運動就具備了這三個條件，這也是美國政治家習慣將棒球運動與國家的政治舉措相捆綁的原因之一。長久以來，棒球一直都是美國政府推行外交措施的“政治王牌”，從二戰(zhàn)及冷戰(zhàn)時期的反“紅色威脅”（Red Menace）與反共主義的政治浪潮到上世紀末的美古外交變化，都可窺見棒球的身影。

從20世紀20年代起，美國退伍軍人協(xié)會（American Legion）的棒球比賽就一直致力于打擊“共產主義威脅”（Communist threat），并積極推行軍事愛國主義。自二戰(zhàn)以來，美國的少年棒球聯(lián)盟（Little League Baseball）也一直在孩子和父母中間宣傳上帝、國家、忠誠概念里準軍事政治化價值觀，在國內外推行“美國主義”以期打擊無神論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tài)。就在幾年前，美國國務卿賴斯還在試圖將少年棒球聯(lián)盟打造成美國對智利及拉美地區(qū)的外交助推器。

美國“棒球政治外交”的典型例子體現(xiàn)在美國與古巴的外交關系中。自1959年古巴革命成功后，美國開始對其實施全面封鎖，企圖通過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擠壓，改變古巴的社會制度。甚至進入上世紀90年代，冷戰(zhàn)環(huán)境已經發(fā)生根本變化的時代，美國仍舊按照冷戰(zhàn)思維的慣性，繼續(xù)對古巴施壓。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對古巴的封鎖、施壓并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美國的政治家也意識到對古政策改變的必要性。改變需要前奏，而棒球擔當了“前奏”這一角色。美古實現(xiàn)真正的“政治破冰”始于1999年初，時任美國總統(tǒng)克林頓宣布派遣美國職業(yè)棒球大聯(lián)盟巴爾的摩金鶯隊到古巴打一場表演賽，最后金鶯隊取得了勝利。兩個月后，回訪美國的古巴隊取得勝利。這成為了美國和古巴“棒球外交”的一段佳話。此次“棒球外交”也解開了美國和古巴之間的外交冰封。由此可見，由于各國的政治、經濟、社會制度不盡相同，意識形態(tài)體系更是差距甚遠，片面依靠經濟封鎖、武力威脅等制裁措施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有時當國家間的關系陷入低潮，當政治和經濟手段都無法奏效時，體育外交往往就是“破冰”的利器。在美古關系上，棒球運動就擔當了一個“偉大的均衡器”角色，成為克服兩國之間政治籬笆的絕佳方式。

2 棒球運動與美國的全球化戰(zhàn)略

一個國家對外全球化戰(zhàn)略的確定與執(zhí)行，需要經歷一個長期、復雜的過程。其長期性在于，任何一項外交政策的實施，整體看是一個國與國之間的互動過程，而這個過程往往非常耗費時間；復雜性在于，國與國之間的互動具有非常大的變數(shù)，其中有的因素可以掌控，如政府內部的政策調整，有的因素不可控，如因為自然災害而引發(fā)的各種不可控事件對政府行為的影響。因此，肩負著國家對外全球化戰(zhàn)略執(zhí)行責任的運動組織應具備長期存在的合理性、合法性，機構規(guī)模要有相當?shù)膹椥?，表面看，不帶有明顯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可以被不同的國家、種族、不同宗教信仰的民眾廣泛接受。美國的棒球運動就具備了這樣一些特點，所以棒球運動組織一直都是美國最早推行全球化戰(zhàn)略的機構。最近棒球又攜手美國其他的頂尖公司部署對外資本擴張措施。棒球運動作為美國的“國球”不僅為美國主流外交政治提供支持，同時也以其自身的優(yōu)勢和特色詮釋了美國資本主義的靈魂。早在19世紀80年代，美國“棒球之父”斯伯丁（Albert Spalding）就已致力于將棒球運動發(fā)展為極具市場利益的運動消費品，并依此“成功”躋身為19世紀末的“強盜資本家”（robber baron）［2］。

斯伯丁于1888年開始了他的世界棒球之旅（World Baseball Tour），將棒球運動帶到了歐洲、夏威夷、新西蘭、澳大利亞、斯里蘭卡以及埃及。在埃及獅身人面像腳下的棒球比賽可謂令世界側目。斯伯丁的“世界棒球之旅”成為美國資本經濟全球化戰(zhàn)略的外交推力，同時也成就了斯伯丁體育產品商業(yè)王國的不敗之地。

從20世紀90年代起作為克林頓政府推行的全球化戰(zhàn)略——世界貿易組織（The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的外交助推器，棒球運動同樣功不可沒。美國職業(yè)棒球大聯(lián)盟開始逐步在全世界范圍內部署它的擴張戰(zhàn)略，最顯著的當屬其最新舉措——世界棒球經典賽（World Baseball Classic）。這一重要措施幫助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擴張其運動領土、開拓新的運動市場、招募頂尖的職業(yè)球員，使美國當之無愧地成為棒球奧林匹亞山上的“宙斯”。

3 冷戰(zhàn)結束后棒球運動的特殊角色

1991年的蘇聯(lián)解體，標志著東西方兩大軍事集團冷戰(zhàn)的結束。在以后的時間里人們看到，冷戰(zhàn)結束的只是一個東西方軍事對壘的姿態(tài)，在經濟上、民眾情緒上、意識形態(tài)領域，東西方冷戰(zhàn)并沒有結束。美國的外交目標之一是建立一個以美國為主導的國際新秩序。冷戰(zhàn)結束之前，由于有以蘇聯(lián)為首的強大的華約軍事集團存在，美國可以大張旗鼓地發(fā)展軍事、武力威脅，外交、經濟甚至文化都可以借其強大的軍事實力推而廣之，所以當時美國的外交行為，帶有很大程度的軍事氣息，強力、直截，無須過多掩飾。冷戰(zhàn)結束后，世界各國的外交政策都做了較大幅度的調整，尤其是中國、印度、巴西、俄羅斯等國經濟的崛起，人們期待一個多極的、和平相處的國際新秩序。在這樣的國際背景下，美國無法完全以武力整合世界秩序，需要借助一個普世的運動項目，幫助自己達到外交目標，于是美國又一次發(fā)現(xiàn)了棒球運動在外交、經濟、價值觀輸出等方面的巨大作用，棒球運動也當仁不讓地擔當起了外交、文化大使的角色。1992年棒球列入奧運會比賽項目，棒球運動水平最高的美國職業(yè)棒球聯(lián)賽，再次成為世人關注的焦點。這對于彌補美國與冷戰(zhàn)對手的心理隔閡、溝通國與國民眾之間的感情，起到了無可替代的作用。美國職業(yè)棒球大聯(lián)盟與中國體育界的交往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2003年，美國職業(yè)棒球大聯(lián)盟與中國棒球協(xié)會簽署合作協(xié)議，共同推進棒球運動在中國的普及和發(fā)展；2010年，中國棒球協(xié)會和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再度簽訂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雙方表示，將在以往合作的基礎、成果上，開展教練員、裁判員培訓以及青少年棒球普及、培養(yǎng)等合作，攜手推動中國棒球的發(fā)展；2015年4月，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宣布，任命中國歌手張靚穎為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中國文化交流大使，這是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首次在中國地區(qū)頒發(fā)此稱號。未來十年，美國職棒大聯(lián)盟的目標是在中國普及并推廣棒球運動，使棒球成為中國人自己的、最受歡迎的體育運動之一。美國以棒球運動為媒介，再一次吸引了眾多中國人的目光，贏得了中國人對美國的關注和好感。

4 棒球運動與后9·11時代的美國對外軍事策略

9·11恐怖襲擊，使美國人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珍珠港事件以后最為沉重的心理打擊。人們發(fā)現(xiàn)，美國并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強大、安全，強大的軍事、經濟能力并沒使國家固若金湯。人們覺得隨時都有危險和傷害降臨，于是憂郁和焦慮的人數(shù)逐年增多。此時，棒球運動成為美國人民“暴風雨中的避難所，承擔著彌合國家創(chuàng)傷的重擔?！保?］每一場棒球比賽都好似“一片鄉(xiāng)村草坪，在那里人們可以談天，忘卻心里的創(chuàng)傷和焦慮”。不僅如此，棒球運動同樣激發(fā)了后9·11時代美國民眾的愛國主義情懷。誠如Dan Wachtell所言，“棒球運動繼續(xù)著，因為如果我們停滯不前，塔利班恐怖主義分子就會獲勝。”［4］在這里，棒球成為部分美國人醫(yī)療心理焦慮的醫(yī)生，運動場成為人們撫慰受傷心靈、凝聚國人民心的家園。

棒球運動不僅激勵著美國民眾的愛國熱情，激發(fā)著美國人的自信心和自豪感，也在美國的對外戰(zhàn)爭中擔任著“公眾外交特使”的角色。9·11恐怖襲擊，不僅使美國人民、也使阿富汗人民深受其害，由此引發(fā)的美國對阿富汗的戰(zhàn)爭，不僅重創(chuàng)了塔利班政權，也給阿富汗人們帶來極大的人身和財產的傷害。為了減少這一傷害帶給阿富汗人民生活的影響，在2002年，美國將棒球運動帶到了阿富汗境內，讓許多深受戰(zhàn)爭傷害的阿富汗兒童開始接觸棒球。美軍所到之處，不僅自己在作戰(zhàn)之余以棒球為樂，更主要地是鼓勵當?shù)厝讼矏圻@項運動，從而拉近美軍與當?shù)匕傩盏年P系。在美對伊戰(zhàn)爭結束后，棒球運動也成為美國對伊拉克人民傳達善意與社會控制的有效手段。眾多伊拉克兒童在美軍的“裝備”下開始進行棒球運動，接受美國主流文化的洗禮和熏陶。

5 結語

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如果一項體育運動深受世界各國人民的喜愛，在所有的國家普遍開展；大家遵循共同的運動規(guī)則，崇拜共同的明星；樂意接受這項運動帶給大家共同的價值觀，愿意接受這項運動帶給自己生活的巨大影響；為了這項運動，戰(zhàn)爭可以臨時停止，學?？梢詴簳r停課，工廠可以短期放假，體育明星可以當政治家，可以當和平大使、慈善大使，而且被世界人民接受，世界大同的那一天，可能真的就要到來了。

由此不難看出體育運動在政治、外交、經濟等方面蘊含的巨大潛能，它對一個國家是何等的重要。具體到棒球運動來說，棒球是美國的國球，是美國人最喜歡也是最為普遍的消遣方式，它真實地定義了美國的文化，在遵守規(guī)則的前提下，技巧、力量、團隊合作尤其是個人能力等方面的全方位挖掘，使這項運動充滿了魅力，也從整體上詮釋了美國文化的精髓，無論是外在的運動美感，還是內在的體育精神，在美國日益加強其在世界范圍內的擴張與控制力的過程中，把棒球作為其有力的政治、經濟、外交均衡器，是非常成功的選擇。尤其是近年來，美國一直把體育、文化和教育作為軟性外交的方式，用以降低因阿富汗、伊拉克等對外戰(zhàn)爭給美國帶來的負面影響，目前看，像棒球外交這類活動已經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長期來看對美國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國、加強國家間的交流與合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項體育運動，微觀看，不過是增強體質、擴大交流、提升人類生活質量的手段；宏觀看，它聯(lián)系著一個國家的各個方面，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它的外延也在繼續(xù)擴大，它所承擔的使命也遠遠超過了強身健體。美國的棒球外交，就是一個成功的范例。

［1］Spalding A G.America’s National Game：Historic Facts Concerning the Beginning，Evolution，Development and Popularity of Base Ball［M］.San Francisco： Halo，1991：1.

［2］Thomas W.Ambassadors in Pinstripes：The Spalding World Tour and the Birth of the American Empire［M］.Lanham MD：Rowman and Littlefield，2006.

［3］Rebecca S.A Shelter in the Storm：Baseball Responds to September 11［J］.Nine：A Journal of Baseball History and Culture，2003，12（1）：88-101.

［4］Wachtell D.Make Baseball，NotWar：Returning to a Pastime［N］.Daily Princetonian，2002-04-08（1）.

Baseball and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LIU Jia1，CHEN Shi-yang2

（1.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2.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

Bymethods of literature review and logicalanalysis，this paper studies the indispensa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baseballand A-merican mainstream cultural values and ideology.In the context of globalization，baseball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fields of American diplomacy，economics，value output，thus itbecomes amajor force to promote American democratic pattern，overcomemilitary and political barriers，expand capitalmarkets.Baseball plays a role of diplomatic equalizer in American political level，economic globalization strategy，integration of post-Cold War ideology，post9·11 military strategy and many other aspects of foreign policy.

baseball；foreign policy；political efforts；globalization；military strategy

G811.7；G848.7

A

1008-3596（2015）06-0018-03

2015-07-27

2014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經費專項資金項目“大外交格局下中國體育外交研究”階段性成果（2014YB012）

劉 佳（1982-），女，河北保定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與文化、體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