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炳獻,孫巧耘
(吉林大學珠海學院,廣東珠海 519041)
國際上對旅游容量或稱旅游環(huán)境承載力(tourism environment carrying capacity,TECC)的研究始于20世紀60年代[1],并在隨后進入高峰。我國對旅游容量的關注始于20世紀80年代,并在2000年以后伴隨著國內旅游業(yè)的發(fā)展,環(huán)境問題的凸顯而日益受到關注,根據李琛等人的研究,2000~2008年間,國內學術刊物發(fā)表的旅游容量研究文獻遠遠超過此前17年的總和,文獻數量是1983~1999年的4倍[2]。
對于旅游容量的認識,學術界經歷了一個從對自然環(huán)境保護的單一視角逐步向自然、經濟、社會兼顧的綜合視角轉化的過程。大多數的學者在界定旅游容量的概念時,注意到了兩個前置的限定,其一是客體層面的限定,即景區(qū)(包括自然資源、歷史文化資源)的可持續(xù)利用;其二是主體層面的限定,即旅游者的旅游體驗的質量沒有出現(xiàn)不可接受的降低。
國內外學者對眾多類型的旅游目的地的旅游容量進行了實證性研究。從我國學者最近十年的研究現(xiàn)狀來看,占主體的是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qū)等以自然資源為依托的旅游景區(qū)[3-6],以歷史文化遺產為依托的旅游景區(qū)[7],旅游目的地、旅游城市相對較少[8]。此外,開始有學者關注主題公園等資源脫離型的旅游景區(qū)[9-11]。英文文獻方面,我們以carrying capacity(旅游承載力)為關鍵詞對英文文獻進行檢索,發(fā)現(xiàn)近年來國外對旅游承載力的研究更集中于相對大尺度的旅游目的地或是旅游城市[12-14]。
由此可見,旅游環(huán)境容量得到了學界諸多關注,廣泛應用于各種類型的自然保護區(qū)、歷史遺產地等旅游景區(qū),但在溫泉區(qū)的應用研究卻不多見。究其原因,筆者認為與溫泉旅游的特殊性有關。其一,溫泉旅游區(qū)作為人造景區(qū),其開發(fā)主要是市場行為,這點不同于國家公園、名勝古跡等帶有公共屬性的旅游景區(qū);其二,溫泉旅游區(qū)亦非完全的資源脫離型,消耗溫泉水這種不可再生資源這一點又使其不同于主題公園;其三,在溫泉區(qū),游客體驗空間相對狹小,對于國家公園類的景區(qū),旅游體驗的獲取有賴于一定的審美距離,所以需要相對大的體驗空間,主題公園類的游客的注意力會集中于體驗對象物,其所需的旅游空間居中,而溫泉體驗大部分是在溫泉區(qū)內一個個狹小的空間——溫泉池內獲得的,可謂之“微空間”,同時該空間也是一種個人空間和交往空間;其四,溫泉體驗空間下的個人非常態(tài),泡溫泉需要游客日常服飾、身份的剝離,這又會引發(fā)游客的心理變化。
有鑒于此,筆者認為有必要對溫泉區(qū)的旅游容量進行研究,同時回答幾個問題:旅游者體驗溫泉過程中的個人空間如何測量,是怎樣一個數值?溫泉體驗的個人空間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溫泉個人空間與一般的個人空間、交往空間會有怎樣的關系?
本文選取珠海御溫泉度假村作為研究的案例地,1998年開業(yè)的御溫泉度假村以天然溫泉、中國文化為基礎,開發(fā)出數十種溫泉,被譽為“中國溫泉旅游產業(yè)的開創(chuàng)者”“中國溫泉旅游產業(yè)的引領者”。經過幾次擴建,營業(yè)區(qū)域由最初的露天溫泉,擴展到現(xiàn)在包括了溫泉、住宿、餐飲等多區(qū)域配套的綜合型度假區(qū),建筑面積達到3.5萬平方米,其中露天溫泉區(qū)有20多個溫泉池,另外2009年建成的小湯鎮(zhèn)進一步拓展了溫泉的消費和休閑空間。
溫泉度假村是一種以人造景觀為主的休閑空間,同時在經營中也要保證溫泉水資源的合理利用,因而可以將游客的適度滿意作為限定條件,從心理容量的視角切入旅游容量研究。國內不少學者從心理容量的角度對主題公園的容量進行了測量,采用的方法主要為滿意度法[10-11],該方法基于經濟學中的邊際效益遞減的規(guī)律,隨著游客量的增加,游客的滿意度呈下降趨勢,當邊際滿意度達到0時,此時的滿意度最理想。但是,影響游客滿意度因素眾多,游客數量只是其中之一,因而這種方法在理論上缺乏足夠的邏輯性。
有鑒于此,研究者利用環(huán)境心理學中的個人空間概念,對在溫泉區(qū)內個人空間進行測度。個人空間是環(huán)境心理學一直在研究的重要課題,20世紀60年代,Sommer提出個人空間這個概念,他認為,每個人身邊都有著一個不可見又不可分的空間范圍,對這一范圍的侵犯和干擾會引起個人的焦慮和不安,其承擔著自我保護的功能。[15]在日常生活中,人與人的交流要保持一定距離,人們用個人空間來調整與其他人的交往??梢钥隙ǖ氖?,游客在浸泡溫泉時對環(huán)繞在個人身體周圍的空間也有一定的要求,溫泉區(qū)的旅游容量就可以此為基礎進行估算。
本研究分兩個階段進行,分別采用定量和定性兩種方法。研究人員于2014年10月2~3日、5~7日發(fā)放并回收有效問卷521份,主要通過標準化的量表對不同人群的擁擠感知等信息進行了定量化的分析和比較,以確定人口統(tǒng)計特征對個人溫泉空間的影響。第二階段,研究人員于11月4日采用結構化的訪談和專業(yè)人員調查法相結合的方法,對游客的溫泉個人空間進行了定性調查。具體方法是:在御溫泉露天溫泉區(qū)選取大小、形狀各異的6個溫泉池,在每個池邊隨機選擇浸泡了該池的10名游客,向其提問“這個池子你能夠接受的最大人數(或超過多少人你就不會選擇該池)是多少?”同時,調查該區(qū)域的服務人員(其工作為服務所在區(qū)域湯池的客人),詢問他們依據過往經驗,該湯池最大的在場人數,上述兩組數據分別賦予50%的權重,結合每一個溫泉池的面積得到該池中游客所需要的個人空間,最后再將6個溫泉池的數據進行均值化處理得出一般的溫泉個人空間。
1.客流特征及樣本選擇時點
御溫泉2014年10月1日~8日接待的游客總人數,在“十一黃金”周期間的客流經歷了由10月3日近3 000人到10月8日不到500人的巨大落差(見圖1)。
圖1 御溫泉2014年10月1~8日接待游客量
這種客流的變化也基本反映了御溫泉全年接待量的波峰與波谷①根據筆者在御溫泉的實地調研,御溫泉全年接待量大約30萬人次,平均每天800人左右,全年的客流高峰出現(xiàn)在幾個黃金周期間,3 000人基本上是年內的頂峰接待量。,因而在該時段的調研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解釋力。
2.游客屬性
此次調查共收取有效問卷521份,人口統(tǒng)計特征如表1所示,某些問卷的部分選項有所缺失。
表1 調查樣本人口結構一覽表
3.人口統(tǒng)計特征對溫泉個人空間的影響
此次調查期望回答哪些因素影響著游客體驗溫泉的個人空間,以往的研究揭示出影響個人空間的因素主要有個人因素、社會因素和文化因素三個方面。其中包括不同人的年齡、性別、教育水平,社會上的人際關系和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力、人在社會中的地位、不同國家文化中的行為習慣等都可能會對個人空間起到影響作用。本研究比較了性別、受教育程度、收入3個因素對溫泉個人空間的影響,具體方法是通過問卷提問“您在溫泉區(qū)感受到擁擠(人多)了嗎?”游客填涂李克特五點量表由“很強烈1”至“一點都不覺得擠5”進行其擁擠感知的描述。從邏輯上我們可以推出“對于有較強擁擠感知的人群而言,其體驗溫泉所需的個人空間較大”。本文采用SPSS 19.0對所得數據進行統(tǒng)計分析。
(1)性別差異
對于不同性別的比較,我們采用了獨立樣本T檢驗進行對比,見表2、表3,由表3可知,雙側檢測的顯著值小于0.05,有理由拒絕原假設,認為兩組均值不等,表2顯示女性的擁擠感知均值為2.21,小于男性2.58的均值,所以可以得出女性對擁擠的感知更為明顯,所需的個人空間較男性更大。
表2 擁擠感知的性別組間統(tǒng)計量
(2)教育程度影響
對于不同教育程度的比較,由于樣本容量有限,我們并沒有對五個組別進行比較,而是將其合并為兩組,以大專及以上為界,兩組人群進行了對比,同樣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詳見表4、表5),由表5可知,雙側檢測的顯著值小于0.05,有理由拒絕原假設,認為兩組均值不等。由表4可見,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游客擁擠感知均值為2.29,小于高中及以下游客2.72的均值,所以我們可以認定受教育程度越高對擁擠的感知越為明顯,所需的溫泉個人空間越大。
表3 擁擠感知的性別組獨立樣本檢驗
表4 擁擠感知教育程度組間統(tǒng)計量
表5 擁擠感知的教育程度獨立樣本檢驗
(3)收入水平影響
通過單因素方差分析(ANOVA)兩兩比較不同收入組對擁擠的感知的均值(見表6),可知,各組的差異并不明顯,但最高收入組與中低收入組有所差異。再結合表7,可見,擁擠感的均值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有所下降,這表明收入水平和擁擠感知之間帶有一定的反方向變化,高收入群體對擁擠的感知更強,需要的個人空間更大。
表6 不同收入群體擁擠感知多重比較
表7 不同收入群體擁擠感知均值
(4)溫泉心理距離
研究者期望能夠通過此次調研了解“泡溫泉”這種休閑活動對人們的社交生活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于是在問卷中設計了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您認為在您泡溫泉時,相對于平時生活、工作環(huán)境有何不同”,回答者可以在三個選項:體驗溫泉時需要更大、更小、沒差別的個人空間進行選擇。另一個問題是您認為泡溫泉對家庭、朋友間的交往距離有何影響,選項也是三個:使家人、朋友間的距離縮短、拉大、沒有變化。通過各選項的頻度比較,見表8、表9,可以發(fā)現(xiàn),游客普遍認為泡溫泉需要更大的個人空間,同時泡溫泉這種休閑方式也使家人和朋友間更易于交流。
表8 溫泉空間各選項頻度對比
表9 交往距離各選項頻度對比
(5)溫泉個人空間估算
研究人員選取了御溫泉中“名木”“咖啡”等6個具有代表性的溫泉池,先測量每一個池的面積①溫泉池的形狀大都為不規(guī)則圖形,研究人員通過測量每個池的池深并結合每個池的用水量,計算出池面積。,然后通過結構性的訪談與專業(yè)人員調查相結合的方法分別估算每一個溫泉池的最大容客量,計算出每個溫泉池內游客所需的個人空間,最后對6個池求得平均值為0.95 m2/人 。
此外,從人均占用資源的角度看,“六福、椰奶、名酒”三個池更為經濟(低于人均消耗溫泉水的平均值),見表10。
表10 溫泉池個人空間表
通過實地調查,我們確定了極限狀態(tài)下游客浸泡溫泉所需要的個人空間為0.95 m2/人,相對于其他類型的旅游景區(qū)(如古典園林游覽的基本人均空間標準是20 m2,山岳型旅游景點游人的基本人均空間標準是8 m2)所需的體驗空間要少得多。這主要是由于類似的研究主要針對于大尺度的旅游景區(qū),而溫泉體驗是在相對狹小的空間中完成的,因此只能看做是“微空間”下的心理空間測量,泡溫泉這種休閑方式本身就要求人們犧牲部分私密性來獲取溫泉帶給人們的舒適性,與此同時,人們也獲得了更多的與其他人群交流的可能,在這方面游客是有前期的心理準備的。
通過對不同人口屬性的人群比較,我們發(fā)現(xiàn)女性、擁有較高的受教育程度與收入的人群對擁擠的感知更為明顯,因而在體驗溫泉的過程中需要更大的個人空間,年齡這一人口統(tǒng)計因素由于調查樣本的局限(年長者人數過少)未能取得有效結論。
在個人空間的研究方面,人類學家霍爾(Hall)的研究最具代表性,他在調查研究美國西北部的中產階級所得出的數據資料的基礎上,分析概括出常見的四種人際距離:親密距離、私人距離、社交距離和公眾距離。親密距離的物理距離在45 cm以內,這種交往距離常見與在父母、戀人等交往群體之間。私人距離在45 cm~120 cm之間,在這個范圍內,交往對象之間的視覺和嗅覺的線索相對減少,身體可能有一定的接觸,是與朋友、同事等的日常交往距離。社交距離在120 cm~360 cm之間,這種距離包含了非正式和正式交往兩種方式,是與熟人和陌生人進行交往的過渡距離。公眾距離在360~720 cm之間,常見于政治家、演員等公眾人物在社會交往中的距離[16]。我們尚未發(fā)現(xiàn)有學者針對我國人群的人際距離做出過同類研究,但人們普遍認為中國人對擁擠擁有更大的容忍度,尤其當比較對象是美國中產階級,因而當研究對象是中國的一般游客時,我們有理由將霍爾得出的四種人際距離進行某種程度上的縮小。此次研究得出的溫泉個人空間為0.95 m2/人,轉換為人際距離為55 cm。①我們得出的一般的溫泉個人空間0.95 m2/人是面積,反映著空間范圍,我們可以利用面積公式將此空間轉化為人際交往距離約為0.55m,即55cm。若依據霍爾的實證,已經是進入了人際交往中的親密距離了,這顯然有悖于基本邏輯和前文的調查(前文我們在調查溫泉體驗對社交距離的影響時發(fā)現(xiàn)游客普遍認為泡溫泉需要更大的個人空間)。為了解釋這一問題,我們考慮以下幾種情況:其一,游客大多結伴而來,這一因素會減少對個人空間的需求;其二,此次調研是針對于特定時間、特定空間下的一種極限狀態(tài);其三,溫泉區(qū)調查的實際的情況顯示了人們對擁擠的容忍度大于日??臻g,即在特定的條件下,人們能夠接受犧牲個人的私密性來完成泡溫泉這一休閑活動;最終,溫泉水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一種社交資源,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使人際交往在更親密的距離內完成。
依據本研究得出的溫泉個人空間估算御溫泉溫泉區(qū)的游客容量為747人②研究人員無法獲得御溫泉露天區(qū)全部溫泉池的總面積的確切數據,通過總體積(除游泳池外絕大多數溫泉池)與池深(設定為0.5m)估算其溫泉池(不含至尊泉及小湯鎮(zhèn))總面積為710 m2。,完全能夠滿足御溫泉日均800人的接待量(實際日即時頂峰接待游客數不超過全天接待總量的2/3③研究人員通過在御溫泉實際調研,發(fā)現(xiàn)全天即時接待游客有兩個高峰,分別為17:00和21:00,其最大接待人數一般不超過全天總人數的2/3。)。但在黃金周、周末等特定時間,御溫泉的接待能力明顯不足。為此,御溫泉創(chuàng)造性地開發(fā)出“小湯鎮(zhèn)”這一新的消費和休閑空間,有效地緩解了節(jié)假日期間由旅游容量的限制而產生的擁擠問題。小湯鎮(zhèn)集購物、餐飲、游戲、演出等多種功能為一體,改變了傳統(tǒng)溫泉度假村產品過分單一問題,使游客獲得了綜合性的休閑體驗。御溫泉可以靈活性地選擇在特定時間開放小湯鎮(zhèn)并設計豐富多彩的活動來供游人選擇,使游客不至于過分集中于露天溫泉區(qū)。
在很多人心中,泡溫泉是應該在私人空間中完成的,但是溫泉資源的有限性將這一活動放置在了公共空間中,這并不代表我們在設計溫泉池的時候可以忽視私密性的營造。假設溫泉池在平面空間鋪展開來,一覽無余,則會極大地降低私密性,間接地影響溫泉區(qū)的旅游容量,我們可以通過灌木、假山等造園手法使每個溫泉池轉化為準私人空間,這樣游客就可以以親疏為標準進行人群的自行分割,從而間接地擴大溫泉區(qū)的旅游容量。
前文中我們估算了溫泉池的最大容客量,發(fā)現(xiàn)容客量的數值更多取決于溫泉池的面積而非體積,即溫泉池的深度對于游客的容納作用并不明顯。由此,從資源節(jié)約和效益最大化的角度出發(fā),我們可以將池深普遍設定在0.4~0.6 m之間來完成各種形狀和面積的泉池設計,同時注意溫泉池的面積也不宜過大,除換水和清潔的因素外,還緣于游客一般都是以溫泉池邊作為溫泉體驗空間的分割單位,過大的池面會對溫泉池中央的水資源造成浪費。
[1] STANKEY G H.Integrating wild land recreation research into decision making:Pitfalls and Promises[J].Recreational Research Review,1981,9(1):31-37.
[2] 李琛,等.25年來中國旅游容量研究的回顧與反思[J].地理研究,2009(1):235-245.
[3] 李睿,戎良.杭州西溪國家濕地公園生態(tài)旅游環(huán)境容量[J].應用生態(tài)學報,2007,18(10):2301-2307.
[4] 章小平,朱忠福.九寨溝景區(qū)旅游環(huán)境容量研究[J].旅游學刊,2007,22(9):50-57.
[5] 李偲,海米提·依米提,等.喀納斯風景區(qū)旅游環(huán)境承載力研究[J].干旱區(qū)地理,2007(3):450-454.
[6] 林明水,謝紅彬.VERP對我國風景名勝區(qū)旅游環(huán)境容量研究的啟示[J].人文地理,2007(4):64-67.
[7] 盧松,陸林,徐茗,等.古村落旅游地旅游環(huán)境容量初探——以世界文化遺產西遞古村落為例[J].地理研究,2005,24(4):581-590.
[8] 董巍,劉昕,等.生態(tài)旅游承載力評價與功能分區(qū)研究——以金華市為例[J].復旦學報:自然科學版,2004,12:1024-1029.
[9] 董觀志,劉萍,梁增賢.主題公園游客滿意度曲線研究——以深圳歡樂谷為例[J].旅游學刊,2010,25(2):42-46.
[10] 梁增賢,董觀志.主題公園游客心理容量及其影響因素研究——來自深圳歡樂谷的實證[J].人文地理,2011,26(2):139-143.
[11] 張影莎,蘇勤,等.歡樂世界主題公園容量研究[J].旅游學刊,2012,27(1):67-72.
[12] ENRIQUE NAVARRO JURADO,IONELA MIHAELA DAMIAN,ANTONIO FERNA’NDEZ-MORALES.Carrying capacity model Applied in costal destinations[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2013(43):1-19.
[13] SANTANA J Y,HERNA NDEZ J M.Estimating the effect of overcrowding on tourist attraction:The case of Canary islands[J].Tourism Management,2011,32:415-425.
[14] SAVERIADES A.Establishing the social carrying capacity for the tourist resorts of the East Coast of the Republic of Cyprus[J] .Tourism Management,2000,21:147-156.
[15] 楊治良.成人個人空間圈的實驗研究[J].心理科學,1988(2):24-28.
[16] Hall E T.The Hidden Dimension[M].New York:Anchor Books,1982:126-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