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峰,陳 雄,鄭 健,周長省
(南京理工大學 機械工程學院,南京 210094)
?
基于熱解動力學炭/酚醛燃氣舵流熱耦合數(shù)值研究
薛海峰,陳 雄,鄭 健,周長省
(南京理工大學 機械工程學院,南京 210094)
針對炭/酚醛燃氣舵體積燒蝕問題,在Fluent平臺上利用UDF二次開發(fā)進行了二維非定常流熱耦合數(shù)值研究。對幾何建模、材料變熱物性模型及邊界條件等問題進行了詳盡的描述,并選取了合適的計算模型。對不同舵偏角下燃氣舵溫度分布、材料密度及邊界熱流密度等參數(shù)進行了分析研究。計算結(jié)果表明,燃氣舵前緣一直是體積燒蝕最嚴重區(qū)域,隨著舵偏角的增大,迎風面體積燒蝕越為嚴重;由于炭/酚醛材料的特殊性,隨著工作時間的推進,從邊界進入燃氣舵內(nèi)部熱流密度逐漸降低,趨于一個穩(wěn)定值。研究方法及結(jié)論可用于炭化燒蝕類復(fù)合材料燃氣舵熱分析研究。
炭/酚醛;燃氣舵;流熱耦合;體積燒蝕
以燃氣舵為控制方式的推力矢量控制系統(tǒng),目前被廣泛用于各型導(dǎo)彈中[1]。燃氣舵在整個工作過程中,都處于高溫超聲速燃氣射流氛圍內(nèi),其工作環(huán)境極其惡劣。為了克服燃氣射流對燃氣的燒蝕影響,當前燃氣舵使用的主流材料為鎢滲銅,但鎢滲銅材料密度較大,降低了彈箭的工作效率[2-3]。
目前,國內(nèi)外學者已經(jīng)對炭纖維增強復(fù)合材料燃氣舵進行了相關(guān)實驗研究。Kumar Suresh等[4]對碳布采用穿刺工藝制成類三維編織增強體的碳/碳化硅燃氣舵,并以含鋁顆粒的高能復(fù)合裝藥固體火箭發(fā)動機對該燃氣舵進行地面燒蝕試驗;Chen Bo等[2]對針刺C/C復(fù)合材料機加工制成的楔形塊進行了固體火箭發(fā)動機燃氣射流燒蝕試驗及相關(guān)流動仿真研究;Bansard S,Plouvier S等[5-6]對炭/酚醛復(fù)合材料進行了含液態(tài)鋁高溫氣流下的燒蝕實驗研究。相關(guān)試驗研究表明,炭纖維增強復(fù)合材料具有很好的絕熱和耐燒蝕性能。由于燃氣舵的工作環(huán)境為高溫超聲速射流,且含有大量煙氣,對燃氣舵表面溫度及內(nèi)部溫度場的實驗方法獲取存在一定難度,借助有效的數(shù)值仿真手段,可得到燃氣舵在工作過程中表面及內(nèi)部溫度場分布。
對于燃氣舵?zhèn)鳠徇^程的研究,絕大部分學者[7-10]都是通過單向耦合方式來處理。具體而言,即通過繞流流場的定常求解來獲取固體區(qū)域的邊界條件,并將該邊界條件用于燃氣舵溫度場的非定常求解。該方法避免了繞流流場的非定常求解,提高了解決問題的效率。事實上,燃氣舵內(nèi)部溫度場的分布同樣會對繞流流場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尤其對炭/酚醛材料而言,由于材料物性參數(shù)不斷在發(fā)生變化,且熱解吸熱過程通過壁面也影響著流場結(jié)構(gòu)。
本文通過緊耦合的方式,對不同舵偏角的二維燃氣舵表面及內(nèi)部溫度場分布進行了仿真研究。通過UDF編寫發(fā)動機燃氣及材料物性隨工作時間及溫度的改變過程,在燃氣舵內(nèi)部網(wǎng)格添加能量源項,來模擬酚醛熱解的吸熱過程。
1.1 基本假設(shè)
本文研究基于以下假設(shè):
(1)火箭發(fā)動機射流處于化學平衡狀態(tài),且為理想氣體。
(2)酚醛樹脂熱解產(chǎn)物組分為甲烷(CH4)、乙烯(C2H4)、乙炔(C2H2)和苯蒸氣(C6H6)[11],且各組分摩爾分數(shù)為常數(shù)。
(3)不考慮熱解氣體從燃氣舵內(nèi)部逸出過程,由于熱解氣體逸出導(dǎo)致的熱阻塞效應(yīng)以能量源項的形式給出;忽略燃氣逸出在壁面的引射效應(yīng)。
(4)研究重點在于對燃氣舵內(nèi)部溫度場以及體積燒蝕[12],忽略由于熱解導(dǎo)致的體積變化及熱膨脹;不考慮熱化學燒蝕以及機械剝蝕,因而不存在燃氣舵表面退移現(xiàn)象。
(5)忽略輻射換熱,忽略重力等體積力的影響。
1.2 計算模型及工況
本文在Fluent平臺上,使用UDF修正了火箭發(fā)動機燃氣熱物性參數(shù)隨溫度的變化,并在燃氣舵內(nèi)部網(wǎng)格上,定義了能量源項來模擬炭/酚醛熱解吸熱過程及熱解氣體逸出所攜帶的能量??紤]到在超聲速射流中燃氣舵的存在,使得全場流速變化較大,本文使用k-ωSST兩方程湍流模型。
1.2.1 炭/酚醛熱解炭化模型
炭/酚醛復(fù)合材料的耐高溫機制已經(jīng)研究的非常明確,按照燒蝕機理將其劃分為熱解炭化類材料。根據(jù)炭/酚醛復(fù)合材料的傳熱燒蝕機理,通用的3層模型如圖1所示,包括Ⅰ炭化層、Ⅱ熱解層和Ⅲ原始材料層。羅永康等[13]的研究表明,在2 800 K溫度以下炭化形成的酚醛樹脂碳主要成分為無定形碳(Free Carbon)。本文假設(shè)炭化層中的主要構(gòu)成為無定形碳、炭纖維以及酚醛樹脂熱解形成的孔隙;熱解層中的主要構(gòu)成為酚醛樹脂、部分酚醛樹脂熱解形成的無定形碳、炭纖維及熱解形成的孔隙;原始材料層中主要成分為酚醛樹脂和炭纖維。
圖1 炭/酚醛復(fù)合材料3層模型示意圖Fig.1 Schematic of three layer model about carbon-phenolic
1.2.2 物理模型及邊界條件
燃氣舵繞流流場是一個三維流動,由于燃氣舵內(nèi)部傳熱是一個非定常過程,對計算機的硬件要求較高。文獻[14-15]指出,在滿足仿真要求的前提下,將三維模型簡化為二維模型是可行的。本文對舵偏角為0°、5°、10°、15°和20°等5種情況下燃氣舵的流熱耦合進行了數(shù)值仿真研究。以10°舵偏角為例,圖2給出了仿真模型的結(jié)構(gòu)示意圖以及邊界條件;為了方便分析說明,圖2右下角給出了燃氣舵放大圖及舵面參考系說明。邊界條件參數(shù)設(shè)置為:(1)壓力遠場,靜壓101 325 Pa,靜溫300 K;(2)壓力入口,根據(jù)發(fā)動機內(nèi)彈道參數(shù)給出總壓8 MPa,靜壓120 715 Pa,總溫2 766 K;(3)壓力出口,反壓101 325 Pa,靜溫300 K;(4)炭/酚醛燃氣舵作為固體區(qū)域參與能量傳遞計算,舵面前緣、后緣、迎風面和背風面均設(shè)為耦合壁面。整個計算模型均劃分為結(jié)構(gòu)網(wǎng)格,固體區(qū)域網(wǎng)格單元數(shù)為9 346,流體區(qū)域網(wǎng)格單元數(shù)為41 270。
圖2 仿真模型結(jié)構(gòu)示意圖Fig.2 Schematic of simulation model
1.2.3 物性參數(shù)及源項處理
(1)炭/酚醛密度模型
基于“多組分模型[16]”,給出炭/酚醛原始材料密度表達式:
ρv=ΓρA+(1-Γ)ρB
(1)
在熱解過程中,以阿累尼烏斯方程來表征酚醛樹脂的熱解速率[11],材料密度的變化過程為
(2)
在當前時間步內(nèi)積分式(2),且在該時間步內(nèi)視溫度T為常量,有
(3)
文中炭化層密度ρch取決于材料初始狀態(tài)的配方及酚醛樹脂的成碳率,由式(4)給出:
ρch=εcharΓρA+(1-Γ)ρB
(4)
(2)炭/酚醛比熱容模型
由于在Fluent平臺上,材料的熱容只能定義為與溫度相關(guān)的函數(shù)。因而在炭/酚醛比定壓熱容的修正上,根據(jù)文獻[17]采用關(guān)于溫度的多項式擬合如下:
cp=a+bT+cT2+dT3+eT4+fT5+gT6
(5)
當300≤T<1 922時,a=-1 308.33,b= 11.77,c= -1.72×10-2,d= 9.86×10-6,e= -7.15×10-11,f= -1.83×10-12,g= 4.61×10-16;當1 922≤T<5 000時,a= 2 023.85,b= 5.52×10-2,c~f均為0。
(3)炭/酚醛熱導(dǎo)率模型
由于炭化層和熱解層中存在大量的孔隙,基于多孔介質(zhì)傳熱理論[18]中“有效導(dǎo)熱系數(shù)法”,給出炭/酚醛在不同狀態(tài)下的熱導(dǎo)率表達方程:
k=ΓAkA+ΓBkB+ΓCkC+ΦkG
(6)
(7)
(4)熱解氣體和發(fā)動機燃氣熱物性模型
炭/酚醛燃氣舵在工作過程中,內(nèi)部溫度變化較大,這會導(dǎo)致熱解氣體導(dǎo)熱系數(shù)及比空壓熱容變化較大,為保證數(shù)值計算的準確性,需要對其進行估算。表1給出了酚醛樹脂高溫熱解產(chǎn)物分布[11]。
表1 熱解產(chǎn)物摩爾分數(shù)Table1 Mole fraction of pyrolysis products
忽略壓強變化對熱解氣體熱物性的影響。查閱JANAF表,可獲得表1中各組分在不同溫度下比定壓熱容(J/(kg·K)),進行分段多項式擬合如下形式:
cp=a+bT+cT2+dT3+eT4
(8)
具體結(jié)果見表2。
表2 各組分比定壓熱容多段擬合系數(shù)Table2 Coefficient of polynomial fitting about specific heat of each component
根據(jù)多原子氣體的Eucken A關(guān)系式及表2中比空壓熱容函數(shù),可得出各熱解組分熱導(dǎo)率以及粘性系數(shù)隨溫度變化關(guān)系。
根據(jù)最小自由能法計算出發(fā)動機燃氣組分分布,具體見表3,發(fā)動機燃氣的等效分子量為24.627。由于本文研究不考慮發(fā)動機燃氣與舵面的熱化學反應(yīng),為了提高計算效率,同樣參照熱解氣體熱物性方法獲取燃氣的比空壓熱容、熱導(dǎo)率及粘性系數(shù)。其中,各組分比空壓熱容多項式見表2。
表3 燃氣組分摩爾分數(shù)Table3 Mole fraction of rocket gas
(5)能量源項
能量源項S(W/m3)包含了酚醛樹脂熱解潛熱及熱解氣體逸出所攜帶能量的等效部分:
S=Spy+Sen
(9)
其中
式中Spy為酚醛樹脂熱解能量源項;Sen為熱解氣體逸出攜帶的能量源項;hA為酚醛樹脂熱解潛熱;hg為熱解氣體顯焓。
上述對炭/酚醛熱物性參數(shù)以及源項處理方式的具體過程可參考文獻[19],且通過該文獻中實驗驗證了模型的準確性。
使用上述方法及參數(shù),對炭/酚醛燃氣舵在不同偏角姿態(tài)下進行非定常流熱耦合數(shù)值模擬。炭/酚醛相關(guān)參數(shù)如下:酚醛樹脂密度1 186 kg/m3,炭纖維密度為1 800 kg/m3,酚醛樹脂的體積分數(shù)為0.6,酚醛樹脂的成碳率為0.5,酚醛樹脂完全炭化后的真實密度為1 500 kg/m3;熱解反應(yīng)臨界溫度為573 K,反應(yīng)指前因子為185 000 s-1,活化能為100 810 J/mol[11],熱解潛熱為420 000 J/kg[20];燃氣舵內(nèi)部初始溫度與環(huán)境溫度保持一致為300 K。
2.1 不同舵偏角的影響
圖3為t=2.0 s時刻,燃氣舵在舵偏角為0°、10°、20°等3種情況下,舵體內(nèi)部及其附近燃氣繞流溫度云圖。在超聲速燃氣射流環(huán)境下,舵面前緣形成了弓形激波,通過激波的燃氣溫度驟增,燃氣舵前緣表面溫度基本為燃氣總溫。而在舵面后緣靠近壁面附近,由于該處氣流分離形成駐渦,流動基本滯止,同樣形成一個局部高溫區(qū)。一旦燃氣舵偏轉(zhuǎn),在迎風面一側(cè),斜激波波角要比背風面一側(cè)激波波角大,因而迎風面一側(cè)波后流場溫度要高于背風面一側(cè)溫度。
(a)α=0° (b)α=10° (c)α=20°
圖4和圖5分別為t=2.0 s時,在不同舵偏角下燃氣舵表面溫度分布曲線和A-A面(即x=25 mm處)燃氣舵內(nèi)部y方向溫度分布。由于流動的滯止作用,無論舵面偏轉(zhuǎn)角度如何,燃氣舵前緣壁面溫度基本接近于燃氣總溫,為2 583 K。當流動越過了前緣與舵體側(cè)面的圓弧過渡段后,舵面溫度迅速下降。從該點往后,不同舵偏角導(dǎo)致的迎風面和背風面壁面溫度差異較高。α=0°時,流動對稱,因而側(cè)面溫度保持一致;側(cè)壁面溫度隨著x的增大而降低。隨著舵偏角的增大,迎風面壁面溫度逐漸升高。這主要是由于該側(cè)面流場溫度較高,且在迎風面處來流方向與側(cè)壁面存在一定的夾角,流動運動到此處發(fā)生滯止所引發(fā)的。反之,隨著舵偏角的增加,背風面壁面溫度逐漸降低,該處舵面并未受到燃氣的直接沖擊。當α=20°時,燃氣舵位于迎風面?zhèn)让鏈囟茸罡呒s為2 300 K,背風面最低溫度位于燃氣舵?zhèn)让婺┒?,僅有1 500 K。
圖5中虛線表示炭/酚醛熱解臨界溫度573 K,超過該溫度材料發(fā)生熱解。當α=20°時,迎風面燃氣舵開始發(fā)生熱解區(qū)域距離舵面1.350 4 mm,背風面熱解區(qū)域距離舵面0.906 1 mm。
圖4 t=2.0 s時燃氣舵表面溫度Fig.4 Surface temperature of jet-vane when t=2.0 s
圖5 t=2.0 s時,x=25 mm處燃氣舵內(nèi)部溫度Fig.5 Internal temperature of jet-vane at x=25 mm when t=2.0 s
由于燃氣舵在工作過程中一直處于高溫超聲速燃氣射流氛圍中,舵面炭化層厚度一旦超越某個臨界值,在燃氣射流的沖刷下會發(fā)生機械剝蝕[21],燃氣舵由于表面剝蝕導(dǎo)致厚度變薄,會存在斷裂失效的可能。在本研究的數(shù)學模型中,密度作為燃氣舵內(nèi)部分層模型的判據(jù),表征了燃氣舵體積燒蝕程度。圖6和圖7分別為t=2.0 s時,不同舵偏角下燃氣舵內(nèi)部密度分布以及x=25 mm處炭化層厚度變化曲線。由圖7可見,無論舵面如何偏轉(zhuǎn),燃氣舵前緣的炭化層厚度最高;在燃氣舵后緣,同樣由于局部高溫區(qū)的作用,也存在一個局部高炭化層厚度區(qū)域。當α=0°時,燃氣舵兩側(cè)炭化層厚度保持一致,為0.454 0 mm;隨著舵偏角的增加,燃氣舵迎風面炭化層厚度逐漸增加,其中α=5°和10°時,炭化層厚度為0.564 9 mm,當α=15°和20°時,炭化層厚度增大到0.697 3 mm;而背風面炭化層厚度降低幾乎以線性規(guī)律從0.454 0 mm降低到0.139 6 mm。
2.2 燃氣舵?zhèn)鳠釤g研究
以舵偏角為20°為例,分析了不同時刻點相關(guān)數(shù)據(jù)。圖8為不同時刻點燃氣舵在20°舵偏角狀態(tài)下舵面溫度分布曲線。在發(fā)動機工作初始時刻,燃氣舵表面溫度迅速升高。當t=0.01 s時,燃氣舵前緣壁面溫度已經(jīng)達到1 394 K,在迎風面壁面溫度也達到了900 K,此刻燃氣舵前緣和迎風面均已開始發(fā)生熱解;而背風面壁面溫度僅不到500 K,并未發(fā)生熱解。隨著時間的推移,燃氣舵壁面局部溫度上升速度逐漸降低。這主要是由于酚醛樹脂的熱解吸熱、熱解氣體逸出過程中攜帶了部分熱量,以及材料本身的熱容所造成的。
圖7 t=2 s時,x=25 mm處炭化層厚度Fig.7 Thickness of charring layer at x=25 mm when t=2.0 s
圖9為不同時刻點燃氣舵表面熱流密度分布曲線。當t=0.01s時,前緣流動滯止區(qū)域熱流密度高達15.9 MW/m2,在迎風面和背風面熱流密度分別達到了7 MW/m2和2 MW/m2左右;這主要是由于燃氣舵工作初始時刻溫度僅為300 K,高溫燃氣沖擊到較低溫度的舵面會產(chǎn)生很高的熱流密度。當燃氣舵工作到一定時間之后,隨著表面溫度的升高,熱流密度逐漸下降。圖10為不同時刻點x=25mm處燃氣舵?zhèn)让嫣炕瘜雍穸茸兓€。在t=0.5 s時,舵偏角為10°和20°燃氣舵背風壁面處并未出現(xiàn)炭化現(xiàn)象,而此時迎風壁面處炭化層厚度已經(jīng)分別達到了0.084 4 mm和0.1396 mm;而在20°舵偏角工況下,t=1.0 s時背風壁面依然沒有出現(xiàn)炭化現(xiàn)象,這說明舵偏角對炭化層的生成有很大的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炭化層厚度逐漸增大,而迎風壁面炭化層厚度增長速率要高于背風面。
圖8 α=20°時燃氣舵表面溫度分布Fig.8 Surface temperature of jet-vane at α=20°
(a)t=0.01 s
(b)t=0.5 s,1.0 s,1.5 s,2.0 s
2.3 體積燒蝕對壁面溫度的影響
作為對比,對相同來流條件且不考慮體積燒蝕時,0°、10°和20°偏角下的燃氣舵進行了流熱耦合計算。并對比了2種耦合方式下燃氣舵壁面以及內(nèi)部溫度分布。
圖11為不考慮體積燒蝕前提下,t=2.0 s時燃氣舵內(nèi)部及繞流溫度場。與圖3對比,很明顯由于沒有考慮體積燒蝕的影響,燃氣舵內(nèi)部能量擴散較快,壁面內(nèi)部高溫區(qū)厚度近乎為圖3中的2倍。
為了更詳細地說明不考慮體積燒蝕條件下燃氣舵壁面以及內(nèi)部溫度分布,圖12給出了不同時刻點兩者壁面溫度對比曲線。
圖10 α=20°,x=25 mm處炭化層厚度Fig.10 Thickness of charring layer at x=25 mm while α=20°
從圖12(a)可發(fā)現(xiàn),當t=0.01 s時,由于不考慮體積燒蝕,壁面溫度要比體積燒蝕模型溫度高約200 K;隨著時間的推進,2個不同模型導(dǎo)致的壁面溫度差距越來越大。這意味著由于熱解燒蝕的存在,有效阻止了能量向燃氣舵內(nèi)部的傳遞。當舵偏角變大時,不考慮體積燒蝕的情況下,燃氣舵迎風面和背風面溫差逐漸增大。
(1)炭/酚醛材料由于其較低的熱導(dǎo)率,且酚醛樹脂在熱解過程中存在吸熱現(xiàn)象,有效阻礙了熱量向燃氣舵內(nèi)部的傳遞。
(2)在工作起始階段,炭/酚醛燃氣舵前緣溫度迅速上升,迎風面溫度升幅略低,背風面溫度升幅最小;隨著工作時間的推進,舵面當?shù)販囟壬仙俾手饾u降低。燃氣舵前緣流動滯止區(qū)域始終是全舵面溫度最高點,且表面溫度沿著燃氣流動方向逐漸降低,在燃氣舵后緣存在一個局部二次高溫區(qū)域。一旦燃氣舵發(fā)生偏轉(zhuǎn),迎風面溫度要高于背風面;隨著舵偏角的增加,迎風面和背風面溫差逐漸變大。
(3)燃氣舵前緣是材料體積燒蝕最嚴重的區(qū)域,在后緣存在一個局部體積燒蝕嚴重區(qū)域。舵偏角對燃氣舵?zhèn)让骟w積燒蝕有很大的影響,舵面發(fā)生偏轉(zhuǎn)之后,迎風面體積燒蝕要比背風面體積燒蝕嚴重。
(4)本文給出的結(jié)果是在不考慮燃氣舵表面退移的假設(shè)前提下得到的計算值。而在實際的研究應(yīng)該是包含由于熱化學燒蝕和機械剝蝕導(dǎo)致的炭/酚醛燃氣舵壁面退移的流固熱耦合問題,這是今后研究中的重點方向。
(a)α=0° (b)α=10° (c)α=20°
(a)α=0° (b)α=10° (c)α=20°
[1] 劉志珩.固體火箭燃氣舵氣動設(shè)計研究[J].導(dǎo)彈與航天運載技術(shù),1995 (4):9-17.
[2] Chen B,Zhang L T,Cheng L F,et al.Erosion Resistance of Needled Carbon/Carbon Composites Exposed to Solid Rocket Motor Plumes[J].Carbon,2009,47(6):1474-1479.
[3] 劉麗麗,李克智,李賀軍.基于有限元的C/C燃氣舵振動特性[J].玻璃鋼/復(fù)合材料,2011,216(1):12-15.
[4] Kumar S,Kumar A,Sampath K,et al.Fabrication and Erosion Studies of C-SiC Composite Jet Vanes in Solid Rocket Motor Exhaust[J].Journal of the European Ceramic Society,2011,31(13):2425-2431.
[5] Bansard S,Plouvier S,et al.Experimental Simulation of Thermo-Mechanical Ablation of Carbon/Phenolic Composite Under the Impact of Liquid Alumina Particles[J].High Temperature Material Processes,2005,9(3):431-441.
[6] Bansard S,Legros E,Vardelle M,et al.Diagnostics of Two plasma jet flows close to a carbon phenolic composite target using molecular emission spectroscopy[J].High Temperature Material Processes,2005,9(3):415-429.
[7] Yu M S,Lee J W,Cho H H,et al.Numerical Study on A Thermal Response of the Jet Vane System in A Rocket Nozzle[C]//42nd AIAA Conference.Reno,NV.2004.
[8] 董曉芳.固體火箭發(fā)動機燃氣舵熱分析研究[D].西北工業(yè)大學,2005.
[9] 李軍,常見虎,周長省,等.推力矢量燃氣舵三維氣-固兩相流的數(shù)值分析[J].南京理工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8,32(5):565-569.
[10] Yu M S,Cho H H,Hwang K Y,et al.A Study on A Surface Ablation of the Jet Vane System in A Rocket Nozzle[C]//37th AIAA Conference.2004:28.
[11] 馬偉.酚醛樹脂的熱解研究[D].重慶:重慶大學,2007.
[12] 易法軍,梁軍.防熱復(fù)合材料的燒蝕機理與模型研究[J].固體火箭技術(shù),2000,23(4):48-56.
[13] 羅永康,彭維舟,王為民.燒蝕復(fù)合材料用酚醛樹脂研究[J].宇航材料工藝,1988(5):7.
[14] Cho H H,Kim B G,et al.Analysis of Particle Laden Flows around A Jet Vane in A solid Rocket motor[C]//37th AIAA Conference.July,2001.
[15] 曹熙煒,劉宇,謝侃,等.一種特型燃氣舵數(shù)值模擬分析[J].固體火箭技術(shù),2011,34(1):5-8.
[16] Chen Y K,Milos F S.Two-Dimensional Implicit Thermal Response and Ablation Program for Charring Materials[J].Journal of Spacecraft and Rockets,2001,38(4):473-481.
[17] Potts R L.Application of Integral Methods to Ablation Charring Erosion,A Review[J].Journal of Spacecraft and Rockets,1995,32(2):200-209.
[18] 林瑞泰.多孔介質(zhì)傳熱傳質(zhì)引論[M].科學出版社,1995.
[19] 薛海峰,陳雄,周長省.基于熱解過程的變熱物性炭/酚醛能量擴散數(shù)值研究[J].固體火箭技術(shù),38(1):130-135.
[20] 徐曉亮.熱防護機理與燒蝕鈍體繞流的渦方法研究[D].北京:北京交通大學,2011.
[21] DiCristina V,Howey D,et al.Thermomechanical Erosion of Ablative Plastic Composites[R].Avco Systems Div Wilmington Mass,1971.
(編輯:呂耀輝)
Numerical research on flow-thermal coupling of carbon-phenolic jet-vane based on pyrolysis kinetics
XUE Hai-feng,CHEN Xiong,ZHENG Jian,ZHOU Chang-sheng
(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Nanjing 210094,China)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volumetric ablation about carbon-phenolic jet-vane, a numerical research on two-dimensional unsteady flow-thermal coupling was done using secondary development on fluent platform.Geometric model,variable thermal properties of carbon-phenolic as well as boundary conditions were described carefully,and a suitable numerical model was selected.Temperature distribution of jet-vane,material density and surface heat flux of jet-vane under different deflection angles of control surface were analyzed.The simulated results show that leading edge is always the most serious volumetric ablative area of jet-vane.As the deflection angle of jet-vane increases,volumetric ablation of upwind side becomes much more serious.Due to the particularity of carbon-phenolic,along with the working time, heat flux into jet-vane from boundary is reduced gradually,and tends to be a stable value.Research method and conclusions can be used in study of jet-vane made of charring materials.
carbon-phenolic;jet vane;flow-thermal coupling;volumetric ablation
2014-09-27;
:2014-11-17。
薛海峰(1986—),男,博士生,研究領(lǐng)域為固體火箭發(fā)動機熱防護。E-mail:liangwangongli@163.com
V421.6+2
A
1006-2793(2015)04-0503-07
10.7673/j.issn.1006-2793.2015.04.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