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懸案千百年來一直困擾著東西方史學界。有人認為,他們后來在中國定居了下來,但不知道具體在什么地方。
據(jù)歷史學家們考證:古羅馬軍團在中國西部獲得了“新生”。原來,當時6000多名突圍的羅馬軍團士兵,要想生存下去,他們唯一的選擇便是避開安息軍隊的封鎖繼續(xù)向東前進。最終,這支羅馬第一軍團的殘余部隊沖出安息國境,進入了中亞盆地。而在那里,散布著像康居、大月氏這樣的小國。于是,善于作戰(zhàn)的羅馬士兵們便分別以雇傭軍的身份被這些小國接納。到中亞地區(qū)后,這些羅馬士兵仍保持獨立的作戰(zhàn)方式和生活方式,如果沒有重大變故,他們很可能就會在這里繁衍生根。然而就在此時,一場戰(zhàn)爭再次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當年流落到中亞的羅馬士兵,一部分投奔康居,另一部分則補充進入大月氏國的軍隊。公元前40年,大月氏國內(nèi)發(fā)生動亂,5位副王之一的貴霜發(fā)動戰(zhàn)爭,自任大月氏王。被擊敗的4位副王帶著自己的軍隊和屬民,包括那些羅馬士兵,向東逃到了西漢境內(nèi)的河西走廊。在那里,這些羅馬士兵得到了妥善安置。而投奔康居的那部分羅馬士兵則沒那么幸運了,因為他們被卷入了北匈奴與西漢軍隊的戰(zhàn)爭中。
自漢武帝以來,西漢邊境的匈奴已遭受多次打擊。公元前57年,匈奴內(nèi)部出現(xiàn)5個單于并立的局面。公元前53年,呼韓邪單于宣布歸屬西漢,并率部南遷至陰山附近。而與西漢為敵的郅支單于的軍隊到達康居國時,只剩下3000多人。但郅支單于很快得到了康居國的幫助??稻訃醪坏珜③ぶ斡诎仓迷跂|部邊境,還將手下的羅馬士兵借給他。就這樣,殘余的羅馬軍團又成了北匈奴的雇傭軍。
甘肅省永昌縣焦家莊鄉(xiāng)樓莊子村六隊一個名叫“者來寨”的地方,本是個不為人知的小村落,近年來卻引起了國內(nèi)外媒體的熱切關(guān)注,這是為什么呢?
原來,澳大利亞學者戴維·哈里斯提出,者來寨是古驪靬城遺址,而驪靬城則是西漢安置古羅馬戰(zhàn)俘之城。
《漢書·陳湯傳》中記載:公元前36年,西漢王朝的西域都護甘延壽和副校尉陳湯,率4萬將士西征匈奴于郅支城(前蘇聯(lián)的江布爾城)……征戰(zhàn)途中,西漢將士注意到單于手下一支很奇特的雇傭軍,他們以步兵百余人組成“夾門魚鱗陣”,土城外設(shè)置“重木城”。而這種用圓形盾牌組成魚鱗陣的進攻陣式,和在土城外修筑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正是當年羅馬軍隊所獨有的作戰(zhàn)手段。當年陳湯等人看到的這支奇特的隊伍會不會就是17年前失蹤的古羅馬第一軍團的殘部?郅支城之戰(zhàn),漢軍大獲全勝,斬首1518人,活捉145人,受降1000余人。甘延壽、陳湯等人將這些戰(zhàn)俘帶回中國。與此同時,西漢河西地區(qū)的版圖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為“驪靬”的縣,同時還修建了驪靬城堡。
據(jù)當?shù)厝酥v,甘肅省永昌縣者來寨的這個古城墻在20世紀70年代還有近1000米長,它的高度相當于3層樓,城墻上面很寬,就像長城一樣可以走汽車。20世紀80年代以后,人們紛紛將城墻上的土取下來當做農(nóng)肥或用作筑房,結(jié)果城墻很快就被削去了一大半,到了90年代,它已所剩無幾了。
根據(jù)一件件出土文物,歷史學家認定,甘肅省永昌縣的者來寨正是驪靬古城遺址,也正是羅馬戰(zhàn)俘的聚居地。在考察者來寨的過程中,人們發(fā)現(xiàn),盡管這里的村民們講漢語,族系也為漢族,但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有歐洲人的相貌特征:個子高大,藍眼睛,眼窩深陷,頭發(fā)呈棕色,汗毛較長,皮膚為深紅色。
者來寨共有400多口人,其中有歐洲相貌特征的有200多人。這些被外人稱為“黃毛”的村民很少出去做事,他們總有一種自卑感。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出去做事總要把頭發(fā)染成黑色。當?shù)孛袼拙哂泄帕_馬遺風。當?shù)厝说脑崴着c眾不同,他們在安葬死者時,不論地形如何,一律頭朝西方。
當?shù)厝藢εJ殖缟?,且十分喜好斗牛。村民們在春?jié)時都愛用發(fā)酵的面粉,做成牛頭型饃饃,俗稱“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他們還習慣在村社和主要路口修牛公廟。放牧時,村民們特別喜歡把公牛趕到一起,想方設(shè)法讓它們角斗,比如將牛群趕到屠宰過牛的地方,牛群嗅到血腥后會發(fā)狂地突奔吼叫,或拼死抵斗,俗稱“瘋牛扎杠杠”。這正是古羅馬人斗牛的遺風。
除現(xiàn)存的歷史古跡、史料記載、出土文物和活生生的人外,由蘭州大學生命遺傳科學院主持、耗時兩年的DNA鑒定結(jié)果也給古羅馬人在中國繁衍的結(jié)論予以支持。鑒定顯示,驪靬村民有中亞和西亞血統(tǒng),他們是當年失蹤的羅馬軍團后裔。
研究者認為,種種證據(jù)無疑支持了歷史學家的推論。在公元前53年的卡爾萊戰(zhàn)爭中神秘失蹤的古羅馬第一軍團,在東移的過程中曾被匈奴收留,在后來的漢匈郅支城之戰(zhàn)時又被漢軍俘虜,最后由西漢政府安置在驪靬城定居了下來。
然而歷史不能重演,古羅馬兵團輾轉(zhuǎn)流離的背后一定還有很多隱秘的東西。古羅馬兵團的征戰(zhàn)歷史也只能靠想象力和為數(shù)不多的史料記載去彌補了。
(摘自武漢理工大學出版社《世界軍事之謎》 "作者:廉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