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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上文學(xué)福地

2015-04-30 09:07楊獻平
飛天 2015年4期
關(guān)鍵詞:飛天雜志詩人

秋天的河西走廊天空愈發(fā)高遠和沉靜,藍得純粹而令人眩暈;陽光濃烈而分明,塵土和果漿的香味撲人口鼻。早上多睡了一會,醒來就誤了班車,只能從酒泉繞。我的目的地是清水鎮(zhèn),為酒泉市下屬的一個舊朝氣息和現(xiàn)代文明交集得有些怪異的小地方。下午的日光在祁連山光禿的根部迅速向上,一派焦黃與星綠相間的大地開始灰暗。下班車,步行到每列客運必停的清水火車站,正要進入塵土飛揚的站臺去接人,忽然看到臨街的街道口有一家小亭子, 灰蒼蒼的玻璃上懸掛著一些文學(xué)期刊封面。

這似乎很少見。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初期,作為時代主流和人民生活主題的經(jīng)濟已經(jīng)顯示出它無堅不摧的威力。文學(xué)的萎縮不僅體現(xiàn)在書籍愈發(fā)萎縮深閨,更體現(xiàn)在人們對文學(xué)及其作者的態(tài)度上。當(dāng)然,成名者依然受到一定程度的追捧,無名者則陷入一種不被理解甚至被扭曲歪解的尷尬境地。我所在的單位,算是一個高科技知識分子匯集、知識和技術(shù)真正發(fā)揮“生產(chǎn)力”的群體。加入不久,我就大張旗鼓地宣稱自己熱愛文學(xué),并且付之以實踐。忽有一日,一些令人氣餒和刺耳繼而臉紅的言語傳來。我才恍然頓悟,在持續(xù)物化的年代,文學(xué)乃至一切的精神追求和理想早就賤如廢紙了。

但我依舊熱愛。

小亭子的主人是一個頭臉灰蒼蒼的中年男人,頭發(fā)微黃且發(fā)卷,臉龐瘦削,眼睛有些發(fā)藍??吹侥切╇s志的瞬間,我驚奇地哦了一聲,自我感覺聲音很大,震得耳膜都隱隱作疼。三步兩步奔過去,急急地說,把那個給我看看。還有那個和那個……一頓亂指,老板面無表情地把《飛天》《人民文學(xué)》《中國西部文學(xué)》《小說選刊》《詩刊》《綠風(fēng)》等雜志摞在我手里。翻開,掃一眼目錄,再看其中的詩歌,不到兩分鐘,我決定全部買了。掏錢付錢后,抱著一大摞文學(xué)期刊跑到進站口。

這時候,我要接的人早就出了站。

請她們吃飯,就是嘴動和嚼食的聲音,幾乎沒說一句話。然后找地方住下。清水鎮(zhèn)已被黃昏覆蓋。我把自己關(guān)起來,開始讀那些雜志。我從中第一次記下了如下一些詩人作家的名字:李存葆、莫言、昌耀、周濤、章德益、高平、李云鵬、老鄉(xiāng)、何來、張承志、陳永春、葉舟,等等。

夜晚的風(fēng)如猛獸狂奔,檣傾楫摧;小旅店的黃土房屋似一個打哆嗦的受難者,土腥味嗆人,呼吸艱難。而燈光是明亮的,盡管它實質(zhì)上虛弱得連自己都難以照亮,但在它那一抹微弱的光照中,我卻進入到了一個幽秘而豐饒的世界。讀完一首詩,我就想,他怎么會寫得這樣好呢?我什么時候也可以寫出這樣的詩歌?然后嘆息、沮喪。盯一會兒塵土蒼蒼的黑屋頂,只覺得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悲哀情緒,堪比十萬黃沙,讓我全身發(fā)僵。

轉(zhuǎn)念又想,我才十九歲,我一定會的!

這可能是我真正的文學(xué)寫作的開始。此前,在學(xué)校和老家,我也斷續(xù)讀到過一些文學(xué)名著如《復(fù)活》《巴黎圣母院》《飄》以及《林海雪原》《紅巖》《鐵道游擊隊》和《十月》《中篇小說選刊》《人民文學(xué)》等雜志。從華北到西北后,只見天地高渺深廣,放眼望去,不是奇峰突兀如天界,就是荒寒無際,大地?zé)o疆。城鎮(zhèn)和村莊常年沉浸在沙土和流風(fēng)之中,古舊、低矮,生機只是一些沙棗、紅柳、楊樹和雜草荊棘,莊稼茂盛時才可以找到。更多的時候,西北一如貧窮少年的命運前途,卑微、迷茫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種溫暖與激越的存在。

詩歌寫作顯然是一種通神行為。對我個人來說,寫詩的緣起似乎只是為了取悅那位暗戀的女同學(xué)。用一小段貌似浪漫的話,一首現(xiàn)在看起來酸腐透頂?shù)男≡?,妄圖成就一個堪比神仙眷侶的愛情佳話……這必定是失敗的。那個年代,即使在鄉(xiāng)村,“物質(zhì)”、“權(quán)力”與古老的“門第”再度成為人和人之間的至高標(biāo)準(zhǔn)。

現(xiàn)在看來,那不過是荷爾蒙爆發(fā)初期的一種懵懂和莽撞行為,包含了本能、夢想和祈愿世俗美好的單方面奢望。十八歲兵車西行,草芥一樣容身于巴丹吉林沙漠之后,忽然之間,又萌發(fā)了寫詩的欲望。這種欲望就像是一種持續(xù)發(fā)作的毒藥,亢奮的不僅是心靈和精神,還有肉身行為。

1992年10月中旬,又是報刊訂閱時節(jié)。我想了很久,找了管這事的一位領(lǐng)導(dǎo),建議把幾份時尚類的雜志換成《詩刊》《飛天》《人民文學(xué)》《十月》。他看著我說,這些雜志枯燥無味,幾乎沒人看。我一時語塞,臉色漲紅。他看我生氣,笑著說,《詩刊》就算了。現(xiàn)在的詩歌寫得像鬼畫符,你看以前的“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多通俗,氣概有多大!然后又說,《人民文學(xué)》《十月》這些可以,還有小說和散文,其他同志估計也沒啥意見?!讹w天》嘛,本省的,就算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有些生氣。

一個不注重人文素養(yǎng)的群體,怎么能夠有更強大的精神支撐和文化支撐?而精神的堅持和篤守,文化的傳承和創(chuàng)新,這才是人類之所以文明進步且精神明亮的不二之道。思想了一夜,我決定自費訂閱《飛天》《讀書》《當(dāng)代》《散文》《小說月報》和《詩刊》等幾份雜志。一大早,懷揣幾百元錢,冒著塵沙飽滿的冷風(fēng)奔赴郵局,卻被告知,目前還沒開通個人訂閱這項業(yè)務(wù)。我看著郵局業(yè)務(wù)員姣好的臉龐、忽閃的眼睛、冷凝的表情,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當(dāng)場落下。低著腦袋往宿舍樓走的時候,悲傷如刀如割,好像有一個可憐的孩子在心里嗷嗷叫喊,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蜷縮在靈魂里放聲號啕。

沙漠的風(fēng)是硬的,撞得人額頭疼,也是尖銳的,似乎薄冰貼滿肉身。我抬頭看看碧藍如洗的天空,幾朵潔白如絲綢的云朵掛在祁連山上空。我笑笑,對自己說,楊獻平,你一定要好好寫,把自己寫成詩人。然后你再多多賺錢,把世界上的文學(xué)雜志都訂上,所有的書都買上!

單位是一個大辦公室,上班時間眾聲嘈雜,下班之后四壁空空。我只能在無人的夜里和周末時間獨自享用。那段時間,我?guī)缀趺客砗椭苣┒几C在那間大辦公室內(nèi),讀書、寫東西。起初寫詩,也只能照葫蘆畫瓢。讀到一首自己喜歡的詩歌,就想,他是怎么寫成這樣子的?我怎么才能寫得比他更好?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寫一首與之不相關(guān)的,或者來一首同題的,然后比照。大多時候是沮喪的。每一次都覺得自己寫得太臭不可聞了。沮喪之后,又是不服輸,不信這個邪!如此兩年之后的一個夏天,我工工整整地謄抄了四五首自己的詩歌習(xí)作,寄給了《飛天》編輯部。

注定是毫無音訊的。甘肅是詩歌大省,詩人之多,詩歌之旺盛,都很引人矚目。林染、老鄉(xiāng)、何來、楊文林、高平、李云鵬等一批詩人詩歌創(chuàng)造力正值成熟期,在全國乃至華人地區(qū)都有影響。后起者如阿信、桑子、葉舟、王若冰等等皆為當(dāng)時翹楚。與我年齡差不多的一些詩人如師永剛、馬蕭蕭、張日堂、張春燕等軍旅詩人也在軍隊內(nèi)外獲得廣泛聲譽。至于我這樣的一個習(xí)作者,作品稚嫩甚至臭不可聞,不引人重視也是情理中事。

和許多喜歡責(zé)怪報刊編輯有眼無珠和只重人情私利的作者不同,我一直以為,文學(xué)乃至一切世俗的東西,看到的都是別人的,夢想的也只是鏡花水月,唯有拿到手里并與自己的身體、意志、精神和靈魂發(fā)生深刻關(guān)系的,才能說成是自己的。因為多次投稿無果,沮喪之余,也不免對自己的詩歌天賦、能力發(fā)生懷疑。盡管,此前我也在《河北文學(xué)》發(fā)表過一首詩,但那首詩嚴(yán)格地說不是詩。之所以能發(fā)表,是當(dāng)時的《河北文學(xué)》主編王洪濤老師照顧我這個小老鄉(xiāng),才在《河北文學(xué)》??⒏臑椤懂?dāng)代人》的最后一期,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鼓勵。

有很多年,我一直想,回河北探家的話,一定要去拜訪王洪濤老師??擅看位厝?,大都是因為路費緊張,手無余錢,買個小禮物都吃力。另外,自己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青年,去石家莊見王老師,總是唐突的、汗顏的。然后狠狠心,安慰自己說,以后有了一定的錢財,再去拜謝王老師不遲??蓻]想到,當(dāng)我能夠拜謝王洪濤老師的時候,卻聽河北的朋友說,王老師于2000年去世了。

每每想起這件事,就有些心痛。不是做作,而是異常真實。對于一個貧窮的農(nóng)家孩子來說,本沒有多少文化熏陶,寫詩,也就是憑著一腔熱情的虛妄之為,能得人鼓勵和扶持,好比是登天有人給了第一把階梯。若不是王洪濤老師發(fā)了我那首處女詩,我隨后可能不會寫詩,也可能從二十歲起不再與文學(xué)有任何的瓜葛。

1995年夏天的一個傍晚,我收到一封《飛天》雜志的來信。字跡很清亮,也非常的恬靜和自在。因為收到退稿多,每次收到信件,都下意識地看看薄厚。厚的一定是退稿,薄的可能是留用。那封信是薄的。攥在手里,轉(zhuǎn)身到衛(wèi)生間小心翼翼拆看,果然是習(xí)作留用的通知,落款是何來。當(dāng)時,何來老師是副主編,又是詩歌編輯。另一位詩歌編輯是李老鄉(xiāng)。我似乎記得,起初先給老鄉(xiāng)老師寄了一組詩,沒有音訊。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了新的習(xí)作,就寄給了何來老師。這有點轉(zhuǎn)投的意味。但對于一個新作者來說,亂投也是一種常態(tài)。

自此之后,何來老師發(fā)了我很多詩歌。每次信件往來,對我的那些習(xí)作贊賞有加。當(dāng)然,也有批評。何來老師是一個溫和、寬闊的詩人。對于我的詩歌習(xí)作,他從不一棍子打死,也不捧入云端。他只是說我哪一首有新意,有想法;哪一首有些不好,或者處理得不夠圓潤等等。何來老師只是建議,不把自己的觀點和詩歌想法強加于任何人,這使我異常感動和欣慰。因為,一個新作者遇到好老師,一個年輕人得到長者的扶持,且建立并有這樣的一種溫暖感覺,是人生幸事。

可以說,我的詩歌成績最重要的得益于《飛天》和《解放軍文藝》雜志。之所以有寫下去并且寫得更好的激情和信心,應(yīng)歸功于何來老師和劉立云老師。還有,時在河北《詩神》雜志任副主編的大解老師、《綠風(fēng)》雜志的曲近老師、《陽關(guān)》詩歌編輯林染老師和孫江詩友、《星星詩刊》一位至今不知名的責(zé)編老師、《十月》的金蟬老師、《延河》的苑湖老師、《北方文學(xué)》的劉云開老師、《西北軍事文學(xué)》的馬蕭蕭老師……是他們,在九十年代和新世紀(jì)之初那段時間,給予了我最大的詩歌“獎賞”和文學(xué)動力。

那時候,《飛天》幾乎每年都發(fā)我一到兩組詩歌,責(zé)編就是何來老師。相對于其他雜志的力度,《飛天》和《解放軍文藝》對我詩歌的“厚愛”是無以復(fù)加的。由此,我至今還堅定地認(rèn)為,是《飛天》和《解放軍文藝》成就了我最初的“詩歌基礎(chǔ)和道路”。這句話包括兩個方面的意思,一是這兩家刊物和兩位師長給了我最開闊的“詩歌舞臺”,讓我興奮而拙劣地在他們那里表現(xiàn)了我至今看起來尚有許多拙劣之處的“詩歌姿勢”;二是何來和劉立云老師對我和我詩歌的無私提攜,使得他們所供職的刊物成為了我詩歌寫作乃至堅持至今的起跑點和“發(fā)祥地”。

1998年,《飛天》雜志再次集結(jié)了十位本省詩人,繼1988年推出葉舟、王若冰、阿信等十位甘肅優(yōu)秀詩人之后,再一次整體展示了甘肅新詩人的風(fēng)采。我有幸忝列其中。這是《飛天》給予我個人的一個“極致的榮耀”。

在此之前和之后,雖然多次去過蘭州甚至多時會住一兩天,也早就知道《飛天》雜志社就在東崗西路558號,但始終沒有勇氣去。其實,那時候,只要一提到蘭州或者到蘭州,就想到何來老師和《飛天》雜志。覺得那是一個圣潔之地,也是詩歌的大本營和一個通達八方的大舞臺。因為,《飛天》的詩歌一直享有很高的聲譽,在全國的影響相信很多人記憶猶新。究問根源,《飛天》有李云鵬、何來、李老鄉(xiāng)、馬青山這樣的好詩人,還有名聞遐邇的“大學(xué)生詩苑”欄目,很多學(xué)院派詩人都是從那里起步并獲得最初聲譽的。

直到有一年夏天,我去蘭州公差,先到上級機關(guān)去了一趟,見了一直待我很好的劉立波老師和軍旅詩人蔣海將。他們中午留我吃飯。我喝了點酒,辭別劉立波老師,打車去了東崗西路。何來老師正好在,老鄉(xiāng)老師也在。何來老師果真如我所想,是一位忠厚長者,他讓我想起三國的魯肅。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我至今還保持著這樣的一個印象或者看法。見到他的時候,很激動,不知道怎么表達。何來老師給我倒水喝,還給煙抽。說了不到二十分鐘的話,我告辭,打車趕赴火車站,差一分鐘沒趕上車。

幾乎與此同時,《飛天》還發(fā)表了我?guī)灼⑽?,?zé)編是莫天老師。有一段時間,心里惴惴。覺得,同在《飛天》發(fā)作品,卻是給了另外一位老師。這樣做可能對何來老師不夠尊敬。有次在書信里與何來老師說起。他說,完全可以的,詩人寫散文,也是拓寬自己的路子,好事。2000年,何來老師給我寫了一封信,說他要退休了,囑我好好寫詩。還鼓勵說,我的詩很不錯,還有一些發(fā)展的空間。我回信請何來老師留下家里電話和地址。我雖然不能做什么,但可以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問候他,祝福他。何來老師卻說,不需要的,有心就是萬福。

我覺得遺憾,但也理解。何來老師是真的淡泊,施恩不圖回報,寧靜守心,境界遼闊。他做詩歌編輯不拘一格,是好詩就留用和刊發(fā),對每一種寫作方法和姿態(tài)都有兼容與鼓勵之心,是極為難得的。不是那種非我族類不予理睬的詩歌編輯,也不是那種專寵某個學(xué)生或作者的偏狹之人。他的大氣、包容的詩歌觀念和切實作為,使我深為敬仰。

幾個月后,何來老師真的退休了。我?guī)状蜗蛟娪褑柶穑f,何來老師現(xiàn)在北京,偶爾回蘭州。每次問及和想起我都深深感動,有這樣的一位恩師,我何其有幸??!自此有三年時間,我沒在《飛天》再發(fā)一首詩。直到2004年在張掖的一個文學(xué)活動上遇到馬青山老師。我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馬老師在另一個房間喝酒,我和幾個朋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剛進門,就傳來高亢激越的歌聲,只見一位長相儒雅的男子在引頸高歌。唱的好像是花兒,也好像是陜西一代的民歌。

我進去喝酒,敬馬青山老師。他一飲而盡,毫不黏糊,一派君子之風(fēng)和大家風(fēng)度。趁著酒意,我說,《飛天》不發(fā)我的詩歌了,散文也是。他哈哈笑著說,你給我稿子,我才能發(fā)不是!回到巴丹吉林沙漠之后,我就打印了一組詩歌,給馬青山老師寄了去,沒多久就刊發(fā)了出來。收到雜志之后,看到扉頁上印有“副主編,馬青山”幾個字,我還愣怔了一會兒,覺得這不可能。因為,那時候的馬青山,看起來也就是三十開外的樣子。

可以說,我早期的詩歌寫作和文學(xué)道路是與《飛天》綁定在一起的。是《飛天》讓我在甘肅乃至全國的詩歌界有了一點小名氣,使得我一直與甘肅文學(xué),尤其是詩歌,始終有著一種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是隱秘的也是公開的,是曲折的也更是明亮的??赡軐τ谂囵B(yǎng)了無數(shù)作家詩人的《飛天》無足輕重,可對我個人來說,卻是恩比天高,澤及終生。

2010年秋季,受靜寧朋友邀約,去參加他們的筆會,見到馬青山老師和郭曉琦等詩友。自那次張掖見面后,馬老師多次刊發(fā)我的詩歌,但我的個人興趣已經(jīng)由詩歌轉(zhuǎn)移到散文隨筆上了,寫詩極其少,也很少投稿。偶爾寫幾首,就給馬老師。他也沒有多余的話,就是發(fā)表。馬老師做主編后,我的詩歌大都給郭曉琦,評論給辛?xí)粤?,散文給趙劍云。但趙劍云至今一次都沒能謀面。郭曉琦倒是見了一次又一次。最難忘的一次是,2010年去參加省作協(xié)會員代表大會,與郭曉琦等人喝得翻江倒海,不知今夕何夕。晚上和他胡亂扯淡。第二天,我開始想和王新軍、梁積林一起走,他倆卻說一早就走。上午離開賓館之后,一個人在火車站附近游蕩,郭曉琦打電話來問我在哪里。我如實說了,他說你等我啊。不一會兒,他就“玉樹臨風(fēng)”般地來了。晚上和郭曉琦,還有蘭州的好朋友潘麗君一起參加詩人于貴鋒的飯局。卻見王新軍和梁積林也赫然在座。

在靜寧,估計是我在甘肅玩得最好的一次,李新立、陳寶全、李滿強、馬永平等人都實在的好。還有寧夏的單永珍、王懷凌、馬占祥。在參觀一個紅色圣地的時候,見馬青山老師當(dāng)場揮毫潑墨,大為驚異。湊過去看,只見他的書法蒼勁雄渾,力透紙背,氣度雍容且又韻致飽滿。這是我沒想到的,因為,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他也是一位詩人。次日在一所中學(xué)座談。我那時候還是一個愣頭青,會上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作為主持人的馬老師看上去一臉的沉毅和穩(wěn)重。那些天,無事的時候,與郭曉琦、王琰、李新立、李滿強、陳寶全、馬永平等人玩得不可開交。臨行,以恭敬之心向馬青山老師道別,好像還擁抱了郭曉琦等人。

2013年和2014年,《飛天》再次發(fā)了我的詩歌。與十多年前相比,我自覺還是有了一些小進步。每次收到《飛天》樣刊,都覺得非常親切,忍不住撫摸幾遍。如今的《飛天》,封面和內(nèi)文裝幀,似乎還延續(xù)著老《飛天》的某種風(fēng)格,很是熟稔和親切。

每一個寫作者都有自己的起始點,也始終有一個文學(xué)福地。這對于每一個人的文學(xué)道路乃至整個人生,都是有深刻影響的。

從本質(zhì)上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孤單甚至貧弱的,都需要與人、與團體緊密聯(lián)系。文學(xué)看起來是單槍匹馬的事業(yè),可它也最需要一個溫暖的通道,更需要一些長滿清水綠葉、鋪滿陽光的親切的“撫摸”。因為,任何人和事業(yè)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在《飛天》六十五周年華誕之際,作為一個普通作者,我只能以一篇小文謹(jǐn)表對她的感恩之心,愿我的《飛天》老師們健康平安,愿《飛天》更卓爾不群,文學(xué)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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