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金昌

在河池市都安瑤族自治縣高級中學（以下簡稱都安高中）校園北面，坐落著一棟略顯陳舊的教學樓，二樓走廊的一頭，是一間十分普通的辦公室，簡易、漆成綠色的單薄木門，門框右上角釘著“校長辦公室”的牌子。過去，這里經(jīng)常出入著一位和藹可親、身材高大的男子；如今，這里房門緊閉……這間辦公室曾經(jīng)的主人，已經(jīng)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了。

2015年3月9日，都安高中校長莫振高與世長辭。

他走得那么突然，來不及與他深愛的校園告別，來不及交代他未完成的工作，更來不及與他至親的兒子見上最后一面。就這樣，突然走了。

3月9日下午，都安高中的保衛(wèi)干事陸漢庭像往常一樣在門衛(wèi)室里值班。突然，一輛小車開進校園。都安高中資助辦主任韋喜鳳出現(xiàn)在車旁，神情慌張地接聽著電話。幾分鐘后，幾位校領導匆忙趕來。陸漢庭感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連忙上前詢問，韋喜鳳無暇回應，只說：“先不要問?！彪S后，一行人焦急上車，匆匆離開。

陸漢庭隱隱感覺：“出大事了！”

不久，噩耗傳來：莫振高校長不幸去世！

消息很快在網(wǎng)上瘋傳。許多在都安高中工作的老師接到了求證電話，韋喜鳳的手機更是“被打爆”。大家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么高大結實的莫校長，怎么說沒就沒了？

陸漢庭事后告訴記者，之前是傳聞校長住院了，以為是校領導集中起來去探望，但真的沒想到是去世。

“真是太突然了，讓人很難接受！”陸漢庭有點哽咽。

學生們也不愿相信這是事實，因為他們眼里的莫校長是那么高大結實，看不出生病的模樣。該校高三學生明雅蘭說，當時班上的很多同學都不相信這是真的，認為是別人亂傳。而當事情被證實后，明雅蘭悲傷地說：“我真希望莫校長只是睡一覺而已。”

據(jù)了解，今年2月份，莫振高被診斷為前列腺增生和膀胱結石，但他堅持帶病工作。畢業(yè)班的“百日誓師大會”，他按時參加，依舊帶著他那特有的和藹可親的笑容，腰桿挺直，聲音洪亮，充滿了斗志與激情，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但據(jù)其妻子回憶，當天他一回到家就“癱倒”了。

3月2日，莫振高接受了手術。術后的3月7日，他堅持到南寧參加招聘會，要親自為學校招聘優(yōu)秀教師。9日，他在妻子的攙扶下來到招聘會現(xiàn)場，但未進會場就暈倒，被緊急送往醫(yī)院。9日下午15時許，莫振高因突發(fā)心源性疾病搶救無效辭世，享年61歲。

9日晚21時整，都安高中數(shù)十間教室同時熄燈，校園里一片靜寂。學生們自發(fā)組織全校熄燈致哀活動，4 600多名學生集體起立，為莫校長默哀……

天灰蒙蒙的，不時飄著細雨。連日來，大批都安高中的校友從外地趕回來送莫校長最后一程。有的剛走進都安高中的校門就痛哭起來，嘴里叨念著莫校長。

都安高中的門衛(wèi)韋榮回憶，一名昔日的學生從上海趕回，剛到學校門口，便悲痛地大哭起來，腳步都踉蹌了，旁人連忙扶著她到校園桂花樹旁坐下，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但依舊淚流不止。

學校另一名門衛(wèi)陸漢庭告訴記者，當天許多校友回到校園，神情十分悲傷，為了不讓大家過分傷心，原來校園里張貼的多處有關莫校長的照片都撤下了，只留了幾處人物簡介之類的內(nèi)容。

3月11日，在廣州工作的都安高中校友楊曉乾匆忙地往都安縣城趕。因工作繁忙，平時很少回來的他十分懊悔：“前幾天還和校長通電話，說過段時間回來聚聚?！憋L塵仆仆的楊曉乾眼圈通紅，滿臉悲傷。

連續(xù)6天，前來悼念的人絡繹不絕。一些認識和不認識莫振高校長的人都帶著小白花，涌入他家門前的小巷，巷子里擺滿了花圈。據(jù)稱，都安縣城3家花圈店的花圈全部脫銷，不少人不得不到附近的馬山縣、河池市、南寧市購買。

清華大學招生辦、華東師范大學教育高等研究院等多家高校機構專門發(fā)來了吊唁函；美國哈佛大學、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多名教授致信吊唁。

3月14日晚8時整，都安高中副校長韋斌益代表學校致悼詞?！澳ｉL，明天你將與青山相伴，與黃土相依……”念到這里，韋斌益不禁失聲痛哭，人群跟著哭成一片。

當晚8時40分，遺體告別儀式結束，人群中仍隱隱傳來哭聲。凌晨1時，還有約200名參加遺體告別儀式的校友不愿離去，他們希望在莫校長靈前守護最后一晚。

翌日清晨，天空依然飄著凄寒的細雨。7時40分，莫校長的靈柩被抬出家門，送行的人們抬著花圈緊跟在靈柩后面。

靈柩經(jīng)過的地方，道路兩旁的人都靜默肅立，目送莫校長最后一程。一名昔日的都安高中學生專程從外地趕回，靜候在靈柩經(jīng)過的路上。他手舉一張放大的畢業(yè)照片，這是莫校長與他們的合影。舉著這張巨幅照片，他的眼睛一直濕潤著，及至靈柩靠近，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據(jù)陸漢庭回憶，作為送行者之一，他看到不少認識和不認識的人加入送行隊伍，隊伍越來越長。他說，那是因為莫校長的精神和事跡感動了眾人。

地處我區(qū)西北部的河池市都安瑤族自治縣是國家級貧困縣，素有“九分石頭一分土”之稱，自然條件十分惡劣，農(nóng)民多以種玉米為生。近年來全縣人均年收入在1 600元左右，特困戶人均年收入不足800元，全縣家庭貧困學生人數(shù)較多，在都安高中每年招收的千余名新生中，有近三成是貧困生。

1998年9月開學，家住都安澄江鄉(xiāng)的藍玉鋒帶著大兒子藍程來到都安高中報名注冊，但父子倆在校園里神情沮喪、一籌莫展，因為他們交不起學費。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他們壯著膽子來到了校長辦公室。聽了藍玉鋒的敘說，莫振高安慰說：“你別急！先讓孩子進來，我們再想辦法。”

此后，莫振高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工資，資助藍程上學，直至他高中畢業(yè)。藍程后來考上了北京郵電大學，如今已博士畢業(yè)，在北京工作。

“是莫校長改變了我兒子的命運，也改變了我們一家人的命運！”藍玉鋒一直記著莫校長的恩情。在莫振高的葬禮上，這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漢哭成了淚人。

“絕不讓一個孩子因貧困而輟學！”莫振高曾這樣發(fā)誓。他常說：“一個孩子只是學校的幾千分之一，卻是每一個家庭的100%！”多年來，他用自己微薄的工資，先后資助300名學生念完了高中、大學。

為了了解學生的家庭狀況，莫振高走訪了無數(shù)貧困學生家庭，無論路途多遙遠、多難走。去年春季學期的一天，莫振高來到位于該縣地蘇鎮(zhèn)三力村的韋寒露同學家了解情況，準備為韋寒露申請助學金。韋寒露母親韋榮曉看到校長親自來訪，驚訝之余，更多的是感動。接受記者采訪時，她連聲說：“莫校長是好人！”

莫振高的心里永遠裝著學生。昔日的學生，或是企業(yè)老板要請他吃飯，他總是說：“吃飯就免了，還是把錢用來資助學生吧?！睘榱四茏寣W生獲得資助，莫振高事必躬親，多方爭取資助，有時碰到某些老板的冷眼、遇上某些老板“放鴿子”，他都一笑置之。身邊的同事都勸他：“您一個校長，沒必要這樣！”他笑笑說：“為了學生，我犧牲一點自尊沒什么?！?/p>

“貧窮并不可怕，它可以鍛造一個人的品德與毅力，進而使人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去改變貧困?！蹦窀呓?jīng)常這樣激勵學生。

都安高中的學生，不但從莫校長那里獲得精神上的激勵，還獲得生活上的點滴關愛。

該校黨支部副書記韋明壯提起多件“小事”：在宿舍里看到學生從廁所出來，莫校長會叮囑他們先跺一下腳，不要把水帶到床邊；看到學生曬衣服，莫校長會提醒他們衣服要擰干；南風天過后出太陽，莫校長會提醒學生曬被子；學生被雨淋了，廣播里會傳出莫校長的聲音“食堂為大家準備了姜糖水，請淋了雨的同學去喝”。

“莫校長總是喜歡用學校里的廣播關心我們?！痹撔８叨W生明雅蘭告訴記者，“早上太陽很大時，莫校長通過廣播提醒我們把被子拿出來曬；中午時，他提醒我們把被子翻一面；傍晚時，他又提醒我們收被子，并把被子抖一抖……”

類似的小事，莫振高堅持做了幾十年。每天早上6時，他準時到男生宿舍叫學生們起床；每天下午2時25分、傍晚6時40分，他總會出現(xiàn)在教學樓前那棵龍眼樹下，督促學生“快快進教室學習”……

莫振高經(jīng)常這樣教育學生：“考試的能力，可以讓你獲得1次成功的機會；做事的能力，可以讓你獲得10次成功的機會；做人的能力，可以讓你獲得100次成功的機會。”這一番話，深深影響著學生。

在學生心里，莫振高是校長，是嚴師，更是慈父，同學們都親切地稱他“校長爸爸”。

莫振高自小家境貧寒，通過自身努力走出農(nóng)村后，他沒有走遠，而是堅守在這個偏居一隅的瑤山縣城。1992年，因教學成績突出，廣州幾所重點高中出10萬元年薪聘請他，他沒有走；他的學生畢業(yè)后，在北京、上海、武漢等地當上了領導，請他到所在城市工作，他也沒有走。他始終堅守在家鄉(xiāng)這篇熱土上，把畢生的精力都獻給了瑤山的教育事業(yè)。

多年來，都安瑤族自治縣發(fā)展教育的決心和力度很大，該縣縣委書記陳繼勇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給出這樣一組數(shù)據(jù)：2012—2014年，都安全縣教育投入3年累計22.72億元，年均遞增11.62%，教育投入增幅均高于當年財政經(jīng)常性收入增幅。僅在都安高中的財政投入方面，該縣三年來累計投入8 083萬元，年均增長超過50%。

1996年，莫振高擔任都安高中校長。多年來，他用好上級部門的資金，全力謀求學校發(fā)展。他把上級部門安排的資金每一分錢都花在學校建設上。

作為一校之長，他的辦公室寒酸得令人無法相信：一扇簡易的木門關閉后，常讓人誤以為是雜物房；辦公室內(nèi)的擺設十分簡單，都是上世紀90年代初期的沙發(fā)、桌椅、文件柜。學校建起新樓后，后勤部門多次勸他搬進新樓辦公，他都拒絕了。他說，我們艱苦一點不要緊，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應該優(yōu)先安排教學用。

莫振高學的是中文專業(yè)，常年帶高三畢業(yè)班，多的時候上三個高三畢業(yè)班的語文。哪怕是擔任校長后的近二十年來，他都沒有脫離教學，沒有離開講臺。該校語文老師韋明祖曾經(jīng)與莫振高同在語文組，他常感覺跟不上莫校長的步伐，“因為莫校長有扎實的功底、敬業(yè)的精神、拼搏的干勁”。

過去沒有電腦打印，莫振高就把學生的優(yōu)秀作文用蠟紙一筆一畫刻寫出來，油印后裝訂成冊。幾十年過去了，他笑著對昔日的學生說：“我那里還珍藏著你們當年的作文?！睂W生們都以為莫老師在開玩笑。該校的韋喜鳳老師就是莫振高當年的學生，她在整理莫振高辦公室的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這些手刻的、裝訂成冊的作文，還找到了自己當年的作文。韋喜鳳哽咽著說：“那一刻，真是淚崩了！”

常年帶高三畢業(yè)班，莫振高意識到高三學生的心理問題十分突出，而學校的心理老師緊缺，于是他決定學習心理學。2008年秋，他在繁忙的學校管理、教學工作之余，抽出時間到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學習心理學，并取得了心理咨詢師資格證書。隨后，他額外給高三的學生開設心理輔導課或講座。

韋明祖老師告訴記者，莫校長的心理講座“班班有掌聲，節(jié)節(jié)有掌聲”，有時因外出開會漏了課，常常受到學生們的強烈“抗議”，要求“補回”。

“哪怕多講5分鐘，就是多5分鐘快樂！”學生季柳級說，“莫校長的課，我們永遠聽不夠?！?/p>

“我們一直期待著聽莫校長的課，可惜再也聽不到了?！备叨W生明雅蘭悲傷地說。

莫振高注重細節(jié)，學校迎接嘉賓來訪，他想到了在礦泉水瓶上貼上“都高歡迎您”。他注重以身作則、言傳身教，校園里有果皮紙屑，他會彎腰撿起丟進垃圾桶。要求老師做到的，他自己首先做到，比如：節(jié)假日排班執(zhí)勤，他都是先把自己排上；軍訓時與學生拉練，他一直跟隨著隊伍小跑，從不偷懶。

“他做事總是讓大家心服口服，繼而齊心協(xié)力?！迸c莫振高共事20多年的學校黨支部副書記韋明壯說，“學校里的點點滴滴，同事的大事小事，他都牽掛于心?！?/p>

莫振高十分珍惜時間。副校長韋斌益說，去南寧開會，莫校長都是當天去當天回，早上8時的會議，他6時出發(fā)。過去交通不方便要走二級路，凌晨四五點出發(fā)也是常有的事。

節(jié)省下來的時間，莫振高幾乎全都投入到學校的事務上。三十多年來，他幾乎沒有因個人私事請過一天假，更沒有因為個人私事缺過一節(jié)課，每逢節(jié)假日，他還主動留在學校上崗值班。

在一份簡歷里，莫振高在業(yè)余愛好一欄中填下這樣兩項：“教學、管理?！焙唵蔚膬蓚€詞，卻傾注了他畢生的心血，也足以說明他對學生的關愛和對教育的熱忱。

有的人走了，他還活著。莫振高校長逝世后，八桂大地迅速掀起了學習莫振高精神的熱潮。

都安瑤族自治縣縣委書記陳繼勇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都安是貧困縣，在這里工作，一定要有拼搏和奉獻的精神，莫振高校長就有一股子干勁，是廣大黨員干部學習的榜樣。

3月18日，都安及時召開學習莫振高同志先進事跡動員大會，全縣四家班子領導、廣大黨員干部、各鄉(xiāng)鎮(zhèn)中學校長、中心學校校長、各村（社區(qū)）小學校長以及都安高中師生代表，共1000多人參加了會議。該縣下發(fā)《中共都安瑤族自治縣委員會關于在全縣開展向莫振高同志學習活動的決定》，要求全縣上下學習莫振高的先進事跡，繼承莫振高獻身教育、恪盡職守、愛生如子、敢為人先等優(yōu)秀品質(zhì)。

都安瑤族自治縣教育局局長王崇岸表示，全縣教育系統(tǒng)將以學習莫振高為契機，深入開展“鑄師德、轉教風、促學風”為主題的教育活動，通過組織巡回演講、開展征文比賽等方式，引導廣大教職員工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在全縣范圍內(nèi)鑄造一支師德高尚、業(yè)務精湛、關愛學生的優(yōu)秀教師隊伍。

“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向莫校長學習，用心做好每一件事，通過制度把都安高中管理好?！倍及哺咧懈毙ｉL韋斌益說。

3月19日，記者走訪都安高中。剛剛經(jīng)歷一場悲痛的校園，此時已經(jīng)恢復往日的生氣。下午17時的課外活動時間，畢業(yè)班的學生跟著本班的旗幟，列隊來到操場上，伴隨著充滿斗志的校園廣播，圍繞著操場跑起來，口號聲不絕于耳。學生們都牢記莫校長的遺訓，“身體是學習的本錢”，只有鍛煉好身體，才能更好地面對挑戰(zhàn)、迎接高考。他們一定不會辜負莫校長的期望！

“莫校長匆匆走了，沒來得及留下臨終遺言。但我們要繼承莫校長的精神，繼續(xù)前行，完成他未竟的事業(yè)?！表f喜鳳老師這樣說。

莫振高的逝世，對區(qū)內(nèi)高校的師生們觸動很大。3月19日，廣西民族大學文學院舉辦“緬懷莫振高校友學習莫振高校友”座談會。文學院黨支部書記蔣興禮說，莫振高校長在自己的崗位上奮斗終生，為教育事業(yè)鞠躬盡瘁。作為老師，要學為人師，行為世范；作為學生，要立志成才，報效祖國。

聞知莫校長逝世的消息，社會愛心人士——廣州某公司總經(jīng)理陳重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那個曾經(jīng)翻山越嶺不喘氣，帶著愛心企業(yè)家深入瑤鄉(xiāng)走訪貧困學生家庭的莫校長，“怎么就這樣走了”？聽到噩耗后，他忍不住哭了起來。如今已經(jīng)資助著幾個都安高中貧困學生的陳重明說：“資助學生這條路會一直走下去，這樣才對得起生前愛生如子的莫校長。”他表示，日后將拿出公司利潤的10%左右，繼續(xù)資助貧困山區(qū)的孩子讀書。

曾得到莫校長關愛的高二學生藍天富表示，以后有了工作，有能力了，也要像莫校長那樣，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3月22日，自治區(qū)高校工委、教育廳下發(fā)文件，號召全區(qū)教育系統(tǒng)向莫振高同志學習，要求廣大教師、教育工作者以莫振高為榜樣，對學生充滿關愛，對教育事業(yè)無限忠誠，以人民教師的人格魅力和學識魅力教書育人，為人師表，做“四有”教師，辦人民滿意教育。

有人說，對逝者最好的紀念，就是好好地活著。近段時間，莫振高的兒子莫智強忍著悲痛，與母親一起料理父親的后事。他這樣說：“爸爸，你好好休息。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一樣會努力的！”

【人物檔案】莫振高（1954—2015），河池都安人，生前為都安瑤族自治縣高級中學校長。1972年參加工作，中學高級教師，國家A類人才，曾獲全國教書育人楷模、自治區(qū)先進工作者、自治區(qū)優(yōu)秀教師、自治區(qū)中小學規(guī)范管理十佳校長、感動廣西十大新聞人物等多項榮譽。2000年5月獲評為全國先進工作者，同時獲國務院頒發(fā)的“五一”獎章，受到江澤民、李鵬、朱镕基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親切接見并合影留念。多次在全國中學校長研討會上作學術報告。

鏈接一：各方對莫振高的評價

清華大學招生辦公室發(fā)來唁電說：“莫振高校長一生嚴謹治學，誨人不倦，成果豐碩，桃李芬芳，他將畢生心血傾注于山區(qū)學生的基礎教育工作，為高等院校輸送了一大批優(yōu)秀人才，為大石山區(qū)的教育事業(yè)作出了突出貢獻?！?/p>

華東師范大學教育高等研究院發(fā)來唁電說：“我們知道，他一定是倒在工作崗位的，他是視學生為兒女，愛生如命的一位校長，他是將學生的命運與自己的使命結合在一起的校長！”

美國哈佛大學、俄亥俄州立大學、康納迪克州大學等國外高校的教授、博士聯(lián)名發(fā)來唁電說：“莫校長一身正氣、無私奉獻的崇高精神，為我們廣大師生所敬仰，亦將永遠激勵我們?！?/p>

美國都安高中同學會發(fā)來唁電說：“莫校長教育之精髓，首重傾心相待，他為人謙恭有禮，體貼洞察，愛護師生勝過親人；他一生傾囊助學、扶弱濟困、循循善誘，是以桃李天下，勞苦功高。”

《光明日報》評價：“莫振高只是一名普通的山區(qū)高中校長，沒有豪言壯語，沒有英雄壯舉，只有35年如一日的平凡堅守。但正是這種平凡和堅守，造就了他的崇高，彰顯了他的力量，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山區(qū)教育實踐家的時代價值?！?/p>

《中國教育報》評價：“莫校長能夠俯下身子，看著學生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用仁厚的心慰藉每一個身處逆境、心處困境的孩子，這就是偉大的教育?！?/p>

《廣西日報》評價：“莫振高嘔心瀝血幫助貧困學子，志誠奉獻于都安瑤鄉(xiāng)的教育事業(yè)，嚴謹治學形成學校良好校風，以身作則團結一批優(yōu)秀教師?！?/p>

鏈接二：我區(qū)持續(xù)加大對貧困生的資助力度

近年來，我區(qū)持續(xù)加大對貧困生的資助力度，據(jù)自治區(qū)教育廳公布的數(shù)據(jù)，2007-2014年，我區(qū)累計資助學生達2 472.6萬人次，各級財政投入的資助資金264.05億元。8年間，財政投入的資助經(jīng)費和受助人數(shù)連年大幅增長，資助經(jīng)費從2007年的7.53億元增長到2014年的57.37億元；資助人數(shù)從57萬人次增加到463.7萬人次；資助項目從7項增加到22項。

2014年，我區(qū)資助學生人數(shù)與金額創(chuàng)歷史新高。僅普通高中教育一項，全區(qū)就安排普通高中免學費補助資金1.39億元，為14萬名庫區(qū)移民子女和在國貧縣就讀的普通高中學生免除學費；安排普通高中國家助學金3.69億元，資助25.9萬名普通高中家庭經(jīng)濟困難學生；安排大學新生路費補助0.25萬元，資助家庭經(jīng)濟困難學生3.1萬人；利用中央專項彩票公益金滋蕙計劃專項資金0.19萬元，獎勵品學兼優(yōu)的普通高中家庭經(jīng)濟困難學生0.95萬人。

社會愛心企業(yè)及個人捐資助學是學生資助體系的有效補充。學校校長、教師向愛心企業(yè)、個人、慈善機構募集善款，使學生資助體系更加完善。莫振高校長多年來堅持向社會募集善款，使學生得到了社會更多的溫暖和關愛。他的做法為政府的學生資助工作提供了有益的參考和借鑒。

（責編 白聰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