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浩,程永佳,2
(1.河南師范大學教育與教師發(fā)展學院,河南新鄉(xiāng) 453007;2.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97)
經濟和心理的雙重困境?
——城市流動人口生存狀況研究
高迎浩1,程永佳1,2
(1.河南師范大學教育與教師發(fā)展學院,河南新鄉(xiāng) 453007;2.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97)
隨著城市流動人口數量的日益增加,流動人口的生存狀況和心理問題影響著城市的安定和發(fā)展。采用標準化量表對河南省604名城市流動人口和341名非流動人口進行了問卷調查,調查結果表明,城市流動人口經濟收入低于非流動人口,并存在自尊、心理健康、自我肯定和生活滿意度水平較低,憂郁、焦慮和緊張程度較高的心理問題。經濟問題和心理問題存在一定的關系,成為了城市流動人口所面臨的雙重困境。政府部門和用人單位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幫助城市流動人口擺脫經濟和心理困境,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
城市流動人口;經濟收入;心理健康;幸福感
隨著我國城市化進程的發(fā)展,越來越多的農村和城鎮(zhèn)居民涌入城市。他們中的很多人尚未獲得城市戶口,生活缺乏穩(wěn)定性,被稱為流動人口。1990年全國流動人口數量只有2135萬人,到了1995年,已達到7073萬人,2000年達到1億以上,2005年將近1.5億人[1],而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流動人口總量已達2.21億[2],約占我國人口總數的六分之一。流動人口數量的日益龐大,吸引了更多的研究者關注這一群體,但對流動人口心理方面的關注卻并不多。邱培媛等人[3]通過一項流動人口的綜述研究發(fā)現,在1999-2008年發(fā)表于核心期刊的1566篇有關流動人口的論文中,只有5篇論文的主題與心理健康相關。2008年以來,更多研究者開始關注流動人口的心理問題,包括人格特質、社會支持、心理健康等各個方面[4]。一些研究者發(fā)現,流動人口的心理問題往往與其經濟狀況存在一定的關系,生活條件和經濟收入水平較低的流動人口更傾向于出現幸福感和身心健康水平偏低的問題[5]。為了了解城市流動人口的生存狀況,本研究從經濟和心理兩方面出發(fā),對比了城市流動人口和非流動人口在各項指標上的差異,并分析這些指標之間的關系。這里把城市流動人口操作化定義為在城市工作生活但并未獲得該城市戶口的人,作為對照組的非流動人口指的是在城市工作生活且擁有該城市戶口的人。
在2012年7月至2012年9月,利用學生暑期社會實踐的機會,由20名經過訓練的河南師范大學本科生在河南省多個城市對1200名成年人(16歲以上)進行了調查,由于調查場所涉及工廠、企事業(yè)單位、火車站、駕駛員培訓學校等多種人口較為密集的區(qū)域,混入了一些不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被試者,刪除這部分被試者后,剩下有效被試945人,其中流動人口604人,非流動人口341人(由于主要研究流動人口,故取樣時傾向于在流動人口較多的地方進行取樣,流動人口多于非流動人口,這個比例不具有現實意義)。流動人口中,男性323人,女性261人,20人未填寫性別,涉及工人、教師、企業(yè)員工、管理者、創(chuàng)業(yè)者、自由職業(yè)者等多種職業(yè)群體。
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主要調查問卷如下:
其一,人口統(tǒng)計學信息收集問卷。其包括性別、年齡、職業(yè)、婚姻狀況、經濟收入、學歷、戶口所在地、工作所在地等信息。
其二,自尊量表。由Rosenberg于1965年編制,是心理學界使用最多的自尊測量工具,根據田錄梅[6]的研究和本文的信度檢驗,刪除了第8題,修訂后內部一致性α系數達到0.80。
其三,一般健康狀況量表。源于Goldberg等人的一般健康問卷,2004年我國的李虹等人[7]對其進行了修訂,包括自我肯定、憂郁和焦慮三個維度,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其四,總體幸福感量表。美國國立衛(wèi)生統(tǒng)計中心制定的一種幸福感測查工具,包括健康擔心、精力、生活興趣和滿意、抑郁或愉快的心情、情感行為控制、松弛和緊張6個維度。具有較高的信效度。本研究采用的是段建華的修訂版[8],本研究進行了進一步修訂,采用前18個項目,并根據本研究結果刪除了有歧義的第15題,修訂后內部一致性α系數達到0.80。
所有調查數據錄入統(tǒng)計分析軟件SPSS 16.0中進行統(tǒng)計分析。
(一)城市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在經濟收入方面的差異
考慮到河南省人均收入水平的狀況,本研究對經濟收入的調查采用月均收入等級選擇的方法,分為月薪2000元以下,2000~3000元,3000~5000元和5000元以上四個水平。采用χ2檢驗的方法對流動人口和非流動人口的經濟收入進行了差異檢驗,結果見表1。
表1 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經濟收入的差異檢驗(人數和百分比)
由表1可見,在流動人口中,低收入者所占的比例較高,一半以上的流動人口月薪不足2000元,而非流動人口中,月薪2000元以下的比例只有33.1%。流動人口和非流動人口的收入差距達到了非常顯著的水平。
(二)城市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在心理方面的差異
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分析了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在自尊、心理健康和幸福感總分及各個維度上的差異,結果見表2。
表2 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心理方面的差異檢驗(M±SD)
由表2可知,流動人口與非流動人口的自尊和心理健康總分都具有顯著差異,表現為流動人口有著較低水平的自尊和較低的心理健康水平。從心理健康各維度的得分可知,流動人口自我肯定水平低于非流動人口,憂郁和焦慮水平高于非流動人口;幸福感總分雖未表現出顯著差異,但幸福感的生活興趣和滿意維度及松弛和緊張維度存在顯著差異,流動人口的生活興趣和滿意水平低于非流動人口,其松弛程度也低于非流動人口。
(三)城市流動人口經濟收入與心理指標的關系
為了進一步了解城市流動人口經濟收入與其各項心理指標的關系,以收入等級為橫坐標,分別繪制了城市流動人口自尊、心理健康和幸福感的線圖,并進行了單因素方差分析。
圖1 城市流動人口自尊水平和經濟收入的關系
由圖1可知,月薪2000~3000元的流動人口自尊最低,其次是月薪2000元以下者,而月薪2000元以上,隨著經濟收入的增加,自尊水平也不斷增加。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不同月薪的流動人口自尊水平差異顯著(F=6.03,p<0.001),進一步的多重比較結果顯示,月薪2000~3000元者的自尊水平顯著低于其他三個收入群體;月薪5000元以上者的自尊水平還顯著高于月薪2000元以下者。
圖2 城市流動人口心理健康水平和經濟收入的關系
由圖2可知,心理健康水平從低到高依次是月薪2000~3000元者、月薪3000~5000元者、月薪2000元以下者、月薪5000元以上者。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不同月薪的流動人口心理健康水平差異顯著(F=2.78,p<0.041),進一步的多重比較結果顯示,這種顯著差異主要體現在月薪2000元以下者和2000~3000元者之間。
圖3 城市流動人口幸福感水平和經濟收入的關系
由圖3可知,城市流動人口幸福感水平和經濟收入的關系與自尊和經濟收入的關系較為接近,但是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不同月薪的流動人口幸福感水平差異并不顯著(F=0.86,p<0.464),進一步的多重比較結果顯示各收入群體的兩兩差異亦均不顯著。
(一)城市流動人口面臨經濟和心理雙重困境
上述研究結果表明,與非流動人口相比,流動人口有著較低的經濟收入。結合職業(yè)數據可以看到,低收入流動人口大部分是工廠里的一線工人(月薪2000以下組的59.8%,月薪2000~3000組的71.9%),還有較多的人從事自由職業(yè)(如打零工)或處于無業(yè)的境地(月薪2000以下組的29.8%,月薪2000~3000組的15.3%);收入較高(月薪3000~5000元)的流動人口中有37.3%是技術工人,9%是教師,25.4%的企業(yè)管理者或白領,13.4%的自主創(chuàng)業(yè)者,還有20%多的其他職業(yè)群體或無業(yè)群體;收入最高(月薪5000元以上)的流動人口中,40%是技術工人,管理者或白領與自主創(chuàng)業(yè)者各占28%,其他職業(yè)或無業(yè)者很少。由此可見,對于城市流動人口來說,要想擁有較高的經濟收入是比較難的,而其提高收入主要有三條出路:一是通過努力提高技術水平,從普通工人轉化成技術工人,這是最容易實現的一個方案;二是通過系統(tǒng)的學習或者自學,獲得更高的學歷,從而躋身教師或管理者的行列,這樣成功的可能性相對較小;三是通過自主創(chuàng)業(yè),自己給自己打工,掙得錢都歸自己,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成本,并面臨更大的風險。與此相對,非流動人口中,經濟收入較高(月薪3000~5000元)的多是教師(76.6%),經濟收入最高的多是管理者或白領(41.9%)和公務員或干部(21.4%),而這些收入較高的職業(yè),對于流動人口來說很難獲得??梢哉f,對于流動人口來說,不僅僅是現在的經濟收入水平較低,將來提高收入水平的空間也相對有限。對于女性流動人口來說,提高收入水平的空間更為有限,月薪3000~5000元的流動人口中,女性只占28.4%,而月薪5000元以上的流動人口中,女性只占8.3%。
除了經濟方面的困境外,流動人口的心理健康水平及其他心理指標也差于非流動人口,具體表現為流動人口自尊、自我肯定、生活滿意度水平較低,焦慮、憂郁和緊張水平較高。流動人口往往背井離鄉(xiāng),為了謀求一份更好的生活,承受來自方方面面的很大壓力,更容易出現心理問題[9]。由于沒有固定的住所和穩(wěn)定的職業(yè),生活面臨朝不保夕的生存狀態(tài)讓流動人口更容易產生焦慮和緊張情緒;同時,流動人口還經常受到來自非流動人口的歧視,對歧視的知覺容易導致流動人口更低的自尊[10]和自我肯定;另外,顛沛流離的經歷,以及身處繁華的城市與“城里人”對比所產生的差距感也容易降低流動人口的生活滿意度,使他們產生憂郁的情緒。進一步的性別差異檢驗發(fā)現,男性流動人口和女性流動人口所面臨的心理困境不同。女性的自尊水平顯著低于男性(t=2.445,p=0.015),但是心理健康水平卻高于男性(t=-2.065,p=0.039);男性比女性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t=2.072,p=0.039),但憂郁程度高于女性(t=2.444,p=0.016)??梢?女性的心理困境主要體現在自尊水平和自控能力方面,對自己缺乏信心,女性的不良情緒容易通過行為宣泄出來,因而對心理健康影響較??;而男性善于克制自己,也擁有較高水平的自信,但其心理困境體現為長期不良情緒的積累容易所導致的憂郁等心理問題,表現出心理健康水平較低。
(二)經濟收入對城市流動人口的心理有重要影響
本研究關于城市流動人口經濟收入和心理指標的關系發(fā)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尊、心理健康和幸福感水平最低的不是經濟收入最低者,而是月薪2000~3000元者,在月薪2000元以上,隨著經濟收入的增加,自尊、心理健康和幸福感水平也不斷增加。
首先,拋開月薪2000元以下這個群體,只分析其他三個收入群體經濟收入和心理指標的關系。就自尊而言,自尊其實是自我價值感的體現,也就是人們對于自己的存在是否有價值的一種感知。對一個人價值的衡量可以體現為多個方面,但不得不承認,金錢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人們傾向于根據一個人創(chuàng)造財富的多少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對于自己也不例外。所以,經濟收入水平越高,所感知的自我價值越高,自尊水平也就越高。同時,經濟狀況越好,生活質量也就越高,人們的焦慮和憂郁水平就會越低,從而擁有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經濟收入對幸福感的影響也得到了很多研究者的關注,一般認為經濟收入影響但不決定人們的幸福感[11]。但對于流動人口來說,經濟收入對幸福感的影響可能會更大,因為很多流動人口的努力目標就是在城市擁有自己的房子,成為“城里人”。所以只有賺足夠多的錢,才買得起房子從流動人口轉變?yōu)槌W∪丝?。也就是說收入水平越高,就越接近自己的目標,也就擁有越高水平的幸福感。
對于月薪2000元以下者來說,他們的各項心理指標并不差,只有自尊水平低于月薪5000元以上者,其它指標或者高于某個群體,或者與其他群體均無顯著差異——窮,并快樂著。為了進一步了解這個現象的原因,結合城市流動人口的學歷水平和年齡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月薪2000元以下者學歷層次相對較高,大專和本科學歷者占62.1%,高于月薪2000~5000元的兩個組,略低于月薪5000元以上組(64.0%);月薪2000元以下者多是25歲以下的年輕人(77.1%),平均年齡只有24.73歲,是四個收入群體中最年輕的。高學歷和低年齡者往往有著更大的希望和更好的前景,所以,雖然目前收入水平較低,但是他們對于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而對未來的美好愿景,也有助于他們應對當下的挫折和貧困,所以他們自尊水平、心理健康水平和幸福感水平相對較高。
綜上所述,城市流動人口收入水平偏低、自尊和心理健康水平也較低,面臨經濟和心理的雙重困境。當前我國城市流動人口管理中所面臨的問題以及流動人口犯罪率的攀升,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源于這樣的雙重困境。因此,需要采取一定的措施,幫助城市流動人口擺脫困境,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從而構建更加和諧的社會。根據以往和當前的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建議:
(一)政府應設立流動人口培訓機構,幫助流動人口學習技術
從不同收入水平的流動人口職業(yè)分布來看,努力提高技術水平,從普通工人轉化成技術工人,是提高流動人口收入的一個捷徑。雖然我國的流動人口有兩億之多,但是其中大多數人都是靠體力謀生,所從事的職業(yè)缺乏技術含量;與此相對應的是,技術工人短缺是我國企業(yè)一直以來面臨的一個大的問題[12]。如果政府能夠設立更多的培訓機構,對流動人口進行免費的技術培訓,既能解決企業(yè)技術工人短缺的問題,又能幫助流動人口獲得較高的收入,擺脫經濟困境。
(二)用人單位應注重流動人口人文關懷,避免流動人口受到歧視
流動人口收入較低,不僅僅是由于能力和學歷的問題,很多時候是由于用人單位對流動人口存在歧視所造成的。鄧曲恒的研究表明,城鎮(zhèn)居民和流動人口收入差異的60%可歸結于歧視[13]。建議用人單位對流動人口進行人文關懷,平等公正地對待流動人口和非流動人口,實現同工同酬,按勞分配,一方面能夠提高流動人口的經濟收入,另一方面可以降低流動人口的歧視知覺,從而促進其自尊、心理健康和幸福感水平的提升。
(三)建立流動人口心理服務機構,提供流動人口心理援助
流動人口容易出現多種心理問題,針對流動人口的心理援助勢在必行。建議每個城市根據流動人口的多少建立一定數量的流動人口之家,在這里,流動人口可以相互交流,可以通過網絡視頻與家人溝通,也可以求助于專業(yè)的心理咨詢師。這樣,流動人口的心理困惑能夠得到及時的解決,避免產生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反社會傾向。
(四)完善流動人口社會保障制度,解決流動人口后顧之憂
對于流動人口來說,沒有固定的住所對他們的工作和心理都有較大的不良影響。一些研究者開始關注農民工等流動人口的住房保障[14],有些地區(qū)也出臺了針對流動人口的公租房政策[15],這些制度的完善,有利于流動人口的安居樂業(yè)。完善流動人口醫(yī)療保障制度,使他們在患病時能夠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醫(yī)療費用的報銷程序進一步簡化,有助于減輕流動人口的焦慮情緒。此外,進一步完善流動人口的失業(yè)、養(yǎng)老等社會保障制度,也有利于提高其心理健康和幸福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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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婷婷)
Duplicato-predicament of Economy and Psychology: Study on the Living Condition of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
GAO Ying-hao1,CHENG Yong-jia1,2
(1.School of Education&Teachers Development, Henan Normal University,Xinxiang 453007,Henan,China;2.School of Psychology,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Jiangsu,China)
As the sharp increase of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their living conditions and mental health affect the s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ity.604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s and 341 non-floating populations of Henan Province were investigated according to standardized scales,an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conomic income of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 was lower than non-floating population.City floating population has lower self-esteem,mental health,self-affirming and life satisfaction but higher depression,anxiety and stress level.Because there is a certain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income and psychological problems,the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 faces the duplicato-predicament.Government and employers can take some measures to help the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 to get rid of the economic and psychological predicament and improve their mental health.
city floating population;economic income;mental health;well-being
B 849;C912.6
A
10.3963/j.issn.1671-6477.2015.01.013
2014-10-05
高迎浩(1979-),男,河南省平頂山市人,河南師范大學教育與教師發(fā)展學院講師,主要從事基礎心理學研究;程永佳(1981-),女,河南省安陽市人,河南師范大學教育與教師發(fā)展學院副教授,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博士生,主要從事社會心理學研究。
2012年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12-QN-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