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河北；大名府故城；宮殿遺址；調(diào)查簡報

【摘 要】2007年，河北省文物保護中心的專業(yè)人員在對邯鄲段大運河進行文物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大名府故城宮殿遺址遭到人為破壞，大量的建筑構件、瓷器殘片隨處可見，遂對大名府故城宮殿遺址進行了細致的文物調(diào)查，采集了大量北齊至明代的文物標本，為揭示深淤于地下600余年的大名府故城宮殿遺址的文化面貌提供了珍貴資料。

2007年4月，河北省文物保護中心受河北省文物局委托，對隋唐大運河邯鄲段進行文物調(diào)查。在對大名府故城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故城內(nèi)雙臺村宮殿建筑基址遭到人為的破壞和盜掘，大量的建筑構件、瓷器殘片隨處可見。因此，我們對雙臺村宮殿遺址進行了初步調(diào)查，并采集了大量北齊、唐、宋、元、明的文物標本，現(xiàn)將調(diào)查情況簡報如下。

一、地理環(huán)境

大名縣位于河北省的東南，地處冀、魯、豫三省交界處，東經(jīng)115° 09'，北緯36° 18'，海拔45 米。境內(nèi)一望平原沃野，衛(wèi)運河、漳河從縣內(nèi)南北穿過，將全縣分割成衛(wèi)（河）東、衛(wèi)（河）西、漳（河）北三個版塊。地理條件屬古黃河沖積平原，地勢自西南向東北傾斜，水源充足，非常適合人類生活（圖一）。

大名府故城位于現(xiàn)大名縣城東北2.5—6公里一帶，其東2.3公里處為106國道，引河自鐵窗口村東至北門口穿過故城。以大街村為中心，大街、御營、雙臺三村所在地及北部為宮殿區(qū)，故城址內(nèi)的東門口、南門口、北門口、鐵窗口四個村為故城的東、西、南、北四門，城內(nèi)面積36平方公里（圖二）。

二、歷史沿革

大名歷史悠久，地理位置重要，文化燦爛，聞名遐邇。據(jù)《大名縣志》載：“陽平（大名曾為陽平郡），介齊、魯、晉、趙間，控扼中原，襟喉南北?！盵1]大名于春秋時期先屬衛(wèi)，后屬晉，名“五鹿”，晉公子重耳曾在五鹿“乞食于野人”。戰(zhàn)國時屬魏，魏武侯以為別都，公子元曾食邑于此。秦為東郡。漢為冀州魏郡。漢成帝時，以孝元皇后世居魏郡委粟里，家凡九侯五大司馬，故曾以“貴鄉(xiāng)”名之。東漢始稱大名縣。曹魏黃初二年（221）置陽平郡。北周為魏州。唐德宗建中三年（782），田悅僭稱魏王，改魏州為大名府，定都于此。為抵御契丹之南侵，宋太宗曾于太平興國五年（980）駐蹕大名，真宗也于咸平二年（999）御次于此，“甲子，次大名，躬御鎧甲于中軍”，契丹主隆緒“知帝親征，縱掠而去”[2]；真宗景德三年（1006），寇準主持天雄軍，稱大名為京都開封的“北門鎖鑰”；仁宗慶歷二年（1042），遼聚兵幽薊，聲言攻宋，仁宗采納呂夷簡之議，升大名府為北京，建陪都。元為大名路，明、清為大名府，曾為直隸省第一省會。2006年，大名府故城被國務院公布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三、遺 跡

大名府故城系一次性水毀，埋于地下1～5米，保存比較完好，僅有少數(shù)遺跡被取土坑所破壞。我們在取土坑內(nèi)發(fā)現(xiàn)水井、灰坑、建筑構件及排水設施。地表現(xiàn)僅存幾段夯筑城墻：鐵窗口村東南保存的一段城墻長約140米，寬15～17米，高6～7米；紅寺、菅莊之間斷續(xù)有三段城墻，最長的一段約180米，寬4～10米，高6～7米，其余兩段較短，長約10米，寬約10米，高約4～5米；南門口、孔莊一段城墻遺存地表已不明顯。

大街、雙臺的宮殿遺址全部埋于地下3～5米，地表已無跡象可尋，當?shù)厝罕娫谕诘亟褧r曾挖出灶臺和瓷碗。我們在雙臺村邊的取土坑中發(fā)現(xiàn)18眼水井和建筑構件、排水管及唐宋等時期各窯口的瓷器殘片。據(jù)當?shù)厝罕娭v，曾在村北打井時發(fā)現(xiàn)一直徑約1米的木立柱、大量碎瓷片和少量陶罐。

四、遺 物

此次調(diào)查主要是對大街、雙臺的宮殿遺址所暴露的文物標本進行了采集，主要有北齊、唐、宋、元、明時期的瓷器殘片和建筑構件。

1.北齊瓷器 器形有碗、高足盤、罐等，均為灰白胎，胎質(zhì)較粗，施青釉，有細小開片。

碗 8件，可復原4件。形制基本相同，有大小之分。尖唇，敞口，弧腹，半掛釉，內(nèi)底有支釘痕跡，假圈足微凹。采∶182，口徑13厘米，底徑8.2厘米，高8.4厘米（圖三，1）。采∶183，口徑13.6厘米，底徑7.2厘米，高8.8厘米（圖三，3）。采∶184，口徑13.2厘米，底徑7.6厘米，高8.6厘米（圖三，4）。采∶185，口徑11.4厘米，底徑6.6厘米，高7.4厘米（圖三， 5）。

罐 1件。采∶180，子母口，口下施有系，弧腹，上腹施青黃釉，下腹素胎。口徑10厘米，殘高10.8厘米（圖三，2）。

高足盤 3件。采∶181，敞口，折腹，平底盤，喇叭口座。盤施青釉，座為素胎?？趶?4厘米，底徑9.6厘米，高13.2厘米（圖三，6）。

2.唐代陶瓷器 器形有碗、缽、執(zhí)壺、罐等。

黃釉大碗 1件。采∶163，圓唇，敞口，弧腹，餅狀足?；野滋?，半掛釉?？趶?6.4厘米，底徑6.8厘米，高7.2厘米（圖四，13）。

黃釉小碗 2件。采∶166，圓唇，敞口，平底。青灰胎，半掛釉，有細小開片紋。口徑9.8厘米，底徑5.2厘米，高3.6厘米（圖四，7）。采∶161，圓唇，敞口，弧腹，餅狀足?；野滋?，半掛釉?？趶?.2厘米，底徑4.4厘米，高3.4厘米（圖四，12）。

醬釉碗 1件。采∶217，圓唇，敞口，弧腹，平底，粗白胎，內(nèi)外施釉。口徑9.4厘米，底徑4.2厘米，高3.2厘米（圖四，14）。

灰白釉小碗 3件，分兩型。

A型 2件。采∶162，圓唇，敞口，弧腹，玉璧底。灰白瓷胎，施灰白釉?？趶?.4厘米，底徑2.8厘米，高2.8厘米（圖四，8）。采∶216，方唇，敞口，淺盤，小圈足?；野状商?，外壁施半截釉，內(nèi)壁施全釉?？趶?.2厘米，底徑3.6厘米，高2.2厘米（圖四，9）。

B型 1件。采∶177，圓唇，敞口，弧腹。粗白胎，外壁施半截釉，內(nèi)壁施全釉。口徑8.6厘米，殘高2.4厘米（圖四，11）。

青白釉碗 2件。采∶167，尖圓唇，荷花口外敞，斜腹，玉壁底?；野状商?，施滿釉?？趶?.4厘米，底徑5.2厘米，高3厘米（圖四，10）。

疊唇灰白釉大碗 2件。采∶159，疊唇，敞口，斜腹?；野滋?，內(nèi)壁施全釉，外壁施釉較厚，形成垂釉?？趶?6.5厘米，殘高4.8厘米（圖四，1）。

折腹淡青釉小碗 1件。采∶84，尖唇，侈口，折腹，腹部施波浪形附加堆紋。青白胎，施淡青釉?？趶?3.2厘米，殘高4厘米（圖四，3）。

黃釉缽 2件。采∶171，軌道口微斂，鼓腹。粗灰胎，內(nèi)外壁施黃釉?？趶?4厘米，殘高4厘米（圖四，2）。

醬釉缽 1件。采∶270，圓唇，唇下有一凹槽，斂口，鼓腹?；野滋?，外壁施醬釉?？趶?.8厘米，殘高3.6厘米（圖四，5）。

白釉缽 2件。采∶156，子母口微斂，鼓腹。土黃色胎，內(nèi)壁施全釉，外壁施半截釉?？趶?2.4厘米，殘高6.8厘米（圖四，17）。

灰白釉缽 1件。采∶160，尖唇，斂口，折腹，餅狀底。內(nèi)壁施全釉，外壁施半截釉?？趶?厘米，底徑5.8厘米，高4.8厘米（圖四，4）。

三彩缽 1件。采∶175，圓唇，斂口，鼓腹。土黃色胎，外壁施綠、黃、白三彩釉?？趶?0.4厘米，殘高2.8厘米（圖四，15）。

執(zhí)壺 2件。胎質(zhì)疏松，燒制火候較低。采∶125，斂口，圓肩，肩部施一短流?；野状商ァ埜?.5厘米，殘寬3.8厘米（圖四，16）。采∶123，雙股柱狀執(zhí)柄，灰白瓷胎，施黃釉。殘長5.5厘米，寬1.2厘米（圖四，18）。

陶罐 1件。采∶292，泥質(zhì)紅陶。圓唇，侈口，卷沿，鼓腹，肩部有一對橋狀耳。口徑15.6厘米，殘高18厘米（圖四，6）。

3.宋代瓷器 器形有碗、缽、盤、盆等。

碗 12件，可分為兩型。

A型 5件。采∶75，圓唇，敞口，弧腹，圈足。青白釉，半掛釉，釉面有細小開片紋。胎質(zhì)緊密呈灰白色?？趶?6.2厘米，底徑6.4厘米，高5.8厘米（圖五，1）。

B型 7件。采∶76，圓唇，敞口，小折沿，斜腹。施灰白釉。胎質(zhì)緊密呈灰色?？趶?5.8厘米，殘高4.4厘米（圖五，5）。采∶249，弧腹，圈足。胎質(zhì)緊密呈白色。施青白釉，釉面光亮，有細小開片紋，內(nèi)壁印花。底徑5厘米，殘高3厘米（圖五，4）。

缽 3件。采∶188，圓唇，直口，弧腹。內(nèi)壁施白釉，外壁施青白釉不到底。胎質(zhì)緊密呈灰色?？趶?厘米，殘高4厘米（圖五，3）。

盆 2件。采∶235，方唇，子母口微斂，弧腹。胎質(zhì)緊密呈褐色。施灰白釉不到底。口徑18厘米，殘高6厘米（圖五，6）。

盤 5件。均為尖唇，淺盤，內(nèi)壁刻花，圈足。施青白釉和灰白釉兩種。采∶88，口徑11.6厘米，底徑5.2厘米，高3.3厘米（圖五， 7）。采∶81，口徑13.4厘米，底徑4.6厘米，高3.6厘米（圖五， 2）。

枕 1件。采∶128，殘片.白釉黑彩。殘長8.8厘米，殘寬5.6厘米（圖五，8）。

4.宋代建筑構件 采集的建筑構件有鴟吻、脊獸、瓦當?shù)?，均為泥質(zhì)紅陶，外施綠琉璃（圖六）。

5.元代瓷器 器形有碗、盤、罐、缽等。

天藍釉碗 10件。采∶195，尖唇，敞口，弧腹，小圈足。內(nèi)壁施滿釉，圈足露胎?？趶?2.2厘米，底徑3.2厘米，高5.4厘米（圖七，7）。采∶193，圓唇，口微斂，弧腹。施天藍釉?？趶?6.8厘米，殘高6.9厘米（圖七，1）。

月白釉小碗 3件。采∶196，圓唇，直口微斂，垂腹，小圈足外露胎。口徑9厘米，底徑3.4厘米，高4.5厘米（圖七，9）。采∶203，圓唇，直口，折腹，小圈足外露胎?？趶?.1厘米，底徑4.2厘米，高3.6厘米（圖七， 4）。

天青釉盤 3件。采∶200，直口，淺腹，圈足略外撇。胎體白中泛黃。施天青釉，條形紫紅色斑，盤內(nèi)有開片。口徑13.2厘米，底徑5厘米，高3厘米（圖七，2）。

青釉蓮瓣紋碗

1件。采∶261，尖唇，敞口，弧腹?；野滋?，胎質(zhì)堅硬致密。內(nèi)外施青釉，外壁雕刻成蓮瓣狀?？趶?.8厘米，殘高3.2厘米（圖七，11）。

卵白釉印花云龍紋碗 1件。采∶79，尖唇，敞口，弧腹。胎質(zhì)堅硬致密呈白色。內(nèi)外壁施卵白釉，內(nèi)壁腹下部飾云龍紋?？趶?4厘米，殘高5.2厘米（圖七，8）。

天青釉碗 3件。采∶158，圓唇，敞口，弧腹。淡黃色胎。內(nèi)外壁施釉。口徑10.5厘米，殘高3.6厘米（圖七，10）。

淡黃釉碗 2件。采∶131，圓唇，敞口，斜腹，圈足。胎質(zhì)較粗疏，呈褐色。外壁半截釉，內(nèi)壁施滿釉，內(nèi)壁腹下部飾兩周紫色弦紋?？趶?2厘米，底徑4.6厘米，高5厘米（圖七，3）。

青釉罐 1件。采∶237，平唇，小口，高領，鼓腹。胎質(zhì)較粗疏，呈褐色。外壁施青釉，內(nèi)壁施醬色釉?？趶?0.4厘米，殘高10厘米（圖七，12）。

黑釉油滴碗 1件。采∶68，尖唇，敞口，弧腹。灰白胎。外壁黑釉面上均勻分布有醬黃色油滴斑點，釉面多鬃眼，碗口呈青白色，內(nèi)壁施青白釉?？趶?1.4厘米，殘高3.6厘米（圖七，5）。

兔毫碗 1件。采∶231，尖唇，敞口，斜腹?；野滋?。內(nèi)外壁黑釉面上流淌有醬黃色兔毫紋，紋理短而密集，具有較強的金屬光澤，口部呈醬黃色?？趶?.5厘米，殘高2.6厘米（圖七，6）。

6.明代瓷器 器形有碗、罐等。

罐 1件。采∶74，罐殘片。飾青花纏枝蓮紋，殘長7.4厘米，殘寬7厘米（圖八，1）。

碗 1件。采∶61，飾青花纏枝蓮紋。殘高4.5厘米，底徑5.4厘米（圖八，2）。

五、結 語

通過本次考古調(diào)查，使我們對大名府故城文化面貌有了一定的了解，根據(jù)采集的標本分析，證實了有關大名府故城始建年代和淹沒年代的文獻記載。大名府故城始建于前燕建熙元年（360），明代建文三年（1401）漳、衛(wèi)兩河河水同時泛濫，淹沒府城，大名府故城因此被埋于地下1～5米，從此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我們所采集到的文物標本主要以瓷片為主，陶器較少。北齊時期標本有青瓷高足盤、碗、罐等，是豫北冀南地區(qū)常見的北朝時期器形，與河北磁縣東陳村北齊堯峻墓[3]和河北磁縣北齊元良墓[4]出土的同類器基本相同。唐代的標本有黃釉碗、罐、執(zhí)壺、白釉盤、三彩缽、紅陶罐等器形，這些器形在河北省中南部地區(qū)多有發(fā)現(xiàn)，與邯鄲市東門里遺址[5]、深州市安駕莊墓地[6]出土的同類器相同。宋代標本有大量建筑琉璃構件和瓷器殘片，在一個地點能夠采集到如此多建筑琉璃構件實屬少見。根據(jù)建筑構件體形較大的特點，推斷是體量較大的宮殿建筑，經(jīng)古建專家鑒定年代為宋代。它與張北元中都城址[7]的建筑琉璃構件有類似之處，均保留著宋元時期工藝風格。瓷器標本以磁州窯瓷器為主，也有少量的邢窯、定窯的瓷器，與河北磁縣觀臺古窯遺址出土的同類器基本相同。元代瓷器標本以鈞窯瓷器為主，磁州窯瓷器次之，也有少量的景德鎮(zhèn)窯，龍泉窯瓷器。器形有碗、盤、罐、缽等，一般胎質(zhì)較粗疏，呈深灰色，施釉有天青、天藍、卵白、月白等釉色，外壁施釉不到底，釉面多鬃眼，與內(nèi)蒙古集寧路古城遺址[8]出土同類器物相同。明代瓷器采集標本不多，主要有景德鎮(zhèn)窯的青花纏枝蓮紋瓷片和醬釉瓷片。明代標本采集數(shù)量少，說明明代建文三年宮殿建筑已被埋沒于地下。

大名府故城的鼎盛時期是在宋代。宋仁宗慶歷年間，朝廷耗巨資，委宰相呂夷簡改修外城，增建宮城，“宮城周三里一百九十八步，即真宗駐蹕行宮”[9]，宮殿規(guī)模略小于都城，建筑形制和規(guī)模恢宏。大名府故城作為東京汴梁的陪都，成為宋朝北部的政治、經(jīng)濟、軍事中心。明代初年，大名府故城在一瞬間被洪水完整掩埋在地下，宮殿格局、建筑基址均保持了原有歷史風貌，且面積大，內(nèi)容豐富，門類齊全，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此次調(diào)查為揭示其宮殿遺址的文化面貌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本文在撰寫中得到河北省文物保護中心任亞珊先生的悉心指導和河北博物院申獻友先生的熱情幫助，在此謹表謝意。

領隊：白曉燕

隊員：吳、張羽、呂光遠、劉銫

執(zhí)筆：白曉燕、任雪巖

繪圖：徐永江

[1]《大名縣志》，成文出版社，1968年。

[2]《宋史》，中華書局，1976年。

[3]磁縣文化館：《河北磁縣東陳村北齊堯峻墓》，《文物》1984年4期。

[4]磁縣文物保管所：《河北磁縣北齊元良墓》，《考古》1997年3期。

[5]邯鄲市文物管理處：《邯鄲市東門里遺址試掘簡報》，《文物春秋》1996年2期。

[6]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衡水市文物管理處，深州市文物管理所：《深州市安駕莊墓地發(fā)掘簡報》，載《河北省考古文集（二）》，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年。

[7]任亞珊等：《河北元中都城址》，載《1999中國重要考古發(fā)現(xiàn)》， 文物出版社，2001年。

[8]陳永志：《內(nèi)蒙古集寧路古城遺址出土瓷器》，文物出版社，2004年。

[9]顧炎武：《歷代宅京記》，中華書局，1984年。

〔責任編輯：張金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