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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結(jié)婚證

2015-05-30 13:06崔通寶
安徽文學 2015年1期
關(guān)鍵詞:結(jié)婚證民政局表弟

崔通寶

生活中總有許多事情讓人啼笑皆非。鄭愨先生本來以為,生活中的事情,正確就是正確,錯誤就是錯誤,千萬不能將“正確”說成是“錯誤”,也千萬不能將“錯誤”說成“正確”。然而,事情往往不如鄭愨先生所想。生活中往往有一些事情,正確的東西,你不能堅持;錯誤的東西,你不得不堅持。

前不久,鄭愨先生在辦房貸時就碰到這樣一樁事情。鄭愨先生在房地產(chǎn)公司交了首付購房款并拿合同后,便高高興興地去住房公積金處辦理按揭貸款。鄭愨先生首先到住房公積金咨詢處咨詢:辦理公積金按揭貸款需要什么樣的手續(xù)。接待員十分熱心又耐心地向他解釋,直到鄭愨先生對每一樣東西都了然于胸。鄭愨先生回來,按照咨詢接待員的指導,在家中一一查看材料。在核對材料時,鄭愨先生發(fā)現(xiàn)有一件材料有問題,那就是結(jié)婚證上妻子身份證號碼與其手中二代身份證號碼不一樣。

問題是這樣產(chǎn)生的。鄭愨先生與妻子都是用最早的一張身份證,也就是第一張一代證,辦理結(jié)婚證的。第一代身份證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后期辦的,像許多農(nóng)村人一樣,妻子第一張身份證上的日期是生產(chǎn)隊長隨便填的。這個日期與其實際出生日期不符,比其實際出生日期大一歲。身份證辦下來了,那就用唄。于是,結(jié)婚時,妻子就向婚姻登記處填報了這張身份證上的號碼。老實說,鄭愨先生的第一代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也是錯的,但是,鄭愨先生將錯就錯,一直將錯誤的日期當作正確日期的,并且下決心將“錯誤”進行到底。于是,鄭愨先生省了好多麻煩。鄭愨先生深信,一直這樣“錯”到底就是絕對“正確”的了。

可是,鄭愨先生的妻子卻是一個實心眼的人,對第一張身份證上的錯誤登記一直耿耿于懷,總是希望有機會能將錯誤的登記矯正過來。終于,機會還是讓她抓住了,就在第一代身份證換證由十五位數(shù)字升至十八位數(shù)字時,她非要把那第一張身份證上填錯的日期改正過來。當時,鄭愨先生好言相勸,勸她不改為好,否則,可能會引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妻子聽了鄭愨先生的話后,將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和鄭愨先生爭辯道:“弄錯了,就要改過來,憑什么要把我弄老了一歲!”

鄭愨先生覺得妻子是一根筋,與之爭辯吧,也辯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妻子要改,那就改吧!于是,在第一代身份證由十五位升至十八位數(shù)字的換證當口,妻子把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填了上去。填好之后,妻子得意洋洋地向鄭愨先生顯耀,說:“本來就是他們搞錯了,我憑什么不能改回來!”這回,鄭愨先生覺得妻子是個講原則的人。此后,妻子每次在鄭愨先生面前提到把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改過來的事時,總要向鄭愨先生夸耀:“這回,我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絕對‘正確的,而你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絕對‘錯誤的!”鄭愨先生知道自己第一代身份證和第二代身份證上的日期都是錯誤的,何止其身份證上的日期是錯誤的,戶口本上的日期也是錯誤的,大學畢業(yè)證上的日期也是錯誤的,所有證件上的日期統(tǒng)統(tǒng)是錯誤的。只不過,所有的證件上都填寫著同一個錯誤的日期。當所有的日期都統(tǒng)一“錯”在同一天,那就是“正確”的。這就叫絕對的“錯誤”就是絕對的“正確”,鄭愨先生這樣想。

沒想到,時隔多年后,鄭愨先生的“全錯”竟然成了“全對”,而其妻子的麻煩來了,因為她身份證不“全錯誤”,也不“全正確”。為了搞按揭貸款,公積金貸款處要求鄭愨夫婦結(jié)婚證上的登記信息,要與兩人手中所持的第二代身份證上的信息完全一致,否則,不予辦理按揭貸款。怎么辦?鄭愨先生再次向公積金咨詢處咨詢,公積金咨詢處的人說,沒有辦法,要他們必須更換結(jié)婚證。為了辦理按揭貸款,鄭愨先生不得不照章辦事,去更換結(jié)婚證!

于是,鄭愨先生攜妻子來到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進行咨詢。民政局的一名女接待員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們。接待員從電腦里調(diào)出他們結(jié)婚登記信息,的確,妻子在結(jié)婚證上的登記信息是她第一張身份證上的信息,與其手中第二代證上信息不同。鄭愨夫婦請求重新辦一張結(jié)婚證??墒牵哟龁T說,婚姻處不能辦。鄭愨先生問為什么。她告訴鄭愨夫婦,必須出示一份有效證明,證明結(jié)婚證上的身份證號碼與鄭愨妻子手中二代身份證上的號碼是同一個人,否則,民政局是不給重新辦結(jié)婚證的!人家講得有道理呀,鄭愨夫婦知道,要重新辦一張結(jié)婚證,就必須按照民政局的要求去做。民政局里的人,鄭愨夫婦都不認識,就算是認識,他們也不愿意冒著犯錯誤的危險隨便給他們重新辦一張結(jié)婚證的。

鄭愨先生又向女接待員咨詢換證需要準備哪些材料。女接待員為他們指點路子,讓他們在其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出一份證明,證明這兩個身份證號為同一個人。這樣,民政局就可以為他們重新辦一張結(jié)婚證了。于是,鄭愨夫婦馬不停蹄地奔向其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在派出所里,鄭愨先生找到了當副所長的表弟。副所長表弟立刻打電話給戶籍干警,請他幫忙,把這件事情辦一下。這樣看來,鄭愨夫婦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該也不太難吧。鄭愨夫婦隨后上樓到戶籍干警的辦公室。戶籍干警看了看鄭愨先生手里的材料,問:

“你妻子一代身份證還在不在?”

“應(yīng)該在!”鄭愨先生說。

“那你們把一代證拿來,我們核實一下,給你出一份證明?!睉艏删f。

于是,鄭愨先生立即往回奔,氣喘吁吁地從家里把妻子第一代身份證拿來,可是,這個所謂的“一代證”并不是妻子的第一張身份證,因為一代身份證,妻子辦過兩次。在“一代身份證”由十五位數(shù)字換成十八位數(shù)字時,妻子按照她最“正確”的出生日期填寫。更為要命的是,妻子的第一張身份證與鄭愨先生的第一張身份證在第一代身份證升位時統(tǒng)統(tǒng)被派出所收回并且銷毀了。而鄭愨先生手里的這張有關(guān)妻子的所謂的一代證,證明不了結(jié)婚證上的號碼與妻子二代證上的號碼為同一人。戶籍干警說,他不能蓋章。但是出于對副所長的尊敬,戶籍干警又給鄭愨先生出了個主意,讓鄭愨先生回去查找一下妻子原始戶口本,哪怕還是在娘家時的舊戶口本,只要有一個能有效證明這兩個號碼為同一人,都可以視為有效。鄭愨的妻子沒有辦法,不得不打電話回家向年邁的老母親詢問家里還有沒有舊戶口本。母親掛電話后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舊戶口本。姑娘出門二十多年,戶口本幾經(jīng)更換,舊戶口本統(tǒng)統(tǒng)被當作垃圾扔了。據(jù)鄭愨妻子回憶,其戶口本上登記的日期與其二代證上的日期都是最“正確”的,因為第一張身份證上的日期是生產(chǎn)隊長隨便代填的,本來就是一個絕對“錯誤”的日期。

看來,這一條路走不通。鄭愨夫婦不得不再去派出所找其表弟想辦法。表弟想了想,說:

“還有一個辦法,你們?nèi)ケ砩┰瓉淼泥l(xiāng)看一看,當時辦理一代證時的原始記錄應(yīng)該還在,如果找到那個記錄,你們請派出所蓋一個章,同樣有效?!?/p>

“這個辦法好!可是到哪個鄉(xiāng)去找呢?你表嫂,最早是G鄉(xiāng),后并為S鄉(xiāng),在S鄉(xiāng)成立了派出所,后來,S鄉(xiāng)派出所撤并到K鎮(zhèn),幾年后,K鎮(zhèn)又恢復了S鄉(xiāng)派出所。你表嫂的檔案在這種并來拆去的地方,恐怕不太容易找吧?!编崘庀壬粺o憂慮地說。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放棄!”表弟說,“你們先去找找看。你們先過去,我給那邊所長打個電話,請他多多協(xié)助?!?/p>

表弟又想到了一個主意,鄭愨先生自是感激不盡。既然作為副所長的表弟都如此說了,那鄭愨夫婦只有從命。于是,夫婦二人冒著40℃的高溫直奔S鄉(xiāng)派出所。

在派出所,所長親自出來接待。S鄉(xiāng)派出所所長讓干警幫助查查!干警自然十分賣力,到后臺查了半天,出來向所長報告,說原G鄉(xiāng)的檔案這里沒有了,特別是G鄉(xiāng)2000年以前的檔案,應(yīng)該都在K鎮(zhèn)派出所。鄭愨先生又詢問第一代身份證最原始的底根還在不在?干警說,所有的有關(guān)原G鄉(xiāng)的2000年的檔案應(yīng)該全在K鎮(zhèn)派出所。

于是,鄭愨先生與妻子又馬不停蹄地奔向K鎮(zhèn)派出所??墒?,到了K鎮(zhèn)派出所后,鄭愨先生發(fā)現(xiàn),事情還是不能解決。在K鎮(zhèn)派出所,是副所長親自接待他們。副所長實實在在地告訴他們,以前有關(guān)原G鄉(xiāng)與S鄉(xiāng)的檔案,在一時拆分一時合并的過程中確實已經(jīng)丟失許多,鄭愨妻子的檔案應(yīng)該很難找到。當鄭愨妻子提出要查第一代身份證原始底根時,副所長說:

“你們要找的底根,我知道,那是一張紙上登記四個人信息的卡片。不過,那些卡片已經(jīng)不在K鎮(zhèn)派出所了,幾年前,已經(jīng)被公安局全部統(tǒng)一收繳,并封存起來?!?/p>

“那去公安局還能不能查到那個底根?”鄭愨先生急切地問。

“如果公安局保存得好,你們應(yīng)該能查到底根的?!备彼L回答道。

“能查到就好!”鄭愨妻子說。

“只是,恐怕不易查。”副所長說,“上次,我為我的一個親戚親自去查過一次。那里,空間狹小,分類也不規(guī)范,我去查了大半天,總算在浩如煙海的卡片堆里查到了。你們?nèi)ゲ?,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空手而歸?!?/p>

不管怎樣,既然有一線機會,那就去查。于是,鄭愨夫婦離開K鎮(zhèn)派出所,往縣里趕。

鄭愨夫婦回到縣城時,天色已晚,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折騰完了。鄭愨夫婦在40℃高溫的日子里奔走了一天,幾乎一點成績也沒有。二人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他們喝了口涼茶,以去去暑氣,同時也去去火氣。

過一會兒,稍稍緩過氣來的鄭愨先生問:

“哎,黃臉婆,我當初勸你不要改身份證上的日期,你非要改。現(xiàn)在麻煩來了吧!”

“本來就是他們搞錯了,我為什么不改過來!”妻子還堅持說。

“這年頭,都‘出錯了就都‘正確了,誰像你那樣死心眼,一根筋!”鄭愨先生略略不滿地說。

“是他們把我的出生日期搞錯了,我改正過來,難道錯了嗎?誰叫他們把我的第一張身份證收回銷毀的?他們犯的錯誤,憑什么要讓我來承擔責任!”妻子還理直氣壯地說!

“看看,又來了。你再‘正確,可是,人家現(xiàn)在就是不給你重辦一張結(jié)婚證,你能搬石頭砸天不成!”鄭愨先生反駁道。

“就是他們的錯嘛!”妻子還是一根筋地堅持著。

“要是現(xiàn)在,立刻讓你二代證上連同戶口本上的日期都回復到第一張證上的日期,不用你再跑路,你干不干?!编崘庀壬傧氲?。

“干!”妻子回答道,“省得我跑,這40℃的大熱的天,人不累死,也要被熱死!”

“那你不怕老一歲了!”鄭愨先生說。

“現(xiàn)在,只要不叫我跑路,就是身份證上讓我老五歲,我也愿意!”妻子慷慨地說。

“那你不再耿耿于懷,時時想著改回來了,好讓自己年輕幾歲?”鄭愨先生調(diào)侃地說。

“不改了,再也不改了?!逼拮舆呎f邊擺手。

“可是,晚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鄭愨先生說。

“我要知道改動一下,會給自己惹來這么多麻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改!”妻子坦白地說。

“你現(xiàn)在不妨回想一下,你當初將身份證上的錯誤日期改動成功時的得意表情,再對照一下如今你這狼狽相,呵呵……”鄭愨先生是半嘲諷半苦笑!

“唉!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妻子垂頭喪氣地說。

當晚,鄭愨夫婦也沒有別的話題,就是想著如何能重新辦到結(jié)婚證。后悔的話題他們也只是說說而已,而他們必須面對現(xiàn)實。

第二天,鄭愨夫婦要去公安局保管室查找材料??墒牵崘庀壬睦锴宄?,他肯定是不會被允許直接進公安局保管室的。他必須去找他的副所長表弟。他的表弟親自給公安局保管室的保管員打個電話,請他允許鄭愨夫婦去查找第一代身份證的原始底根。保管員接到派出所副所長的電話后,自然就不會再刁難鄭愨夫婦了。

可是,當鄭愨夫婦走進公安局保管室時,二人頓時傻眼了。一個百萬人口大縣的第一代的底根材料全部鎖在一只只大鐵箱子里。這些箱子堆得像幾座山一樣。最要命的是,那排與排之間竟然不到一尺寬,連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也擠不進去。鄭愨夫婦望“山”興嘆!那堆疊起來的一箱箱材料,別說查了,就是先將它們挪動一下,非得一整天的工夫不可。再者,就算是挪開了,鄭愨妻子的身份證存根能不能找到,還在兩可之間。鄭愨先生在那幾排小“山”外圍轉(zhuǎn)了幾圈,希望能僥幸地從外圍找到妻子的姓氏。然而,鄭愨先生是不幸運的,他沒有找到!于是,鄭愨夫婦怏怏不樂地離開了公安局保管室,當然臨走之時,還得對保管員千恩萬謝。

鄭愨夫婦走出公安局,一時不知應(yīng)該怎么辦。但是,他們知道重新辦一張結(jié)婚證的事必須得辦。鄭愨先生似乎覺得表弟就是他們的希望。于是,夫婦二人再次返回派出所找表弟商量!

表弟見表哥表嫂一臉哭喪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有找到存根。于是,他安慰表嫂道:

“表嫂,別急,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還有什么辦法呀!”鄭愨先生問。

“我看,還有一個辦法。你們到民政局里婚姻登記處問問,那里有沒有表嫂第一張身份證的復印件?!北淼苤更c迷津道,“如果有,請他們出一個復印件證明,我們派出所再加蓋一個公章,這樣也可以?!?/p>

“這也是一個辦法!那好,我們這就去?!编崘庀壬f罷,就與妻子一道起身,又奔民政局而去。

民政局離派出所不算太遠。鄭愨夫婦不多時就再次來到民政局婚姻登記處。接待他們的還是那個女子。鄭愨先生把表弟的想法說出來,那女子也很熱心地幫忙,立即去后面的檔案室查了查。一會兒,那女子走出來,兩手向外一展,聳聳肩,說道:

“想想看,你們這個年齡的人,在登記結(jié)婚時,我們縣里可能還沒有復印機呢!哪來的復印件,我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去查查,果然沒有?!?/p>

“那我們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鄭愨先生問。

“我看,還有最后一個辦法,你們不妨去試一試!”那女子說。

“什么辦法!”鄭愨妻子迫不及待地問。

“你們是在哪里登記結(jié)婚的?”那女子問。

“我們是在K鎮(zhèn)登記結(jié)婚的?!编崘庀壬卮?。

“那你們?nèi)ツ莾旱拿裾只橐龅怯浱?,請求他們出一個證明,說當初由于是人工操作,出現(xiàn)失誤,將當事人結(jié)婚證上身份證號碼登記錯了,現(xiàn)在請求更正,然后你們再到鎮(zhèn)政府辦公室,讓K鎮(zhèn)政府辦摜上一個公章。一定要K鎮(zhèn)政府的公章!你們把這個證明拿到這里,我們也承認。這樣,我們就能給你們補辦一張有‘正確登記信息的結(jié)婚證!”那女子很詳細地介紹道。

“那好,只要有路子,我們那就去找?!编崘庀壬鷶蒯斀罔F地說。

鄭愨夫婦走出民政局婚姻登記處,便開始策劃如何去K鎮(zhèn)辦事。鄭愨先生離開K鎮(zhèn)已有近二十年了,民政局里的人應(yīng)該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他們還會給鄭愨先生開出這樣一個證明嗎?再者K鎮(zhèn)政府會給“摜”章嗎?但不管怎樣,還是要去K鎮(zhèn)走一趟。

鄭愨夫婦當天就趕往K鎮(zhèn)。當然,他們很知趣,帶了幾條好煙,作為意思賬,只要能開來證明,花點錢就花點錢。在40℃高溫的日子奔來奔去,說不定會要人命的,花點錢,能把這件事情搞定,就算阿彌陀佛了。

鄭愨夫婦來到K鎮(zhèn)民政局,找到現(xiàn)任民政局長,向他說明來意。K鎮(zhèn)民政局長說:

“對不起,鄭愨先生,這樣的證明我們不能開?!?/p>

鄭愨先生明白,這大概是想要“意思意思”吧,于是鄭愨先生知趣地走到局長辦公桌前,把兩條“蘇煙”拿了出來,同時懇請局長幫忙??墒牵裾珠L立即站起身來,將兩條蘇煙推了回來,并且用鄭重的語調(diào)對鄭愨先生說:

“對不起,鄭愨先生,我?guī)筒涣四拿?。再說,就算我能給你開出這個證明,我也不會收你的禮物,你趕快收起來?!?/p>

“為什么不能給我們開這個證明?”鄭愨先生問。

“根據(jù)你所講述的情形,我就知道我們不能給你開這個證明!那時,給你們辦結(jié)婚證的人已經(jīng)去世,死無對證。再說,你們結(jié)婚證上登記的身份證,當時應(yīng)該是存在的。不然,那人不會往上面登記。他本來做的是‘正確的事情,我們硬要把他做的‘正確的事情說成一件‘錯誤的事情,我們不能這么做,否則,我們太對不起死者了;再者,如果我們開出這個證明,那就證明我們民政局的工作存在著重大失誤,我們會遭到上級批評,連我們的獎金都會被扣掉的;第三,就算我給你們開出了這個證明,K鎮(zhèn)政府也絕對不會給你蓋公章的。鄭愨先生,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國家對公章控制得特別嚴嗎?”

K鎮(zhèn)民政局局長講得條條在理,鄭愨夫婦無可奈何,只得無功而返。他們回到縣城時,一般單位都還沒有到下班時間。鄭愨夫婦沒精打采地又折往縣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登記處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和鄭愨夫婦熟識了,見他們走來,便笑吟吟地上前迎接,問道:

“鄭愨先生,你們開來證明了嗎?”

“人家不肯給我們開證明!”鄭愨先生回答。

“那你們一定沒有找到得力的人!”那女子干脆地說。

“我們找不到得力的人,沒有人愿意為我們冒險!”鄭愨先生說。

“是呀,不開這樣的證明,是最保險的,有誰愿意為陌生人冒險呢?”那女子也無端地感嘆起來。

“請問,我們不換證了。那我們重新登記結(jié)婚,還不行么!”鄭愨先生說。

“鄭愨先生,那肯定是不行的。”那女子說。

“為什么?”鄭愨妻子更急切地插話。

“鄭愨先生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那電腦里已經(jīng)有你身份證的信息,這就是說,你已經(jīng)有妻子了。如果你再登記,那原來與你同時登記結(jié)婚的女子是誰,因為你妻子的新身份證與舊身份證不同,也就是說,你要同兩個女性領(lǐng)結(jié)婚證,你知道,從法律的層面上講,你這是犯了重婚罪?!蹦桥诱f。

“笑話!我同自己的妻子重新領(lǐng)一張結(jié)婚證,我就犯重婚罪?”鄭愨先生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我們也不會給你登記的!任何一個婚姻登記處都不會給你登記的?!蹦桥诱f,“不過,你妻子卻可以拿這張身份證同任何一個未婚男人結(jié)婚!”

“什么!這就是破法律!”于是,鄭愨先生賭氣地說,“既然結(jié)婚證辦不了,那我們辦離婚證,總該可以了吧!”

“對不起,鄭愨先生,你同樣也辦不了!”那女子笑著說。

“結(jié)婚證辦不了。為什么離婚證也辦不了?”鄭愨先生反問。

“鄭愨先生,你想呀,你同誰離婚。同你手中這個結(jié)婚證上的身份證號碼的人離婚,那她人在哪!是她嗎?”那女子指著鄭愨先生的妻子說,“她有這個號碼的身份證嗎?沒有,要是有的話,你們也不用這么麻煩了。如果這張身份證的女人不出現(xiàn),也就是說,如果你妻子不拿這張身份證,你們想辦離婚也辦不了。”

“結(jié)婚證,辦不了;離婚證,也離不成!看來,我們想辦理住房公積金按揭貸款一事,是沒戲了!”鄭愨先生攤坐在椅子上,慨嘆道。

“要想辦離婚,我倒有一個辦法?”那女子詭秘地一笑。

“什么辦法,說說看,可行不可行?”鄭愨妻子問。

“讓鄭愨先生去法院起訴離婚,讓律師去實地取證,法院會依據(jù)實際情況,也許會判準你們離婚的!不過那時間可能要長一點!”那女子說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鄭愨夫婦聽了那女子的話,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

當然,那女子說的九成是一個笑話。鄭愨先生的買房首付款已經(jīng)交了,按揭貸款的最后期限眼看就要到了,去法院起訴離婚,沒有幾個月肯定是辦不下來的。當然,鄭愨夫婦也不會走這一條路的。

那么,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呢?傍晚時分,鄭愨夫婦回到了家里。二人在40℃的高溫里又折騰了一天,早已疲憊不堪??墒牵@個結(jié)婚證的“問題”不解決終究是個麻煩。當晚,鄭愨夫婦胡亂地弄點飯吃,然后強打起精神,商量辦法!然而,他們二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們二人還是達成了一個一致的意見——明天去找鄭愨的表弟,那個派出所副所長。在鄭愨夫婦看來,表弟似乎成了他們最后的也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第三天,天氣明朗。天氣預(yù)報說,氣溫最高是41℃。為了能重新辦一張有完全“正確”信息的結(jié)婚證,鄭愨夫婦又冒著酷熱出征了……

責任編輯 李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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