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作文的緣由

1982年我第一次教三年級，看到那么多聰明可愛的孩子在作文課中咬筆桿、發(fā)呆、焦慮與痛苦，迫于無奈我開始新的嘗試，試驗著上“玩玩說說”課，把兒童喜聞樂見的游戲引入課堂，玩“自畫像”“盲人摸象”“斗雞”“吹雞毛”……一下子原本枯燥的文字技巧的訓練，竟變成喚醒兒童天性的快樂的習作。受孩子們習作快樂情緒的感染，我堅持實驗研究兩年，試著把實踐探索變成文字投寄出去。不僅在國內(nèi)小語界很有影響力的《教學月刊·小學版》1984年第4期上發(fā)表了，還給我的文章一個很有震撼力的標題《“玩玩說說”——作文新課型探索》。

從那以后我滿懷著激情和使命，一直往前走著，用實踐豐富著活動作文。從1982年單一的“玩玩說說”的“捏雞蛋”等游戲作文發(fā)端，到“神奇的紙橋”等科學小實驗作文；從1991年《吹雞毛》《50+50=？》等一批教學錄像進入《張化萬習作教學專輯》成為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的禮物，到1991年執(zhí)教的科學小實驗習作《燒不破的手帕》被《人民教育》等7家雜志評為教學設計一等獎，課題進入浙江省義務教育語文教材；從新世紀課程改革執(zhí)教的《摔雞蛋的學問》在天津全國小語會的習作教學研究會上引起人們熱議，到2003年在杭州西湖博覽會《張化萬小學語文教學40周年研究會》上《我發(fā)現(xiàn)》《心的建議》引起熱烈反響；從《乒乓打架》《保護雞蛋》《新年賀卡》等一批活動作文教學光盤進入《中國名師 張化萬小學語文教學專輯》，到省內(nèi)外的一些學者開始對我的作文教學進行研究分析；從“吃西瓜”“保護雞蛋”的兒童生活作文，到深入學生社區(qū)生活，去大街小巷查找錯別字，探訪敬愛的老師的綜合系列活動作文……

這30多年，我和學員們通過無數(shù)次艱苦跋涉的探索實踐，跌宕起伏的堅持與反思跟進，才慢慢尋找到今天受到教師與學生歡迎、充滿生機而又問題不斷的活動作文。

這30多年，是杭州市天長小學著名的小學教育改革家、全國勞動模范李承龍引領著我；是特級教師羅云仙、 楊明明、曹曉虹、王鶯、俞國娣、虞大明等一大批人幫助著我；是杜威的生活即教育、陶行知的解放兒童的思想、巴班斯基的最優(yōu)化、列昂杰夫的活動理論召喚著我；是楊再隋、吳立崗、劉力、汪潮等國內(nèi)一流的專家教授點撥著我。這30多年，是天長小學“敢為天下先”的勇氣鼓舞著我，是天長小學民主自由爭鳴的文化厚澤了我，是理論與實踐的交融幫助了我。

30多年的實踐探索終于讓我們明白，傳統(tǒng)習作教學最根本的問題是我們的習作是師本作文而不是生本作文。我們煞費苦心地在尋找適合習作的兒童，而不是尋找適合兒童的習作。我們公開和內(nèi)隱的最根本的假設是學生不會習作，他們的習作是完全需要我們教的。我們千辛萬苦在尋找的不是如何喚醒兒童對習作的需要，激發(fā)兒童習作表達的欲望、運用的意識，而只是站在教的角度期盼一種習作教學序列，能夠分門別類、分期分批按照所謂的科學教學的序列進行教學灌輸，讓學生學會系統(tǒng)的寫作技巧，提高習作水平。

習作是什么？不是創(chuàng)作，是練筆，更是兒童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們成長發(fā)展的記錄和證明。習作是兒童生活、情感、思維、語言的一個活著的整體，不是可以無限分割的句子、段落的表達訓練。從根本上說習作不可能條分縷析、清晰科學地一點點分別地教和操練的。習作呈現(xiàn)在兒童面前的是一個情感的、生活的、語言的整體。小學生習作要成功只有全身心地、自然地投入到習作中去，把習作當作是自己的一種學習生活，當作是自己的一種情感抒發(fā)，當作是自己的一種思想表達，當作是自己的一種思維與語言的傾吐。只有這樣習作才能夠說是生本習作，才會從根本上具有勃勃的生機。

30多年千百度的探尋，終于找到活動作文——它鼓勵學生以課堂內(nèi)外各種活動的經(jīng)歷為基礎，以學生的主動參與、主動探索、主動思考、主動實踐為主要手段，讓學生在體驗生活、學習生活，主動探索的過程中，獲得并提升對生活的感受與認識，從而使習作成為學生主動傾吐情感、學習個性化表達、融入社會、提升多方面能力的一個過程。它是開放的習作教學觀與教學模式。

我認識的活動作文不是從理論家的書齋中走出來的，也不是舶來品。它是生長在中國基礎教育一線的教育教學改革的實踐產(chǎn)物。

它從一誕生就是為了兒童而存在的?；顒幼魑牡慕虒W設計系統(tǒng)、課堂教學系統(tǒng)、教學評價系統(tǒng)都服從和服務于小學生，為他們的健康成長而存在。

活動作文的內(nèi)涵

一、活動的界定、特點與分類

1.“活動”的界定

中國著名的小學語文教育家朱作仁先生認為：活動，人有意識有目的地影響周圍環(huán)境的過程。作為“社會關系總和”的人，一切活動都是社會的活動，包括游戲、學習、社交、勞動等等?！?（朱作仁，《教育辭典》“活動”544，江西教育出版社，1987.）

蘇聯(lián)教育家列昂杰夫所說：“人的主體性的發(fā)展是以活動為中介的，是通過內(nèi)隱與外顯活動的無數(shù)次交替而逐步形成、發(fā)展和完善的?；顒邮侨说闹黧w性的生成和發(fā)展機制，也就是說，人的主體性是活動生成、活動賦予并在活動中發(fā)展的?！?（列昂杰夫1975年《活動·意識·個性》）巴拉諾夫更斷言“活動之外不存在發(fā)展”。（巴拉諾夫等1976年《教育學》）學生的學習活動顯然是生成與發(fā)展主體性活動的主要內(nèi)容和主導因素?！盎顒舆^程是主體自主的，主體態(tài)度不僅自覺，而且是積極主動的，主動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設計自己的行動步驟，經(jīng)歷著情感的體驗，始終處于積極追求中，關注行為和目標的實現(xiàn)，這是最富有發(fā)展意義的活動。”活動作文以學生樂于參加的“活動”組織作文教學，這無疑能激發(fā)學生的學習興趣，激活發(fā)展的潛能。

杜威說過：“教育并不是一種告訴和被告訴的事情，而是一個主動建設性的過程?！被顒幼魑牡摹盎顒印本褪菍W生“主動建設性的過程”。學生在活動的情境中為實現(xiàn)某種交際（理解和表達）需要進行語言實踐活動，從中學習語文?；顒幽芗ぐl(fā)學生了解、感知、探究外部世界的愿望，加深對交往對象的體驗和感悟，促進交際表達成為學生內(nèi)在的積極需求，這樣的語文學習不再是被動的灌輸與塑造，而是學生自主活動、主動發(fā)展的過程。

活動作文的“活動”承擔的是全面核心的教育教學任務。它是活動作文教學的主線，而不僅僅是一個環(huán)節(jié)，更不只是營造氣氛的開頭；它是師生、生生和活動多向互動碰撞的過程，學生不只是活動的被動裹挾的對象，更不是毫不相干的看客；它是教育教學的核心，是習作教學三維目標達成的主要憑借；它是撬動習作四個支點（欲望、內(nèi)容、構思、表達）的路由器，而不只是學生觀察的對象，獲取的習作素材；它的功能是全面的，不僅能促進學生習作的順利成功，還讓教師真切地感受習作教育教學的快樂與幸福。

2.活動作文的特點

小學活動作文以“活動”為平臺，以學生年齡特征和心理特點為依托，進行多形式、多角度的習作訓練，從而提高學生的各項習作能力，使學生樂于習作。它鼓勵學生以各種親身經(jīng)歷的活動為基礎，體驗生活、認識生活，探索和發(fā)現(xiàn)生活，并在此基礎上記錄和表現(xiàn)生活的一種教學模式。

（1）它是語文學習活動

活動作文是語文學習活動，不是其他學科活動，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綜合學習”。

活動作文一切均從語文學科目標、特點和性質(zhì)出發(fā)來進行的，正如“語文課標”所建議的那樣：“主要體現(xiàn)為語文知識的綜合運用、聽說讀寫能力的整體發(fā)展、語文課程與其他課程的溝通、書本學習與實踐活動的緊密結合。”活動作文教學包含的“綜合”主要指：一是作文知識的綜合，如在家庭生活、學校生活中，嘗試運用作文知識解決問題；二是作文能力的綜合，如組織學生參加作文趣味活動，自主組織文學活動，在辦刊、演出等活動中，體驗合作與成功的喜悅；三是作文教學與其他課程的綜合；四是作文實踐過程的綜合，讓學生在讀書、寫作、調(diào)查、研究等多種學習活動中提高語文素養(yǎng)。是帶有綜合性質(zhì)的語文學習。

（2）它是活動化習作實踐

活動作文除其學習的對象、內(nèi)容和環(huán)境是“活動”的外，還在于：一是學習的過程是“活動”的；二是學習的方法是“活動”的；三是學習的手段是“活動”的?？梢宰哌M現(xiàn)實世界考察、采訪等，也可走進人們的心靈世界和情感世界。

（3）它是自主的習作生活

它不是邏輯嚴密的科學研究。它是一種學習、一種生活、一種特殊的作文生活。一是作文實踐的文化性，即所開展的作文綜合性學習活動要有文化意味、文化內(nèi)涵。二是作文實踐的自主性。三是作文實踐的體驗性。四是作文實踐的合作性。

（4）它是過程性習作實踐

它不是結論式的知識掌握，側(cè)重在活動過程中形成語文素養(yǎng)，不是通過獲取最后的結論來掌握作文知識。在對其進行評價時，一看活動確立和內(nèi)容設計是否具有學習作文的價值和可探索性。二看其資源利用是否具有最優(yōu)性。三看學習方法是否具有科學性，即看學生思考問題的方式、策略是否科學。四看學生作文實踐是否具有全員參與性和全程體驗性，即看是否人人參與到作文學習中，個個都經(jīng)歷了實踐、領悟、探索和創(chuàng)新的全過程。五看作文結果是否具有深刻性和廣闊性，學習成果怎樣。六看作文教學的綜合學習效率是否高。

3.活動的分類

活動作文的活動設計只要充分尊重兒童的活動天性，兒童必將釋放出巨大的學習能量。

需要創(chuàng)設活動作文的哪些活動情境呢？

這種活動情境包括現(xiàn)實情境和想象情境，這種語言實踐活動有很強的綜合性，不僅有模仿性和應用性活動，還有探究性和創(chuàng)造性活動；不僅包括課堂教學，還包括校園、社區(qū)和社會活動。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一是兒童日常游戲與生活情境，比如斗雞、吹泡泡、盲人摸象和吃西瓜等；二是課堂內(nèi)外的校園學習情境，比如洗手帕、稱金魚、聽力考試、神奇的紙橋等；三是學生家庭親情生活和小區(qū)社會活動情境，比如保護雞蛋、勸戒煙、心得建議等。誘導學生進行表達和交流……在這種相互作用中既把外部的東西轉(zhuǎn)化為自己內(nèi)部的東西，也把自己內(nèi)部的東西轉(zhuǎn)化為外部的行為。在這個轉(zhuǎn)換過程中，兒童是以個體的、獨特的方式實現(xiàn)的。學生在主動活動中產(chǎn)生表達的需求，積極有效地把識字教學、閱讀教學、作文教學等有機地整合起來，提高學生整體語文能力。

它源自真實生活，又不是自然的生活活動；它需要將自然狀態(tài)的生活與活動和兒童的社會生活與精神生活相銜接，賦予生活認識與習作教學的意義。

它是模擬的、濃縮的、精選的教學活動；它需要激活和引導兒童在活動中敏銳的感知和多種感官的觀察，獲取觀察的表象，激活大腦中類似生活的認知記憶，努力和大腦中原有的在生活與閱讀實踐中建立起來的認知網(wǎng)絡并網(wǎng)，把在課堂活動觀察中獲取的表象轉(zhuǎn)換成一種意象。這樣“活動”才可能促進一種見識，一種生活的閱歷，活動經(jīng)過才有可能轉(zhuǎn)化為學生的一種經(jīng)歷，啟動與人、與自我心靈溝通的一種沖動與表達欲望。

二、活動作文是一種現(xiàn)代的教學思想

習作教學是兒童學習語言的主要平臺之一。但兒童一直生活在母語環(huán)境中，受到成人語言的影響。盡管那時兒童學習語言無明確目的，無計劃，無組織，但他們不是孤立學習語言，而是在生活中認識自我和他人，認識身邊的世界和生活，在互動交往中學習語言和掌握語言。進入學校，學習語言的時空和方式方法更加豐富多樣，課內(nèi)外學生的語言輸入量遠遠大于輸出量。

亞里士多德有句名言： “整體大于它的各部分的總和。”習作是兒童生命成長的需要。它是兒童生活、情感、思維、語言的活的整體。不是可以孤立地無限割分的用詞造句，布局謀篇的點狀、線性的表達訓練。習作要成功，只有把習作當作自己的學習生活，一種情感抒發(fā)，一種認識表達，一種思想和語言的傾吐。將學生表達的欲望、內(nèi)容、方法、實踐等整合起來，習作才從根本上具有了勃勃的生機?；顒幼魑木褪侨绱?。

為什么活動才能成為適合兒童習作的整合平臺呢？

活動是兒童生命的本性，他們是在活動中學習的。正如意大利教育家蒙臺梭利所說：“兒童對活動的需要幾乎比食物的需要更為強烈?！毙睦韺W家讓·皮亞杰認為，一切知識起源于認識主體的實踐活動，認識的形式主要是一種活動的內(nèi)化作用，即主體對客體的行動，保持主客體一致性的基礎性在于活動。兒童只有自己參與各種活動，才能真正獲得知識。他認為： “動作是思想的根源，活動是一切能力的基礎?！薄霸趦和瘯r期實踐智力先于反省智力，而反省智力在很大程度上是有意識地掌握實踐智力的結果?！逼喗馨选盎顒咏虒W法”視為兒童教育的最重要原則。他指出，社會知識直接來自于與他人的交往活動。語文屬社會知識，應通過與他人的交往活動去獲得知識?；顒咏虒W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代一種基本的教學主張?；顒幼魑?，學生在新穎而有意義的活動中，興趣濃厚，參與積極，從而增長實踐能力，發(fā)展創(chuàng)新精神。

30多年的實踐探索，30多年的理論學習，讓我們認識到構建“活動”平臺，才能喚起學生內(nèi)在的表達需求，激活表達的欲望，以需求為機制，實現(xiàn)多種知識和能力的有機整合，從而實現(xiàn)習作學習的綜合性。

活動作文以兒童“感覺在前，語言在后；思維在前，詞語在后；情感在前，道德在后”的三個客觀規(guī)律為基礎，努力貼近學生的最近發(fā)展區(qū)，設計兒童喜歡的、符合成長規(guī)律的、有利于全面成長的活動作文。而不再是單純地站在習作教學的角度，看是否對學習習作技巧有用；也不單純地站在教師的角度，思考是否有利于教師的教學?；顒幼魑淖寣W生在活動中，體腦結合，手腦并用，減輕了習作心理負擔，真實地感受到習作的愉悅、輕松、快活。正如蘇霍姆林斯基所說：“當知識與積極的活動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時候，學習才能成為孩子精神生活的一部分?！?/p>

三、游戲精神是核心價值

活動作文離不開“玩”。學生對于習作的情趣，對于習作意義的認識，對于習作的喜愛與語言技巧的掌握，都是在“玩”的過程中逐步實現(xiàn)的。從這個意義上說，要順利地進行活動作文教學必須“把玩進行到底”。

在中國，許多人把玩作為一種負面的東西，必須節(jié)制。以為玩的功能就是娛樂消遣，其實玩更重要的功能是社交。玩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去一個新的地方，認識新的人，和新的人一起體驗新的好玩的感覺。使玩變成鍛煉自己、充實自己的活動。玩，讓我們有可能成為兒童平等的玩伴，找回快要失去的童心，喚醒真實的情感，走進學生的心靈。玩，讓我們忘記一本正經(jīng)的說教，開始真正平等的師生對話，實現(xiàn)心靈碰撞，激活學生的潛能，釋放內(nèi)心的情感。那時教育教學才能真正成功。孩子們在玩的時候會神采飛揚，在玩的時候會迸發(fā)個性。當孩子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學習時，這樣的學習效果就會特別好。因為玩是源于學生自己的需求。“玩”大有文章可做。玩中有學，寓教于樂，玩中創(chuàng)造的教學方式能在課堂內(nèi)外長存長盛。玩的過程能激活語言，把孩子們喜聞樂見的游戲帶進課堂，讓玩激活觀察、說話、思維和表達的潛能。

玩，是孩子的天性，游戲是孩子生命歷程中不可或缺的存在狀態(tài)。兒童生命狀態(tài)是一種游戲化的存在。游戲是人類童年時期的主體活動，對兒童生命發(fā)展具有本質(zhì)意義。兒童從幼兒到兒童再到少年的生命成長過程，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游戲方式不斷變遷、演化、延伸、升騰的過程。從嬰兒期咿呀學語時的玩物游戲、動作游戲，到幼兒初期的身體游戲、運動游戲，再到幼兒后期認知發(fā)展基礎上的裝扮游戲、象征游戲，最后到兒童期、少年期的探索游戲、社會游戲，游戲伴隨兒童一路走來，不斷謀取生命發(fā)展健康、和諧、昂揚、樂觀的人格狀態(tài)。沒有游戲的兒童，是殘缺的，也是遺憾的。在兒童的生活中，游戲是一種精神的體現(xiàn)，是兒童認識、理解、體驗、超越生活的方式。兒童的游戲與成人所從事的游戲活動有根本的不同。成人的游戲只是為了解除生活的疲勞，暫時忘記人生的憂煩，他們無法為游戲而游戲。游戲之與兒童，是其生活本身。游戲的意義即生活的意義，游戲是兒童大半的生活。兒童在各種各樣的游戲活動中，獲得對生活世界的認知，獲得與人交往的基本能力，獲得智慧潛能的滋養(yǎng)生發(fā)，獲得豐富獨特的情感體驗，獲得彌足珍貴的游戲精神！

活動作文倡導“把玩進行到底”。它的核心價值就是游戲精神。游戲精神源于人類的游戲文化史，源于兒童真實快樂的游戲生活。但游戲不等于游戲精神?；顒幼魑某珜У挠螒蚓?，追求的是自由創(chuàng)造的精神，平等的精神，非功利的合作精神；追求一種民主快樂同時又學習規(guī)則遵守契約的學習和生活過程，它是兒童快樂的來源和本質(zhì)。它啟迪兒童智慧，釋放活力，發(fā)展自由創(chuàng)造的能力。它關照的是兒童內(nèi)心的自由、愉悅和本真。

游戲精神就是“玩”的兒童精神，是“以情趣為本”（即以快樂為原則），是自由的、非功利的。這種精神融合了獨特的兒童文化，伴隨著兒童生命的成長！游戲精神是一種童年的精神。缺失了游戲精神的小學教育，實際上就是對于兒童天性和成長秩序的漠視和背離。只有當游戲精神貫穿于小學習作活動之時，習作才可能成為童年健康生活與快樂成長的自由樂園。

（未完待續(xù)）

（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區(qū)教育學院 31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