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　進，陽　勇

（1.遵義師范學院歷史文化與旅游管理學院；2.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遵義563002）

論曾國藩交友之道

羅進1，陽勇2

（1.遵義師范學院歷史文化與旅游管理學院；2.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遵義563002）

曾國藩是晚清四大名臣之一，少年得志，官運享通，十年七遷，連升十級，創(chuàng)造了清廷任官史上的奇跡。他之所以能在宦海取得如此成功，與其交友之道不無關(guān)系。其交友之道主要包括四個方面：交品德高尚者，交見識廣博者，交忠義血性者，交胸懷大志者。

曾國藩；交友；道

曾國藩（1811-1872），字伯涵，號滌生，謚文正，清朝湖南長沙府湘鄉(xiāng)人，與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并稱為“晚清四大名臣”。他出生于晚清地主之家，祖父輩及同宗兒孫均以耕讀為本。曾國藩少年得志，官運亨通，十年七遷，連升十級，最后升至兩江總督、直隸總督、武英殿大學士，封一等毅勇侯，官居一品，創(chuàng)造了清廷任官史上的奇跡。如此順風順水的宦海生涯，大大出乎其本人意料。他曾在書信中無不自負地對好友陳源袞說：“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數(shù)人，亦不敢為此不近人情之稱許?！币簿褪钦f，不僅他當初并未想到自己宦海升遷會如此之快，而且那些特別敬重他的貴朋好友，也沒有誰敢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猜想，的確有點“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戲劇性色彩，其得意之情，真是溢于言表，傾于筆端。俗語云：“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薄抖Y記》亦云：“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边@就淋漓盡致地彰顯了交友的重要性。在交友方面，曾國藩可算是行家里手，他深刻領(lǐng)悟到了人生交友的重要性并結(jié)交了不少好友，而正是這些好友使他能在風云變幻的宦海中游刃有余、駕輕就熟、青云直上、權(quán)傾朝野，完美實現(xiàn)了“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人生理想。今世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經(jīng)典諺語：“做人要學曾國藩，做事要學胡雪巖?！边@是對曾國藩精明交友之道無以復(fù)加的認可。那么，曾國藩的交友之道究竟蘊含著什么神奇魅力？即我們怎樣做才能像曾國藩一樣結(jié)交到眾多真朋好友？基于此，筆者不揣谫陋，在前人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梳理曾國藩交朋結(jié)友方面的相關(guān)史料，揭示其鮮為人知的交友之道，期冀能對今人交朋結(jié)友有所啟迪。

概而言之，曾國藩的交友之道主要體現(xiàn)為以下四個方面：

一、交品德高尚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逼湟馐钦f：靠近朱砂的變紅，靠近墨的變黑。這就告訴我們決不可小覷客觀環(huán)境對人所產(chǎn)生的影響?！逗鬂h書》云：“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保?］即是說：與品德高尚的人為伍，就像走進蘭花香氣四溢的房子，時間久了，自己本身因受到熏陶也會充滿香氣，這樣，就聞不到蘭花的濃香味了；與品德卑鄙的人為伍，就像走進賣咸魚的店鋪，時間久了，自己本身因受到熏染也會充滿臭氣，這樣，就聞不到鮑魚的腥臭味了。曾國藩深諳此中哲理，在他看來，與嚴師益友長期交往，可以使自己在各方面獲得明顯進步，思想認識也會有一個很大的提高，更有甚者，還可使一個“懦夫”變成一個有宏偉抱負之人。道光二十二年（1842）九月十八日，曾國藩在給其弟弟的書信中鼓勵道：“師友夾持，雖懦夫亦有立志?！保?］也就是說：倘若能得良師益友不時教誨，縱使懦夫也會一改從前、脫胎換骨，樹立遠大志向。有鑒于此，曾國藩訓(xùn)誡子孫在交友方面一定要慎之又慎，并將交友提高到關(guān)乎一個人終生成敗的高度。翌年（1843）正月十七日，在《致澄弟溫弟沅弟季弟》書信中，曾國藩以兄長的身份告誡說：“凡人必有師，若無師，則嚴憚之心不生，即以丁君為師，此外擇友，則慎之又慎。一生之成敗，皆關(guān)乎朋友之賢否，不可不慎也！”在此，曾國藩將朋友品德是否高尚與一個人終生成敗聯(lián)系起來，從而凸顯了交品德高尚者無與倫比的重要性。曾國藩身邊就不乏品德高尚之友，歐陽兆熊就是其中的典范。歐陽兆熊，字小岑，號匏叟，湖南湘潭人，生卒年不詳。與曾的兩個小舅子從小關(guān)系甚密，故年輕時，便結(jié)識了曾國藩。科考失敗后，歐陽兆熊毅然改變初衷，放棄科考，一心鉆研醫(yī)術(shù)，浪跡天涯，以儒醫(yī)加狂生而聞名遐邇。歐對曾有救命之恩，道光二十年（1840），曾國藩在京城身患重病，此時，歐陽兆熊恰巧也在京城，聽聞故友病重，便及時前往探視，經(jīng)他悉心醫(yī)治，曾國藩遂得以很快康復(fù)。爾后，曾國藩官越做越大，名聲也越來越顯，不過，他對歐陽兆熊始終尊敬有加，歐陽兆熊也始終不因曾國藩位高權(quán)重而對其曲意逢迎，仍像過去一樣對待他，的確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此還可從曾國藩去世后歐陽兆熊所送的一副挽聯(lián)得到佐證。此挽聯(lián)稱：“矢志奮天戈，憶惜旅雁傳書，道精衛(wèi)填海、愚公移山，竟歷盡水火龍蛇，成就千秋人物；省身留日記，讀到獲麟絕筆，將汗馬勛名、問牛相業(yè)，都看做秕糠塵垢，開拓萬古心胸?！贝松下?lián)追述了兩位書生年輕時鴻雁傳書，意氣風發(fā)，暢談人生理想、彼此互相砥礪的陳年往事。幸慰惜日舊友歷經(jīng)千般艱辛、萬般磨難，終于修成正果，成為千年一出的圣人。此下聯(lián)是對曾國藩的公允評價，在歐陽兆熊眼里，故友身為輔政大臣，又立下了不世之功，其實，這還不足道，因為這與曾氏年輕時每天堅持寫日記，并不斷反省自己，追求品德上的自我完善相比，只是毫無價值可言的秕糠而已。很明顯，歐陽兆熊在此將曾國藩的道德文章視為《春秋》那樣的傳世不朽之經(jīng)典，既然如此，那么，其品德行為與孔圣人相比也就相差無幾了，此種將為千古垂范的宗師之位，跟生前的功業(yè)、官位相比，當然要偉大得多?？梢?，整副挽聯(lián)頗顯磅礡大氣，彰顯出了朋友之間的真摯情懷和品德操守。歐陽兆熊身處宦海之外，以平常之心看待曾國藩，所做評價頗為客觀理性。誠然，曾國藩在交友中是一個看重品德的人，而品德的最高境界在他看來，就是“忠”和“誠”。對于那些因受主子責罵而改換門庭、另擇新主之人恨入骨髓，而對于那些雖受主子責罵卻仍不改初衷、忠心耿耿之人則器重有加。李鴻章和王鑫就是正反兩方面的顯例。李鴻章特別受到曾的器重。究其原因，就在于李對曾的片片忠誠。咸豐十一年（1861），李元度丟失徽州，曾國藩要向皇帝參劾他，李鴻章自恃與曾國藩關(guān)系頗深，替李元度說情，結(jié)果遭拒，一氣之下，不辭而別，跑到江西賦閑。在此期間，曾國藩的政治對手多次邀請李鴻章，并許愿向皇上保以重任，但李鴻章并不為所動，企盼曾回心轉(zhuǎn)意。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李鴻章終于以耿耿忠心，再入曾府。爾后，在曾的竭力舉薦下，李鴻章大受重用，成為淮軍統(tǒng)帥，署理江蘇巡撫。與此截然相反，王鑫卻被曾國藩逐出湘軍。起初，王鑫與曾的關(guān)系還不錯，曾以王鑫等部作為基礎(chǔ)創(chuàng)建湘軍。然而好景不長，咸豐三年（1853），在募勇擴軍問題上，雙方關(guān)系鬧疆。王自恃有湖南巡撫駱秉章作為靠山，招募人數(shù)大大超額，由三千突破到六千，曾對此甚為不滿，遂導(dǎo)致兩人關(guān)系最終破裂，彼此分道揚鑣，形同陌路。

二、交見識廣博者

孔子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币簿褪钦f：值得交往的好朋友通常有三種：一是正直的人，二是誠信的人，三是見識廣博的人。跟此三種人交朋友對我們幫助很大?？梢?，與見識廣博者交友不失為三種有益交友之一。在曾國藩所交朋友之中，就不乏見識廣博者。劉傳瑩（1818――1848）就是其中之一，字椒云，湖北漢陽人。專攻古文經(jīng)學，精通考據(jù)，是曾國藩的摯友，交往中大大彌補了他古文字上的不足。曾國藩后來在回憶中云：“漢陽劉公傳瑩，精考據(jù)之學，好為深沉之思，與公尤莫逆，每從于寺舍，兀坐相對竟日。劉公謂近代儒者崇尚考據(jù)，弊精神費日力而無當于身心，恒以詳說反約之旨交相勖勉?！保?］何紹基（1799-1873）也是見識廣博者之一，字子貞，號東洲，湖南道州人。精通書法，擅長吟詠。曾國藩非常服膺于他，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一月十七日，他在其家書中褒揚道：“子貞之學，長于五事：一曰《儀禮》精，二曰《漢書》熟，三曰《說文》精，四曰各體詩好，五曰字好。此五者，渠意皆欲有傳于后?！痹诖恕拔迨隆敝?，曾國藩對其書法尤為推崇，“若字，則必傳千古無疑矣”。［2］其實，曾國藩對《儀禮》、《漢書》、《說文》、詩、書法也頗有研究，他如此夸贊何紹基的“五事”，真有“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的意蘊，從中也不難看出其城府之深。此外，還有羅澤南（1807-1856），字仲岳，號羅山，出生于湖南湘鄉(xiāng)一個亦耕亦讀的平民家庭。終生奉理學為圭臬，著述頗豐，并講學鄉(xiāng)里，培養(yǎng)了一大批門生弟子，后又投筆從戎，成為湘軍中少有的能獨當一面的將領(lǐng)，與塔齊布名望相等，并稱為湘軍早期名將。他是一個“不憂門庭多故，而憂所學不能拔俗而入圣；不憂無術(shù)以資生，而憂無術(shù)以濟天下”者，［4］也就是說，他不擔心自己家門多變，而只擔心自己所學不足以超越俗人而成就一番事業(yè)；不擔心沒有技能去獲得財產(chǎn)，而只擔心自己沒有什么好辦法可以解救天下蒼生。對于這樣一位以天下蒼生福祉為己任，集理學大儒、湘軍名將、教育巨擘于一身的傳奇人物，曾國藩十分敬重并給予了極高的贊譽：“公以諸生提兵破賊，屢建大勛。朝野仰嘆，以為名將，而不知其平生志事裕于學者久矣?！保?］可見，羅澤南刻苦求學，經(jīng)史子集諸子百家無所不覽，以見識廣博為基礎(chǔ)，將儒家思想與經(jīng)世致用融為一體，從而得以立功揚名。其實，不僅羅澤南如此，湘軍中許多將領(lǐng)也莫不如此，湘軍是一支有文化的軍隊，即由見識廣博者所統(tǒng)率的軍隊，說白了，湘軍的勝利實際上就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勝利。

三、交忠義血性者

忠義血性者心地坦誠、肝膽相照、患難與共，他不一定會像某些人一樣花言巧語、討你歡心，然而，在危難時刻則會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曾國藩所結(jié)交的忠義血性者并不鮮見，江忠源就是其中的典范。湘軍鼻祖江忠源（1812-1854），字岷樵，湖南新寧舉人。道光二十四年（1844），江忠源在郭嵩燾的引薦下，第一次與曾國藩相見，兩人一見如故，暢所欲言，整整談了2個小時，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談話期間，曾國藩的眼睛一直凝視著江忠源，片刻都不曾離開過。談完話后，曾國藩起身送他到門外，又凝視著他的背相，一直目送他走出胡同口。然后，回過頭來對郭嵩燾說：“京師求如此人才不可得?！边^了片刻，又補充說：“此人他日當辦大事，必立功名于天下，然當以節(jié)義死?！奔词钦f，此人日后一定會立功揚名，不過，他最后會慷慨赴死且死得英勇悲壯。乍一見面，即預(yù)測別人日后必將立功揚名，且會死于節(jié)義，不僅令聽者難以相信，“時承平日久，聞?wù)呋蝰斨?，?］就是江忠源本人要是聽了也會大吃一驚。然而，后來事情發(fā)展的真相，果然應(yīng)驗了曾國藩的預(yù)測。太平天國運動爆發(fā)后，經(jīng)過曾國藩的鼎力舉薦，江忠源這位極具忠義血性之人受到了朝廷重用。在不到3年時間里，因得貴人不時相助，江忠源仕途一帆風順，由一個代理縣令做到江蘇知府，但知府任上沒有做多久，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太平軍攻破了他所任官的城池，因不愿茍活于世，他最后投水自殺身亡。江忠源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交友有信，與士卒同甘苦，臨陣常居人先，死生患難，實可仗倚”的忠義血性男兒本色。還有好友陳源袞（？-1854），字岱云，號瞻孔，湖南茶陵人。他有時心地高傲，讓人難以接受，與曾國藩關(guān)系十分密切，倆人相互幫助，坦誠相見，決不隱諱各自的看法。陳源袞給曾國藩指出了三個缺點，曾國藩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好友所指出的三個缺點真是一語中的，“皆藥石也?！币灾掳l(fā)出“直哉，岱云克敦友誼”的感嘆。陳源袞生病后，曾國藩幾乎天天都去探視，有時甚至不辭辛勞、通宵達旦守護在他的身旁，其待友之心超乎尋常。后來，陳源袞做了知府，以投桃報李之高義為曾國藩的事業(yè)付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曾國藩為陳源袞所撰寫挽聯(lián)稱：“眾口鑠堅金，誰知烈士丹心苦。大江漾明月，長照忠臣白骨寒?！?/p>

四、交胸懷大志者

交友就要交胸懷大志者，因為胸懷大志者，眼光高遠，心胸開闊，既不計較雞毛蒜皮之事，也不在乎繩頭小利，他們往往“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在《曾國藩家書》中，涉及到的朋友有很多，一般都有名有姓，曾國藩每提到某個朋友，必能說出其超乎常人之處。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二月二十日，他在寫給其弟弟的書信中說：“現(xiàn)在朋友愈多，講躬行心得者，則有鏡海先生、艮峰前輩、吳竹如、竇蘭泉、馮樹堂；窮經(jīng)知道者，則有吳子序、邵慧西；講詩、文、字而藝通于道者，則有何子貞；才氣奔放則有湯海秋；英氣逼人、志大神靜，則有黃子壽，等等?！痹鴩獙γ恳晃慌笥讯汲浞至私?，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優(yōu)勢和專攻，以及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什么，并指出：“（他們）雖所造有淺深，要皆有志之士，不甘居于庸碌者也?！保?］也就是說：他們雖然學問有淺有深，但都是胸懷大志之人，是不甘于平平庸庸、碌碌無為的人。在曾國藩看來，劉蓉可算是胸懷大志者之翹楚。曾國藩在赴京科考途中在長沙認識了“少有志節(jié)”的劉蓉（1816-1873），字孟容，號霞仙，湖南湘鄉(xiāng)人。劉蓉頗有才華，攻程朱理學，同時又講經(jīng)世致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劉蓉的才華不為世人所知曉，確有點“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味道，但他仍“軀仁義而力踐之，不以舉世不為而自阻。飫道德而心樂之，不以沒世無聞而自戚”，其力踐圣道，不以得失毀譽為意的處世觀彰顯無遺。不過，曾國藩獨具慧眼，與眾不同，戲稱劉蓉為“臥龍”。在《養(yǎng)晦堂記》中，曾國藩評贊道：“吾友劉君孟容，湛默而嚴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壯歲，則已泊然而外富貴矣。既而察物觀變，又能外乎名譽。”評價如此之高，足見其過人之處的確非同凡響。曾國藩《懷劉蓉》一詩就是佐證：“我思竟何屬？四海一劉蓉。具眼規(guī)皇古，低頭拜老農(nóng)。乾坤皆在壁，霜雪必蟠胸。他日余能訪，千山捉臥龍。”［8］在曾國藩看來，劉蓉可與諸葛亮（臥龍）相媲美。道光二十年（1844），當曾國藩得知其弟跟劉蓉在一起讀書時，在給其弟的書信中表示“此意甚佳”，因為劉蓉“近來讀朱子書大有所見”，如果其“言語容止、規(guī)范氣象”俱佳的話，“則直以為師可也，豈特友之哉！”還告誡其弟不要急于科舉功名之事，人品才學方是讀書之關(guān)鍵，“如霞仙今日之身份，則比等閑之秀才高矣。若學問愈進，身份愈高，則等閑之舉人、進士又不足論矣?！保?］在此，曾國藩是以才學之高深來評價劉蓉并給予了充分肯定。另外，曾國藩還通過劉蓉認識了胸懷大志的郭嵩燾，于是三人互相切磋學問、砥礪氣節(jié)，“欣然聯(lián)歡為昆弟交”，果不其然，三者均成就了宏偉事業(yè)。劉蓉是桐城派古文家，官至陜西巡撫；郭嵩燾成為中國首位駐外使節(jié)；曾國藩成為晚清四大名臣之一。

綜上所述，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上述交友之道看似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卻并非易事。有些人被“口蜜腹劍，阿諛奉承”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間；也有些人擔心“疾惡如仇，俠肝義膽”者奪其位、害其命；還有些人與“胸無大志，不思進取”者為伍玩物喪志、不務(wù)正業(yè)。在崢嶸歲月、蹉跎人生中，要想成就一番事業(yè)，就要像曾國藩一樣廣交品德高尚者、見識廣博者、忠義血性者、胸懷大志者。只有如此，才能使自己的事業(yè)興旺發(fā)達，后繼有人。

［1］范曄.后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曾國藩.曾國藩家書［M］.?？冢汉Ｄ铣霭嫔纾?994.

［3］曾國藩全集要攬［M］.長沙：岳麓書社，1986.

［4］錢基博.近百年湖南學風［M］.長沙：岳麓書社，2010.

［5］謝世誠.大家精要：羅澤南［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9.

［6］黎庶昌.曾國藩年譜［M］.長沙：岳麓書社，1986.

［7］曾國藩.曾文正公家書［M］.北京：中國書店出版社，2011.

［8］曾國藩.曾國藩詩文集［M］.北京：中國古籍出版社，2005.

［9］梁勤.曾國藩全書（第6卷）［M］.呼和浩特：遠方出版社，2005.

（責任編輯：魏登云）

On Zeng Guo-fan’s way of Making Friends

LUO Jin1，YANG Yong2
（1.School of Historical Culture and Tourism Management，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2.School of Marxism Studies，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As one of the four notable official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Zeng Guo-fan enjoyed his success when he was young，and had a successful official career，or rather，he was transferred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for seven times within 10 years，and continued to advance ten grades in his official career，a miracle in the official history of Qing Dynasty.His success in official career had something to do with his way of making friends，viz.，he liked to make friends with anyone with good morality，or with extensive experiences，or with big ambition，or even with loyal quality.

Zeng Guo-fan；making friends；way

K252

A

1009-3583（2016）-0030-04

2016-02-15

羅進，男，貴州遵義人，遵義師范學院歷史文化與旅游管理學院教授。研究方向：中國古代史和黔北地方史。陽勇，男，湖南常德人，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中國共產(chǎn)黨革命精神與文化資源研究中心講師，博士。研究方向：中共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