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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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說薈》書名編者考
·周瑾鋒·
摘要現(xiàn)存的《唐人說薈》各版本中,書名編者一直未能統(tǒng)一,出現(xiàn)了一書兩名、著作權(quán)分屬多人的情況,故而在目前各大書目和館藏目錄中,《唐人說薈》的書名和編者的著錄情況十分混亂,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為解決這一問題,需要考察和梳理《唐人說薈》(包括《唐代叢書》)的現(xiàn)存版本,比較不同版本的著錄情況,辨析各版本的內(nèi)容和序跋,如此才能考證出《唐人說薈》確切的書名和編者,并找出造成書名、編者變化的原因。
關(guān)鍵詞《唐人說薈》《唐代叢書》書名編者
《唐人說薈》是清代刊刻出版的一部大型的叢書性質(zhì)的小說總集,它收錄了唐代(包括誤收的五代和宋代作品)小說雜著共164種(篇),唐代說部名作,尤其是唐傳奇的代表作品幾乎全部囊括,自其問世起便廣受歡迎,影響廣泛,并延續(xù)至清末民初時期①。但在目前的書目和館藏目錄中,《唐人說薈》的書名和編者的著錄情況十分混亂,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有二:一是版本眾多,且各版本書名、編者彼此不同;一是各書目照實著錄,缺少必要的梳理和辨析。本文試圖對《唐人說薈》的版本著錄作一次全面的梳理,以考定《唐人說薈》的確切書名和編者。
一、《唐人說薈》的版本及著錄情況
《唐人說薈》在近代官私書目中鮮有著錄②?!吨袊鴧矔C錄》著錄了《唐人說薈》(包括《唐代叢書》)共五個版本,分別為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挹秀軒刊本、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序刊本、清宣統(tǒng)三年(1911)上海天寶書局石印本、民國11年(1922)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清嘉慶十一年(1806)序刊本。《中國叢書綜錄補(bǔ)正·類編子類小說》補(bǔ)充了《唐人說薈》的民國2年(1913)、14年(1925)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唐代叢書》的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海昌陳氏賜書堂石印本、上海錦章書局石印本共四個版本。此外《中國古籍總目·叢書部》又新著錄了清乾隆五十八年挹秀軒刻巾箱本、清同治三年刻本、清禪山翰寶樓刻本、清三元堂刻本等四個版本。至此,《唐人說薈》(包括《唐代叢書》)現(xiàn)存的版本已有十三個,但這十三個版本還未能包括《唐人說薈》的全部版本,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屢有新版本的發(fā)現(xiàn)。
為了可以更全面、清晰地了解《唐人說薈》目前的館藏情況,筆者廣泛搜集了資料,包括各地、各高校、各機(jī)構(gòu)圖書館的書目索引、古籍善本書目等,發(fā)現(xiàn)除上文已經(jīng)提到的十三個版本之外,還有一些版本并未得到著錄。而綜合各書目及各機(jī)構(gòu)館藏目錄,有確切刊刻年代的《唐人說薈》(《唐代叢書》)的版本有16種,無法確定刊刻年代的版本有6種,現(xiàn)存版本至少有22種?,F(xiàn)根據(jù)年代順序列表如下:
序號年代刊刻機(jī)構(gòu)、刊版1乾隆57年(1792)挹秀軒刻本2乾隆58年(1793)刻本3嘉慶11年(1806)弁山樓刻本4道光23年(1843)弁山樓刻本5同治元年(1862)粵東同文堂刻本6同治3年(1864)緯文堂刻本7同治8年(1869)右文堂刻本8同治10年(1871)北京琉璃廠刻本9光緒22年(1896)海昌陳氏賜書堂石印本10宣統(tǒng)3年(1911)上海天寶書局石印本11民國2年(1913)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
在上述《唐人說薈》(《唐代叢書》)各版本中,筆者發(fā)現(xiàn)各藏書機(jī)構(gòu)的著錄情況極為混亂,最為突出的就是書名和編者的認(rèn)定,彼此互有差異。茲舉幾例作一簡要說明:
(一)“唐人說薈”
(清)蓮塘居士(陳世熙)輯
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挹秀軒刊本
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序刊本
清宣統(tǒng)三年(1911)上海天寶書局石印本
民國十一年(1922)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
“唐代叢書”
(清)王文誥輯
清嘉慶十一年(1806)序刊本③
(二) 《唐人說薈》(《唐代叢書》)一百六十五種④
(清)陳世熙(一題王文誥)編⑤
以上分別是《中國叢書綜錄》(以下簡稱《綜錄》)和《中國古籍總目·叢書卷》(以下簡稱《總目》)對《唐人說薈》的著錄,《綜錄》將《唐人說薈》與《唐代叢書》分別著錄,各自編者也不同?!犊偰俊穭t將《唐人說薈》和《唐代叢書》合在一起著錄?!逗蠄D書館古籍線裝書目錄》的著錄情況與《綜錄》類似,其中《唐人說薈》署名皆為蓮塘居士(陳世熙),而《唐代叢書》則署名為王文誥?!断愀鬯毓偶畷俊分浻形鍌€版本,此列舉兩個版本:
《唐代叢書》164種33冊清 王文誥輯清 嘉慶十一年(1806)刻本又題《唐人說薈》中央中山
《唐人說薈》164種20冊清 陳世熙輯清 同治八年(1869)右文堂刻本又題《唐代叢書》港大新亞⑥
可以看到,《香港所藏古籍書目》在著錄時書名和編者可以相互替換,這同《總目》的著錄情況類似。以上幾種著錄方式代表了大多數(shù)藏書目錄對《唐人說薈》(《唐代叢書》)的著錄情況,其中如《綜錄》那樣分別著錄的占少數(shù),大部分是像《總目》那樣合在一起,且書名編者可以互換。這兩種著錄前者相對比較清晰,后者則顯得含混不清。但前者雖將《唐人說薈》和《唐代叢書》區(qū)別開來,然未能解釋二書的子目為何完全一樣;后者雖將《唐人說薈》和《唐代叢書》認(rèn)定為一書之異名,但又沒能解釋書名和編者變化的原因。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著錄情況,即《中國叢書綜錄補(bǔ)正》的著錄:
《唐人說薈》(清)蓮塘居士(陳世熙)輯
民國二年(1913)、十四年(1925)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
《唐代叢書》(清)蓮塘居士(陳世熙)輯,王文誥重輯
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海昌陳氏賜書堂石印本
上海錦章圖書局石印本⑦
可以看到,《補(bǔ)正》除了將《唐人說薈》和《唐代叢書》分別著錄之外,還點出《唐人說薈》先由陳世熙所輯,后經(jīng)王文誥重輯,并改名為《唐代叢書》這一情況。持此觀點的還有宋莉華的《明清時期的小說傳播》⑧和占驍勇的《清代志怪傳奇小說集研究》⑨??傊?,目前關(guān)于《唐人說薈》的書名、編者還難以確定,有待進(jìn)一步考察。
二、《唐人說薈》書名考
要考察《唐人說薈》的確切書名,首先要找到《唐人說薈》最早的版本?,F(xiàn)存《唐人說薈》最早的版本是乾隆五十七年挹秀軒刊本,據(jù)筆者在上海圖書館所看到的兩種標(biāo)有“挹秀軒藏板”的《唐人說薈》,都在書名頁題“唐代叢書”,背面題“唐人說薈”。另一種定為乾隆刻本的“金玉樓藏板”《唐人說薈》,同樣是書名頁題“唐代叢書”,背面題“唐人說薈”。如果筆者看到的“挹秀軒藏板”《唐人說薈》確實是乾隆五十七年刻本,則可以說明《唐人說薈》最早便有兩個書名,《唐代叢書》之名并非后人所加。但筆者對此表示懷疑,因為在其他藏有標(biāo)為“挹秀軒藏板”的《唐人說薈》的地區(qū)及高校圖書館的著錄中,都未指出有另一書名為《唐代叢書》。此外,對“挹秀軒藏板”《唐人說薈》的版面著錄也值得注意,上圖兩種藏本皆著錄為“左右單邊”,而浙圖藏本著錄為“四周單邊間左右雙邊”,廈大圖書館著錄為“左右雙邊”,港中大圖書館著錄為“左右雙邊”,上圖藏本與其他藏館的著錄皆不同,這說明上圖藏本很有可能并非乾隆五十七年刻本。至于上圖藏本為何有“挹秀軒藏板”字樣,有兩種可能,一是此版本為乾隆五十七年刻本的翻刻本,與此同時,冠以《唐代叢書》之名的同一種書已經(jīng)出現(xiàn)并流行,書坊主便在書名頁加上《唐代叢書》之名,以求醒目;一是此版本是據(jù)流行的《唐代叢書》重刊,書坊主為制造“古本”的假象,加上“挹秀軒藏板”的字樣,用以吸引購買者。
上圖除藏有“挹秀軒藏板”《唐人說薈》外,還藏有乾隆五十八年(1793)刻本《唐人說薈》(國圖、中科院亦藏),此本在編纂體例上與乾隆五十七年刻本有所不同,乾隆五十七年刻本分為20卷,而此本不分卷,僅列為164帙。此本書名頁題“乾隆癸丑冬鐫”/長沙周愚峰訂,山陰陳蓮塘輯/唐人說薈/本衙藏板,鈐有“書雖仍舊,集則創(chuàng)始,倘寡廉鮮恥者因利乘便,希圖翻刻,千里必究”朱文印戳,未見題有“唐代叢書”。由“書雖仍舊原,集則創(chuàng)始”可知此本是在原本基礎(chǔ)上稍作改變而成,且此時還僅有《唐人說薈》一種書名。
據(jù)現(xiàn)存《唐人說薈》各版本可知,最早將《唐人說薈》改名為《唐代叢書》的是嘉慶十一年(1806)刻本,此本各館藏編者一律著錄為王文誥(或題王文誥、邵希曾同輯)。自此版本流行以后,坊間《唐人說薈》便開始二名并行,并一直延續(xù)到民國出版的石印本⑩。
三、《唐人說薈》作者考
陳世熙和王文誥、邵希曾誰才是《唐人說薈》的編者,王文誥是否編過《唐代叢書》?筆者認(rèn)為,陳世熙是《唐人說薈》的唯一編者,王文誥、邵希曾同《唐人說薈》沒有任何關(guān)系。理由如下:
1.乾隆五十七年刻本《唐人說薈》有彭翥序、周克達(dá)序各一篇,兩序分別撰于乾隆辛亥(1791)和壬子(1792)。彭序云:
舊本流傳,尚多缺略,吾友山陰蓮塘陳子,為裒益之、校覈之,名曰《唐人說薈》,刊為袖珍,取便行笈。馳書海外,索予弁言。
周序云:
吾友山陰蓮塘先生,品端學(xué)邃,葄藝蘊(yùn)典有年,為之披菁掇英,訂正而損益之,名曰《唐人說薈》……今得蓮塘先生匯萃成集,獲舊聞而夸創(chuàng)見,不亦愉快也哉!竹林彭司馬見而稱異,力勸付梓,以鋟資自任,工未及半,司馬遽歸道山。予既珍愛其書,且惜司馬之好古而未及觀厥成也,為踵其事。
2.上圖藏嘉慶十一年《唐代叢書》刻本書名頁題“仁和王文誥見大、邵希曾魯齋輯”/“唐代叢書”,總目題“仁和王文誥見大輯”。無彭翥、周克達(dá)序,而有馬緯云嘉慶丙寅(1806)序。據(jù)《番禹縣志·續(xù)志》卷二十六云:“王文誥字見大,浙江仁和人。學(xué)問淹通,尤深于史,年少時以詩文鳴于大江南北。兼工書畫,生平服膺蘇詩,雖行役亦手一編,未嘗或去左右。乾隆五十六年游廣州……剛正不阿,惟耽志著述……竭三十余年精力,成《蘇詩編注集成》一書,??趶V州……年七十余回里卒?!笨芍跷恼a工詩善畫,精通史學(xué),剛正不阿,耽志著述,尤其喜愛蘇詩,用近半生精力編成《蘇詩編注集成》。嘉慶十一年(1806),王文誥四十二歲,正是精力旺盛的中年時期,據(jù)傳記推測此時他應(yīng)該正專心尋訪關(guān)于蘇詩的各種資料,而從王文誥的經(jīng)歷和治學(xué)取向來看,更不可能剽竊他人的編纂成果。
另據(jù)《清史稿》卷四六七《循吏二》記載:“邵希曾,字魯齋,浙江錢塘人。乾隆五十四年舉人,嘉慶中官河南知縣。歷權(quán)通許、盧氏、鄢陵、西華、沈丘、太康、扶構(gòu)、淮寧、新鄉(xiāng),皆有聲……”邵希曾在任上保境安民,推行文教,政績顯著,以至于“老病,大吏不令去,卒于官”。據(jù)此經(jīng)歷,邵希曾編《唐代叢書》的可能性也很小。且邵希曾嘉慶中正在河南當(dāng)知縣,而王文誥卻在廣州忙于著述,目前也無任何證據(jù)能表明此二人有過交往,故將此二人作為《唐代叢書》的編者顯然是違反事實的。
3.筆者對署名馬緯云的這篇序也有疑問,在將此序作對比分析后,可證此序很可能是書坊主拼湊而成,而非出自馬緯云之手。序文如下:
《漢書·藝文志》載《虞初周說》九百四十三篇。張衡賦云“小說九百本自虞初”者是也。注稱虞初,武帝時方士,疑小說昉于武帝。然《青史子》、賈子《新書》引之,則其來已久,特盛于虞初耳。
近世流傳《漢書》小說家寥寥無幾,唐人小說三十九家四十一部三百八卷,存者尚得數(shù)百十種。跡其流別,厥派有三:為敘述雜事;為記錄異聞;為綴輯瑣語。其中誣謾失真,妖妄熒聽者,間所不免;然寓懲勸、廣見聞、資考證。雖以洪容齋、劉貢父二公之儒宗博雅,亦稱道及之。他如《茶經(jīng)》《嘯旨》《畫訣》《詩評》,又未嘗不情真瀟灑,厥體當(dāng)行,別成奇趣,殆所謂李杜之詩,韓柳之文,有時不得與孟東野、陸魯望、沈亞之、段成式輩,爭奇竟爽者歟?
古者庠序之教,胥天下從事于六德六行六藝;國無異政,家無異學(xué),何其盛歟!周衰而后,百氏爭鳴,立說著書,各推所長,漢代獨(dú)崇尚經(jīng)術(shù),諸儒以家法教授,高能受業(yè),惟事專門,誠使承學(xué)之士窮志竭慮,如恐不及,豈暇別求?然而人情喜新奇而畏艱深,瀏覽墳典,目未數(shù)行,首觸屏幾;及至巷語街談,忘餐廢寢,惑溺而不返,甚且徧一世為風(fēng)尚。此亦樂書中之鄭聲,采色中之紅紫也,特以出自稗官,流傳既久,王者欲知閭閻風(fēng)俗,且立稗官以稱說之。古制不廢,大雅君子,猶有取焉。
長夏炎蒸,旅館寂寥,或散發(fā)披吟于竹簟之間,或據(jù)床展玩于廉幕之下。小道可觀,未始不賢于博弈,因輯而序之,以廣其傳云。
張衡《西京賦》曰:“小說九百,本自虞初。”《漢書·藝文志》載《虞初周說》九百四十三篇,注稱“武帝時方士”,則小說興于武帝時矣。故《伊尹說》以下九家,班固多注依托也。然屈原《天問》,雜陳神怪,多莫知所出,意即小說家言。而《漢志》所載《青史子》五十七篇,賈誼《新書·保傅篇》中先引之,則其來已久,特盛于虞初耳。跡其流別,凡有三派:其一敘述雜事,其一記錄異聞,其一綴輯瑣語也。唐宋而后,作者彌繁。中間誣謾失真,妖妄熒聽者,固為不少。然寓勸戒、廣見聞、資考證者,亦錯出其中。班固稱“小說家流蓋出于稗官”,如淳注謂:“王者欲知閭巷風(fēng)俗,故立稗官,使稱說之?!比粍t博采旁搜,是亦古制,固不必以冗雜廢矣。
將《提要》與馬序加著重號的文字相比對,發(fā)現(xiàn)幾乎如出一轍,僅個別字句有所改動,《提要》撰寫在前,馬序撰寫在后,很明顯是馬序抄自《提要》。除此以外,馬序自“雖以洪容齋、劉貢父二公”至“爭奇竟爽者歟”一段文字又與桃源居士撰《唐人百家小說序》中之文字極為相似,桃源居士撰序的對應(yīng)文字如下:
即李杜之跌宕,韓柳之爾雅,有時不得與孟東野、陸魯望、沈亞之、段成式輩爭奇竟爽。猶耆卿、易安之于詞,漢卿、東籬之于曲,所謂厥體當(dāng)行,別成奇致,良有以也。
通過對比,很容易覺察出馬序這段文字是從桃源居士撰序中摘出(加著重號部分),稍加改動,重新組合排列而成的。
馬序中其他文字是否摘抄自他文還無法證實,但通過以上二例可知摘抄自他文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不是摘抄自他文,也不太可能是馬緯云所為。馬緯云作為一名正經(jīng)的文人和學(xué)者,當(dāng)知作序之規(guī)范,而不會在序中對此書的編者只字不提,也不太會抽取他書文字拼湊成文。因此,《唐代叢書》的這篇所謂馬序,是否真出自馬緯云之手,很值得懷疑。如果此序確系出自偽造(書坊主所為?),那么將《唐代叢書》的作者偽托給王文誥和邵希曾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注:
① 魯迅曾引述《小說月報》中名為《小說的研究》的文章中提到“《唐人說薈》一書為唐人小說之中心”的話,并稱《唐人說薈》“到現(xiàn)在還是印了又印,流行到‘不亦樂乎’”,可見其當(dāng)時的流播之廣,影響之大。魯迅另有《破〈唐人說薈〉》一文,初步探討此書之版本、內(nèi)容問題。
② 就目前所見,僅劉錦藻所撰《清朝續(xù)文獻(xiàn)通考》卷二七一著錄有《唐代叢書》一百六十四種一百六十四卷,王文誥編?!对鲇喫膸旌喢髂夸洏?biāo)注》著錄《唐宋叢書》后附云“又有《唐代叢書》百余種,王文誥輯刊袖珍本”,另著錄《唐人說薈》一百六十四種,云“陳氏編”。張之洞《書目答問》卷五“叢書目”中“古今人著述合刻叢書”亦提到《唐人說薈》。
③ 上海圖書館編《中國叢書綜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784頁。
④ 此處誤,當(dāng)為一百六十四種。
⑤ 傅璇琮主編《中國古籍總目·叢書部》,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396頁。
⑥ 賈晉華主編《香港所藏古籍書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
⑦ 陽海清編撰,蔣孝達(dá)校訂《中國叢書綜錄補(bǔ)正》,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版,第223頁。
⑧ “清人陳世熙據(jù)桃源居士輯本,又采摭《太平廣記》、《說郛》諸書予以增補(bǔ),專取唐人傳奇、筆記小說等,間及掌故史聞,初于乾隆五十七年(1792)以《唐人說薈》為名刊行,后王文誥于嘉慶十一年(1806)改題《唐代叢書》出版,此后,道光二十三年(1843)及宣統(tǒng)三年(1911)又以《唐人說薈》為名行世?!币姟睹髑鍟r期的小說傳播》,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04年版,第245頁。
⑨ “一是刊刻唐人舊作,如蓮塘居士陳世熙編輯《唐人說薈》,有乾隆五十七年(壬子,1792)挹秀軒刊本,嘉慶十一年(丙寅,1806)王文誥將此書易名為《唐代叢書》出版?!币姟肚宕竟謧髌嫘≌f集研究》,華中科技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版,第140頁。
⑩ 如民國十一年(1922)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封面題“精校唐人說薈/一題唐代叢書”。
作者單位:華東師范大學(xué)中文系
責(zé)任編輯:魏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