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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F理論對大學英語教育的啟示

2016-03-09 01:43:47林永成
廣東開放大學學報 2016年5期
關鍵詞:本族語口音跨文化

林永成

(廣東農工商職業(yè)技術學院,廣東廣州,510507)

ELF理論對大學英語教育的啟示

林永成

(廣東農工商職業(yè)技術學院,廣東廣州,510507)

國際通用語(ELF)背景下來自世界各地的英語使用者經常需要在互不了解對方文化的情況下洽談業(yè)務。要培養(yǎng)學生參與國際交流的能力,大學英語教育應順應ELF理論的潮流,改變以往對學生在語言和語用等方面的單一標準,提高對非本族語口音和各種語言變體及語用范式的容忍度。

ELF;大學英語;本族語者;語用;啟示

一、引言

在非英語國家或地區(qū),人們通常根據英語在日常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把英語分為第二語言(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 ESL)和外語(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 EFL)。ESL具有官方社會地位,與母語共同廣泛用于政治、經濟和教育等領域,有很好的語言環(huán)境,其官方地位通過國家語言政策得到保證。EFL只作為課堂學習的語言,沒有學習和使用的語言環(huán)境。例如,在印度、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我國香港等國家和地區(qū),英語是第二語言;而在中國、日本、韓國等國,英語是外語。

不管是作為第二語言還是外語,過去在語言使用和交際方面都以美國、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英語國家的語言規(guī)范為標準。在跨文化交際中,碰到文化沖突的時候,非英語國家的學習者往往也以上述英語國家的語言形式和社交語用范式來規(guī)范自己的英語,本族語在國際交流中容易產生特權感,而非本族語者由于經常單向接受英語國家文化,有時會被斥為“崇洋媚外”。

隨著經濟、技術和文化等信息交流的日益全球化與國際化,英語在國際上所起的作用越來越重要。很多語言學家提出了英語國際通用語 (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簡稱ELF) 的概念,以區(qū)別于英語作為本族語(簡稱ENL) 、英語作為第二語言(簡稱ESL)和英語作為外語(簡稱EFL)的使用觀念[1]。Jenkins等語言學家把ELF 界定為“不同母語背景的人們之間相互交流時使用的英語”[2]。Jenkins等人主張,國際會議等多文化場合下使用的英語并非獨立的、具有實體存在的語言系統(tǒng),而是一種語言實踐活動和語言交際功能,不必遵循以英語本族語標準為中心的語言和語用范式。

語言學家 Quirk雖然一直堅持以標準英語(standard English) 為教學標準,但他從 20 世紀 80 年代起就已經注意到全球化對英語教學的影響。盡管主張學習英語必須遵循標準的英語規(guī)范與使用變體,但隨著全球化的發(fā)展,Quirk等也承認以英語本族語為標準設定學習目標有不足之處,不能滿足跨文化交際要求[3]。

Jenkins等人的主張在國際上被眾多語言學家廣泛接受,這標志著國際語言學界開始從理論上關注到語言公平性和代表性的問題。國內語言學界習慣上把Jenkins等人的主張稱為ELF理論[4]。

事實上,使用英語的本族語者的數量遠遠沒有非本族語者多。由于英語使用者的語言和文化背景不同,跨文化交際中會不可避免地產生爭議性的英語用法和變體,語言范式也會出現不同的標準。語言學家觀察到,英語使用者在交際過程中通常根據實際需要使用一些雙方認同與接受的語用表達、社交語用范式,這些范式不完全等同于ENL的交際標準[5]。

ELF理論的出現給大學英語教育帶來很多啟示,這意味著教師要日益關注并研究不同母語人員在跨文化交際中的社交語用和語言語用現象,關注語用方面日益突出的多元共存和融合的傾向。甚至很多ELF研究者認為本族語者需要像非本族語者一樣學習ELF,因為ELF語境下的英語不一定以英語本族語為標準,本族語者學習ELF才能適應國際交流的需要。

二、ELF理論對大學英語教育的啟示

英語成為國際通用語可以說是全球化或國際化的必然結果。當前,互聯網飛速發(fā)展,跨國交通日趨便利和多樣化,國際間的知識交流和人員流動日趨頻繁,不同國家由于產業(yè)分工和經濟互補出現了互相依存的傾向。在競相出口產品的同時,各個國家也在爭相向外輸出本國文化。以上種種活動中,國際間公認的語言交流媒介就是英語。根據數據統(tǒng)計,英語是世界62個國家的官方語言,英語學術出版物占所有出版物的80%,英語成為大多數國際組織和機構學術會議的工作語言;幾乎所有國際市場的信息都用英語傳遞;國際上的科技、經濟和文化活動通常也用英語來組織和開展[6]。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味地以美英等以英語為母語國家的語言范式和語用范式來衡量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講的英語,未免有失公允。因此,ELF理論的提出應該引起廣大英語學習者,尤其是英語教育者的反思。

大學英語課程是各高校的必修課程。2007年教育部頒發(fā)了《大學英語課程要求》,提出要增強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提高學生的綜合文化素養(yǎng),以適應我國經濟發(fā)展和國際交流的需要[7]。在當前的國際環(huán)境中,要使學生在“走出去”和“一帶一路”戰(zhàn)略中扮演重要角色,就需要著力培養(yǎng)學生參與國際交流的能力,這就要求廣大大學英語老師在教學過程中認真貫徹落實ELF理念,力求適應來自不同地區(qū)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講的英語,熟悉不同國家的文化,改變以往對學生在語言和語用等方面的單一標準,提高對非本族語口音和各種語言變體和語用范式的容忍度。

(一)ELF背景下 “外國口音”不應再受歧視

傳統(tǒng)的大學英語教育對學生的語音、語調有著較為嚴格的要求,教學上延續(xù)了中小學對英語口音的要求,教材配套的音頻和視頻材料多以美英等國的標準語音為范式,偏離了美英的語音范式往往被認為是錯誤。英語類專業(yè)的學生還開設了專門的語音課,對音位和超音段音位如重音、音高等進行嚴格的訓練,課程培養(yǎng)的目標是練成像操本族語者一樣的口音(native-like accent)。

從實際教學效果來看,對大學生英語口音要求過高,有錯必糾,容易打擊學生講英語的積極性,不利于學生參加教學模擬交際,更不利于學生把英語用于實際交際。在教學過程中,筆者所在學校為學生創(chuàng)造條件使用英語,如讓學生參加在國內舉行的國際展覽會或到旅游景點為外國游客翻譯,學生往往感覺不大適應。因為學生接觸到的講英語的外國人只有少數是以英語為本族語的,所操的英語往往與學生平時習慣聽的標準口音有很大差異。學生需要經過一定時間的適應,才能基本克服語音所帶來的交際障礙,完成實習任務。

眾所周知,母語語音對二語語音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根據Best提出的感知同化模型(Perceptual Assimilation Model)[8],學習者學二語時經常把二語語音同化為母語語音,因此當二語對比音與母語兩個不同的語音范疇相似時,學習者常把二語發(fā)音同化為兩個不同的母語語音范疇,稱為“雙范疇同化”,此時二語發(fā)音對學習者不造成障礙;然而,當二語對比音只跟一個母語語音范疇相似時,學習者常把兩個二語對比音同化為同一個母語語音的范疇,給學習者的二語發(fā)音造成混淆和障礙,這就是“單范疇同化”。感知同化模型解釋了中國學生為什么會把ship聽成sip,把vest聽成west,因為普通話里沒有和/v/兩個音,學生把第一組單詞的詞首兩個不同的輔音單范疇同化為普通話的聲母s,而把第二組詞首兩個不同的輔音單范疇同化為普通話的聲母w。

從我們用普通話交流的經驗來看,全國各地的人講普通話可謂南腔北調,來自不同方言區(qū)的人用普通話交流一開始往往也有障礙,不能完全聽懂對方的話,但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摸清了對方的口音及其顯著特點后,交流起來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非北方方言區(qū)的人講普通話尚且不容易學得標準,中國人學講英語就更是如此了。

據筆者觀察,國內各方言區(qū)學生在英語語音習得方面往往存在一些“通病”,如英語單元音發(fā)音時對長短元音的發(fā)音長度把握不準、對牙床的開合程度也不甚了然等,但英語發(fā)音的主要問題

還是體現在輔音方面,如由于塞音、塞擦音、擦音等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與漢語差異大,一般的學生往往難以掌握;在發(fā)爆破濁音/b/、/d/、/g/等時聲帶沒震動,造成清音化。單詞詞尾為輔音時,北方方言區(qū)的學生往往會不經意地添加元音,讀成音節(jié),而粵方言區(qū)、閩方言區(qū)和客家方言區(qū)的學生容易發(fā)生吞音現象。/n/、/l/兩個輔音位于詞首時,粵方言區(qū)、湘方言區(qū)、贛方言區(qū)以及云、貴、川的學生都難以區(qū)分清楚,產生單范疇同化。

語言學家Long的研究表明,如果學習者從6歲以后才開始學習第二語言,其二語就不可能獲得本族語者一樣的口音[9]。Scovel的研究則表明,二語學習者習得本族語者一樣口音的關鍵期在12歲左右[10]。當然,個別資質比較好的學生由于先天的條件和后天的努力,的確也練就了很自然的英語口音,但是能達到native-like accent(地道的口音)程度的畢竟是鳳毛麟角。

受傳統(tǒng)評價標準的影響,口音純正往往被大學英語教師視為語言出色的必要標準。文秋芳等[11]的研究比較了外籍評委和中國高校英語教師對中國英語學習者演講能力評價的差異,發(fā)現中國高校英語教師比以英語為本族語的外籍教師更關注演講競賽者的單個語音錯誤。這是因為中國高校英語教師普遍受過嚴格的語音訓練,善于識別非本族語的口音,希望在教學中提高學生語音產出的準確性,以幫助學生降低外國口音程度,因此他們在教學中可能不顧學生的個體差異,本能地強調語音形式的準確性,對濃重的外國口音表現出較大程度的反感。

ELF理論給我們的啟示是,如果把英語看做國際通用語,那么對英語的口音就不能過于吹毛求疵。對于大學英語教師來說,更加切實可行的方法是,在教學中不僅要教授美英等國的標準英語語音,而且要讓學生接觸來自不同非英語本族語國家人士的口音,要有意識地增加非本族語者的聽力口語材料,提高學生對外國口音的容忍度。

得益于語料庫技術的迅速普及,世界各地紛紛建立英語學習者語音語料庫,如亞洲英語學習者語音庫項目、多口音英語學習者口語語音庫、中國英語學習者語音數據庫等語音研究平臺,為ELF的研究提供了越來越豐富的語料資源。

(二)ELF背景下語言與語用范式趨向多元化

美國語言學家 Lado認為,二語學習者一般難以擺脫母語的影響,往往會把母語的文化、語言形式和意義等遷移到二語學習中,從而影響二語的學習[12]。

美國語言學家塞林格(Selinker)于1969年提出中介語 (interlanguage)的概念。中介語是指第二語言學習者建構起來的介于母語和目的語之間的過渡性語言,它是動態(tài)的、不斷發(fā)展的連續(xù)體,逐漸向目的語靠近。Selinker認為,語言石化(fossilization)現象伴隨著第二語言習得過程。它是指某些非目的語的語音、語法等在習得過程中長期存在,不易改變。由于石化現象的存在,大多數二語學習者不能完全獲得目的語的語言能力[13]。

在ELF背景下,非本族語者成為英語國際交流的主體,也就是說,英語成為參與國際交流者的共同語言,而不僅是某個人群的本族語。越來越多的語言學家認為,一些偏離英語本族語的語用規(guī)約或變體不再被視為一種“錯誤”(error) 或語用失誤,而是交際主體為適應交際目的或交際語境所做的一種語言選擇[14]。

Jenkins提出了ELF與EFL在研究范疇、學習目標、語言“不同”觀和隱喻描述、語碼轉換等五個方面的差異,其中對“不同”的理解有著本質上的差異[15]。EFL 認為,與本族語者不同的英語使用就是不足,因而就是語言錯誤。ELF 則認為,“不同”并不一定就是語言錯誤,可能只是 ELF 使用場合的語言偏好和使用習慣。ELF 強調英語多元共存,認為語言和語用標準“不同”不可避免。

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大學生畢業(yè)后從事涉外工作的機會越來越多。因此,社會發(fā)展對大學生的英語水平提出了越來越高的要求。2007 年的《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指出:“大學英語的教學目標是培養(yǎng)學生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特別是聽說能力,使他們在今后學習、工作和社會交往中能用英語有效地進行交際”[16]??缥幕浑H能力成為衡量大學生英語能力的重要指標。成功進行跨文化交際,不僅要求交際者具備良好的語言技能,還要求其樹立正確的跨文化交際觀。

許多高校認識到語言具有工具性和人文性雙重屬性,因此也開設了雙語通識課程或選修課程。以《跨文化交際》為例,該課程是很多高校開設的雙語選修課,筆者在互聯網上瀏覽過許多高?!犊缥幕浑H》課程的講義,涉及到社交禮儀、餐桌禮

儀及道謝、致歉、贈送禮物等社交活動時,基本在介紹美英等西方國家的文化標準。我們常常看到這樣的情況:在國內大學的跨文化交際場合,中國學生因為不了解英語國家的社會文化,講話不符合美英文化的交際常規(guī),往往被視為交際失敗的責任方。這不免讓人覺得國人對自己太苛刻,對英語本族語者太寬容、太遷就了。

ELF理論給我們的啟示是,在國際通用語背景下,不同語言背景的人用英語交流,沒有必要都遵循美英等英語本族語國家的語言和語用范式。如果英語本族語者身處中國,就應該了解中國文化,出現文化差異時,應該協商解決,互相寬容,不能一味要求中國學生在本國環(huán)境中按照英語國家的文化規(guī)則和價值觀念行事。

大學英語教育肩負著培養(yǎng)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重任,在幫助學好英語知識和技能的同時,我們需要向學生灌輸正確的跨文化交際觀??缥幕请p向的交流過程,跨文化交際產生障礙,不能只遵循西方的語言文化和價值觀,交際雙方都需要了解對方的文化特征,尊重彼此的文化習慣,只有做到這一點,跨文化交際才能順利進行。

南京大學王守仁教授指出:“在后殖民語境下討論跨文化交際,對過分遷就西方的傾向必須有所警覺?!私馕幕町悾⒉灰馕吨艞壩覀兊拿褡逄厣臀幕矸?。事實上,隨著我們國家綜合實力不斷增強,國際地位日益提高,西方正在努力認識、接受中國文化。在多元文化的今天,英語國家的人民對中國文化表示出尊重態(tài)度。我們大可不必唯西方文化是從。中國與英語國家本著彼此尊重對方的精神,在平等的基礎上進行對話交流,才能跨越因文化差異造成的障礙,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雙向跨文化交際?!盵17]

針對跨語言跨文化語境下的語言交際,西方不少學者提出了“入鄉(xiāng)隨俗”的語用思想[18]。這就需要交際者關注來自不同文化背景交際者的語言使用異同,特別是其語用語言能力和社交語用能力,關注交際者如何遵照本土化的社會文化規(guī)約。由此可見,我們需要進一步加強外語教學與學習的跨文化語用能力研究[19]。

目前國內大學外語教學、外語學習、語言測試等領域的研究與實踐仍然遵循ENL單語模式下的語用規(guī)約、語用范式等,并將其作為語用能力的參照與衡量標準。例如,多數大學生報名參加的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聽力部分不管怎么修改,錄音材料都極少出現外國口音。相比之下,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早已嘗試聘請來自不同國家有著不同文化背景的播音員、名人和時事評論員參加節(jié)目的互動,很好地貫徹了ELF理念。事實上,ELF和EFL兩種類型語境下,語言能力和語用能力規(guī)范可能不一致,甚至可能相互之間產生沖突[20]。國內大學英語教育未能在ELF和EFL之間做出合理取舍,我們不能不承認在與國際接軌方面,我們的高校大學英語教育已經落后了一步,必須迎頭趕上。

國內學者冉永平指出,語用能力觀的提出與發(fā)展引起了外語教學、二語習得等研究領域對語用能力思想的關注,越來越多的學者認識到,我們的英語教學不僅應該重視語音、詞匯、語法等語言知識,還應關注語言使用的適切性和語用差異[21]。

我們呼吁推廣ELF理論,并不是說語音、詞匯、語法等語言因素不重要。在ELF背景下,美英等本族語口音仍然是英語學習者模仿的對象,但不應該成為衡量英語水平的必要條件。Firth &Wagner指出,由于語言習得研究對社會文化因素不夠重視,存在著把本族語者和非本族語者進行二分對立的錯誤思想[22]。

三、結語

在ELF背景下,不同語言文化背景的英語使用者如何在缺少共知背景的語境下成功進行交際,這已成為語用學關注的焦點問題之一,也是英語教育者必須關注的問題。

誠然,不同語言背景的英語使用者可能帶著不同的英語口音,對文化的理解有差異。在跨文化交際中,英語語言的歸屬性和支配性問題已被弱化,來自不同母語背景、有著不同文化基礎的ELF使用者在多元并存的新環(huán)境下進行交際,ELF體現出新的語用特征。

大學英語教育應該灌輸這樣的理念,即用英語進行交際雖然是一種語言選擇,但已不再是單向順同英語本族語國家文化的過程,交際者會依據交際目的和特定語境進行文化的雙向或多向互動,將自身文化、交際對象的文化和英語通用語的文化進行融會貫通[23]。

ELF語境下的英語交際不同于本族語語境下的英語交際,交際者之間大多缺少共知的語言文

化背景,語用規(guī)約也不再固守傳統(tǒng)模式,因此,教學中我們不但要提高對外國口音的容忍度,還要提高對他國文化的容忍度。為確保跨文化交際的順利進行,ELF語境下交際者需要進行互動的信息共建,具備共建信息的策略能力以及處理交際中不確定信息的語境化能力[24]。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工作,思辨能力、溝通能力、創(chuàng)新能力、團隊合作能力和跨文化交流能力的培養(yǎng)光靠英語語言能力的學習是遠遠不夠的,語言能力配以信息共建能力,這樣才能有效地進行跨文化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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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微風)

Implications of ELF Theory on College English Education

LIN Yong-cheng

(Guangdong AIB Polytechnic, Guangzhou, Guangdong, China, 510507)

Now that the tourism industry is developing so rapidly that it has become one of the key sectors in the national strategy, it is insuffi cient to study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the sports culture and the tourism industry from a single perspective. Instead, we must consider the developments of the cultural resources of the traditional sports, the features and the sector and the regional economic factors as well as the integration of the two from a higher perspective. Specifi cally, combining the system innovation with the environment motivation will be the two driving forces; and the so-called center model, embedded model and the park model will be three of the major development models. Finally, when choosing its suitable development models, considerations must be given to the nature of development, the structure of development and the maturity of the existing market.

ELF; college English; native speaker; pragmatics; implication

H319.1

A

2095-932x(2016)05-0091-05

2016-07-12

林永成(1968-),男,廣東南澳人,廣東農工商職業(yè)技術學院基礎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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