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清末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的歷史回顧

2016-03-12 19:56周亞婷
體育學刊 2016年1期
關鍵詞:教習師范學堂

周亞婷

(蘇州大學 體育學院,江蘇 蘇州 215021)

?

清末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的歷史回顧

周亞婷

(蘇州大學 體育學院,江蘇 蘇州 215021)

摘 要:對清末日本在華體育教習狀況進行回顧。研究沿著縱向的歷史時序,將在華日本體育教習分為3個階段:興起階段,主要討論早期官辦學堂和警務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全盛階段,分別論述師范學堂、普通學堂和女子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衰退階段,認為留日歸國學生的沖擊、日本體育教習的自身因素和日本政府對華政策的改變等,是導致日本在華體育教習衰退的主要原因。

關 鍵 詞:體育史;體育教習;日本;清末

晚清,隨著中國社會的轉型,西方近代體育傳入中國。在早期強兵、強軍的要求下,率先引進瑞典和德國體操。但隨著中日甲午戰(zhàn)爭的失敗,轉而學習東洋成為時代的潮流,如張之洞《勸學篇》所說:“至游學之國,西洋不如東洋?!笔軓堉次筛叭毡究疾斓暮蔽鋫鋵W堂總督姚錫光[1],更是對日本學校體育課印象深刻,稱日本“學校無不有體操、兵操?!闭窃谶@一背景下,中國官方出現(xiàn)了聘用日本體育教習的做法。所謂日本體育教習,是指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在中國官辦學堂執(zhí)教普通體操和兵式體操課程的日本籍教師。在華日本體育教習不僅解決了清末官辦學堂的體育師資不足難題,而且直接影響清末學校體育的發(fā)展,他們與西方體育傳教士的作用形成一定的對比。因此研究這一歷史,無疑可以更好認識近代中國體育的早期發(fā)展。

1 日本在華體育教習的興起(1895—1903年)

早期近代體育在中國學校的傳播可分為兩種情況:一種為西方人創(chuàng)辦的教會學校,它傳播的是一種身心快樂體育,即學??梢圆婚_設體育課,但要求每位學生在課余時間均必須參與體育活動,西方體育傳教士是傳播的主體;另一種是清政府創(chuàng)辦的官辦學堂,它傳播的是一種軍事強身體育,目的是“強國、強兵、強種”,要求各新式學堂均要開設體操課,日本體育教習是早期傳播的主體。

在大量留日學生未歸國之前,教會學校不被政府認可,學生和畢業(yè)生沒有資格獲得任何政府津貼或職務情況下[2],一批日本體育教習來到中國,執(zhí)教清政府的官辦學堂,影響著中國早期的學校體育發(fā)展。

中國最早聘用日本體育教習,是從張之洞親手創(chuàng)辦的湖北自強學堂開始,后來有浙江紹興中西學堂、福州東文學堂等。日本體育教習主要執(zhí)教在一些地方實力派創(chuàng)辦的官辦學堂和政府最為重視的警務學堂。

1.1早期官辦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

中日甲午戰(zhàn)爭后,中國由原來的學習歐洲轉為學習日本,在體育方面,也由原來注重德國、瑞典體操而轉向借鑒日本體操。所以在湖北自強學堂,最早聘用日本體育教習。湖北自強學堂由張之洞于1893年創(chuàng)辦,是第1所由中國人自行創(chuàng)辦和管理的新式高等專門學堂,1902年改名為方言學堂。學堂在授課方面不僅注重語言學習,也注重學生的體能教育和訓練,猶如我們今天所說的“德智體”全面發(fā)展的“素質教育”[3]。在1899—1902年間,學堂設有:方言、歷史、地理、數(shù)學、理科、漢文、體操與兵操8門課程。其中體操與兵操所占的課時(2 h 30 min),僅次于方言(16 h)和漢文(9 h 35 min),足見其對體育的重視程度[4]。

而擔任自強學堂體操和兵操課教學的就是日本教習吉山榮三郎和根岸福彌。除體操外,二人還承擔普通學課程理科教學,類似于今天的“運動生理學”。他們認為這是從事體育行為的基礎理論課程,學生也必須掌握[5]。這一點尤其應該引起當今學校體育課程設置的注意。

在湖北自強學堂的影響下,1897年創(chuàng)辦于浙江紹興的中西學堂,也聘用了兩名日本體育教習,他們分別是中川外雄和藤鄉(xiāng)秀樹[6]。1903年全閩師范學堂里也有一名畢業(yè)于日本早稻田大學師范系的日本體育教習矢澤千太郎[7]。雖然早期官辦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人數(shù)并不是很多,但其社會影響卻不可小覷。

第一,他們帶來當時日本學校體育的最基本范式,這種范式對后來《奏定學堂章程》中有關體操課程的設置,產(chǎn)生重要影響。因為在傳統(tǒng)的中國教育模式中,除先秦有過六藝教育的射、御、樂以外,后來再未有過類似體育課程設置的官方要求。

第二,日本體育教習引進最早的體育口令等專用術語。早期新式學堂招收的學生,對于西學大多沒有任何基礎,年齡也參差不齊。在日本教習執(zhí)教的學校里,除一些格致、物理等聘請留日學生隨堂翻譯外,一些比較簡單的課程,如體操、圖畫、手工之類,是不配備翻譯的,直接用日本語并輔以手勢進行教學[7]。這就導致在日本體育教習上課的時候,其體育口令最初是通過日本體育教習的肢體語言讓學生去理解和領會的。如現(xiàn)在體育口令中的“一、二、一”、“向左轉”、“向右轉”等,都是通過日本語的語音傳入的。所以郭沫若[8]曾回憶兒時體育課教學的經(jīng)歷說:那時候叫立正,并不叫立正,是叫“奇奧次克”;向右轉是“米擬母米擬”;向左轉是“西他里母克西他里”;走起腳步來的時候便“西,呼,米,呼,米”的叫著。大家都莫名其妙,只覺有趣,又覺得好笑。這些很奇怪的口令在當時的人自然覺得是真正的洋貨了,但可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哪一“洋”。這個秘密在現(xiàn)在的我當然是解決了的,這全部都是日本的口令。所謂“西呼米西呼米”者,就是我們的“一二三一二三”而已。

1.2警務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

1901年清政府實行新政改革,警政作為其中之一,也著手興辦警察教育。晚清政府在建設近代警察制度時也主要效仿日本。其中川島浪速主管的京師警務學堂,是中國和日本最早合作創(chuàng)辦的警察教育機構。京師警務學堂在1902—1903年間,共聘用5名日本體育教習。他們是岡田瓢、金子信貫、堀內(nèi)高一、久松省三、大齊東雄。在5名日本體育教習中,除岡田瓢原為東京音樂學校體操科助教授外,其余4人均來自日本軍中[9]。金子信貫為原日本陸軍步兵軍曹,久松省三為原日本預備陸軍步兵中尉,大齊東雄為原日本憲兵曹長。堀內(nèi)高一的具體身份不明,但卻擔任京師警務學堂體操科主任一職,任務是將不同的體育課教學內(nèi)容進行整合處理,即“于教習之中特置主任一名,以期教授之法統(tǒng)一不淆”[9]。京師警務學堂是一所半軍事、半警察性質的學堂,主要目的在于“以補武備之不足”。因此體育課也是作為一種訓練手段,而被納入到學堂教育的范疇,這也是其體育教習主要來自日本軍隊的原因之一。

1906年,隨著川島浪速與清政府的合同期滿,清政府收回學堂管理權,并將京師警務學堂改名為京師高等巡警學堂。雖然清政府從日本人手里收回了管理權,但仍聘有日本體育教習,他們是町野武馬、巖井北子、上田大亮、野口清等,直到1910年結束。

作為警察教育的開端,京師警務學堂的創(chuàng)辦也曾影響各地警察教育的興起。例如,繼京師之后興辦警察教育的是直隸省。1902年袁世凱在保定開設警務學堂,不久又在天津設立警務學堂。一時間,北京、直隸、天津、山西、山東等地,均掀起興辦警務學堂的浪潮。其中天津警務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是葛上德五郎和綱岡德五郎,均為原日本步兵曹長。山西警務學堂的日本體育教習是有馬金次,為原日本后備步兵軍曹。他們和京師警務學堂所聘請的日本體育教習類似,都出身于日本軍中,并不是專業(yè)的體育教師。所以研究推斷:19世紀初在警務學堂執(zhí)教的日本體育教習所帶來的,應是為補充武備、發(fā)展軍警力量的日本軍事體育內(nèi)容。

2 日本在華體育教習的全盛期(1904—1907年)

所謂全盛期,主要表現(xiàn)為這一時期日本在華體育教習,首先是學校分布較多,既有師范學堂,也有普通學堂,還有專門的女子學堂;其次是地域分布較廣,既有沿海學校,也有內(nèi)陸學校;再次是教習的專業(yè)素養(yǎng)較高,較前一時期相比,這一時期的日本體育教習大多畢業(yè)于體育專門學校,而非軍隊的士官。

從1904—1907年,有更多日本體育專業(yè)畢業(yè)生來華執(zhí)教。其直接原因是1904年頒布《奏定學堂章程》明確規(guī)定,各級各類學校均需要開設體育課程,課程稱為“體操科”。面對如雨后春筍般興起的新式學堂,卻沒有可以勝任的老師,于是師范教育被列為第一要義。1907年,清政府又頒布《女子師范學堂章程》和《女子小學堂章程》,為女子體育的真正實現(xiàn)提供法律基礎。這一切都說明,新辦的學堂需要大量師資。在此背景下,日本體育教習來華,繼續(xù)為中國近代官辦學校體育的早期發(fā)展貢獻力量。

2.1師范學堂里的日本體育教習

在中國清末開設新式學校、確立新教育基礎的時候,就注意到師資的培養(yǎng)、訓練。梁啟超[10]在《論師范》中呼吁:“欲革舊習,興智學,必以立師范學堂為第一義?!眹缽蚚11]在《論教育書》中提出,在興學堂之前,先設立師范學堂,否則各省遍設中學堂便有無師資之患。正是這一背景使不少師范學堂始設體育專修科,并開始聘用日本體育教習。

最早聘用日本體育教習的是福建全閩師范學堂,學堂的體操課分普通體操(徒手操、啞鈴體操、球竿體操、棍棒體操等)、兵式體操(柔軟體操、器械體操、槍劍術、野外演習、兵學大意等),每周2課時[12]。1903年全閩師范學堂聘用日本體育教習矢澤千太郎。矢澤千太郎畢業(yè)于日本早稻田大學師范系。1906年全閩師范學堂改為福建師范學堂,1907年成立優(yōu)級師范選科,并改校名為福建優(yōu)級師范學堂。這期間聘用的日本體育教習是上野巽和加賀美兩人。其中上野巽為東京高等師范畢業(yè)生,加賀美則畢業(yè)于臺灣的專門學校。

1904年,江蘇師范學堂聘用畢業(yè)于東京府師范的高田九郎(一說高田儀太郎)[13]為體育教習,同時兼任體操科主任一職。聘用時間為1904年11月—1907年10月。在職期間,高田九郎自己購置啞鈴、球竿、色旗等物品,使體操器械基本配齊。同時為設置體操課不可缺少的風雨操場,他設計修建操場的方案,提請羅振玉批推,請學務處解決。后經(jīng)多方努力,終于在原紫陽書院以北建起操場,這不僅解決了體育教學的困難,還為江蘇省召開體育運動會提供了場所[14]。高田不僅負責上好體育課程,而且與學生同吃同住,監(jiān)督參照日本師范的管理條例制定的學堂禮儀條例、課堂常規(guī)、自習室條規(guī)、食堂條規(guī)等的條規(guī),對學生嚴加管束。1906 年,江蘇師范學堂的學生根據(jù)日本教習講課的筆記,整理編輯各科講義。有歷史、地理、物理、礦物、化學、教育學、植物學、心理學、法制、經(jīng)濟、動物學、音樂、體操等,共計 16 冊[15]。

在江蘇師范學堂,從體育課程到體育教案,再到每日的監(jiān)督執(zhí)行和操場的建設,都是日本體育教習的提議。可以說在1904—1907年的江蘇師范學堂里,完全是對日本師范學校體育的移植和模仿,不僅如此,那些受教于高田九郎的中國學生,畢業(yè)后大多執(zhí)教于中國的新式學堂,繼續(xù)傳播當時日本體育教育的理念與形式。

2.2普通學堂里的日本體育教習

1904年頒布的《奏定學堂章程》,對體操課的教學時間、教學目標、教授內(nèi)容、場地設施等都有明確的規(guī)定。如小學堂每周2學時,中學堂每周2學時,大學堂每周3學時。教學目標是小學堂:“其要義在使兒童身體活動,發(fā)育均齊,矯正其惡習,流動其氣血,鼓舞其精神?!攲б杂幸嬷螒蚣斑\動,以舒展其心思?!敝袑W堂要求“凡教體操者,務使規(guī)律肅靜,體勢整齊,意氣充實,運動靈活”等。這些教學時間的制定以及對教學目標、教授內(nèi)容、場地設施等提出的要求,反映當時國人對體操課的重視程度,所以在這一時期的普通學堂里,也聘有日本體育教習。較早的如陜西宏道高等學堂,于1902年10 月聘有日本人小山田淑助、早崎梗吉為體育教習,他們還同時兼教圖畫、格致、礦化等課程。又如杭州府中學堂,于1907年聘用畢業(yè)于東京體育會體操學校的畢業(yè)生富長德藏為體育教習。據(jù)畢業(yè)于該校的項元士在《杭州府中學堂文獻》中寫道:“本校對于體育,亦極注意,校內(nèi)設有運動場,置有秋千、乒乓、網(wǎng)球等,體操有柔軟操,聘日人富長德藏為教員,有兵式操,聘省城軍官為教員。遇雨須在校內(nèi)飯廳上課。在第一次杭州聯(lián)合運動會上,本校學生程廣一舉奪得八百碼賽跑優(yōu)勝旗,是浙江體育史惟一值得紀念者也。”[16]富長德藏當時還執(zhí)教于浙江高等學堂。

此外江蘇的松江府婁縣勸學會體操傳習所,也曾于1905年創(chuàng)辦后,從日本紫岡軍事學堂聘用過日本體育教習,以負責兵式體操的教學[17]。

2.3女子學堂里的日本體育教習

近代中國的女性解放開始于戊戌變法運動,梁啟超等維新人士發(fā)表關于女學教育的言論。1898年上海創(chuàng)辦的經(jīng)正女塾開啟女子學堂的先河,隨后一大批女子學堂開始興起。

剛興起的官辦女子學堂,由于缺乏辦學經(jīng)驗,故實際的辦學過程基本采用日本模式,并由日本教習一手操辦。如北方內(nèi)蒙古喀喇沁郡王貢桑諾爾布創(chuàng)辦的毓正女學堂。學堂完全按照日本近代女子學校的辦學模式,無論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課程設置、教學內(nèi)容、教材課本,還是學生的編班、教師的布置等各項事宜,都有日本教習參與和安排。1903年,學堂聘用了日本體育教習河原操子。河原除體育課外還同時教授日語、算術、音樂、圖畫、家政、編織等課程。又如東北的奉天女子師范學堂,她們在1906年創(chuàng)辦時即聘用日本體育教習服部升子。服部畢業(yè)于日本女子大學文科專業(yè),她除教授體育外,也同時兼教音樂和手工課程。

在南方,較早聘用日本體育教習的女子學校有無錫私立競志女學校。1905年,學校聘用了日本體育教習金原村子[18];松江清華女學,她們在1905年聘用了日本體育教習岡崎千代[19];南通女子師范學校,1906年聘用日本體育教習森田政子[20]。最具代表性的是廣東女子師范學堂,這也是一所仿日制的學校。其中的規(guī)劃設計、課程安排、教學內(nèi)容等,都是參照日本女子師范學堂確定的。曾有3位日本體育教習執(zhí)教其中,分別是濱田松子、宇佐美直子、宇佐美繆子。濱田松子1906年3月畢業(yè)于日本女子大學家政系;宇佐美直子、宇佐美繆子1894年3月畢業(yè)于新瀉尋常師范,是一對姐妹。3人都是在1907年到達廣東,授課量每周最多達20學時,一般都擔任含體育兩門以上的課程。

從以上女子學校所聘用的日本體育教習情況來看,共同的特點是基本上都是一人兼授多門課程,全程參與課程的安排與教學,這就導致了當時的女子教育并非具有特殊的教育意義,而只是名義上的女子學堂。日本教習只考慮到對日本女學體育的全盤照搬,而沒有考慮怎樣結合當時中國的國情。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們的到來對于當時中國的女子解放,特別是女學生也能正常地參加體育活動,無疑具有重要的示范意義。

3 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的衰退(1908—1911年)

從1908年起,由于留日學生的大量歸國,并自己創(chuàng)辦體操學校,加之日本體育教習自身問題以及日本對華政策的改變等,使在華日本體育教習開始進入衰退期。

3.1留日歸國學生的沖擊

1901年,由川島浪速主管的京師警務學堂在沒改為高等警務學堂時,基本上都是由日本教習任教,當清政府于1906年收回學校管理權之后,原來的日本教習有半數(shù)被解雇。而華籍教習則由原來的三四名增至十余名。這批新增的華籍教習,主要是從日本留學畢業(yè)回來的人[21]。歸國回來的留日學生徐一冰、徐傅霖等,還于1908年在上海創(chuàng)辦了中國體操學校,并且把“提倡正當體育,發(fā)揮全國尚武精神,養(yǎng)成完全體操教師,以備教育界專門人才”作為自己的辦學宗旨[22]。同一時期,畢業(yè)于日本體操學校女部的湯劍娥等,也于上海創(chuàng)辦中國女子體操學校。體育專門學校的創(chuàng)辦證明,我們自己有實力也有條件培養(yǎng)體育專門人才,不再需要借助日本體育教習的力量。

3.2日本體育教習的自身原因

日本體育教習衰退的原因還包括許多自身的原因,例如少數(shù)人學歷不高、品質惡劣等。奉天師范學堂的兩名日本教習服布和松田,既不管教書也不管教人。服布是負責音樂、體操教學的,學生反映服布音樂課教了很長時間,學生根本就沒有學到什么。學生忍無可忍向校方提出要求撤換。起初學校以兩位日本教員是政府從日本國內(nèi)聘請來的,簽訂了合同為由推辭。后由于學生的強烈反對才通知服布、松田二人。但他們曾威脅說:“合同期限未滿,不能辭職;如強迫辭職,要由兩國政府進行交涉?!盵23]最后,學校按3年合同付給薪俸才算完事。這些少數(shù)人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整個日本體育教習的形象,也是導致在華日本體育教習衰退的原因之一。

3.3日本政府對華政策的改變

中日甲午戰(zhàn)爭后,日本政府之所以積極接受大批中國留學生和同意派遣日本教習到中國,完全是出去自己利益的考慮。他們“對西方在中國的帝國主義擴張非常敏感,并且急于想幫助中國進行抵抗。外務相大隈重信提出了他的‘大隈主義’,給政府的政策提供了理論基礎,根據(jù)他的理論,過去長期接受中國文化和精神的日本現(xiàn)在要償還那筆債,辦法是去牽制西方,使中國取得時間能在新的領導下進行改組?!盵24]因而,在華日本體育教習實際是日本以“保全清國”為中心的對華政策的具體表現(xiàn)。但是到20世紀10年代后期,日本同樣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而開始各種限制政策、法令對付留日中國學生和日本教習。曾在京師法政學堂擔任教習4年之久的松本龜次郎后來回憶當時情況時說:“第三,應確定對從事鄰邦人、留學生教育者的保障。前述應清政府之聘而前往之教習,聘約期滿返國之后,往往因無職可就而陷于一時失業(yè)之狀態(tài)。然返觀陸軍士官之應聘者,不惟在被聘期間照常升職晉級,且歸返以后,也有適當工作?!盵25]所以,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發(fā)展的衰退,也是日本對華政策發(fā)生改變而導致的重要結果之一。

清末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由于來華時間短、人員少等原因,并未引起學術界的廣泛關注,但是相比較留日學生而言,日本體育教習是將日本體育直接引入中國的傳播者。所以一個日本教習前往中國教學,其效果會相等于50名中國學生留學日本[26]。

與西方體育傳教士自發(fā)到中國不同,日本體育教習是中日雙方政府行為。因此,日本體育教習對中國近代早期學校體育發(fā)展的影響,更多體現(xiàn)在官辦學堂的體育課程教學和體育制度設計。

縱觀在華日本體育教習發(fā)展的3個階段,都跟當時的社會情況、官方政策有關。這就導致一旦日本對華政策的改變和中日關系的緊迫等,日本體育教習將逐漸淡化出人們的視線。日本體育教習只是當時日本對華政策所采取的措施,并不只是出于友好、睦鄰援助中國,而中國在接受日本體育教習所傳授內(nèi)容的同時也并未結合到本國國情,這也是當今社會聘請外教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參考文獻:

[1] 姚錫光. 東瀛學校舉概[G]//呂順長.教育考察記.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9:6.

[2] 任達. 新政革命與日本-中國,1898—1912[M]. 李仲賢,譯. 江蘇:江蘇人民出版社,1998:112.

[3] 高曉芳. 晚清洋務學堂的外語教育研究[M]. 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194-195.

[4] 蘇云峰. 張之洞與湖北教育改革[M]. 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6:95-96.

[5] 高時良,黃仁賢. 洋務運動時期教育[M]. 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283.

[6] 陳學恂. 中國近代教育史教學參考資料(上)[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329.

[7] 黃典文. 福州師范百年史[M]. 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3:12.

[8] 郭沫若. 郭沫若自傳[M]. 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1996:12-13.

[9] 肖朗,施崢. 日本教習與京師警務學堂[J]. 近代史研究,2004:5.

[10] 梁啟超. 飲冰室合集(第1冊)[M]. 北京:中華書局,1989:34.

[11] 張岱年,敏譯. 回讀百年:20世紀中國社會人文論爭(第1卷)[M]. 鄭州:大象出版社,1999:677.

[12] 福州市教育志編篡委員會. 福州市教育志[M].福州:福州市教育史志編篡委員會,1995:237.

[13] 羅時銘. 中國體育通史(第3卷)[M]. 北京:人民體育出版社,2008:70.

[14] 王桂. 中日教育關系史[M]. 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3: 674-676.

[15] 張立程. 西學東漸與晚清新式學堂教師群體研究[D].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2006:105.

[16] 朱有獻. 中國近代學制史料第2輯(上冊)[M]. 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551.

[17] 上海市體育運動委員會文史委員會. 體壇先鋒[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155.

[18] 吳民祥. 中國教育早期現(xiàn)代化的獨特樂章——清末女子學堂教師之考察[J]. 華東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10,28(1):60-68.

[19] 喬素玲. 教育與女性——近代中國女子教育與知識女性覺醒(1840—1921年)[M]. 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90.

[20] 沈殿忠. 日本僑民在中國(上)[M]. 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93:472.

[21] 實藤惠秀. 中國人留學日本史[M]. 譚汝謙,林啟彥,譯.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62.

[22] 中國體操學校章程. (中國近代體育史資料)[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88:297.

[23] 遼寧省政協(xié)學習宣傳和文史委員會. 經(jīng)濟·文化·教育[M]. 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99:802.

[24] 費正清. 劍橋中國晚清史(下)[M].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402.

[25] 汪向榮. 日本教習[M]. 北京:商務印書館,2014:136.

[26] 實藤惠秀. 中國人留學日本史.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53.

A historical review of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China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ZHOU Ya-ti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ochow University,Suzhou 215021,China)

Abstract:The author reviewed the issue of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China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long the longitudinal historical sequence, the author divided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China into 3 stages: 1) emerging stage, the author mainly discussed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official schools and police schools in the early period; 2) heyday stage, the author respectively discussed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normal schools, ordinary schools and female schools; 3) decline stage, the author believed that impacts brought by Chinese students who studied in Japan and returned to China,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s own factors, and the change of Japanese government’s policies for China etc, were main reasons that caused the decline of Japanes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 in China.

Key words:sports history;physical education teaching;Japan;late Qing dynasty

作者簡介:周亞婷(1989-),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體育史與奧林匹克研究。E-mail:zhouyating12@163.com

基金項目:2015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近現(xiàn)代中國體育對外關系研究”(1840-1949)(15BTY083);2015年江蘇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計劃項目“清末民初中日體育交往研究”(KYLX15_127)。

收稿日期:2015-07-20

中圖分類號:G807;K31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6)01-0053-05

猜你喜歡
教習師范學堂
古稀之年上學堂
鄭州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
桂林師范高等??茖W校作品
桂林師范高等??茖W校美術作品
清末四川省日本教習人數(shù)新考
明代的庶吉士教習官
森林學堂
寶寶國學堂
師范學人
京師同文館教習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