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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逃避”到“認同”:《桑尼的布魯斯曲》之人物形象和成長主題解讀

2016-03-28 09:02:56曹小偉程明亮
重慶第二師范學院學報 2016年1期
關(guān)鍵詞:身份認同人物形象

曹小偉,程明亮

(華中師范大學,武漢 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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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逃避”到“認同”:《桑尼的布魯斯曲》之人物形象和成長主題解讀

曹小偉,程明亮

(華中師范大學,武漢 430079)

摘要:通過解讀小說中“我”和弟弟桑尼兩個鮮明的人物形象,以及分析“我”對桑尼癡迷布魯斯曲從反對到理解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程,揭示“我”對黑人文化身份的認識經(jīng)歷了從“逃避”到“認同”的曲折歷程。

關(guān)鍵詞:桑尼的布魯斯曲;人物形象;成長主題;身份認同

一、引言

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1924-1987)是美國杰出的黑人作家之一,在小說、戲劇和散文方面著作頗豐,共著有六部長篇小說,四部劇本以及十余部散文集,與拉爾夫·埃利森和理查德·賴特并稱為美國20世紀五六十年代“黑人作家三巨頭”。他自稱“看透宗教的虛偽”(王家湘,2005)[1],認為宗教是用來奴役黑人的。他的人生經(jīng)歷對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有著不可低估的影響,主要表現(xiàn)在作品的主題上,如反對種族歧視,爭取黑人解放和自由平等,呼吁黑人文化身份意識的覺醒和批判宗教的虛偽性等等。鮑德溫的經(jīng)典短篇小說《桑尼的布魯斯曲》正是美國黑人作家對文化身份認同的深刻思考。

詹姆斯·鮑德溫認為,在白人占主導地位的美國社會中,黑人文化身份認同的困惑是一種“難言之痛”。小說的核心矛盾在于桑尼對布魯斯音樂的迷戀和“我”認為成為黑人音樂家是不務(wù)正業(yè)的表現(xiàn),后來“我”認識到桑尼對布魯斯音樂的癡迷其實是對美國黑人文化傳統(tǒng)的堅守?!拔摇睂谌艘魳返恼J識經(jīng)歷了從文化身份的迷失到民族文化身份意識的覺醒,并最終擺脫文化身份認同的困惑,實現(xiàn)了自我成長。此外,鮑德溫有意識地將黑人音樂融入到作品中,視其為“揭示黑人復(fù)雜人性,悲慘經(jīng)歷和歷史變遷的重要手段”(王家湘,2005)[1]。關(guān)于鮑德溫的創(chuàng)作技巧,馬科斯·克萊恩(Marcus Klein)曾指出《桑尼的布魯斯曲》雖未能將布魯斯音樂翻譯成小說,但是卻達到了鮑德溫的創(chuàng)作目的[2],即表明布魯斯音樂是黑人民族思想和感情的載體。本文通過解讀《桑尼的布魯斯曲》中“我”和弟弟桑尼兩個鮮明人物形象,以揭示“我”對黑人文化身份的認識經(jīng)歷了從“逃避”到“認同”的曲折過程。

二、主要人物形象解讀

《桑尼的布魯斯曲》從第一人稱視角“我”講述了“我”和弟弟桑尼之間因不同的人生觀而產(chǎn)生隔閡的故事。小說將插敘和倒敘交織在一起,以細膩的筆觸刻畫出兩類黑人不同的人生道路:“我”受到白人文化的侵蝕,盲目摒棄黑人文化和身份,希望被美國主流文化接納,最終成為一名中學老師,過上了穩(wěn)定安逸的中產(chǎn)階級生活,“我”變得安于現(xiàn)狀,刻意逃避黑人受到種族歧視和各種不公正待遇這一悲慘現(xiàn)實,從“他者”的視角來觀察黑人同胞所遭受的不幸[3]。弟弟桑尼卻與“我”截然相反,他不滿種族歧視的社會現(xiàn)實,無法逃脫黑人悲慘歷史的陰影,看透了白人社會的虛偽,這都表現(xiàn)出桑尼的反叛精神。之前他為了逃避毒品而參加了海軍,海軍退役之后發(fā)現(xiàn)哈萊姆地區(qū)依然如故,終因參與買賣和吸食毒品而被捕入獄,這觸動了“我”內(nèi)心積存的“堅冰”。出獄之后,黑人音樂成為了他發(fā)泄情感,喚醒黑人民眾的民族自豪感和對自我民族文化身份的認同的途徑。和母親生前的最后一次談話,“我”知道了酷愛音樂的叔叔是如何慘死在一群白人醉鬼的車輪之下,而且“如今的世道并沒有改變”,因此母親始終放心不下弟弟桑尼。最后,在“我”真正融入到桑尼的世界中,“我”才逐漸理解了弟弟桑尼對布魯斯音樂的癡迷是對黑人文化身份的一種堅守與認同,“我”與桑尼之間的矛盾與隔閡渙然冰釋。與此同時,“我”也不斷走向成熟,認識到以布魯斯音樂為代表的黑人傳統(tǒng)文化是黑人民族生存的希望,也是尋找“黑人性”的根本途徑。本部分將著重分析“我”務(wù)實的人生態(tài)度和對黑人同胞的憐憫之情以及桑尼的反叛和執(zhí)著精神,以服務(wù)于美國黑人文化身份認同這一主題的呈現(xiàn)。

(一)敘述者“我”

在小說的開頭,敘述者“我”難以相信弟弟桑尼因買賣和吸食海洛因被捕入獄這一事實,因為“我”始終認為桑尼不僅是一個“好孩子”,而且“有頭腦”,同時,我也“害怕”桑尼會同哈萊姆地區(qū)其他孩子一樣沾染毒品,最終一生碌碌無為。細讀文本,很容易注意到這一細節(jié):當最后一節(jié)的下課鈴響后,“我”發(fā)現(xiàn)“我渾身濕透”,如同“穿著衣服洗了桑拿浴”。表面上,可能是由于勞累以致汗水將衣服浸濕,但實則可能是由于“我”的精神過于緊張,一則擔心弟弟被捕入獄,二則擔憂整個黑人青年群體的命運。盡管我和弟弟在生活道路的選擇上存在分歧,但這一細節(jié)足以折射出“我”對弟弟桑尼前途的擔憂和兄長般的愛意。

“我”在回家途中,遇到了桑尼的朋友,文中并沒有具體透露他的名字。盡管他已經(jīng)成人了,卻仍舊穿得破破爛爛,每天好幾個小時都在街區(qū)之間游蕩,渾渾噩噩。他每次都能編造一個極好的理由向“我”要錢,“我”也毫不吝嗇地滿足他的要求,卻“不知道到底為何這樣做?”一次遇見他,因他看“我”時“像狗一樣或是狡猾的眼神”而突然憎恨他,但和他一路聊天到最后分開時,“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東西噴涌而出”,與此同時,“我”也突然變得不再恨他,并且“哭得像個小孩”。[4]“我”通過迎合美國主流文化而暫時逃離了哈萊姆地區(qū),謀得一份穩(wěn)定安逸的教師職業(yè),但哈萊姆地區(qū)卻絲毫沒有發(fā)生變化,依舊破敗并處處“充滿隱蔽的威脅性”?!拔摇焙蜕D崤笥训慕涣饕约皩λ膽B(tài)度前后出現(xiàn)的巨大反差,刻畫出哈萊姆地區(qū)黑人青年悲慘的生活狀況,也流露出“我”對自己同胞的深切憐憫和關(guān)心。

在母親葬禮后,“我”和弟弟桑尼坐在“空蕩蕩的廚房”?!拔摇眹L試問他將來的打算,他說想成為音樂家。在我意識中,“成為鼓手適合于其他人而不是我的弟弟桑尼”,因為“我”始終認為“爵士樂手就是父親所說的那些好吃懶做的人”[4],最重要的是,將來很難靠音樂謀生。于是“我”勸他道:“桑尼,你知道,人總不能順著性子來做事”“你已經(jīng)成人了,應(yīng)該開始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了”。[4]從這些話語中,“我”務(wù)實的人生態(tài)度以及“我”對黑人音樂不屑一顧的神情暴露無遺。因此,讀者不難體會為何“我”難以理解桑尼癡迷黑人音樂的真實原因。“我從沒正眼看過爵士樂,也從來沒有人叫我去欣賞黑人音樂”[4],這種對黑人音樂表現(xiàn)出務(wù)實和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折射出“我”忘記了自己的黑人身份,想要通過逃避黑人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來融入到白人主流社會。但是這一努力卻是徒然的,這可以從母親講述酷愛音樂的叔叔是如何慘死在一群白人醉鬼的車輪之下得到體現(xiàn)。在桑尼的眼中,三個小女孩所唱的“愿主同在直到再相會”使他想到了“咖啡因在血管里時”給人的感覺,忽冷忽熱,感覺到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4]。從小就在教堂布道的鮑德溫看透了宗教的虛偽,認為宗教是用來奴役黑人的,而不能給黑人的悲慘處境帶來任何變化。因此,“我”卻不認同弟弟的看法,認為他的那些朋友都“飛快地墮落了”[4],這同時折射出“我”想刻意“逃避”黑人的文化身份,與弟弟桑尼的堅守自己黑人文化身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二)“反叛”而執(zhí)著的弟弟桑尼

桑尼本是個寡言少語的孩子,但卻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反叛精神,這主要表現(xiàn)在他對人生道路的堅守和對黑人音樂的癡迷。

一方面,他能夠聽從自己內(nèi)心而不是屈從于殘酷的現(xiàn)實,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例如,在母親葬禮后,桑尼在回答關(guān)于未來工作打算時,曾說:“我認為人們應(yīng)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思?”[4]這與“我”安于現(xiàn)狀,追求安逸人生形成鮮明的比照。他對黑人音樂的癡迷和執(zhí)著也表露出其對人生追求的真性情,并且這種對本民族文化身份認同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反叛性是值得稱贊的。另一方面,他在敢于為自己的音樂夢而舍棄其他東西時表現(xiàn)出來的反叛性卻是有消極意義的。在弟弟想退學去參加海軍時,“我”曾告誡他“你一定是瘋了,傻瓜,你到底為何要參加海軍?如果你想成為音樂家,在軍隊里面你又怎么學習?”但桑尼卻回應(yīng)說“反正我去學校也學不到任何東西,而且我厭倦了這些臭氣熏天的垃圾桶”。[4]最終桑尼還是不辭而別參加了海軍。從桑尼的話語中,我們可以看到一顆反叛之心。

另一個例子就是在“我”去參軍的時候,桑尼勉強在嫂子伊莎貝拉家安頓下來。他可以在鋼琴前呆上整整一天,直到大家都睡了,才停下來。伊莎貝拉甚至覺得自己“就如同和聲音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一個人。而她理解不了這種聲音”,“桑尼就和上帝或魔鬼一樣”。[4]桑尼對音樂癡迷似乎是對精神壓抑的一種釋放,而他對音樂的執(zhí)著在“我”看來是不理智甚至是難以讓人接受的。在桑尼入海軍服役歸來之后,發(fā)現(xiàn)哈萊姆地區(qū)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黑人音樂就成了桑尼逃離令人窒息的哈萊姆地區(qū)、追求自由的一種方式。在“我”觀看了他的一次音樂表演并且真正地融入黑人群體之中后,“我”才意識到桑尼對布魯斯音樂的癡迷和執(zhí)著其實是對本民族文化身份的認同。

三、從“逃避”到“認同”——“我”的成長主題的呈現(xiàn)

巴赫金曾指出,主人公的成長過程是小說情節(jié)發(fā)展的根本動力[5]。莫迪凱·馬科斯曾經(jīng)將成長小說分為兩類:一是年輕人對外部世界的認知過程,另一種是對自我身份與價值的認識,并不斷調(diào)整自我與社會關(guān)系的過程[6]。在《桑尼的布魯斯曲》中,從“我”試圖“逃避”黑人文化身份到認識黑人音樂是“黑人性”的典型代表,突出地反映了“我”經(jīng)歷了從文化身份迷失的困惑到民族文化身份意識的覺醒,折射出了“我”的曲折成長歷程。本部分將從布魯斯曲和小說中的文學意象來詳細解讀,分析《桑尼的布魯斯曲》是如何呈現(xiàn)“我”的成長主題的,即“我”對黑人音樂這一代表黑人文化身份事物的艱難的再認識過程。

深入了解布魯斯音樂的歷史淵源和藝術(shù)特色對理解《桑尼的布魯斯曲》中“我”的成長主題的呈現(xiàn)大有裨益。從詞源學上講,布魯斯源于英語詞匯“藍色的惡魔”(blue devils),意為悲哀和痛苦。布魯斯音樂成型于美國南北戰(zhàn)爭之后,是一種由美國黑人創(chuàng)造,用以排解生活苦悶和思鄉(xiāng)之苦的民間音樂演唱形式,源于黑奴的勞動歌曲、靈歌和田間號子。由于其悲愴和憂傷的音調(diào),布魯斯音樂也稱作藍調(diào)。作為美國的“民族記憶”,布魯斯音樂是社會現(xiàn)實生活的延伸和美國黑人悲慘經(jīng)歷的見證,而且包含著生存哲理和“文學潛能”。由于布魯斯音樂自身凝聚著非裔美國黑人的精髓與精神沉淀,很多黑人作家,如拉爾夫·埃里森、蘭斯頓·休斯、托尼·莫里森、艾麗斯·沃克、蓋爾·瓊斯等漸漸發(fā)現(xiàn)了布魯斯音樂中的文學潛能,紛紛在其文學創(chuàng)作中添加了布魯斯音樂元素,成為一種借助音樂抒情來表現(xiàn)黑人情感的文學敘事手法。布魯斯音樂是一種傳遞文化信息的符號語言,因此被看作是對美國非裔民族文化身份認同的象征。布魯斯音樂成為黑人抒發(fā)內(nèi)心情感和對抗白人主流文化的利器,其憂傷的旋律可以傳達出美國黑人坎坷的生活經(jīng)歷,抵抗種族歧視的努力以及如拉爾夫·埃里森所謂一種“超越苦難的生存哲理”[7]。在《桑尼的布魯斯曲》中,“我”對布魯斯曲漠然的態(tài)度以及“我”通過各種努力搬出哈萊姆地區(qū),都可以映射出“我”背離了自己特有的文化身份。此外,弟弟桑尼對黑人音樂的癡迷在“我”看來是“難以被人接受”和不務(wù)正業(yè)的表現(xiàn)。在“我”受桑尼邀請去觀看了他的表演并且真正融入到黑人群體中后,才發(fā)現(xiàn)布魯斯音樂竟然與“我”產(chǎn)生了共鳴?!拔摇卑丫瓢擅枋龀闪恕吧D岬氖澜?,更準確地說是他的王國”,認為“桑尼的血管里毫無疑問有著貴族的血統(tǒng)”?!拔摇遍_始把黑人音樂看作“黑暗”中的光明,認識到克里奧爾并沒有讓弟弟桑尼“陷入困境”而是在祝福他成功。通過“我”對周圍環(huán)境和切身感受的刻畫,“我”真正地找到自己的“黑人性”,并且這種特征不會因為刻意地逃避而消失。作為黑人音樂的典型代表,布魯斯曲能夠給予美國黑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情感和情感依附,堪稱是他們的情感紐帶。另一個不可忽略的事實是,哈萊姆地區(qū)黑人的生活處境并沒有隨著社會發(fā)展而有任何改觀,這使得“我”和桑尼痛心疾首。同時,桑尼也只能把熱愛黑人音樂當作逃離哈萊姆地區(qū)現(xiàn)實生活的一種方式。深受桑尼音樂表演觸動之后,“我”將黑人的麻煩描繪成“比天還高”,而且還意識到黑人“如同饑餓的猛虎一樣”[4],向往的自由近在咫尺。而黑人音樂能夠幫“我們”實現(xiàn)這種自由,只要“我們”樂意傾聽。這里的潛文本其實是強調(diào),只有美國黑人從真正意義上認同自己的文化身份,他們才能增強種族的凝聚力和自豪感,實現(xiàn)“與白人種族分庭抗禮”。整個小說以“我”和弟弟桑尼之間的故事為主要線索,以“我”深刻理解了布魯斯音樂這一代表黑人文化身份認同的事物的真正含義為主旨,凸顯“我”從“逃避”到“認同”本民族文化的曲折成長歷程。

此外,文學意象對“我”的成長主題的呈現(xiàn)也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從報紙上得知弟弟桑尼因吸食毒品而被捕入獄的消息后,感覺到“我被困在陷阱之中,外面的黑暗呼嘯而過”。在哈萊姆地區(qū),吸食毒品和酗酒成為黑人青年走向墮落的最主要方式。這里“我”對弟弟桑尼被捕入獄的擔心其實也暗指了“我”對黑人青年自甘墮落這一現(xiàn)象的深深關(guān)切。同時,通過形象地描寫我聽到消息時的感受,使讀者深刻感受到了因黑人在美國社會遭受到的嚴重種族歧視和各種不公平待遇帶來的壓抑感?!氨边@一意象在小說中總共出現(xiàn)了三次,而“冰”在文中象征著“我”內(nèi)心深處對生活中的苦難、威脅和不安全的恐懼和逃避?!拔摇睆摹八摺钡囊暯莵砜创绹谌说纳罹硾r,而強烈感受到內(nèi)心積存的“堅冰”也在暗指“我”開始認識到作為黑人群體中的一員,雖然通過努力逃離了哈萊姆地區(qū),但是黑人遭受到的種族歧視和各種不公平待遇仍然會像“堅冰”一樣積存在我的內(nèi)心。重要的是,“我”似乎在試圖說明“逃避”自己的“黑人性”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黑人社會地位低下的問題。此外,在小說的開始,鮑德溫使用了兩個隱喻“現(xiàn)實可能性的天花板”[1]和“兩種黑暗(一是生活中的黑暗,這種黑暗處處籠罩著他們;二是電影的黑暗,這種黑暗是他們對生活的黑暗視而不見)”[4]來表現(xiàn)黑人青年的生活境遇。盡管“我”與弟弟桑尼在人生道路選擇上存在分歧,但都試圖通過逃離哈萊姆地區(qū)來尋找自己的人生道路,但是這種“逃避”并不會切實改變黑人的生活處境以及作為黑人的典型民族特征。雖然“我”暫時逃離了黑人區(qū)并臆想逃避黑人的文化身份,但小說中使用大量的文學意象和修辭手法反映出“我”深刻關(guān)切美國黑人遭受的種族歧視和各種不公平待遇。文學意象對整篇小說表現(xiàn)“我”的成長主題發(fā)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即“我”從刻意“逃避”到“認同”黑人文化身份的成長歷程。

四、結(jié)語

作為鮑德溫重要的短篇小說之一,《桑尼的布魯斯曲》表面上講述“我”與弟弟桑尼在人生道路上的分歧,實則為了凸顯一些美國黑人在文化身份認同上的困惑這一深刻主題。本文主要解讀了敘述者“我”和“反叛”而執(zhí)著的桑尼兩個主要人物形象,以及“我”對弟弟桑尼癡迷布魯斯曲的態(tài)度經(jīng)歷了從反對到理解的曲折過程,從而揭示出“我”曲折的成長之路,即“我”經(jīng)歷了從文化身份迷失的困惑到民族文化身份意識的覺醒,并最終擺脫文化身份認同的困惑而實現(xiàn)了自我成長。布魯斯音樂作為小說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推動故事發(fā)展的動力。同時,鮑德溫還意識到了黑人音樂的“文學潛能”,并成功地將其融入到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走出了自然主義對抗文學的窠臼,這對黑人文學的長遠發(fā)展來說是一種有益的嘗試。

參考文獻:

[1]王家湘.20世紀美國黑人小說史[M].北京:譯林出版社,2005.

[2]宓芬芳,譚惠娟.黑人音樂成就黑人文學——論布魯斯音樂與詹姆斯·鮑德溫的《索尼的布魯斯》[J].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學報,2011(4):51-57.

[3]谷啟楠.一曲強勁的黑人覺醒之歌——論《桑尼的布魯斯曲》的深刻內(nèi)涵[J].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3(5):67-70.

[4]Baldwin, James. Sonny’s Blues[M]//George L McMichael.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 New York: Macmillan Publishing Company, 1980.

[5]巴赫金.小說理論[M].白春仁,曉河,譯.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6]Mordecai Marcus. What Is An Initiation Story?[J]. Journal of Aesthetics & Art Criticism, 1960, 19(2).

[7]Jerry Gafio Watts. Heroism and the Black Intellectuals: Ralph Ellison,Politics,and Afro-American Intellectual Life[M].North Carolina: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1994.

[責任編輯亦筱]

中圖分類號:I10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390(2016)01-0093-04

作者簡介:曹小偉(1989- ),女,河南信陽人,人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學科教學(英語);程明亮(1990- ),男,山西長治人,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國文學。

收稿日期:2015-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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