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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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薪聚火照來程
——白潤生教授新書《守護好我們的精神家園》讀后
劉奇
十月下旬,收到了中央民族大學白潤生教授從北京寄來的《守護好我們的精神家園》。這本今年新出的書,散發(fā)著油墨的清香。全書近六十萬字,分為十輯,除了收入白潤生教授多年來散見于各地刊物上的文稿62篇,還在附錄部分收納了媒體介紹白教授生平業(yè)績的專訪類文章11篇,和有關作者信息報道存目,以及白教授的作品目錄。
與白教授公開出版的多本大部頭專著相比,這本書中的作品大都篇幅相對短小、主題集中,題材涉獵廣泛、大局觀強,涉事考證詳實、真實客觀,論理高屋建瓴、深入淺出,具有很高的學術性、豐富的資料性和獨到的可讀性。特別是涉及教授生平及作品目錄附錄的兩部分,對于我們少數民族地區(qū)的新聞工作者來說,更值得仔細研究閱讀,學習借鑒。
我國研究少數民族新聞史的權威學者、我的亦師亦友的白潤生老師,與我結識于1994年夏天四川西昌全國第六屆少數民族好新聞評選活動期間,至今20年一直聯絡不斷、書信互往。二十年來,白教授曾經數次到過伊犁,他參加參與了1994年以來民族地區(qū)新聞研究會的絕大多數活動,僅我和他就見過四次面。自相識交往以來,白教授那謙虛和善、平易近人、思考深入、治學嚴謹、循循善誘、獎掖后生的大家風范,一直給我以莫大的感染和啟發(fā)。
隨著當下社會主義新聞事業(yè)的推進發(fā)展,白潤生教授所為之努力耕耘的少數民族新聞史研究已被業(yè)界同仁重視,認可。但為不少人所并不熟悉的是,從事少數民族地區(qū)新聞事業(yè)研究有多大坎坷、多少困難與艱辛?少數民族新聞的研究對象就是我國廣大的少數民族地區(qū)的媒體與從業(yè)人員,以及這些媒體與從業(yè)人員的工作實踐。在全國廣泛開展治理暴力恐怖專項行動現實條件下,少數民族新聞事業(y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為打擊暴恐、維護穩(wěn)定的基礎性工作很大的一部分是在少數民族地區(qū),談到暴恐勢力威脅、少數民族地區(qū)首當其沖,當地的新聞單位重任在肩,守土有責,當然值得關注重視。但因為少數民族地區(qū)的“老、少、邊、窮”,經濟落后、觀念封閉、發(fā)展乏力,媒體環(huán)境差、地位低、待遇差,新聞事業(yè)發(fā)展遲緩,加上普遍的一些偏見造成的判斷不準,使得至今全國少數民族地區(qū)新聞研究會的身份地位問題并沒有得到合理解決,也影響了有關工作的開展,造成研究會的學術活動的層次水平還較低,非常缺乏持續(xù)有效的社會關注與領導扶持。幸得有白潤生教授這樣的學者專家的長期對少數民族新聞事業(yè)和少數民族新聞工作者的關注研究,有了他們篳路藍縷、集腋成裘的艱辛刻苦的科研勞作,才使得廣大少數民族地區(qū)媒體與新聞工作者的努力成果得已被社會了解,其經驗與規(guī)律得以有了解讀與總結,使少數民族新聞史登堂入室,納入我國的新聞傳播事業(yè)史。
其實,白教授的研究范圍并不只是尋常意義上的少數民族新聞史,遠比我預料的更廣泛、深入,展現出了他更為成熟、獨到的一面。比如收入本書的《毛澤東思想與少數民族新聞事業(yè)》一文,盡管是發(fā)表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紀念毛澤東百年誕辰時期,距今已有21年。但因為是毛澤東親手制定了黨的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安排了我黨民族工作的總體方略和基本走向,并且也實際上指導了黨在民族地區(qū)新聞事業(yè)的發(fā)展,這一點白教授在該文中已有充分論及,并且為現時少數民族地區(qū)社會與新聞實踐所證明。這不僅是新聞史研究的問題,還關系到對黨的、國家的新聞傳播事業(yè)史的基本評價。如何回歸于歷史的客觀的評價,以辯證唯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指導新聞傳播史研究,做到把少數民族新聞史的研究與少數民族地區(qū)發(fā)展、研究黨的民族政策有機結合起來?
白潤生老師在文中提出的觀點,比如“毛澤東新聞思想的核心是黨報思想”,“在毛澤東新聞思想的指引下,中國少數民族的新聞與新聞傳播事業(yè)有了長足的發(fā)展”,“實行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路線,以民族特點、地區(qū)特點和時代特點吸引廣大少數民族同胞”,“發(fā)展民族新聞事業(yè)是落實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和民族政策的一個重要方面”,“培養(yǎng)和造就一批少數民族新聞工作者……這也是毛澤東新聞思想的一個重要內容”,特別是值得少數民族地區(qū)的新聞工作者充分重視研究,進而付諸實踐加以解決的。事實上,21年以來,白教授的民族新聞傳播史的研究成果累累,是與正確的指導思路和思想方法分不開的。這一點絕非偶然。
在閱讀中我欣喜地發(fā)現,“龍騰寰宇騰飛夢中國;蛇舞銀川舞動春消息”,這在去年春節(jié)前白教授發(fā)給的我的賀春春聯上的兩句話,被白潤生教授用在了書的“代序”之首。這篇與全書同名的自撰《守護好我們的精神家園》“代序”文末,白教授在引用了毛澤東同志在解放初期的一段預言:“隨著經濟建設高潮的到來,不可避免地要出現一個文化建設的高潮”后,寫了一段話:“當前全國各族人民正在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的領導下,為實現黨的十八大提出的奮斗目標,一心一意謀發(fā)展,全心全意奔小康,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研究,作為少數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定能再鑄輝煌!”我以為,這反映了白教授的一種思考、總結:從最初開始時的少數地區(qū)報紙研究到現在提出的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研究,從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研究到少數民族文化建設,再到更廣泛、更深刻意義上的我國中華文化建設,我想白教授在為這本書定名包括“精神家園”概念時一定考慮過的。這不僅關乎關注視野的擴大推進、學術定位得更加科學準確,不僅僅是一種匡正擴展、一種展望希冀,也清楚地表明了白潤生老師的文化追求、事業(yè)認知在于:把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研究歸結為少數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成為少數民族發(fā)展進步事業(yè)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更而作為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加以推進,其前景將不可限量。其潛臺詞是:當然也需要更多的有識之士為努力奮斗付出!
本書第八輯的幾篇文章《薩空了與立報》《20世紀30年代范長江對我國西北民族問題報道分析》《范長江的民族新聞情結》《穆青、范長江少數民族新聞報道比較研究》《穆青的民族新聞報道》《民族新聞之關注輩有人出——紀念穆青誕辰90周年》,在閱讀中引起了我的特別注意。竊以為,與全書內容有所不同的是這幾篇文章在研究方向定位上的改變、調整或曰深入,即將探討少數民族新聞傳播史的研究對象從民族新聞傳播史擴展到為少數民族新聞工作獻身并做出過杰出貢獻者,對于薩空了、范長江、穆青新聞生涯的研究,無論是從民族新聞報道、民族問題報道、少數民族新聞者的個人素質與隊伍建設那個角度切入來進行分析研討,都是很有現實意義的。需要指出的是,這幾篇文章全都發(fā)表于近五年,這反映出了白教授在學術研究上的創(chuàng)新探索。
仔細閱讀分析《守護好我們的精神家園》一書收入的作品,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到白教授更廣泛的學術興趣與文化追求,看到白教授在繁忙的教學活動、學術研究之余,都在忙著什么?從中更可以窺見白潤生老師的文化追求與思想品格。
收稿日期:2015-12-15
作者簡介:劉奇,新疆伊犁日報社原副總編輯,高級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