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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綠綠的詩

2016-05-14 09:12
滇池 2016年6期
關(guān)鍵詞:少女詞語

兩個盲人

翻過一座山,

兩個盲人在荊棘林里約會,他們以為

腳下是早春的花兒,桃花梨花,

爛漫如傻子的笑。

這兩個人不傻,他們只是壞了眼睛

心腸好好的,

是體面的聰明人,一個是“備受尊敬的瞎子”

另一個是“討人喜歡的瞎子”。

他們瞞著村里的眾人,逃出來了。

他拉著她,龍卷風(fēng)也分不開這兩只

糾纏在一起的胳膊。

放下肩膀,放下耳朵

他們踏著滿地的荊棘向林子深處走去,

像是踩在花兒上。

放下觸覺,放下痛覺

他們從摸到的瑣碎向下、向上尋找對方。

遠處與近處,

不能分辨的霧氣里,他摸到她,她摸到他。

另一個夢露的奇遇記

跳上汽車那一刻,她意識到此刻

又是在夢中。但是遲了,

她不能從汽車上跳下來,汽車快得像幻覺

玻璃窗上的人

蒼白如紙。她不能否認這個人正在背離自己。

她撫摸“她”,她知道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誰,不是那個

夢境之外的人。

“她”的隱秘與私處,“她”拔掉的骨頭

“她”痛,“她”會生孩子

這些都發(fā)生了。她從夢境里第一次醒來時

就曾預(yù)料過“她”的人生。

她想,她是這個女人的先知,是”她”的將來,

是有可能存在的任何人。她唯一不可能

是“她”。

她不知道會被帶到哪里去,在公路上她不再

堅信自己不屬于

這個女人,往日的夢正與今日的夢重疊

她想起她曾看到“她”安靜地坐在

一輛老式吉普里,心不在焉地看著小臂

被碎掉的車窗玻璃劃傷,

血滴在衣服上,“她”試圖威脅司機停車。

她想到這里便用腦袋撞碎了車窗,她拿起

一塊玻璃

沒有弄傷小臂大臂,肢體的所有部分

都是潔白的。她慶幸

流血的地方在頭上。不一樣!

這很好。

她興奮得傾身倒向駕駛座,和司機成為朋友是個好主意。

然而沒有別人,沒有陌生人

是“她”,夢露小姐,“她”是司機。

她們終于成為了一個人,她們再也

不試圖從夢境里醒來。

我們談話吧

這些節(jié)制而又豐富的談話還不夠,

我們的生活,

我們在試圖求和、退讓的今天。

與最初是否有不同的發(fā)現(xiàn),

你認出我的面目了嗎?

我自然說不清你的樣子,

你的聲音

“仿佛是來自另一個塵世”。

盡管,假如,我是說,我只是想解釋一種

可能性的存在。

我們依然想談話,

帶著灰心來開啟愉快的話題。

我們可以討論

時髦的宇宙與最樸實的土豆絲。

我喜歡土豆絲,土豆片,土豆塊

土豆磨成泥

用鹽和黃油攪拌后在火上燜熟,

我們來嘗一嘗,

是不是像我們期待的那樣有滋味。

我們擁有這頓簡單的做砸了的飯,

擁有缺乏答案的問題,

我不能在傷心時收拾垃圾,

我偽裝了這點。

像個能干的正常人,

我想如此表現(xiàn)。

通往我們之間的詞語

被我破壞,我否認使它們單調(diào)、無趣,

我將廚房里的凌亂轉(zhuǎn)化成一顆土豆。

我們只討論土豆是不是圓的,

這個爛話題

像我的藍格子襯衫一樣土氣。

雖然它們同樣老實可靠。

并且誠實。

這個詞不要嫌棄它,

我們現(xiàn)在可以理解它必須出現(xiàn),

也離不開它。

我們對此刻誠實。

我的舌頭我的聲音

我吞下去的口水與你的口水。

我吻過你。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不必介意。

到燈塔去

她從屋頂下來

躺在吊床上,

吹了一天的海風(fēng)。

我們要在今夜離開,她從未忘記

事先安排好的行動。

月亮出來時,

我們唱完奇妙的耶穌

從教堂里探出頭,

看見她

沿著月光走過牛棚、鴨腳木,菠蘿地里的

學(xué)校在鐵門后,像她剛告別的

上一個村子那樣沉默。

那是個快要消失的地方。

村民們從中心向邊緣

不斷遷徙。

日落前她穿過廢棄的老屋,

走到村子正中

那棵無人照顧的龍眼樹下。

這里,

再不會有人了。

她抱住大樹悄悄地哭著,“你有我的牙齒,

我緊張的嘴巴,我的壞脾氣

我的離去——”

啊,奇妙的耶穌

天氣暖和起來,我們在樹下?lián)斓剿?/p>

這個人,

我們仔細洗去她的灰塵和記憶

來到小蘇村。

多明亮的夜,

她停下來靠在石頭上

看向窗戶里的我們。前面,

就是甘蔗地了。

沒有盡頭的月光,照在她逐漸模糊的臉上。

她終于離開影子,飛起來了

穿過公路,穿過甘蔗林與松林,

向海邊的燈塔飛去。

追逐

我們站在那位老師的窗外

聽學(xué)生練琴。她反復(fù)

彈著一首艱難的賦格。

學(xué)生住在另一棟樓。前天,

我們在廣場,看見她放學(xué)回來

一個人坐在樹下,

頭發(fā)上有許多金色的桂花。

他跑過去,故意滑倒在她腿邊。

我讓媽媽

給你買了芭比。

芭比在我包里。

還有一條滑稽的短裙

也是他挑選的。

我拿出禮物,向他們走去。

他們愉快地看著我,

可我走了很久

也沒有走到那棵桂花樹下。

他們不耐煩地站起來,

手拉著手

去見鋼琴老師了。

我在窗外等了很久,他們在彈琴

沒有人注意到下雨。

第二天早晨,我們踩著積水去上學(xué)

他說,過去這么久了,你為什么還能看見我?

失蹤的人們

屬于我的

是這神秘的時刻。

獨自在車里,恭候前方的桉樹

讓出生路。

我認識它們,

和最壞的鄰居一樣貪婪

守在這兒,

等我冒冒失失地闖過去。

但是今天,我不會。

我在和遠方的朋友談話

我們談到了親愛的孩子

餐桌上堆積的碎紙片、正在喪失的理智——

那毫無預(yù)兆的未來

在她模糊不清的嗓子里

向我招手。

所以,我一個人待在這兒

看到星星——

看到死去的它們——

這片桉樹林,正在活過來。

而不幸的人們

你們,從汽車里爬出來

帶著干裂的嘴唇

消失在樹林里。

——這片我愛的

凝滯的風(fēng)景。

她在尋找下山的路

到最下面時

她哪里也不愿去了

噴涌的瀑布仿佛在嘲笑這失了心的

蠢貨。

水從山頂呼嘯而來,

又無聲止于她的腳邊。

她坐進水潭中,

打定主意死在這片黑暗里。

這片隱于夜色下的時光,

粘稠。像她遺忘的甜。

如今再無可憂可怖之物,

她的所求

不過悄悄隱藏這一生

在世外尋段老實人也能享受的時光。

而她厭惡此刻,可憐蟲

她制止了涌到嗓子里的嘆息,往深潭中

再進一步。

水沒過胸口,

耳中灌滿了滾動不息的流水

那些被欺瞞、輕視的瞬間——

那些在此刻的黑暗中低低的笑聲。

她的嘴里,

有抹腥澀搖擺不定。

何必!她再無遲疑

吐盡腹中最后一口濁氣

沉了下去。

精靈故事

他們什么也做不到。

走進地鐵站,盲女孩吹起嗩吶

高低不平的呼喚他們聽不見。

墨鏡蓋住顴骨,

他們看著異彩的人群笑出了聲。

光滑的鏡面上

他們追逐反射的光,

想象一所房屋

在此地迅猛生長,法梧蓋住前屋后院

“走到外面去”,他們出不去。

他們留在廚房,

生活多年來從不會改變,

煮湯、煮面條,他們手中的事物與愛

是今晚的美餐。

吃下它們,吃下這一天。

他們拿起剪刀

將案板上的小精靈

剪碎、丟進鍋里。他們做得到。

這不是童話,

他們正在這里

吃掉我們。像啃一個蘋果。

他們做得到。

你的信

“見面的時候,我捧本??思{

我們就談起了大黑傻子。他正歪戴著帽子

踏過我們的心。

我要把這句話寫到詩里去,

我們剛凝固起來的心,晚上好,我的心?!?/p>

昏暗的燈下有人曾寫過信,我從那兒經(jīng)過,

幾張廢棄的信紙。

我輕聲朗讀它們,在聲音里尋找

通往走廊盡頭的階梯。

“那里有許多人,我能聽見你在雪地里走路,

松枝落在地上也是這樣的聲音。

如今我壓根見不著你,還要躲在這里寫信談?wù)撍?/p>

太可惡了,他干嘛不跟姨媽回家去。”

這燈要壞了,我想。緩慢的、無止境的黑沉在四周,

信紙掉在地毯上。

“……我今天穿了一件盔甲,隨處可見的擺設(shè)

在走廊兩旁,石膏像蒙上厚灰大衛(wèi)有些骯臟,

是的,不再干凈了這兒。你還能相信一個瘋了的人嗎?

我也是個傻子?!?/p>

我站在信紙邊上,對著走廊的鏡子將自個兒

從上拍到下,

這套新衣服它還來不及變臟,

你義無反顧失去了蹤影,我的心。好久不見。

“你想來見我,不要否認。

這里是哪里,我還能待多久?”

住在街尾的黑發(fā)女人

我們認識的那個女人完蛋了。在許多天前。

有人記錄下她的一生,“那是個未完全展開的故事”。

哦,女人斷裂的灰頭發(fā)

編成了花籃,插花架,盒子,還有一些

不知什么用途的東西。

正方形,長方形,圓形,

變化不斷的有彈力的容器?她藏在里面觀察整個鎮(zhèn)子。

這樣可不好,

我們踩著她門前的爛泥朝屋里張望。

“她有一顆頑固的心”,住進墳?zāi)挂驳纱笱劬Γ?/p>

死透了還發(fā)出沉悶的叫聲。她從沒有痛快地喊過。

誰來告訴我們,這是為什么?

假如這個女人會在明天醒來,又有了一頭黑發(fā)

她仔細拍打完床上的灰,像有著粗腰的農(nóng)婦那樣

喊道

“起來吧,混蛋”。

她一定會的。

別動

讓外面的光進來。

她這樣說。我拉開了窗簾,聽命與她。

我愿意。

我將自己獻給她,

她不折磨自己。她只待在床上。

我備受折磨,

在她偶爾吐出的詞語里。

今天沒有光。

陰沉的天氣里她坐在床上。我在她身后。

貓尾木在我們窗外靜靜生長。

它將通過這個凝固的早晨

進入我們的房間,

混亂。

她沒有讓我收拾。

別動。她說。

提前到來的調(diào)音師

調(diào)音師到的很突然

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

所有計劃在他進來的剎那

成為空想——

多么希望他能喜歡我們的房子

房子里的家具、地板

雪白的,什么也沒有的墻

而節(jié)日留下的花環(huán)扔在地上

“——抱歉,

我并不想讓人察覺昨夜的混亂”

桌子上,堆滿了食品和飲料

請盡管隨便享用

如果,他愿意!

調(diào)音師在消失多日的太陽照耀下

走進我們的房子。

他什么也沒有說、沒有碰

直接在鋼琴邊坐下

開始工作。

暗流

在窗口看下面,少女們圍花壇閑坐

警察走在青磚上

那次之后他們增多了人手。

高臺,樹下,

看不清的黑臉,在他們的帽子里。

窗子里的人感到不安,

這個春天來來去去,沒有一件事顯得美滿。

少女們,早晨!你們朝著不同的方向

在窗外撫摸這一時刻

輕微抬起的手指像失控的火光點亮今天。

那爆發(fā)的,忽略的恨意,

從上傾瀉而來,

誰也不能后悔,如果這是春天。

一個詞語

一個不常被提到的詞語,

它存在,每個人都認識它

熟悉寫法,

簡單的意義等于茶杯、筆記本

床,床上的人,兩人之間的行為

發(fā)生在夜里。

他們使用這個詞

或者用含糊的別稱替代。他們也是模糊的。

正在進行的動作不可告人,

暗自體會是要求,

早晨再次平靜到來的前提之一。

之二是詞語本身的枯燥性被忽略,他們有意

拒絕念出它,生動地使用它

永遠不暴露它,像他們的私處那樣

給予它最多的污垢。

不經(jīng)切割的,

松弛垂落的包皮是它唯一的保護膜。

可憐的小東西,一個詞語

在生活里消失了。這不公平,可也沒什么。

他們又在完成一個正常的早晨,

每個人都需要的時刻。

我和馬

馬兒的來路很重要,

不管是未知、尋找途中或已在的。

昨夜我騎馬狂奔,

趟過河流無數(shù),在松林外停下休息。

我的馬,揚蹄嘶鳴

白色鬃毛在清涼霧氣里。

它從來不會是別的顏色,

它只會是松林的反面,我的同行之友。

我也是白色。

馬兒伸直脖子啜飲溪流,晨光讓它

像金子一般閃爍。我在它背上,

等待,松林沉寂晦暗。

我不著急,脊骨挺直

一夜疾馳過后,馬兒的來路我已不在意。

我們同樣毫不軟弱。

晨光照在我的騎手服上。

我們比閃電更快,

沖過松林,向更遠的地方去了。

少女的意義

他們穿得像少女,

兩條胳膊垂直落在體側(cè)

像少女們纖細的夢想

吊在不平衡的一根圓木上。

他們的肩膀聳起來,

心肝兒,放松。

這個要命的指示,

他們學(xué)不會。

安靜的小街上,

他們從東走到西,

五百米長的街區(qū)

種滿柏樹,

彩虹與蛋糕店讓他們發(fā)愣

像兩個少女。

他們來到我們這兒,

愿意成為少女。

這條路上,

太多的時間耗完了他們的美與克制。

假如他們真的是少女

有著繃緊的脊椎,

面容微低含有羞愧。

像少女一樣度過每一日,

用模糊的性器解釋他們的夢。

山水之間

向夜行人展開畫卷,山水間

溶洞之上

人與遠山重疊。

做一個埋頭走路的人,

去到山影中

將肉體化為虛線

勾勒世外之美,美于這個人的呆。

從田間經(jīng)過可以撲入,

泱泱的黑麥菜有

喂牛之美,步行至破敗山墻

重建美如江山。

在河上游,夜與白日的交替

像行旅者半生的嚴謹。

渡輪的航線與水流平行,

古鎮(zhèn)與小島,

寂靜如黑夜,誰能參透此刻之美。

此刻美過山水。

沿公路盤旋而上,在急雨中

摸索前路

這個被雨水澆透的人

來到這兒,

像樟樹下歡吠的狗嗅著

起伏的山坡,愉悅之美。

大霧中不可輕易辨別方向。

在山里,

她只擔心前方所遇過于美。

無法節(jié)制之美。泛濫如水上的雜草

朝后退去,痛苦之美。

杜綠綠,原名杜凌云,安徽合肥人,現(xiàn)居廣州。2004年開始寫詩,著有詩集《近似》《冒險島》《她沒遇見棕色的馬》《我們來談?wù)労线m的火苗》。參加詩刊社第30屆青春詩會,曾獲珠江國際詩歌節(jié)青年詩人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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