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虎
軒外的冷風,
在黑夜的掩護下,開始灌了進來,
不過是姍然來遲,
在薄暮之時,我已瑟瑟發(fā)抖了;
路燈的余光偷偷溜了進來,
也是枉費心機,
我仍舊觸碰不到回憶。
早些時候,我拿起了筆,
毛尖蘸的墨,如今冷凝著,
我還死死地攥在手里,
不知道該如何放下。
不覺間,
又記起幾年前畫的那朵花,
就是那朵,
早已開敗在你心里的那一朵
你還記得嗎?
至于我,還掉落在你的花海,
你不會知道。
深夜失眠的我,
可憐地用這遺留的些許溫存,
來劬勞我某處的癰疽。
某處是哪里?
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心緒繞了這么多
無非是想掙扎著最后的氣力
做最無助的告別
與你,與我。
孑然作別后,洗然于一隅坐下,
雙腿也漸漸賴起了墻壁,
已有滿臉倦容,
爍爍淚光,又簌簌流落。
處在這里,
本以為的城,卻也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