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 峰
我們心里的柴燒
文/林 峰
憨三陶藝 柴燒作品
憨三陶藝 柴燒作品
老唐把每次的開窯叫做洞房花燭夜:緊張,期待,對未知的光彩的揣測……
不眠的三天兩夜,可以是辛苦,可以是快樂。柴灰落在窯里,落在我們的身上,也落在窯邊隨手放著的水杯里……
選擇柴燒,就是選擇了一種方式。我們把拉坯,塑型叫做泥水工,把燒窯叫做燒火的…朋友們說,一個辛苦費心的過程被描述得有點舉重若輕了。我們說,努力和辛勞只是狀態(tài),心里的快樂才是真實的。因為喜歡而工作,因為熱愛而執(zhí)著,所以無所謂堅持和辛苦,所有的過程就像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樂在其中。
每一次的揉泥,都像在健身,一柱柱揉好的泥條放在工作臺時,接下去的就是比誰的胳膊變粗了;每一次的拉坯,大家又變成菜市場的小販,錙銖必較,“我拉了三十一”、“我拉了三十五”、“你們遜斃了,我拉了四十”;每一個器型的雕琢,不知道摔爛了多少個不滿意。
而每一次看來最辛苦的燒窯過程,卻是我們最快樂而專注的時光。從劈柴到堆放,汗水和鋸末滿身的時候,我們的喜悅才剛剛開始。雖然只是一個小柴窯,可是該有的程序一個都不能少。尤其是添柴的頻率,升溫到800度以后,五分鐘添一次柴都是必須的,于是,投柴成了熱火朝天的場面。白天的熱鬧慢慢地變成了寂靜的夜晚,此時正是小莊干勁十足的時候,每一個通宵都是小莊自告奮勇的承擔,窯邊放著幾罐啤酒,喝幾口添一次柴,添一次柴喝幾口,仿佛看著世界杯般的愜意……
從來,都沒有人說起過柴燒的辛苦,卻總在快?;鸬臅r候熱烈地討論?;鸷鬅镜氖巢摹?/p>
三天兩夜過去了,窯火熄滅之后,一撥撥的朋友過來了,圍著窯口,爽朗的笑聲此起彼伏……
誰說燒窯一定是辛苦的?又有誰說出窯的器物一定驚為天人?這就是我們心中的柴燒,關(guān)于美,關(guān)于快樂……
Wood-fred in our he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