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合甫來提·坎吉
(新疆師范大學(xué) 教育科學(xué)學(xué)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4)
維吾爾族兒童詞匯解碼策略的發(fā)展特點
買合甫來提·坎吉
(新疆師范大學(xué) 教育科學(xué)學(xué)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4)
文章以維吾爾語為例,采用朗讀真/假單詞的任務(wù),通過分析二年級和五年級不同閱讀水平的維吾爾族兒童在朗讀過程中出現(xiàn)的讀音錯誤類型,考察透明的拼音文字閱讀中不同解碼策略的發(fā)展特點。研究發(fā)現(xiàn),在真/假詞的朗讀中,不論是讀真詞還是假詞,假詞錯誤顯然多于真詞錯誤;讀真詞時的錯誤類型受到了閱讀水平和年級的影響,表現(xiàn)為二年級和低水平的被試“真-假”錯誤顯著多,五年級被試“真-真”錯誤顯著多;假詞朗讀的錯誤類型不受閱讀水平和年級的影響。從中可以得出以下結(jié)論,透明文字——維吾爾文單詞識別中,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策略是閱讀中最基本的策略,而隨著閱讀水平的提高會發(fā)展出詞匯水平的正字法加工策略,即不同水平之間的差異主要表現(xiàn)在不同解碼策略的使用上。文章?lián)颂岢隽岁P(guān)于維吾爾文讀寫學(xué)習(xí)的幾點建議。
錯誤類型;真/假詞;維吾爾語;透明文字;解碼策略
閱讀能力是兒童必須習(xí)得的一種基本能力。如果兒童不能有效掌握閱讀,隨后很可能導(dǎo)致行為、社會、學(xué)業(yè)和心理上的困難。[1]我們用文字記錄語言,世界上不同文字之間的差異比語言之間的差異還要大。不同文字與其所記錄的語音的關(guān)系不同,學(xué)習(xí)者的閱讀過程也不同。
有效的詞匯是識別閱讀最好的基礎(chǔ)。詞匯通達(dá)的雙通道模型認(rèn)為單詞識別有兩條途徑,一是直接的詞典通路(lexical route),即詞的視覺輸入直接激活心理詞典中的字形表征,字形表征的激活傳輸?shù)秸Z音表征,也可以通過詞形表征到達(dá)語義表征系統(tǒng)再激活語音表征。由于這條通路要經(jīng)過心理詞典中與單詞相關(guān)的各個表征系統(tǒng),因此被稱為詞典通路;另一條是非詞典通路(nonlexical route),即通過詞典外的形-音轉(zhuǎn)換規(guī)則(grapheme-to-phoneme correspondence,簡稱GPC),從亞詞匯建構(gòu)語音,這一通路不需要借助心理詞典的信息,因此被稱為非詞典通路。[2]正字法深度理論[3]中提出,閱讀者如何使用兩個主要的詞匯識別通路,即詞匯和亞詞匯是由所學(xué)習(xí)的文字正字法的深度決定的。根據(jù)正字法深度不同,可將文字分為透明文字,即淺層正字法文字;不透明文字,即深層正字法文字。①在透明文字中,字母和讀音之間具有直接而明確的匹配關(guān)系、具有由形知音的特點,閱讀者會更多依靠語音或非詞匯通路,亦稱之為語音解碼策略。在不透明文字中,字母和讀音之間明確的匹配關(guān)系很弱時,對語音通路的依賴相對少,而更多的依靠詞匯或正字法的通路,亦稱之為正字法加工策略。而最近,逐漸趨同一致的觀點[4]認(rèn)為,所有的語言中,詞典通路中同時使用正字法和語音信息的加工,兩者在單詞識別過程中會發(fā)生交互作用,而涉及這兩個通道加工過程的程度以及它們之間的交互作用會受不同正字法深度的影響。
詞匯識別相關(guān)的聯(lián)結(jié)主義模型,即并行分布加工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模型 (parallel distributed processing model,簡稱PDP),假設(shè)單詞的正字法、語音和語義等信息采用代碼的形式分布表征,而沒有詞匯與亞詞匯信息的等級結(jié)構(gòu)的區(qū)分。不同代碼表征之間是以隱單元為中介相互作用的,詞匯的有效識別由各種代碼聯(lián)結(jié)的權(quán)重決定的。[5]根據(jù)聯(lián)結(jié)主義模型,字形表征和語音表征有很強的聯(lián)結(jié),才能夠?qū)崿F(xiàn)迅速有效的將視覺輸入語音表征的匹配,才能成功地進行詞匯的有效識別。佩爾費蒂(Perfetti)提出,發(fā)展自動而有效的視覺詞匯識別的核心是增加正字法和語音之間聯(lián)結(jié)的精確性和冗余性。其中精確性是指正字法和語音表征之間的正確匹配,冗余性是指正字法和語音形式之間在詞匯和亞詞匯水平上聯(lián)接的程度。[6]
其實以上兩種理論模型并不矛盾。研究者提出正字法和語音表征之間的聯(lián)結(jié)包括不同水平的聯(lián)結(jié),如音素:字母-音位聯(lián)結(jié);可視詞:整詞讀音和詞義聯(lián)結(jié);單詞家族:字符串和音節(jié)/韻律聯(lián)結(jié),所以在閱讀中會存在不同的解碼策略。有效的聯(lián)結(jié)越多,詞匯識別越好。[7]由此可知,由于閱讀者不同表征之間的聯(lián)結(jié)牢固程度不同,在閱讀中具體使用的解碼策略也不同。
兒童閱讀發(fā)展階段理論[8][9]一般認(rèn)為兒童的閱讀最初處于表意符階段(logographic phase),兒童依賴字母和單詞的視覺特征與語音進行機械的聯(lián)結(jié);兒童學(xué)習(xí)了字母和字母-發(fā)音(lettersound)的知識后,閱讀開始向語音階段(phonological phase)過度,兒童利用字素-音位對應(yīng)知識來解碼遇到新的單詞,這個階段兒童的閱讀能力得到了極大的促進;最后兒童的閱讀過渡到正字法階段(orthographical phase),單詞的正字法模式在心理詞典中已經(jīng)形成,兒童從正字法可以直接激活語音和意義,不再需要語音譯碼(recoding)的過程。
由此可見,兒童的閱讀,不僅與其閱讀的文字特點有關(guān),也與其閱讀能力發(fā)展水平有關(guān)。中國少數(shù)民族文字之一的維吾爾文字是一種字母文字,書寫方向從右到左,而且在正字法深度上是一種完全規(guī)則化的透明文字,[10]既不同于英語等其它拼音文字,又不同于漢字,其透明性與國外塞爾維亞-克羅西亞語等透明文字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但又有其獨特的特點??梢姡S吾爾文字的這種獨特性為探討人類語言文字加工心理機制的跨文字一致性和特異性特點提供了非常好的研究空間。尤其是,其正字法的透明性特點,為正字法深度對閱讀策略影響的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機會。
目前,在心理語言學(xué)研究領(lǐng)域,有關(guān)文字閱讀中的詞匯識別方面的研究通常采用的方法為問卷法和實驗法,通過這兩種方法可以間接地推測兒童詞匯識別過程,但是這種研究有時可能與實際閱讀有一些差別,研究的外在效度會有一定的局限性。在自然朗讀過程中,兒童會犯各種錯誤,閱讀水平低的兒童更是如此。而且兒童在朗讀過程中出現(xiàn)的錯誤不是隨機的,會有一定的規(guī)律性,因此,可以從這些規(guī)律反映出兒童詞匯識別的機制和心理詞典的特點,同時,也反映出其朗讀過程中采用的詞匯識別策略及所遇到的困難等。在以往研究[11]中發(fā)現(xiàn),在不同正字法中不僅閱讀正確率不同,其錯誤類型也不同。鑒于此,本研究認(rèn)為,試圖采取作業(yè)分析的定量和定性研究方法,通過分析維吾爾語小學(xué)兒童朗讀單詞中的讀音錯誤類型,探討他們在讀音過程中所采用的策略,從而進一步揭示詞匯解碼過程中的認(rèn)知特點。
(一)被試
抽取烏魯木齊市某小學(xué)二年級學(xué)生28名和五年級學(xué)生35名,共計63名維吾爾族學(xué)生,要求語文教師根據(jù)研究者所提供的關(guān)于閱讀速度和正確性兩個方面的標(biāo)準(zhǔn),將每個學(xué)生閱讀發(fā)展水平評定為高、中、低三個等級。為了使評估更為客觀,教師的評估和每個班上最近一次的語文期末考試成績相結(jié)合,最后再確定每一個學(xué)生閱讀水平的等級(見表1)。
表1 不同閱讀水平的被試分布
(二)測試材料
所用的材料是選自小學(xué)維吾爾文教材的72個維吾爾語單詞,稱之為真詞和24個用維吾爾文字母制造的,符合維吾爾文字拼寫規(guī)則,但是在維吾爾語中并不存在的詞,稱之為假詞,共計96個單詞。為了保證材料的代表性,真詞包括不同頻率、不同長度、不同類型,即實詞或虛詞等。其中高頻詞頻率高于0.04,即每24 000詞中出現(xiàn)次數(shù)超過1 000次,低頻詞頻率低于0.0004,即每24 000詞中出現(xiàn)次數(shù)少于10次;②短詞為1-2個音節(jié)的詞,長詞為4-7個音節(jié)的詞。將這些單詞分為8組,每組為12個單詞,分別印在8張卡片上。
(三)測試程序
個別進行單詞朗讀測試,主試每次隨機抽取一張卡片呈現(xiàn)給兒童,要求讀出上面的12個單詞,主試將被試的讀音和是否正確記錄在記錄卡片上,之后再出示第二張卡片,直至出示完8張卡片為止。
當(dāng)錯誤為真詞,即讀音為原詞的口語化發(fā)音或和原詞不同的另一真詞,我們稱之為真詞錯誤;當(dāng)錯誤為假詞,即讀音不正確,而且讀成維吾爾語中不存在即沒有任何意義的詞,稱之為假詞錯誤。這種錯誤分類在某種程度上能反映單詞識別中語音解碼策略和正字法加工策略的使用情況。因此,我們對真詞和假詞朗讀中曾出現(xiàn)的錯誤類型按照以上分類進行了編碼,其中讀音為真詞錯誤有兩種:真詞的讀音為其它真詞的錯誤編碼為“真-真”錯誤和假詞讀音為真詞錯誤為“假-真”錯誤;讀音為假詞錯誤也有兩種:真詞讀音為假詞錯誤為“真-假”錯誤和假詞讀音為假詞錯誤為“假-假”錯誤。不同年級、不同水平的被試,分別在朗讀真詞和假詞時,真詞錯誤和假詞錯誤的平均發(fā)生率如下所示(見表2、圖1)。
表2 不同年級、不同水平的被試不同類型錯誤的平均發(fā)生率
圖1 不同年級、不同水平的被試不同類型的錯誤平均發(fā)生率
分別對真詞朗讀和假詞朗讀中的真詞錯誤和假詞錯誤的發(fā)生比率進行了錯誤類型為被試內(nèi)因素,閱讀水平和年級為被試間因素的混合設(shè)計方差分析,結(jié)果如下:
真詞朗讀中假詞錯誤顯著多于真詞錯誤,即F(1,56)=83.059,p<0.001,而這兩種錯誤類型和閱讀水平的交互作用邊緣顯著,即F(2,56)= 3.002,p=.058,錯誤類型和年級的交互作用顯著,即F(2,56)=10.405,p<0.01。簡單效應(yīng)分析表明,在各個水平上“真-假”錯誤都顯著多于“真-真”錯誤,但“真-真”錯誤率上不同水平之間沒有顯著差異,即F(2,59)=1.05,p>0.1,而“真-假”錯誤上差異邊緣顯著,即F(2,59)= 2.90,p=.063,即低水平的被試“真-假”錯誤更多。在這兩個年級中“真-假”錯誤發(fā)生率都顯著高于“真-真”錯誤,其中二年級:F(1,60)=66.04,p<0.001;五年級:F(1,60)=17.71,p<0.001,而且年級之間的差異在“真-真”錯誤中邊緣顯著,即F(1,60)=3.58,p=.063,在“真-假”錯誤中顯著,即F(1,60)=6.26,p<0.05。
假詞朗讀中,同樣假詞錯誤顯著多于真詞錯誤,即F(1,55)=31.654,p<0.001,而且錯誤類型和閱讀水平,即F(1,55)=.935,p>0.1以及錯誤類型和年級交互作用,即F(1,55)=.125,p>0.1都不顯著。
真/假詞錯誤類型分析結(jié)果顯示:總體上不僅讀假詞時假詞錯誤多,而且讀真詞時假詞錯誤也多,說明大部分錯誤發(fā)生在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過程中,即表明了維吾爾語單詞朗讀過程中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策略占主導(dǎo)地位,這和以往其它透明文字研究結(jié)果一致。如斯潘塞(Spencer)和漢利(Hanley)[12]對兒童在正字法深度不同的威爾士語和英語中,閱讀真/假詞時的錯誤類型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不僅在這兩種語言的閱讀正確率上而且閱讀策略上也存在差異:英語中以其它真詞替代的錯誤顯著多,威爾士語中語音,即假詞錯誤更多。塞爾維亞-克羅西亞語也是一個字音與字形之間的匹配關(guān)系,即一一對應(yīng)的透明文字。對此文字的研究結(jié)果表明,無論閱讀者是兒童還是成人,語音解碼策略在閱讀中起十分重要的作用。[13]
本研究進一步分析語音解碼策略在不同閱讀水平和年級發(fā)展中的表現(xiàn),讀假詞時,“假-真”和“假-假”錯誤的發(fā)生不受閱讀水平和年級的影響,說明不論閱讀者處于何種閱讀水平與年級,兒童閱讀假詞時均使用同樣的策略,這是因為在假詞閱讀中,由于詞典中不存在相應(yīng)的正字法表征,只能使用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策略,即GPC規(guī)則;讀真詞時,“真-真”和“真-假”這兩種錯誤的發(fā)生受閱讀水平和年級影響:不同閱讀水平之間只有“真-假”錯誤上出現(xiàn)了差異。其中低水平被試的“真-假”錯誤顯著多于高水平的被試,說明水平低的被試讀真詞時,比高水平的被試更多的依賴語音解碼策略;五年級的“真-真”錯誤顯著多于二年級,二年級的真-假錯誤非常顯著的多于五年級,這又進一步支持了在低年級兒童主要依賴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策略,到了高年級逐漸發(fā)展出詞匯水平的正字法加工策略。
目前,雖然研究者一致承認(rèn)使用字素-音素轉(zhuǎn)換規(guī)則的語音解碼技能是拼音文字閱讀能力發(fā)展的基礎(chǔ),但閱讀獲得并不只局限于這種策略。兒童最初學(xué)習(xí)閱讀時,更多的使用這種語音解碼策略,但是就像內(nèi)申(Nation)和斯諾(Snowling)[14]強調(diào)兒童為了成為流暢閱讀者需要發(fā)展出詞匯閱讀,即通過心理詞典的聯(lián)結(jié)和整詞的激活直接獲取一組字符串的讀音。巴貝多(Badian)[15]提出,兒童一旦掌握最基本的語音解碼技能以后,語音意識在閱讀中的作用會逐漸變小,而正字法的作用變得越來越重要。正字法系統(tǒng)可以表征語言的幾個水平而字母只代表語言的音素-字素。有效的單詞識別并不依賴于單獨字母的識別。沙雷(Share)[16]也提出了閱讀發(fā)展的自我教學(xué)(self-teaching)假設(shè),認(rèn)為兒童所具有的音位意識和字母聲音的知識讓他可以運用字素-音位對應(yīng)的語音解碼策略來拼出新單詞的發(fā)音,這提供了一個自我教學(xué)機制。每一次成功的解碼都為獲得特定單詞的正字法信息提供了一個機會。多次成功解碼的項目,即高頻詞可以快速地在心理詞典中建立起正字法表征,從而可以進行視覺識別即發(fā)展出正字法加工策略,即使是在閱讀獲得的最初階段。對于不熟悉的項目兒童仍然沒有建立起牢固的正字法表征,識別時將更加依賴語音譯碼??傊?,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我們認(rèn)為維吾爾語閱讀中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譯碼策略始終非常重要,這也是維吾爾語作為透明文字,其詞匯識別策略與英語和漢語等不透明文字的不同之處。但是,為了更快速、有效地閱讀,兒童還是需要發(fā)展出詞匯閱讀策略,即兒童詞匯識別策略的發(fā)展會表現(xiàn)出從語音加工向正字法加工發(fā)展的趨勢,這又是與其他拼音文字相似之處。
經(jīng)過以上分析,我們有理由認(rèn)為,在具有完全透明正字法的維吾爾文字閱讀中,詞匯識別能力獲得和發(fā)展中,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策略是閱讀中最基本的策略,而隨著閱讀水平的提高會發(fā)展出更有效的詞匯水平的正字法加工策略。
由于不同年級、不同水平的兒童其閱讀策略的發(fā)展特點不同,這就要求在實際教學(xué)中要根據(jù)兒童的年齡和閱讀水平特點進行有針對性的教學(xué)。首先,維吾爾語初學(xué)者或低水平讀寫者,主要依賴于亞詞匯水平上的語音解碼,因此在教學(xué)中要注重語音意識的訓(xùn)練,具體操作的話,要引導(dǎo)初學(xué)者或低水平者對詞形進行語音解剖,即分成若干首音-韻腳、音節(jié)、音位等亞詞匯部分,并且通過其語音和相應(yīng)的書寫符號的匹配訓(xùn)練,以加強亞詞匯水平的形-音聯(lián)結(jié)。在此過程中同時注意強化字形中的弱刺激點,可用彩色筆標(biāo)出或言語提醒。其次,隨著閱讀經(jīng)驗的增長,兒童通過對詞匯的解碼次數(shù)的增加而逐步建立和鞏固詞匯水平的形-音聯(lián)結(jié),即整詞和讀音之間的聯(lián)系,由此逐漸過渡到正字法階段,而且這又是快速、有效閱讀的前提。因此,為了提高兒童的閱讀能力,應(yīng)鼓勵和指導(dǎo)兒童進行大量閱讀。最后,對于閱讀困難的兒童,首先要分析其困難發(fā)生在哪一個水平上,即是亞詞匯水平的語音解碼有困難還是整詞水平的正字法加工有困難,然后加強相應(yīng)的能力訓(xùn)練。
注釋:
①Frost,R.&Kartz,L.&Bentin,R.S.Strategies for visual word recognition and orthographical depth:A multilingual comparison[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Human Perception and Performance,1987,(1):104-114.
②根據(jù)玉素甫·艾白都拉等建立的維吾爾語語料庫中的詞頻統(tǒng)計。此語料庫的建立受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項目編號60163002,60463005)、新加坡《中文與東方語言信息處理學(xué)會》《國家教委留學(xué)基金》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科技廳少數(shù)民族特培人員啟動資金》等項目的資助,尚未公開發(fā)表。
[1]Anthony,J.L.&Lonigan,C.J.The nature of phonological awareness:converging evidence form four studies of preschool and early grade school children[J].J 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2004,(1):43-55.
[2]Coltheart,et al.DRC.A dual route cascaded model of visual word recognition and reading aloud[J].Psychological Review,2001,(1):204-256.
[3]Frost,R.&Kartz,L.&Bentin,R.S.Strategies for visual word recognition and Orthographical depth:A multilingual comparison[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Human Perception and Performance,1987,(1):104-114.
[4]Seymour,P.H.K.&Aro,M.&Erskine,J.M.Foundation literacy acquisition in European orthographies[J].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logy,2003,(2):143-174.
[5]Seidenberg,M.S.&McClelland,J.L.A distributed,developmental model of word recognition and naming[J]. Psychological Review,1989,(1):523-568.
[6]Perfetti,C.A.&Bell,L.Phonemic activation during the first 40ms of word identification:Evidence from backward masking and priming[J].Journal of Memory and Language,1991,(4):473-485.
[7]Berninger,V.W.Multiple orthographic codes:Key to alternative instructional methodologies for developing the orthographical connections underlying word identification [M].School Psychology Review,1990,(4):518-533.
[8]Frith,U.Beneath the surface of developmental dyslexia [A].In:K.Patterson,J.Marshall&M.Coltheart(Eds.),Surface dyslexia[C].London:Erlbaum,1985:301-330.
[9]Ehri,L.C.Phases of development in learning to read words by sight[J].Journal of Research in Reading,1992,(2):116-125.
[10]買合甫來提·坎吉,劉翔平,張微.維吾爾語發(fā)展性閱讀障礙兒童的高頻詞詞典通達(dá)[J].心理科學(xué),2011,(5):1124-1129.
[11]Cossu,G.&Gugliotta,M.&Marshall,J.C.Acquisition of reading and writing spelling in a transparent orthography:Two parallel processes?[J].Reading and Writing, 1995,(1):9-22.
[12]Spencer,H.L.&Hanley,R.Effects of orthographic transparency on reading and phoneme awareness in children learning to read in Wales[J].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logy,2003,(1):1-28.
[13]Coltheart V,Laxon V,Richard M,Elton C.Phonological recording in reading for meaning by adults and childen[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Learning,Memory and Cognition,1988,(3):387-397.
[14]Nation,K.&Snowling,M.J.Beyondphonological skills:broader language skills contribute to the development of reading[J].Journal of Research in Reading,2004,(4):342-356.
[15]Badian,N.A.Predicting reading ability over the long term:The changing role of letter-naming,phonological awareness and orthographic processing[J].Annals of Dysl-exia,1995,(1):79-96.
[16]Share,D.L.Phonological recoding and self-teaching:sine qua non of reading acquisition[J].Cognition,1995,(2):151-218.
[責(zé)任編輯]:張興
A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Uyghur Children's Lexical Decoding Strategies
Mahpiret·Kanji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Xinjiang Normal University,Urumqi Xinjiang 830054)
By analyzing the error types of word and pseudoword reading among Uyghur pupils on different reading levels (Grade 2 and Grade 5),this paper studies th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children's decoding strategies in reading transparent scripts.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there are much more errors in students'reading pseuodowords than in their reading real words;the error types in reading real words vary with children's reading levels or grades,i.e.,much more"truefalse"errors among students in Grade 2 or on lower reading levels,and much more"true-true"errors among those in Grade 5 or on higher reading levels;the error types in reading pseuodowords are irrelevant to children's reading levels or grades.It is concluded that,on the sub-lexical level,the phonological decoding strategyis the basic one in reading scripts of a transparent language like Uyghur,and the orthographical strategy is developed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a child's reading skills.Based on the above results,the autho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learning of Uyghur reading and writing.
Types of errors;Word/pseudoword;Uyghur language;Transparent script;Decoding strategies
H215
A
2095-6967(2016)01-020-06
2015-11-19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xué)基金一般項目“維吾爾語發(fā)展性閱讀障礙認(rèn)知機制及其干預(yù)研究”(08BYY024);新疆師范大學(xué)博士科研啟動基金項目(XJNUBS1109)的階段性成果。
買合甫來提·坎吉,新疆師范大學(xué)教育科學(xué)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