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晗
去N市出差,朋友的朋友請吃飯,飯畢,一個當?shù)氐膸浶』锾嶙h:“時間還早著呢,去酒吧玩吧?”
我吃了一驚。我不喜歡熬夜,對未知事物有些排斥,外表也偏保守。小L見多識廣,北京的酒吧去得多了。他看了看我三好學生少先隊員的模樣,給出的指導意見很含糊:“我們去倒行,至于你……恐怕不大合適吧?”
嗯,我長著一張顯得善良的“廁所臉”,就是街上有人問路的首要人選——換你,你也會找一個看起來和善的土妞吧。
我真的從未去過夜店。大學時,我們班里幾個女生要去酒吧通宵,說是為了長見識,增加人生體驗。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剛工作時,單位宿舍在三里屯,很多人一聽說這地名就很興奮——很好玩吧?我倒很茫然——酒吧一條街?嗯,幾十米遠的那條街?從沒去過。
最近我打通了任督二脈,對未經歷的事情產生了興趣,既然他們眼中的酒吧那么好玩,我一定要克服心理障礙去一次。幾個人打車來到了一片霓虹燈閃爍的地方,帥小伙嫻熟地領我們上樓,跟服務生打招呼。里面很吵,閃爍的燈光搖移不定,彼此之間說話要貼在對方耳朵旁,還得很大聲才行,倒無端產生一種親密感。
屋里很多小方桌臺子,四周站著人,挨挨擠擠的,姑娘們大都畫了很濃的妝,假睫毛在搖曳的光線下忽閃忽閃的。走近了才看清楚,他們都在移動著骰子盅。同行者跟我說了玩骰子的方法,我試了一下,居然出乎意料地簡單,無非是比點數(shù)大小。
酒吧的玩法是,誰輸了罰喝酒。玩了一會,我被噪音吵得腦袋嗡嗡的,也就興味索然。東道主帥小伙很high地說,怎么樣?這里不錯吧。我禮貌笑笑,聽說他經常來這里玩得流連忘返,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整點是有表演項目的,衣著清涼的姑娘們的舞蹈不錯,看上去都健過身,個個有著發(fā)達的臀肌。欣賞完舞蹈,大家覺得值回酒錢,就回去了。
見多識廣的小L說,這里的酒吧不行,滿足不了社交需要。北京要強得多,大學多啊。他說起深夜騎摩托轉悠時有過一次艷遇。出了酒吧,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姑娘朝他招手,讓他捎自己一段。下了車,姑娘在他的頭盔上親了一下。他開心得要飛起來了。
我問:這就結束了?他說,嗯。
哎呀,我還以為自己錯過了多么有趣的事情呢,原來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