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周

陳恬事跡及思想考論

○魏崇周

北宋張邦基《墨莊漫錄》卷四云：“許、洛兩都，軒裳之盛，士大夫之淵藪也。黨論之興，指為許、洛兩黨。崔德符、陳恬叔易皆戊戌生，田晝承君、李豸方叔皆己亥生，并居穎昌陽翟，時號戊己四先生，以為許黨之魁也。故諸公坐廢之久?！彼娜酥写?、田晝、李廌《宋史》有傳，關(guān)于三人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專門研究。至于陳恬，則到目前為止并無專文或?qū)Ｖ接?，本文試圖對其事跡及思想略加鉤沉，以補缺憾。

一、陳恬履歷考

陳恬（1058年-1131年），字叔易。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卷十九對其生平有一個大概的勾勒，云其：“堯叟裔孫也。博學(xué)有高志，不從選舉，躬耕于陽翟，與鮮于綽、崔齊名，號‘陽城三士’。又與晁以道同卜隱居于嵩山。大觀中，召赴闕，除校書郎……未幾，致仕還山。建炎初，再召，避地桂嶺。卒，年七十四。秩朝奉郎，直秘閣。澗上丈人者，其自號也。”這個簡略的介紹中還有一些重要的部分需要補充：

（一）陳恬名號、祖籍。宋馬永卿《懶真子錄》卷四記載陳恬又名“欽命”，祖籍四川閬州南部縣西水（今屬四川南部縣）。①宋晁以道《景迂生集》卷二十《宋故贈承議郎陳公墓志銘》載其世墓在河南新鄭。

（二）陳恬近親。根據(jù)《宋故贈承議郎陳公墓志銘》的記載我們可以得到如下信息：陳恬父親名陳造（1036年-1082年），字公甫，是陳知章子，陳師古孫，陳堯叟曾孫。陳造母親是殿中丞賈守文之女，參知政事賈黃中之孫。陳造在其父親24歲去世時出世僅四個月，由曾祖母宋氏養(yǎng)大并因宋氏恩入仕，曾擔(dān)任過黔州、戒州司戶參軍，揚州節(jié)度推官，權(quán)江都縣，監(jiān)廣門，便糴河北等職。后去職隱居陽翟澗上，每天誦佛經(jīng)、娛山水，并曾得法于佛徒法清，46歲去世。陳造有五子：陳恬為長子，其余四子陳繹思、陳近思、陳惟思、陳愷思皆早卒；陳造有三女，女婿分別是文林郎吳偕，張文定公（按：張齊賢）諸孫張彥之、鞠待制（按：鞠詠）之曾孫鞠正彥。陳造妻子為阮氏，卒于宋徽宗宣和四年（1122年）。陳造有三個孫子：陳昌邦、陳昌諤和陳昌裔；有兩個孫女，長孫女嫁邯鄲李榛一。宋畢仲游《西臺集》卷六《陳子思傳》載陳恬有祖叔陳知默，治平元年（1064年）至治平四年（1067年）與妻子隱居汝州靈泉山。

（三）宋哲宗元祐間赴召。韓維五世孫韓淲《澗泉日記》卷上云：“陳恬叔易，號澗上丈人，昔吾少師嘗薦之?！卑础端问贰肪砣晃濉俄n維傳》：“久之，以太子少傅致仕，轉(zhuǎn)少師?！表n維（1017年-1098年）生于穎昌府之長社，對于穎昌人物應(yīng)是十分熟悉的。北宋時，有“歲舉”制度，官員達到一定級別每年必須舉薦人才。②韓維自英宗治平元年（l064年）直集賢院、諸王府記室參軍，直至元符元年（1098年）六月致仕，期間都有資格舉薦。尤其是元豐五年（1082年）知穎昌府，元豐六年（1083年）提舉西京崇福宮，元祐三年（1088年）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就差知穎昌府期間更有可能進行舉薦?！队ㄅ逦凝S書畫譜》卷三三引《性理大全注》說陳恬“元祐間赴召”，但作何官，任職多長時間均無涉及。既然有記錄韓維曾推薦過他，我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韓維在元祐而不是此前的元豐期間舉薦，顯然與陳恬的思想傾向和經(jīng)濟狀況有關(guān)。但陳恬赴召卻沒有得到一官半職，恐怕與韓維當(dāng)時的處境有聯(lián)系?！俄n維傳》載韓維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五月為門下侍郎后一年即被讒貶官，元祐二年（1087年）七月貶鄧州、八月貶汝州，元祐三年（1088年）三月，除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就差知穎昌府，五月，再謫崇信軍節(jié)度副使，均州安置。是其三子為之向哲宗求情，哲宗才特許其回歸故里的。

（四）宋徽宗崇寧年間入館。宋趙令畤《侯鯖錄》卷七載：

陳叔易，崇寧中為宋喬年薦得官入京，晁以道有詩云：“處士何人為作牙，盡攜猿鶴到京華。新禾滿地秋風(fēng)起，六六峰前只一家?！蔽淳茫缘酪酁閯萑怂刖?，適得書，寄此詩來，予次韻曰：“聞道諸公置齒牙，買韉賣屐趁年華。太平起隱無遺策，空盡嵩陽處士家?！笔颊咭缘朗逡捉跃俞躁?，誓不出仕云。

朱弁《風(fēng)月堂詩話》卷下載：

此事《墨莊漫錄》卷三、《容齋四筆》卷二皆載之，略有差異。這里說明了幾個問題：一是崔還曾任“監(jiān)洛陽稻田”的官，《墨莊漫錄》卷三作西京洛南稻田務(wù)，《宋史》不載。時間是宣和中（1121年-1123年），級別是朝奉郎，這是在居郟城之后的事，并且很快又被徽宗起用。二是按馬永卿的說法，崔除了居郟城，還在陽翟居住。陽翟屬潁昌府，郟城屬汝州，兩地相距數(shù)十里。來往居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為何其為陽翟人卻屏居郟城，既居郟城又回居陽翟。三是崔此次免職是為宦官佐容所設(shè)計陷害。四是崔離職后“輾轉(zhuǎn)受人供養(yǎng)”了很久并斂財才回陽翟。

馬永卿《懶真子錄》卷四載：

陽翟澗上丈人陳恬叔易，一日忽改名欽命?；蛘咭芍?，曰：“豈非欽若王之休命，而有仕宦之意乎？”叔易曰：“不然。吾正以時人不畏天，故欲欽崇天道，永保天命?！苯ㄖ虚g，京西都運宋喬年以遺逸舉授文林郎。李方叔以詩嘲之曰：“文林換卻山林興，誰道山人索價髙?！标艘缘莱爸唬骸疤幨亢稳藶樽餮?，盡攜猿鶴到京華。今朝老子成長笑，六六峰前只一家?！甭勚谕踉蓝毓?。

各家記載主要有兩點不同，一是陳恬赴闕的時間，晁公武謂是“大觀中”，朱弁記做“大觀間”，趙令畤謂是“崇寧中”，馬永卿做“建中間”，吳景旭《歷代詩話》做“崇觀間”；二是以道詩的第三句不同，晁公武謂“故山嚴(yán)壑應(yīng)惆悵”，趙令畤謂“新禾滿地秋風(fēng)起”，羅大經(jīng)《鶴林玉露》乙編卷二謂“故山巖壑應(yīng)惆悵”，朱弁謂“可憐巖壑空惆悵”，馬永卿謂“今朝老子成長笑”。

這里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陳恬出仕的時間，清黃以周等《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始補》卷二二“宋徽宗崇寧二年九月庚寅”載：“應(yīng)上書邪等人，知縣已上資序并與宮觀岳廟，選人不得改官及不得注縣令?！标艘缘谰褪窃谶@個背景下，在無極縣令任上被彈劾罷官，領(lǐng)嵩山中岳廟祠祿，與陳恬同隱嵩山，相誓不出的。③陳恬出仕，晁以道又以隱者的身份出詩譏諷。可見陳恬出仕的時間不早于崇寧二年九月，大概在崇寧三年（1104年）左右，即趙令畤說的“崇寧中”。

精神分裂癥相較于生理性疾病有一定的特殊性，治療期間予以有效護理非常重要。而無陪護護理作為一種全新護理模式，在精神科得到了大力應(yīng)用。故而我院結(jié)合實際，將無陪護護理應(yīng)用于老年精神分裂癥護理中，取得了滿意效果，現(xiàn)將干預(yù)要點總結(jié)并匯報如下。

宋喬年是宋庠的孫子，蔡京的門客，宋喬年之女嫁蔡京之子蔡攸，關(guān)系十分親密。宋蔡絳《鐵圍山叢談》卷四說：“是以太上天縱，雅尚已著龍潛之時也。及即大位，于是酷意訪求天下法書、圖畫。自崇寧，始命宋喬年依御前書畫所。喬年后罷去，而繼以米芾輩。迨至末年，上方所藏率舉千計，實熙朝之盛事也?！倍愄窆び跁?、詩文，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在宋徽宗即位之初即“酷意訪求天下法書、圖畫”的背景下被宋喬年舉薦，這與陳恬崇寧間出仕也相合。所謂“起為館閣”，晁公武等說是“校書郎”，即“秘書省校書郎”；馬永卿記做“文林郎”，宋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二五“宋高宗建炎三年七月辛丑”說是“秘書省正字”。

“你不是打算找工作嗎？在找到工作前最好少打點工！從現(xiàn)在開始，大公司會陸陸續(xù)續(xù)來學(xué)校招聘，很多宣傳招聘會都在晚上?！?/p>

（五）“未幾，致仕還山”。陳恬在任校書郎時，其書疏間猶不去“丈人”之號，也是聊以自我解脫，反映出當(dāng)時文人的矛盾心態(tài)?！拔磶住闭f明任職時間并不長，但其具體致仕時間不可考，可能至宋徽宗大觀三年（1109年）左右即罷。前述晁公武、朱弁、吳景旭所記的“大觀中”“大觀間”“崇觀間”即說明其任期跨到了大觀。其致仕的緣由，推測與蔡京此年致仕、宋喬年失勢有關(guān)；也有可能是外界壓力或自己的心理沖突所致，元陶宗儀《書史會要》卷六說其“棄官”就是認(rèn)為他主動離職。然且不說以上說法的可能性，僅一個“書疏間猶不去‘丈人’之號”就會讓他難以在規(guī)矩眾多、以進士出身為主的秘書省長久立足！

陳恬有《送南禪和尚承詔旨東遷靈巖》一詩，詩云：萬方剎境一珠輝，稽首如空無所依。汝浦共瞻云獨往，靈巖遙佇錫東飛。煙霞隱現(xiàn)青蓮峙，龍象歡呼白拂輝。多謝禪耆來訪我，雙林風(fēng)月靜相違。自注：余時旅寓彌勒。④清張金吾《金文最》卷一一○張巖老《長清縣靈巖寺妙空禪師塔銘》云：

靈巖自昔為大禪剎，實觀音建化道場。舉天下勝絕之地相甲乙者，不過二三處，故前后主僧，非一時高名大德，時君不輕付畀。政和甲午住持者缺，守臣有請，命左右街諸禪師舉堪充其任者。時師方住汝州南禪，眾以師名聞之，乃可其請。師奉命而來，過京師（汴京）賜紫衣，又賜號曰妙空……既至靈巖，開堂演法，大振玄法。參徒常不減數(shù)百，歷廿八載……師諱凈如，俗姓陳氏，福州侯官縣人……崇寧初至京師，凈（如）因佛日禪師惟岳有天下大名，王公大人，日夕造謁。師為惟岳傳者，貴人見其語論精深，器識宏遠，多稱賞之。時汝州南禪偶虛，眾僧仰師名行，禮請住持……師在南禪十年，寺宇為之一新。

陳恬說的南禪和尚“承詔旨東遷”就是指這件事。所謂“汝州南禪”即汝州南禪寶應(yīng)寺。這個“南禪和尚”就是陳凈如，后來的“妙空禪師”。他主持汝州南禪寶應(yīng)寺十年后，于政和四年（1114年）經(jīng)推薦去靈巖寺做主持。經(jīng)汴京，宋徽宗賜號“妙空”，在靈巖寺主持28年而化。陳恬詩中有“多謝禪耆來訪我”語和“余時旅寓彌勒”注語，說明陳恬致仕后在政和四年左右曾居住在京師的佛寺，當(dāng)時汴京有大相國寺、法云寺、上方寺、開寶寺、繁臺寺、地踴佛寺、太平興國寺、顯寧寺等眾多佛寺。南禪和尚此前即與其熟識，故去拜訪他；其不稱南禪和尚為“妙空”，可見是在南禪和尚賜號前寫的送別詩；而南禪和尚也敬重陳恬，到靈巖寺后將其詩刻石。

1）大型設(shè)備和課桌椅放置在一起不現(xiàn)實。若要真正實現(xiàn)學(xué)生技能訓(xùn)練，按照五人一組，40人一班計算，需要八套設(shè)備。設(shè)備以汽車為例，試想一下需要占據(jù)多大的空間？需要多大的教室？所以一些學(xué)校真實的做法就是擺上一套設(shè)備裝裝樣子，實際使用率很低。

臨濟宗黃龍派屬于禪宗南宗，在北宋中期由慧南大師新創(chuàng)，妙空是創(chuàng)始人慧南大師嫡系“裔孫”，是北宋中后期佛教史上里程碑式的高僧。其教義最大的特點是不受佛教傳統(tǒng)和任何權(quán)威束縛的“呵佛罵祖”“殺父殺母”。這對陳恬恐怕有很大影響。其父陳造去官后隱居陽翟，癡迷佛理并曾得法于法清，此對陳恬也不能沒有潛在的浸漬。

詔諸路帥臣、監(jiān)司、郡守許招來材武之士，官為給食，仍量材錄用。

2013年，廣東全省各地水政執(zhí)法人員開展河道巡查2329次，聯(lián)合執(zhí)法169次，出動執(zhí)法人員34877人次，出動車輛5555輛次，出動船只1122艘次，查處非法堆砂場110處，河道清障170處，查獲非法采（運）砂船（設(shè)備）230艘（輛、臺）次，查處水事違法行為2218宗，有效地遏制了河道水事違法行為蔓延的勢頭。

（六）宋徽宗宣和間曾入王序幕府，后管勾清平軍上清太平宮。根據(jù)《宋故贈承議郎陳公墓志銘》，宣和四年（1122年）其母阮氏去世，此時奉議郎陳恬遇郊恩贈承議郎。葬母后不久，陳恬又出仕。清徐松《宋會要輯稿》職官54之32載：“宣和六年（1124年）十一月十四日，奉議郎陳恬差管勾清平軍上清太平宮。以前知京兆府王序言：‘恬翰墨文章，比肩古人，靜退之節(jié)，士論高之，寓本府，衣食弗給。’故有是命?！贝颂幯躁愄袷恰胺钭h郎”，疑誤。王序?qū)﹃愄裎霓o的推崇并非虛言，宋李處權(quán)《崧庵集》四庫全書提要云其在宣和間與李處權(quán)、朱敦儒以詩名。王序說陳恬“衣食弗給”應(yīng)是陳恬當(dāng)時的生活實際，宋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十八曾談及陳恬宣和間的生活狀況，記其先君葛勝仲（1059年-1131年）在宣和二年（1120年）至宣和四年（1122年）任汝州知州期間，魯山主簿富季申形容陳恬等人的詩：“陳君談?wù)撓L(fēng)，段子文詞氣吐虹。參術(shù)膎胰皆入篋，知人誰過葛仙翁。”又說陳恬“有高節(jié)，貧甚。先公命公庫以酒肉薪米日給之”，陳恬也寫詩表達謝意：“不是故人供祿米，初非縣令給豬肝。養(yǎng)賢禮厚隆三簋，拜賜恩深艷一簟?！蓖跣驌?dān)任京兆府路安撫使兼知京兆府的時間應(yīng)在宣和五年上半年至宣和六年下半年之間。⑤可見在這一時期陳恬曾離開陽翟入過知京兆府王序的幕府并在此后管勾清平軍上清太平宮。其入幕府的時間大概和王序擔(dān)任京兆府路安撫使兼知京兆府的時間相一致，管勾清平軍上清太平宮任職至什么時間則不可考，然最遲至靖康二年（1127年）即去官避于蜀。宋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二四五載其當(dāng)時“作《古別離》，紀(jì)靖康之難，一時傳誦之”。

王序，字商彥（1073年-1136年），榮州榮德縣（今四川榮縣）人，與陳恬先祖是老鄉(xiāng)?！督ㄑ滓詠硐的暌洝肪砣八胃咦诮ㄑ兹晔卸录好痹疲骸盎臻嚅w直學(xué)士王序知鳳翔府，寶文閣待制程唐為陜西路都轉(zhuǎn)運使，不許辭免，如違重行竄責(zé)。序，榮德人，欽圣憲肅皇后姊子也。二人在宣和間皆事近幸以進，蜀人鄙之。”又《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四六“宋高宗紹興元年七月丁酉”云：“徽猷閣直學(xué)士銀青光祿大夫王序落職降二官，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序以奉祠滿歲，請于朝。詔許再任。而給事中李擢、中書舍人洪擬言其謟事梁師成，法當(dāng)討論，乃有是命?！笨梢娡跣蚺c梁師成關(guān)系密切。

（七）北宋亡，還蜀隱居于峨眉山?！督ㄑ滓詠硐的暌洝肪矶濉八胃咦诮ㄑ兹昶咴滦脸蟆痹疲骸吧匣事勂涿?，詔為秘書省正字，奏祠去，避地還蜀?！薄吧匣省奔此位兆凇＠钐帣?quán)紹興二十四年寫的《崧庵集·自序》說：“異時，陽翟陳叔易恬嘗語孫正夫端曰‘恬歸自岷峨行六千里，復(fù)見中州知舊’云云?！边@段話極可能是陳恬建炎三年被召后語，可推測此前北宋亡后其歸蜀隱居于峨眉山。峨眉山為岷山南端凸起山峰，故連稱岷峨。四川是其祖籍，北宋時其隱居嵩山，今隱峨眉山與其思想具備一致性和連續(xù)性。

（八）宋高宗建炎初再召?！督ㄑ滓詠硐的暌洝肪矶濉八胃咦诮ㄑ兹昶咴滦脸蟆陛d：“朝奉郎陳恬直秘閣，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宮?！庇衷疲骸按蟪妓]其賢，至是復(fù)召，恬以老疾求去。未幾，卒于桂州?！?/p>

這次推薦的背景，一是清除新黨?！督ㄑ滓詠硐的暌洝肪矶摹八胃咦诮ㄑ兹炅录河稀陛d：

上以久雨不止，慮下有陰謀，或人怨所致，以諭輔臣。于是呂頤浩、張浚皆謝罪求去。上曰：“宰執(zhí)豈可容易去位？來日可召郎官以上赴都堂言闕政。”……司勛員外郎趙鼎言：“自熙寧間王安石用事，肆為紛更，祖宗之法掃地，而生民始病。至崇寧初，蔡京托名紹述，盡祖安石之政，以致大患。今安石猶配饗廟庭，而京之黨未族。臣謂時政之闕無大于此，何以收人心而召和氣哉？”上納其言，遂罷安石配享神宗廟庭。靖康初，廷臣有請罷安石配饗者，爭議紛然，至是始決。

“罷王安石配饗”不是一個簡單的禮節(jié)問題，而是預(yù)示著北宋新黨的沒落及舊黨的啟用。陳恬作為當(dāng)時“許黨”的代表就有了機會。

二是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