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方》,非常美,非常喜歡。像是看了好幾部蕩氣回腸的史詩故事片,家國歷史,人心信念全在此飽滿展示,還有新鮮而又古老的主題曲!我會另外寫一篇閱讀筆記!我相信這書有這種能量,在我之后的讀者,他們會跟上來的?!?/p>
書畫家蕭悟了說:“讀到一半,就想到妹方去看看,有書的經驗,有實地經驗,料想應該做得出讀書所得。夜讀,有一感嘆,世事洞明,人情練達!自古都這樣說,真做到做美了的,此著是榜樣。還有語言!白話名家那樣古典的白話,作者自己的現代文,湯溪文,比得上聊齋一等的文言……所以我說不敢一目十行讀。品語言已經是享受。那天道、人性、人情、人心的生死情仇宇宙家國,那驚呆我的布袋,失林,丟棄兒子等等故事……還有粟師長的新四軍史。”
“最近30年以來,我終于得到一本不敢一目十行讀的書!作者最奢華的就是把讀者往故事里帶,到近了近了,就要到高潮了,臨門一腳卻踩剎車!老子不講故事!呵呵!不敢言思想,不敢言故事,僅就文學技術言,作者也在開天辟地,這手藝……!仔細想想,韓少功先生這一句真說得透徹。‘思想風暴先不管它,就說‘人生傳奇故事,以我讀書不多的閱歷看,《妹方》是最近30年里中國小說最有故事,最會講故事的?!?/p>
《妹方》可稱為“中國思想史”,不是那種斷代史,是全史。《妹方》中,張氏論詩,推重宋詩,及其詩余,言人之不能言。在《妹方》里,說到中國思想,從華夏商湯上推一萬年,下扯一萬年,過去、今天和未來。
天道是怎樣的?天道是如何滅的?在《妹方》里,作者描述了天道被滅的過程。作者描述天道被滅的過程,也是昭示天道不滅的現實。滅與不滅,“名實耦,合也”。滅,是語言世界的觀感;不滅,是現象世界的真諦?,F象世界依仗人心存在而存在。人心從來沒死,從有人在這個小小星球的那一刻起到今天至未來,一直沒死,一直不死,一直就在。這不,《妹方》來了。
讀者老邪說:“《妹方》?什么?簡單的講:妹方就是一個地方,妹人就是這個地方的人,這本書寫的就是這些人的故事?!睹梅健方^不是一個略帶憂傷的浪漫主義的鄉(xiāng)愁故事——這個故事發(fā)生在波瀾壯闊的20世紀的中國。筆者無意去介紹故事梗概,因為這并不能代替每個人對《妹方》的閱讀。筆者想說的是,在這本書里,張廣天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們是誰?!”
我們是侵略者屠刀下的懦夫?我們是反抗侵略的勇士?我們是一身正氣的遺老?我們是茍延殘喘的凡人?我們是舊社會的奴隸?我們是新社會的主人?我們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我們是計劃經濟的螺絲釘?我們是市場經濟的弄潮兒?我們是改革開放中的小市民?成功人士、社會精英,還是孤寡老人?《妹方》故事的展開告訴我們答案:不是,都不是!這一切都不應該是我們的真正身份。
我們是妹人,我們是妹方人,這不是我們選擇的結果,也不是我們探討的結果,而是我們的天命。妹方的天命,不是那個為我們指向某個幸與不幸的確定終點的預言,而是那個在無始無終的悠遠中,在中國漫長的歷史中,讓我們學會生活、精于生活、善于持守,給予我們創(chuàng)造驕傲、榮耀、安適、閑暇、暴虐、殺戮、分裂、動蕩、幸福、悲苦……的天道,我們時常偏離天道,于是,我們將限于悲苦,而天道卻從不拋棄我們,天道以其自身的方式,讓我們回歸天道,在20世紀的中國——“革命是回歸天道”的一種方式。
“早些年的‘告別論調,將現代史的某些部分描繪得一片黑暗,這樣的觀點必須予以徹底否定,今天‘兩個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成為熱門話題。而《妹方》的故事恰恰使我們感到不僅兩個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六十年與五千年更不能相互否定。五千年的中國,留下的不是松元行江搜集的壇壇罐罐,革命的奮斗歷程也不是要打爛這些壇壇罐罐,去建起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p>
貫穿這六十年、這一百年、這千年萬年的,乃是妹人對天道的守護與遵循——因為這守護與遵循,沈昭平的外曾祖(夏玉書),可以與侵略者論道而為友;因為這守護與遵循,沈昭平的外婆(夏光妹)可以四次改嫁經歷無數波折,而不改初心,隨性生活,終得長壽;因為這守護與遵循,沈昭平的母親(程蘭玉)可以從舊社會的鬼,變成新社會的人;因為這守護與遵循,夏光妹與程玉蘭見面就吵,一吵就崩,然而,大是大非問題卻毫不含糊的立于一處;因為這守護與遵循,沈昭平的日本妻子沈行江才會為妹方妹人傾倒、依戀、沉醉……這就好像綿延五千年的中華民族,經歷無數患難、危亡,依然可以源遠流長,因為,我們守護天道,依道而行,雖偶有暫時的偏離,那卻是回歸的準備,看上去越是決絕的偏離,似乎更是強勢回歸的前提,這是一種希望,更是一種信心——對守護妹人的天道。
“書中說:‘革命原是為了回到故鄉(xiāng),‘故鄉(xiāng)乃是可以站穩(wěn)又仰望的根基,‘人以他的故鄉(xiāng)為舟,駛抵心的歸宿?;剜l(xiāng)不是回到過去,過去是回不去的?;剜l(xiāng)是內歸,回去是為了出來。人、妹人、世人終歸要繼續(xù)前行,前方的道路在哪里?這個問題并不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有那么一個早已立好指示牌來給出答案。問題的回答,在于我們要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從哪里來,我們做什么,過去這一切的回答,都來自于守護我們的天道,今天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