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三豬最近突然多了一項惡習,那就是每天早晨一定要跑到大人的床上磨嘰一會兒再起床。
我喜歡頭沖著床尾睡覺,所以他每次站在我們床前,小腦袋正好對上我們倆的腦袋。左右端詳一下兩個大人睡得沉沉的臉,就把他的腦袋放在我們之間,然后往下拱,拱,拱,手撐著床連拱帶爬就擠到了我們中間,調轉過來,躺下。
隨后,捅捅左邊人的眼睛,摳摳右邊人的鼻子,再掐掐嘴,一時性起還會偷親一下。
簡直不勝其擾。
他爸常常會說:“這個小第三者!”
我說:“人家第三者是插足,他這第三者是插頭!”
有時我們已經醒了,察覺到他來了,又要插頭,就故意把我們兩人的頭并在一起,他的腦袋怎么擠也擠不進來。
他看硬插頭行不通,就爬上床,坐到我們身上,伸出兩只腳丫子使勁蹬我們倆的臉,那個胖嘟嘟潮乎乎的小腳蹬在臉上,還挺有勁的,我尚能堅持一會兒,他爸爸卻馬上就投降,順著他腳丫子的勁兒就把頭轉到了一旁。
三豬一看統一戰(zhàn)線出現破綻,立即收回腳丫子,躺倒,擠到我們中間,繼續(xù)他的第三者大業(yè)。
我恍然大悟,難怪第三者叫“插足”不叫“插頭”,乃因插足對男人而言更容易突破?。?/p>
(摘自“蔡真妮新浪博客” 圖/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