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彥, 尤春雪, 田兆福, 郭姍姍, 劉紹華,黃東業(yè), 鄧賓玲, 李志華, 白家峰, 杜樹山*

(1.廣西中煙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技術中心, 南寧 530001; 2北京師范大學中藥資源保護與利用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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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的殺蟲活性

吳 彥1, 尤春雪2, 田兆福1, 郭姍姍2, 劉紹華1,黃東業(yè)1, 鄧賓玲1, 李志華1, 白家峰1, 杜樹山2*

(1.廣西中煙工業(yè)有限責任公司技術中心, 南寧 530001; 2北京師范大學中藥資源保護與利用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875)

用水蒸氣蒸餾法提取牡荊葉揮發(fā)油,并采用氣相色譜-質譜聯(lián)用法分析其化學成分,基于柱色譜和核磁共振方法分離并鑒定化合物。從牡荊葉揮發(fā)油中鑒定出47種化合物,主要成分為β-石竹烯(25.8%)、桉油精(9.5%)、石竹烯氧化物(7.3%)和乙酸松油酯(6.1%)。并對牡荊葉揮發(fā)油及其分離得到的β-石竹烯和桉油精進行了殺蟲活性測定。結果表明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Lasiodermaserricorne)成蟲具有觸殺毒性(LD50為25.30 μg/頭)和熏蒸毒性(LC50為13.12 mg/L)。揮發(fā)油中的主要化合物β-石竹烯和桉油精對煙草甲均有一定的觸殺毒性(LD50分別為41.75 μg/頭和15.58 μg/頭)。桉油精對煙草甲還顯示出較強的熏蒸活性(LC50為5.18 mg/L)。結果提示牡荊葉揮發(fā)油及其活性化合物可用于煙草甲的綜合防治。

牡荊葉; 煙草甲; 觸殺活性; 熏蒸活性

貯煙害蟲對煙草產(chǎn)業(yè)危害很大。據(jù)調查,我國為害煙草的害蟲有79種,其中煙草甲[Lasiodermaserricorne(Fabricius)]及煙草粉螟[Ephestiaelutella(Hübner)]發(fā)生最為普遍,為害最嚴重[1]。煙草甲屬昆蟲綱(Insecta)鞘翅目(Coleoptera)竊蠹科(Anobiidae),又名煙草竊蠹、煙草標本蟲、苦丁茶蛀蟲等,原產(chǎn)于美洲,分布遍及全世界,1年繁殖3～6代,食性極雜,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各大食品加工廠、倉庫及其他干燥的儲藏地,主要為害對象有各類谷物產(chǎn)品、香料、煙草以及干的草藥等,對貯藏煙葉及其制品為害尤甚[2-4]。據(jù)國際煙草工業(yè)技術中心聯(lián)盟(CORESTA)估計,煙草甲每年對貯存煙草造成的損失約為1%[5]。該蟲特別喜食正在醇化的煙葉,可隨加工的煙絲進入卷煙內部,蛀食煙絲,蛀穿卷煙紙;蟲尸、蟲糞污染煙葉和煙草制品,嚴重影響煙葉的可用性和卷煙質量。

目前,防治煙草甲等儲藏物害蟲的主要方法是藥劑熏蒸,其中以磷化鋁的應用最為普遍,但由于長期使用單一熏蒸劑,已誘導煙草甲、谷蠹、赤擬谷盜等多種害蟲對磷化氫產(chǎn)生了較強的抗藥性,而增加用藥量則會帶來嚴重的農藥殘留污染和對人類健康的威脅[6-8]。隨著可持續(xù)植保理論的提出,植物性殺蟲劑在害蟲治理中的研究和應用顯得更加重要[9-10]。利用植物次生代謝產(chǎn)物開發(fā)環(huán)境和諧農藥成為當今殺蟲劑研究的熱點之一。植物精油是一類植物次生性代謝物質,具有特殊的植物性氣味,主要成分為單萜和倍半萜類物質,具有對人畜安全,對環(huán)境友好,殘留量低等優(yōu)點。植物精油對害蟲的作用方式大致可歸納為毒殺、拒食、引誘、驅避和抑制生長發(fā)育等,目前已有大量文獻報道。研究發(fā)現(xiàn)一些植物精油及其有效成分對煙草甲具有良好的毒殺作用,比如紫蘇當中的2-乙?；秽玔11],香樟當中的右旋樟腦等[12]。但是,相關研究多停留在粗提物測試階段,還未見到煙草甲植物源殺蟲劑產(chǎn)品投放市場。在篩選活性植物材料及其精油的基礎上,選用高殺蟲活性成分組對于實現(xiàn)煙草甲等儲藏物害蟲的無公害防治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牡荊葉為馬鞭草科牡荊屬植物牡荊[VitexnegundoL.var.cannabifolia(Sieb.etZucc.) Hand.-Mazz.]的葉。全國各地均產(chǎn),野生資源十分豐富[13-14]。已發(fā)現(xiàn)東南亞地區(qū)有直接用同屬的黃荊葉或葉片有機溶劑粗提物進行相關殺蟲活性研究的記載,顯示出黃荊對玉米象、谷蠹、綠豆象和雜擬谷盜等倉儲害蟲具有殺蟲活性[15]。作為牡荊屬的同屬植物[16],牡荊是黃荊的變種之一,但相關成分對煙草甲的殺蟲活性未見報道。故在此對牡荊葉揮發(fā)油的化學成分和殺蟲活性做進一步探究,以求篩選更好的具有殺蟲活性的成分,為牡荊葉資源的開發(fā)利用提供依據(jù),為煙草甲的生物防治研究奠定基礎。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和儀器

1.1.1 供試昆蟲

煙草甲于2013年9月引種自河南工業(yè)大學糧油食品學院,經(jīng)呂建華副教授鑒定確認種類,引種后已純化3代以上。飼養(yǎng)條件:將小麥用水沖洗兩遍后晾干,磨成面粉,過80目篩,裝入玻璃瓶內,加入10% 酵母粉,混合均勻,接入20～40頭成蟲,蓋上棉布,用皮筋箍好,置于溫度(29±1)℃,相對濕度為75 %±5 %的培養(yǎng)箱中飼養(yǎng)。2 d后篩出成蟲,將接種的玻璃瓶放入培養(yǎng)箱中。每次試驗挑選同一批次羽化、羽化后一周左右的成蟲作為受試蟲源,試蟲不分雌雄。

1.1.2 植物原料

牡荊葉(5 kg)于2012年8月采自河北省安國市,經(jīng)杜樹山教授鑒定為馬鞭草科植物牡荊[VitexnegundoL.var.cannabifolia(Sieb.etZucc.) Hand.-Mazz.]的干燥葉,植物樣本保存于北京師范大學資源學院。

1.1.3 儀器和試劑

安捷倫 6890N氣相色譜分析儀,配有Agilent Technologies 5973N 質譜分析儀,氫火焰離子化檢測器 (GC-FID),HP-5MS (30 m×0.25 mm×0.25 μm) 石英毛細管柱和NIST05、WILEY275質譜數(shù)據(jù)庫。

布魯克Avance DRX 500核磁共振譜儀,配有5 mm DUEL雙核探頭和BVT-3000控溫單元,以氘代氯仿作為溶劑,四甲基硅烷作為內標。

Heidolph Laborota 4000型旋轉蒸發(fā)儀;一系列量程范圍Eppendorf移液槍,玻璃樣品瓶、玻璃培養(yǎng)皿購于北京玻璃儀器廠。

正己烷、乙酸乙酯等均為北京化工廠分析純試劑;聚四氟乙烯購于北京華通瑞馳材料科技有限公司。

1.2 方法

1.2.1 揮發(fā)油的提取

取牡荊葉放入揮發(fā)油提取器中,采用水蒸氣蒸餾法進行提取,提取6 h,油水經(jīng)正己烷萃取,減壓蒸餾回收溶劑,無水硫酸鈉干燥處理后過濾,即得揮發(fā)油。揮發(fā)油存儲于冰箱保鮮室4℃保存。

1.2.2 氣相色譜-質譜聯(lián)用(GC-MS)分析

色譜條件:載氣為高純氦氣,流速為1.0 mL/min,汽化室溫度250℃。進樣量為1 μL(樣品1 μL,以1%濃度溶于正己烷),以分流比1∶50注射。程序升溫:柱起始溫度為50℃,保持3 min,以10℃/min升溫速率升至280℃。

質譜條件:電離方式為EI,電子能量為70 eV,離子源溫度200℃,質量掃描范圍45～650m/z。

多數(shù)成分通過氣相色譜法鑒定,主要通過將它們的保留指數(shù)(RI)與文獻及實驗室已有標準化合物保留指數(shù)進行比對。RI的確定與同等操作條件下正構烷烴同系物(C5～C36)的分析結果相關,進一步鑒別通過檢索質譜數(shù)據(jù)庫NIST05、 WILEY275和查閱有關質譜文獻來進行[17],并應用峰面積歸一化法確定它們的相對百分含量。

1.2.3 單體化合物的分離鑒定

牡荊葉揮發(fā)油10 mL,經(jīng)正相硅膠柱層析,采用正己烷、正己烷-乙酸乙酯、乙酸乙酯依次梯度洗脫分段,獲得25個餾分段,Fr.6、9再經(jīng)正己烷-乙酸乙酯(100∶1,V/V)反復硅膠柱層析分離,經(jīng)核磁共振解析確定結構,得到2個單體化合物,分別為β-石竹烯(β-caryophyllene,化合物1,1.2g)和桉油精(eucalyptol,化合物2,0.8 g)。

1.2.4 觸殺毒性測試方法

揮發(fā)油及單體化合物對煙草甲的觸殺活性的測試參照文獻所述方法[18]:將羽化一周左右的成蟲從培養(yǎng)瓶中取出,再用移液槍點滴0.5 μL精油的正己烷稀釋液(預試驗:濃度為50%、10%、2%;正式試驗根據(jù)預試驗結果設置5個濃度)于試蟲的前胸背板上(置于冰袋上操作),處理后放入直徑2.5 cm,高5.5 cm玻璃瓶中,正己烷為對照組,每個濃度重復5次,每個重復10頭試蟲。處理組與對照組置于溫度為(29±1)℃,相對濕度為75%±5%的恒溫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觀察和記錄試蟲的死亡情況。計算死亡率與校正死亡率,LD50值按文獻方法[16]采用Probit (IBM SPSS 20.0)分析計算。

1.2.5 熏蒸毒性測試方法

揮發(fā)油及單體化合物對煙草甲的熏蒸活性的測試參照文獻所述方法[18]:將10頭試蟲放入直徑2.5 cm,高5.5 cm的玻璃瓶中,然后用移液槍吸取10 μL精油的正己烷稀釋液(預試驗:濃度為50%、10%、2%;正式試驗根據(jù)預試驗結果設置5個濃度)滴于瓶蓋內的濾紙片上,另取未處理的濾紙滴加正己烷作對照,迅速擰緊瓶蓋密封,形成一密閉空間,瓶口涂有聚四氟乙烯,防止供試昆蟲接觸到含藥劑的濾紙。每個處理重復5次,每個重復10頭試蟲。處理后置于溫度為(29±1)℃,相對濕度為75%±5%的恒溫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觀察和記錄試蟲的死亡情況,計算死亡率與校正死亡率。由于試蟲均有假死性,觀察死亡情況時先用力搖晃玻璃瓶,再將玻璃瓶放倒,5 min后觀察,蟲體不動即為死亡,LC50按文獻方法[16]采用Probit (IBM SPSS 20.0)分析計算。

2 結果與分析

2.1 揮發(fā)油的化學成分

牡荊葉揮發(fā)油的GC-MS結果如表1所示:從牡荊葉揮發(fā)油中鑒定出47種成分,占全油91.50%,其中主要成分為β-石竹烯(25.8%)、桉油精(9.5%)、石竹烯氧化物(7.3%)、乙酸松油酯(6.1%)和斯巴醇(3.4%)等。

表1 牡荊葉揮發(fā)油的成分分析1)Table 1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the essential oil of Vitex negundo var. cannabifolia leaves

續(xù)表1 Table 1(Continued)

序號No.化合物名稱Compoundname保留指數(shù)RI相對含量/%Content10cis-對-薄荷-2-烯-1-醇 cis-p-Menth-2-en-1-ol12940.1114-萜品醇 Terpinen-4-ol13612.812α-萜品醇 α-Terpineol13781.213草蒿腦 Estragole13882.1142-側柏烯 2-Thujene15330.115橙花醇乙酸酯 Nerylacetate15720.916乙酸松油酯 Terpinylacetate16326.117δ-欖香烯 δ-Elemene17780.319α-波旁烯 α-Bourbonene18390.420長蠕孢吉馬烯 Helminthogermacrene18511.721β-石竹烯 β-Caryophyllene188425.822γ-欖香烯 γ-Elemene19060.4235-乙基-3-甲基-3,4-壬二烯-6-炔 5-Ethyl-3-methyl-3,4-nonadien-6-yne19142.824α-石竹烯 α-Caryophyllene19281.325香橙烯 Aromadendrene19370.2263-金合歡烯 cis-b-Farnesene19413.327吉馬烯D GermacreneD19601.528二氫-cis-α-古巴烯-8-醇 Dihydro-cis-α-copaene-8-ol19701.529杜松-4(14),5-二烯 Cadina-4(14),5-diene19770.230朱欒倍半萜 Valencene19820.631d-杜松烯 d-Cadinene20201.0325,7-二乙基-5,6-癸二烯-3-炔 5,7-Diethyl-5,6-decadien-3-yne20490.133耳草蒈烷醇 Hedycaryol20530.634小茴香烯 Fenchene20690.635斯巴醇 Spathulenol20843.436石竹烯氧化物 Caryophylleneoxide20907.337蛇麻烯氧化物II HumuleneoxideII21220.338γ-綠葉烯 γ-Patchoulene21370.83910,10-二甲基-2,6-二亞甲基雙環(huán)[7.2.0]十一碳-5α-醇10,10-Dimethyl-2,6-dimethylenebicyclo[7.2.0]undecan-5α-ol21541.440茅蒼術醇 Hinesol21580.841香榧醇 Torreyol21630.642桉葉醇 β-Eudesmol21702.1435,10-十五碳二炔-1-醇 5,10-Pentadecadiyn-1-ol21811.145α-沒藥醇 α-Bisabolol22170.347絨白乳菇二醇 Vellerdiol22950.2總計91.50

1) 保留指數(shù)用HP-5MS色譜柱測定以正烷烴同系物(C5～C36) 為參照。

Retention index is determined on a HP-5MS column by using the homologous series ofn-alkanes (C5-C36) as a reference.

2.2 化合物結構解析

分離并鑒定出兩種化合物(圖1),詳細數(shù)據(jù)如下:

化合物1:β-石竹烯。無色油狀;分子式C15H24。1H-NMR(500 MHz,CDCl3)δppm: 5.33 (1H,m,H-5),4.97 (1H,s,H-12a),4.85 (1H,s,H-12b),2.37 (1H,m,H-9),2.33 (1H,m,H-7b),2.23 (1H,m,H-7a),2.11 (1H,m,H-1),2.02 (1H,m,H-6b),1.94 (1H,m,H-6a),1.72 (1H,m,H-2b),1.69 (1H,m,H-3b),1.65-1.67 (2H,m,H-10),1.64 (3H,s,15-CH3),1.60 (1H,m,H-3a),1.52 (1H,m,H-2a),1.02 (3H,s,12-CH3),1.00 (3H,s,13-CH3);13C-NMR (125 MHz,CDCl3)δppm: 154.74 (C-8),135.58 (C-4),124.31 (C-5),111.67 (C-12),53.54 (C-1),48.48 (C-9),40.33 (C-10),39.96 (C-3),34.79 (C-7),33.02 (C-11),30.09 (C-13),29.36 (C-2),28.38 (C-6),22.66 (C-14),16.32 (C-15)。數(shù)據(jù)與之前文獻報道一致[19],鑒定化合物1為β-石竹烯。

化合物2:桉油精。無色油狀;分子式C10H18O。1H-NMR (500 MHz,CDCl3)δppm: 2.03 (2H,t,H-2),1.68(2H,t,H-6),1.52(4H,m,H-3,5),1.42(1H,m,H-4),1.25(6H,s,H-9,10),1.07 (3H,s,H-7);13C-NMR (125 MHz,CDCl3)δppm: 73.61 (C-8),69.77 (C-1),32.94 (C-4),31.51 (C-3,5),28.89 (C-2,6),27.58 (C-7),22.83 (C-9,10)。數(shù)據(jù)與之前文獻報道一致[20],鑒定化合物2為桉油精。

圖1 牡荊葉揮發(fā)油中分離出的主要成分的結構Fig.1 The structure of the isolated components in the essential oil

2.3 揮發(fā)油觸殺和熏蒸毒性

牡荊葉揮發(fā)油及其單體對煙草甲的觸殺和熏蒸活性如表2所示。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體現(xiàn)出較強的觸殺毒性,LD50值為25.30 μg/頭。在2種化合物中,桉油精對煙草甲的觸殺活性較強,LD50達到 15.58 μg/頭。β-石竹烯對煙草甲的觸殺活性較弱，LD50僅為41.75 μg/頭。桉油精對煙草甲成蟲的觸殺毒性比β-石竹烯強2.67倍,比揮發(fā)油強1.62倍。揮發(fā)油對煙草甲成蟲有很強的熏蒸毒性,LC50為13.12 mg/L。在分離出的2種化合物中,β-石竹烯在測試范圍內沒有熏蒸毒性,桉油精(LC50=5.18 mg/L)對煙草甲的熏蒸毒性強于總揮發(fā)油。這說明桉油精在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的觸殺和熏蒸活性中起到主要作用。

表2 牡荊葉揮發(fā)油及單體成分對煙草甲的觸殺和熏蒸毒性1)Table 2 Contact and fumigant toxicity of the essential oil of Vitex negundo var. cannabifolia and its isolated components against Lasioderma serricorne adults

1) LD50及其95%置信區(qū)間觸殺濃度單位為μg/頭;熏蒸LC50及95%置信區(qū)間濃度單位為mg/L。

Concentration for LD50and 95% fiducial limits of contact toxicity: μg/adult; Concentration for LC50and 95% fiducial limits of fumigant toxicity: mg/L.

3 討論

目前國內對于各地區(qū)的牡荊葉揮發(fā)油成分研究較多。黃瓊等[21-23]分別用超聲波提取法、水蒸氣蒸餾法和微波輔助萃取的方法得到牡荊葉揮發(fā)油。3次樣品均采自廣西南寧市郊區(qū),但主要成分的種類和含量各不相同。其中使用超聲波提取法提取所得揮發(fā)油的主要成分確定為十六酸(15.9%)、鄰苯二甲酸異丁基酯(14.4%)和苯酚(13.6%)。水蒸氣蒸餾法所得精油主要成分為β-石竹烯(24.6%)、β-桉醇(10.0%)和鄰苯二甲酸二異辛酯(5.7%)。微波輔助萃取而得的揮發(fā)油的主要成分為β-石竹烯(20.2%)、4-羥基-苯甲酸(21.2%)和桉油精(12.8%)。同一采集地3次樣品各成分含量不同,可能與提取方法不同有關。孫凌峰[24]在江西德興所采樣品經(jīng)測定其最主要組分為β-石竹烯(39.6%),其次為桉油精(23.9%)、檜烯(12.6%)和乙酸龍腦酯(7.0%)。陳剛等[25]測定沂蒙山產(chǎn)牡荊葉揮發(fā)油化學成分主要為β-石竹烯(26.3%)、桉油精(11.9%)、檜烷(7.8%)和反式-β-金合歡烯(6.2%)。各產(chǎn)地牡荊葉揮發(fā)油主要成分對照具有鮮明的地域特征,但大都含有β-石竹烯和桉油精。以上結果顯示不同提取方法和不同產(chǎn)地所得牡荊葉揮發(fā)油的主要分及含量差異明顯,這可能與藥材產(chǎn)地的氣候、土壤、地理位置,藥材應用部位,以及提取分析方法的差異有關,因此針對植物栽培學與揮發(fā)油標準化提取的進一步研究非常必要。

有不少文獻對煙草甲的觸殺及熏蒸活性做過相關報道。王秀芳等[26]對9種植物精油對煙草甲的殺蟲活性進行了篩選,發(fā)現(xiàn)丁香油、冬青油、茶樹油、艾葉油和百里香油有較好的觸殺作用,留蘭香油、茶樹油、冬青油和丁香油具有較好的熏蒸作用。楊凱等[27]報道了山雞椒[Litseacubeba(Lour.) Pers.]揮發(fā)油對煙草甲的觸殺活性,LD50為 27.33 μg/頭,熏蒸活性LC50為 22.97 mg/L。王穎等[28-30]研究報道了幾種姜科植物對煙草甲的觸殺和熏蒸活性,其中云南草蔻(AlpiniablepharocalyxK. Schum.)、 紫色姜(ZingiberpurpureumRosc.)和草果(Amomumtsao-koCrevostetLemaire)對煙草甲的觸殺毒性LD50分別為15.02、16.3和6.14 μg/頭,熏蒸毒性LC50分別為3.83、9.30和8.70 mg/L。王成芳等[31-32]報道了兩種花椒屬植物對煙草甲的殺蟲活性,單面針根部揮發(fā)油對煙草甲顯示出觸殺活性,LD50為13.8 μg/頭,竹葉花椒莖枝揮發(fā)油對煙草甲具有熏蒸(LC50=13.83 mg/L)和觸殺活性(LD50=18.74 μg/頭)。本研究結果顯示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的觸殺和熏蒸活性比以上報道的活性相對較弱,但牡荊油作為常用藥[33],比大多數(shù)常規(guī)殺蟲劑對人體安全危害小,因而具有一定優(yōu)勢。

綜上所述,本研究證實了牡荊葉揮發(fā)油對煙草甲具有熏蒸和觸殺毒性,并且其中的β-石竹烯和桉油精也有一定的殺蟲作用。牡荊油比大多數(shù)常規(guī)殺蟲劑對人體安全危害小,并且資源豐富,在控制煙倉害蟲方面的應用前景廣闊。但將揮發(fā)油大范圍應用于煙倉害蟲防治的成本與效益以及相關的殺蟲作用機理還需要做進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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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田 喆)

Chemical composition and insecticidal activities ofVitexnegundoL.var.cannabifolia(Sieb.etZucc.) Hand.-Mazz.essential oil against the cigarette beetle

Wu Yan1, You Chunxue2, Tian Zhaofu1, Guo Shanshan2, Liu Shaohua1,Huang Dongye1, Deng Binling1, Li Zhihua1, Bai Jiafeng1, Du Shushan2

(1. Technical Center of China Tobacco Guangxi Industrial Co., Ltd, Nanning 530001, China; 2. 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In order to find and develop new botanical pesticides against tobacco storage pests, bioactivity screening was performed. The essential oil obtained from the leaves ofVitexnegundoL.var.cannabifolia(Sieb.etZucc.) Hand.-Mazz. was investigated by GC-MS.A total of 47 components of the oil were identified and the main components in the oil were found to beβ-caryophyllene (25.8%) and eucalyptol (9.5%), followed by caryophyllene oxide (7.3%) and terpinyl acetate (6.1%). After screening, the essential oil exhibited potential insecticidal activity. In the process of assay, the essential oil was found to possess strong contact toxicity againstLasiodermaserricorneadults with a LD50value of 25.30 μg/adult and fumigant toxicity with a LC50value of 13.12 mg/L air.β-caryophyllene and eucalyptol also possessed strong contact toxicity againstL.serricornewith a LD50value of 41.75 and 15.58 μg/adult, respectively. Moreover, eucalyptol exhibited strong fumigant toxicity against the cigarette beetle with a LC50value of 5.18 mg/L air.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essential oil ofVitexnegundoL.and the two isolated compounds has potential to be developed into a natural insecticide/fumigant for control of the cigarette beetle.

Vitexnegundovar.cannabifolia;Lasiodermaserricorne; contact toxicity; fumigant toxicity

2015-10-20

2015-11-27

廣西科學研究與技術開發(fā)計劃課題(桂科攻15118004)；北京市自然科學基金(7142093)

S 435.72

A

10.3969/j.issn.0529-1542.2016.05.016

* 通信作者 E-mail:dushushan@b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