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連春

(河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思想及其啟示

□單連春

(河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陳云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活的運行,在領導黨的組織工作和紀律檢查工作期間,逐漸形成并豐富了關于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思想,提出堅持民主集中制為根本原則,以堅強的黨性為前提,堅持原則、是非分明,允許黨內不同意見的存在,嚴格遵守黨的紀律等方面。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思想,對于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戰(zhàn)略布局,特別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開展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陳云;黨內政治生活;從嚴治黨

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中國共產黨黨內監(jiān)督條例》、《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等文件,這對新時期凈化黨內政治生活,嚴肅黨內政治紀律必將起到強化作用。延安時期陳云擔任中央組織部部長長達七年之久，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選舉陳云為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他擔任這一職務長達九年之久,一直到1987年黨的十三大。在擔任中央組織部長和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期間,陳云在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逐漸形成了豐富的黨的建設思想,其中嚴格黨內政治生活的思想是陳云黨建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梳理和總結陳云關于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思想,對于當前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1 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是黨的建設的一件大事

陳云作為中國共產黨第一代、第二代領導集體的重要成員,非常重視黨的建設,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運行,形成了豐富的黨內政治生活思想,始終認為黨內政治生活是黨的建設的一件大事。民主革命時期,陳云就開始關注黨內政治生活問題。1947年4月,陳云在中共中央遼東分局工作會議上指出:健全的黨內生活應該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一是正面地坦率地辨明是非,這是應有的原則態(tài)度。二是黨內嚴格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核心領導的形成也必須經過嚴格的民主集中制,并經實踐檢驗,才能形成。三是每個黨員都有發(fā)表意見、討論問題的權利,但又必須有服從決定、積極工作的義務。[1]

改革開放初期,陳云總結我們黨的經驗教訓,繼續(xù)關注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并多次作了相關論述。十一屆三中全會和其之前的中央工作會議,是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運行的典范。陳云對此做出高度評價,他認為這次會議,大家在嚴格執(zhí)行民主集中的原則下,認真討論了黨內存在的一些重大問題,增強了團結。這種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運行,是黨的建設的一件大事,對于黨的工作著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上來,對于黨內安定團結,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在1987年1月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陳云再一次強調了黨內生活的重要性。他指出:“我們黨內要強調一下,要有民主生活制度。常委多少時間開一次會,政治局多少時間開一次會,要立個規(guī)矩。常委會議、政治局會議、政治局擴大會議,應該分開來開,這是黨內民主生活。民主集中制要堅持。經常開會討論,經常交換意見,就不至于出大問題?！盵1]他在這里雖然強調的是中央層面的黨內政治生活,實際上對各級黨組織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而且,他強調黨內生活要有制度,要立個規(guī)矩,也就是說黨內生活要制度化。通過梳理歷史和陳云的相關論述,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陳云歷來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活建設,并身體力行推動黨內政治生活的發(fā)展,為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運行做出了重要貢獻。

2 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思想的主要內容

梳理陳云有關嚴肅黨內政治生活的大量論述,他的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思想集中在以下幾點:

第一,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要以堅持民主集中制為根本原則。黨的“七大”通過的黨章對民主集中制原則做出了明確規(guī)定——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導下的民主?！八敲裰鞯?又是集中的。它反映黨的領導者與被領導者的關系,反映黨的上級組織與下級組織的關系,反映黨員個人與黨的整體的關系,反映黨的中央、黨的各級組織與黨員群眾的關系?！盵2]由此可見,民主集中制是黨內政治生活的基本規(guī)范,也是黨內政治生活應堅持的根本原則。陳云正確分析了民主與集中的關系,并強調民主集中制對于核心領導的重要意義。他指出:“民主不僅一般需要,在目前情況下有特殊需要。不經大家交換意見,是不可能集中的,形式上集中了,也難免出錯。不民主只集中,必然愈不能集中,多交換意見,反而容易集中。核心領導只有經過嚴格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并在實踐中經過考驗才能建立起來。”[3]這一思想對當前貫徹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加強黨的核心領導仍然具有重要意義。

改革開放初期,在總結“文化大革命”的經驗教訓時,有人認為民主制度、民主生活很不夠是“文化大革命”得以發(fā)生的重要原因之一。陳云從堅持民主集中制的高度指出:“這個問題實際上應該說,黨內民主集中制沒有了,集體領導沒有了,這是‘文化大革命’發(fā)生的一個根本原因?！盵1]這就是說,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堅持民主集中制,如果民主集中制遭到破壞,正常的黨內政治生活就無從談起。1985年9月在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陳云從歷史與現(xiàn)實相結合的角度,對堅持民主集中制進行了深刻論述。他指出:“堅持民主集中制,是黨章規(guī)定的原則。歷史經驗證明,實行民主集中制,做起來很不容易。希望新進各級領導班子的中青年干部,要注意學會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辦事…要照黨章辦事,不要一個人說了算。重大問題的決定,必須經過集體的充分討論,以便減少損失,少走彎路,把事情辦得更好。”[1]

第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要以堅強的黨性為前提。無產階級政黨高度重視黨性問題,強調黨員“為了黨的、無產階級的、民族解放和人類解放的事業(yè),能夠毫不猶豫地犧牲個人利益,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4]在不同歷史時期,陳云多次強調要增強黨性,這是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運行的前提。他認為,黨性問題實際上就是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的關系問題,集體主義表現(xiàn)為黨性,個人主義表現(xiàn)為非黨性。黨員與非黨員的區(qū)別在于黨員為了黨的利益和革命的利益,因而具有黨性。黨員的黨性還意味著黨員對黨要忠實,陳云指出:“我們共產黨是言行一致的政黨,而且只有共產黨才能言行一致。我們共產黨內也不允許有對黨言行不一致的黨員,不允許任何黨員對黨講一句假話。我們絕不能像剝削階級政黨那樣,黨員可以說假話,鬼話連篇,欺騙人民。如果我們的黨員也染上了這種惡習,那么,我們黨內的互相信任就不可能建立,黨的意志的統(tǒng)一和鐵的紀律也就不能建立”,[3]黨內政治生活也就無法正常進行。改革開放以后,隨著對外開放和對內搞活經濟,客觀環(huán)境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一部分黨員甚至老黨員經受不住歪風邪氣的考驗,不同程度地卷了進去。針對這種現(xiàn)象,陳云指出:“這反映了我們一部分黨員的黨性有問題。由此想到,各級黨組織和黨的紀律檢查部門只是查處違法亂紀的案子不行,更重要的是要加強共產黨員的黨性教育和自覺遵守黨的紀律的教育。提高共產黨員的素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是黨的建設上的一個根本問題?！盵5]陳云不但高度重視黨性問題,他還提出了增強黨性的具體途徑,一是加強黨性教育,使黨員認識到沒有黨的組織就沒有個人的發(fā)展,每個黨員必須隨時考慮黨的利益,這是黨員是否合格的標準;二是通過實踐鍛煉增強黨性,分配給黨員艱苦環(huán)境的工作,磨煉黨員意志;三是加強紀律教育,不允許與組織講價錢,強調黨的利益高于一切,對于違反黨的紀律的人,黨組織要及時地進行紀律教育與紀律制裁。

第三,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要堅持原則,是非分明。堅持原則,是非分明是共產黨人應有的品格。民主革命時期,陳云就指出,共產黨人“要講真理,不要講面子。是什么就是什么,應該怎樣就怎樣。”[3]批評與自我批評是我黨優(yōu)良傳統(tǒng)。如何正確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呢?“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要從維護黨的利益出發(fā),要堅持原則,要實事求是。要采取客觀的態(tài)度?？磫栴}要全面,要看本質,不要只看局部,看現(xiàn)象?！盵3]堅持原則,是非分明還要求獎罰分明,對于犯錯誤的干部,要進行批評,不得縱容錯誤。“如果犯了嚴重錯誤不處罰,這樣就不能教育他,也不能教育其他同志。如果對于好的同志不賞,這就不能使他更進步,也不能教育其他同志。所以,我們要提倡該賞就賞,該罰就罰?！盵3]這就是說,要通過黨內政治生活進行懲惡揚善,通過黨內政治生活,對犯錯誤的黨員進行批評教育乃至組織處理,對優(yōu)秀先進的黨員進行表彰,激發(fā)黨員發(fā)揮先鋒模范作用。

改革開放初期,黨風和社會風氣在一些地區(qū)受到某種程度的破壞。對此,陳云指出:“目前在我們的黨風中,以至在整個社會風氣中,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是非不分。有些同志在是非面前不敢堅持原則,和稀泥,做老好人,而堅持原則的人受孤立。”這將嚴重影響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運行。如何克服這種現(xiàn)象呢?陳云強調:“對于這個問題,如果只從維護黨紀提出問題,我認為還不夠,應該把它提到全黨思想建設和組織建設的高度。要提倡堅持原則,提倡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的精神。只有我們黨內首先形成是非分明的風氣,黨的團結才有基礎,黨才有戰(zhàn)斗力。”[1]組織部門隊伍、紀律檢查隊伍狀況如何,對黨內政治生活的正常運行至關重要,他們不僅是黨內政治生活的參與者,還是黨內政治生活的組織者。陳云對這支干部隊伍提出了特殊的要求。他指出,做紀律檢查工作的干部,要“堅持原則,敢于同黨內各種不正之風和一切違法亂紀行為作堅決斗爭;而不應當在原則問題上‘和稀泥’,做和事佬、老好人?！盵5]只有堅持原則,是非分明,才能形成清潔廉明的黨內政治生活。

第四,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要允許黨內不同意見的存在。是否允許黨內存在不同意見,是黨內民主發(fā)展程度的重要表現(xiàn)。在民主革命時期,陳云就指出:“社會情況復雜,各人看法不同,黨內有爭論是正常狀態(tài)。”[3]一方面,黨內允許有不同意見的存在,另一方面,持有不同意見的黨員也必須遵守黨組織的決定。個人有向組織提意見的權利,但是,即使各人的意見沒有被組織采納,個人也不能生氣,也不能不遵守組織的決定。也就是說,黨內不同意見的存在要以遵守黨組織的決定為前提。只有這樣,黨內政治生活才可以生動活潑地開展,否則黨內只有一種聲音,黨就失去了生機和活力。改革開放以后,陳云汲取黨的建設經驗教訓,反復強調要允許黨內不同意見的存在,并指出在是否允許黨內提出不同意見這個問題上,我們黨是吃過苦的,搞一言堂,給黨帶來巨大損失。因此,他強調:“不怕人家講錯話,就怕人家不說話。講錯話不要緊,要是開起會來,大家都不說話,那天下就不妙。有同志提不同意見,黨組織應該允許,這是黨的事業(yè)興旺發(fā)達的好現(xiàn)象。提第一次,我們歡迎;提第二次,我們也歡迎;提第三次,我們還是歡迎。這樣,我們這個黨就會立于不敗之地,就會興旺發(fā)達,大有希望?！盵1]同時,他強調了正確的提意見方式,提不同的意見,要在黨內說,在所屬的黨支部或者黨的機關內部,按照組織原則和組織程序嚴肅認真地向組織提出來,而不是在黨外隨便提意見。

第五,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要嚴格遵守黨的紀律。陳云對嚴格遵守黨的紀律有系統(tǒng)的論述。首先,要有嚴肅的黨紀,嚴肅黨紀是革命勝利的一個重要條件。嚴格的紀律,使我們黨對內能團結群眾,堅持斗爭,戰(zhàn)勝強敵,鞏固自己;對外能夠團結和領導小資產階級,建立有鐵的紀律的軍隊,戰(zhàn)勝強敵,創(chuàng)建受廣大民眾擁護的政權。其次,所有黨員及各級黨組織必須嚴格遵守黨的紀律。領導干部、領導機關必須成為嚴守黨紀的模范,不愿意遵守紀律的黨員,害怕鐵的紀律的黨員,盡可出黨。再次,黨的紀律是自覺的,也是強制的。每個黨員都要把遵守紀律作為一種自覺。共產黨人應該把黨的紀律約束內化于心,讓約束成為一種自覺狀態(tài)。同時,紀律也必須具有強制性,對不自覺遵守黨的紀律的黨員,就必須強制執(zhí)行。最后,黨內紀律與自由之間是辯證統(tǒng)一的關系。他認為,強調紀律與執(zhí)行應有權利兩者之間并不矛盾。無產階級政黨應是一個最有紀律的黨,也是一個最講民主、最講自由的黨。[3]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經濟的發(fā)展,逐漸產生一些模糊的認識,有人認為“經濟要搞活,紀律要松綁”。針對這種錯誤認識,陳云鮮明地指出:“黨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的問題,沒有好的黨風,改革是搞不成的。共產黨不論在地下時期或執(zhí)政時期,任何時候都必須堅持黨的紀律?！盵6]

3 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思想的當代啟示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建設,提出了“全面從嚴治黨”的戰(zhàn)略布局。對加強和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做出新的制度安排。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重要思想對當前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具有重要的啟示。

第一,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堅持民主集中制。陳云強調黨內政治生活要堅持民主集中制,并指出實踐中堅持民主集中制并不容易,這為新形勢下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提出了重要依據(jù)。民主集中制作為我們黨的根本組織制度,在當前仍然存在黨內集中不夠和民主不夠的問題,有的軟弱渙散,我行我素、各行其是;有的獨斷專行,搞家長制、‘一言堂’,個人凌駕于組織之上,這種狀態(tài)下,黨內政治生活很難正常運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堅持民主集中制,要求“黨內組織和組織、組織和個人、同志和同志、集體領導和個人分工負責等重要關系都要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來設定和處理,不能缺位錯位、本末倒置。”[7]要健全和認真落實民主集中制的各項具體制度,黨員與各級黨組織要按照民主集中制辦事,領導干部特別是黨的領導核心要帶頭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營造民主討論良好氛圍,講真話、講實話、講心里話。只有這樣,民主集中制才能得到有效貫徹落實。

第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堅持黨性。堅強的黨性是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開展的重要保障,當前一部分黨組織黨內政治生活之所以不經常、不認真、不嚴肅,之所以出現(xiàn)分散主義、個人主義、自由主義、好人主義盛行等現(xiàn)象,最根本的原因是一部分黨員干部黨性出了問題。因此,必須“抓好黨性教育和黨性修養(yǎng),教育引導廣大黨員、干部牢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權力觀、事業(yè)觀,始終站穩(wěn)政治立場,不斷增強宗旨意識,弘揚黨的光榮傳統(tǒng)和優(yōu)良作風,真真經受住權力、金錢、美色的考驗?！盵8]當前,增強黨員黨性,首先要確保對黨忠誠。增強廣大黨員“黨的意識,始終把黨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牢記自己的第一身份是共產黨員,第一職責是為黨工作,做到忠誠于組織,任何時候都與黨同心同德?！盵9]其次,要正確對待個人利益,個人利益服從黨的利益。黨的廉潔自律準則要求黨員堅持公私分明,先公后私,克己奉公。無論想問題、搞研究,還是作決策,都必須站在人民立場上,不能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只要黨員能夠出以公心,黨內生活就能正確開展。再次,要堅持“三嚴三實”。黨性在不同歷史有不同的特點。新時期黨性的鮮明體現(xiàn)就是三嚴三實,只有廣大黨員和黨的干部堅持三嚴三實,黨性才能堅強起來,黨內政治生活才能有序開展。

第三,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堅持原則性。堅持原則是共產黨人的優(yōu)良品格。在一部分黨內政治生活中,之所以出現(xiàn)無原則的一團和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黨內政治生活失去了原則性和是非感,一部分黨員干部,在利益、親情、友情等誘惑面前,失去了原則,口是心非,顛倒黑白,夸大成績,隱瞞錯誤,使黨內生活庸俗化,使黨的實事求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密切聯(lián)系群眾等優(yōu)良傳統(tǒng)在不同程度上受到破壞,“擔心批評得罪人、會丟選票的心態(tài)在不少領導干部身上存在,有的不僅不敢批評,不愿批評,而且還經常以表揚代替批評”。[9]這種喪失原則性的現(xiàn)象如果任其發(fā)展下去,將會給黨的發(fā)展造成致命傷害。因此,開展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堅持原則,要敢于亮劍,敢于制止。只有這樣,黨內政治生活才能具有“政治性、原則性、戰(zhàn)斗性,使黨內政治生活真正起到教育改造提高黨員、干部的作用?！盵7]

第四,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必須發(fā)揚黨內民主。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只有充分發(fā)揚黨內民主,確保黨的生機和活力,黨內政治生活才能生動活潑地有序開展。如果黨內民主缺失,一言堂,黨內政治生活就無法進行。當前在一些基層黨組織的黨內生活中,基本上都是領導干部發(fā)言,普通黨員或者不愿發(fā)言,或者不敢發(fā)言,怕說“錯”了話遭到打擊報復,致使黨內生活成了領導單方面通報情況的會議。陳云多次強調,開展黨內政治生活要發(fā)揚民主,要允許不同意見的存在。實際上,發(fā)揚黨內民主既是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前提,也是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一個重要目的。正如習近平強調的:“要發(fā)揚黨內民主,營造民主討論的良好氛圍,鼓勵講真話、講實話、講心里話,允許不同意見碰撞和爭論,同時善于進行正確集中,防止議而不決、決而不行。”[10]需要明確以下兩點。首先,黨內不同意見的存在要以遵守黨的集體決定為前提,也就是“對黨的決議和政策如有不同意見,在堅決執(zhí)行的前提下,可以聲明保留,并且可以把自己的意見向黨的上級組織直至中央提出?！盵11]其次,要堅持黨員主體地位。在黨內,所有黨員都應該平等相待,平等享有一切應該享有的權利、履行一切應該履行的義務。只有充分調動廣大黨員的積極性,每個黨員都能夠解放思想、開動腦筋想問題,我們黨內生動活潑的政治生活就能形成,黨的力量才能真正強大。

第五,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必須嚴格遵守黨的紀律。高度重視黨的紀律,是無產階級政黨區(qū)別其他政黨的重要標志之一。嚴格的紀律性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正是靠嚴格的紀律確保我們黨能夠集中統(tǒng)一,取得了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勝利。但是,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fā)展,黨的紀律觀念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削弱。紀律松弛已經成為黨的建設的一大隱患,這是黨內政治生活存在問題的重要原因之一。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紀律建設,這是對陳云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嚴格黨的紀律思想的重要堅持和發(fā)展。2015年10月中央印發(fā)了《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是十八大以來黨的紀律建設的集中體現(xiàn),將有力推動黨內政治生活的開展。當前,開展黨內政治生活,尤其要遵守黨的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首先要自覺維護中央權威,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貫徹執(zhí)行黨的理論、路線、綱領、經驗和要求,保證中央的決策得到有效貫徹落實。其次要堅持“四個服從”?！八膫€服從”正確規(guī)定了個人與組織、少數(shù)與多數(shù)、下級和上級、全黨各個組織和全體黨員與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和中央委員會關系的原則。只有堅持了“四個服從”,黨內政治生活才能有效開展。

[1] 陳 云.陳云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39、359、274、353、274、275.

[2] 中國共產黨歷次黨章匯編:1921-1922[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6:172.

[3] 陳 云.陳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47-348、201、296、183、261、196、197.

[4] 劉少奇.劉少奇選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31.

[5] 陳 云.陳云文集(第3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541、511.

[6] 陳 云.陳云傳[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1731.

[7] 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10-09.

[8] 習近平.習近平關于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論述摘編[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15:141.

[9] [22]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67、771.

[10] 習近平.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2016年版)[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6:112.

[11] 黨的十八大文件匯編[M].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2012:60.

ChenYun'sThoughtofEnforceParty'sPoliticalLifeandItsEnlightenment

SHANLian-chun

(SchoolofMarxism,HohaiUniversity,Nanjing211100,China)

Chen Yun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operation of Party's political life,gradually forms and enriches the idea of enforcing Party's political life,puts forward to insist on democratic centralism as a fundamental principle,strengthen party spirit as the premise,adhere to the principle,make a clear distinction between right and wrong,allow the existence of different opinions within the party,and strictly abide by Party discipline and so on during the period of his leading Party's organization work and discipline inspection work. In the new historical conditions,Chen Yun's thought of enforce Party's political life has important guiding significance to pushing forward the strategic layout of comprehensively managing Party strictly,especially purifying the political ecology of Party and enforcing Party's political life in the sixth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PC Central Committee.

Chen Yun; Party's Political Life; managing Party strictly

D262

A

1008-9101(2017)03-0073-05

[責任編輯：楊春艷]

2017-06-25

2017年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重點項目“新時期共產黨人‘不忘初心’的歷史、現(xiàn)狀與境界提升對策研究”(2017ZDIXM022)

單連春(1969-),男,安徽天長人,博士,現(xiàn)工作于河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馬克思恩格斯早期思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