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凡+邱元陽+倪俊杰

編者按：指紋識別、刷臉識別、智能搜索……在當前，這些好像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比較常見的人工智能應用了。當然，也許有一天類似于無人駕駛這樣的人工智能也能被大家廣泛接受。近來，除了和阿爾法狗的對決引來非比尋常的關注之外，關于人工智能，還有很多鮮為人知的發(fā)展。在此，主持人和嘉賓將分兩期對其進行廣泛探討。

2016年，人工智能阿爾法狗與人類頂尖圍棋棋手李世石的世紀大戰(zhàn)，注定將載入人工智能發(fā)展史冊。圍棋這種比較小眾的運動，在人工智能的推動下，瞬間成為耀眼的明星。隨著人工智能攻克人類智慧領域最后的堡壘——最具創(chuàng)造性、最復雜的棋類運動，2016年已然成為人工智能爆發(fā)元年。

● 阿爾法狗與“圍棋上帝”

劉宗凡：在阿爾法狗以4：1的比分戰(zhàn)勝李世石后，被稱為圍棋第一人的天才棋手柯潔曾表示了他的不屑：“就算阿爾法狗戰(zhàn)勝了李世石，但它贏不了我。”“來吧！管你是阿爾法狗還是阿爾法貓！我柯潔在棋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讓風暴再來得猛烈點吧！ ”

從2016年12月29日晚起，在弈城網(wǎng)和野狐網(wǎng)出現(xiàn)的圍棋高手“Master”——實際上就是阿爾法狗2.0，以摧枯拉朽的氣勢連勝人類高手60局，人類對手是中、日、韓三國圍棋超一流高手，其中包括柯潔以及中國圍棋泰斗聶衛(wèi)平。在最頂尖的棋手一一敗北的情況下，還是有人提出因為這次下的是快棋，人類在正式比賽中未嘗沒有機會擊敗不可一世的人工智能。到底柯潔約戰(zhàn)阿爾法狗有沒有勝機？阿爾法狗有弱點嗎？阿爾法狗是不是“圍棋上帝”？

邱元陽：我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包括柯潔在內的所有人類選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戰(zhàn)勝阿爾法狗了。如果說柯潔和李世石的水平有點差距，這個差距是毫厘之間的，而人類和人工智能的差距，已經(jīng)不可以用厘來計算了?；孟肟聺嵞軕?zhàn)勝阿爾法狗的人，是對阿爾法狗算法不理解的人，認為阿爾法狗還停留在靠計算機超強的計算能力來戰(zhàn)勝人類的深藍的水平。其實，蒙特卡洛樹搜索是建立在全局勝負基礎上的判斷，只要達到足夠的訓練量，阿爾法狗必定穩(wěn)操勝券。

劉宗凡：既然說得如此肯定，但為什么在人機世紀大戰(zhàn)中，李世石憑借被稱為“神之一手”的第78手棋，在第四局中戰(zhàn)勝了阿爾法狗？人類還能憑著天才的靈光一閃來戰(zhàn)勝人工智能嗎？

邱元陽：人機大戰(zhàn)的第四局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一直沒有定論。谷歌團隊的代表賽后第一時間稱，對于電腦的突然失常，要回去研究數(shù)據(jù)、分析情況，當時沒有人知道阿爾法狗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也沒有公布阿爾法狗失利的原因。甚至有人腦洞大開，認為是人工智能故意讓了人類一局——如果真是這樣，那阿爾法狗就具備了真正的意識，這才是令所有人害怕的！幸運的是，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這局棋阿爾法狗為什么發(fā)揮失常，但可以肯定阿爾法狗并不具備下棋之外的主觀意識?？梢钥隙ǖ氖?，人類的“神之一手”已然是絕唱。

劉宗凡：在特定的情況下，人類還有沒有機會戰(zhàn)勝人工智能？比如幾個人群策群力合戰(zhàn)人工智能？

倪俊杰：我認為這也是不可能的。這些頂尖棋手風格各異，缺乏合作的基礎，無法實現(xiàn)1+1=2的結果，甚至無法達到1+1>1的效果。即使棋手風格相近，齊心合力，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缺陷，無法做到戰(zhàn)勝人工智能。還有些非專業(yè)棋手說Master下的是30秒一步的快棋，對人類不利，正式比賽時延長用時，人類就有機會。這更是天方夜譚。計算機用時越多，計算得越深入，這是和時間成正比的；而人類不同，雖然思考時間多會更加周詳，但無疑不是呈正比例增加的。加長比賽時間，只會增加人工智能的優(yōu)勢。

劉宗凡：阿爾法狗有沒有弱點呢？

倪俊杰：剛開始時，有人說阿爾法狗不會“打劫”，甚至懷疑李世石和谷歌簽訂了不準“打劫”的協(xié)議。后來的戰(zhàn)局我們可以看到阿爾法狗不僅會“打劫”，而且打得很出色。有人根據(jù)阿爾法狗盡可能選擇比較簡明的走法，認為人類把戰(zhàn)局引向復雜化就有機會，這其實是天大的誤解。阿爾法狗的下法是基于它自己認為勝率最大的著法，而不是不擅長應付復雜局面。阿爾法狗可能有弱點，但人類已經(jīng)抓不住它的弱點了。

劉宗凡：那么，阿爾法狗是不是“圍棋之神”？也就是說它的每一步都是絕對正確的？

倪俊杰：雖然人類已經(jīng)無法戰(zhàn)勝阿爾法狗，但阿爾法狗卻還稱不上是“圍棋之神”。我們可以想象：兩只“狗”對弈，肯定會互有輸贏，這就很好地說明了阿爾法狗并不是每一步都是“正確”的。之所以阿爾法狗強大到人類無法戰(zhàn)勝，原因并不是它的絕對正確，而是它的“料敵先機”。真正的“圍棋之神”，應該是能達到窮盡圍棋所有可能的計算機。至少從現(xiàn)在的技術來看，“圍棋之神”在可預計的未來還不可能出現(xiàn)。

● 智能手機不“智能”

劉宗凡：說到人工智能，我們最容易聯(lián)想到的產(chǎn)品就是智能手機。以“智能”命名的手機，到底是怎么個“智能”法呢？

1993年，IBM公司推出了一部叫Simon的手機，這是世界上第一款使用觸屏的智能手機。但直到十幾年后，從蘋果公司2007年發(fā)布第一代iPhone起，才真正掀起了智能手機的熱潮。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我國智能手機擁有率已經(jīng)超過86%。

但是我們有沒有想過，智能手機之所以被稱為“智能”，它和功能手機相比，到底哪里“智能”了？

倪俊杰：從我們最直觀的感受來說，智能手機的一大優(yōu)勢是有大的觸摸屏。有人說，智能手機除了打電話、發(fā)短信，還可以玩QQ、微信，可以聽音樂、看視頻、上網(wǎng)、玩游戲……但這些功能在功能手機上也全都有；雖然使用體驗有差別，但可以說這兩種手機并沒有本質的不同。還有人說，兩者最大的區(qū)別是智能手機可以自由安裝應用（APP），而功能手機卻不可以。但其實功能手機也是可以的，功能手機上的Java平臺，可以安裝一些第三方應用，如手機QQ、UC瀏覽器等就有流行一時的版本。

智能手機其實沒有一個官方的定義，我們來看一下百度百科的詞條：智能手機，是指像個人電腦一樣，具有獨立的操作系統(tǒng)、獨立的運行空間，可以由用戶自行安裝軟件、游戲、導航等第三方服務商提供的程序，并可以通過移動通信網(wǎng)絡來實現(xiàn)無線網(wǎng)絡接入手機類型的總稱。從這個定義來看，智能手機并沒有任何智能的地方，倒是和我們使用的電腦（PC）非常接近。如果我們把這種手機稱為“電腦手機（Pc-Phone）”，顯然更加貼切。

邱元陽：智能手機真的完全沒有智能嗎？其實也不是！大家還記得和iPhone4S同時發(fā)布的，還有一個叫Siri（蘋果智能語音助手）的應用嗎？我們可以通過自然語言和它進行對話，可以讓Siri完成一些實用功能，如詢問天氣、附近美食、影院等，或者調用自身功能，進行日程安排、鬧鐘設置、搜索資料等。Siri還可以不斷學習新的聲音和語調，提高對話質量。這些聽起來很美好的功能，在實際生活中使用率并不高。原因很簡單，Siri很多時候聽不懂你的話，有些回答和問題風馬牛不相及，實用性太低。

語音助手涉及的人工智能領域核心技術有兩項：一是語音識別，二是語義理解。不說全球數(shù)百種語言的差異，就拿漢語來說，各種方言數(shù)不勝數(shù)，即使單純說普通話，每個人都會有不同口音，加上漢語紛繁復雜的表達形式，我們就可以知道語音識別如何不易。至于語義的理解，這是比語音識別更難解決的難題，目前還沒有突破性的研究成果出現(xiàn)。所以語音助手和人類進行的對話，基本上是通過谷歌、百度之類的通用搜索引擎來實現(xiàn)，或者結合維基百科、知識搜索技術、Yelp問答等專用領域搜索進行補充。所以Siri之類的語音助手，只能說是很不智能的人工智能。

智能手機中還應用到的人工智能就是生物識別技術，它是利用人體固有的生理特征、行為特征來進行個人身份的鑒定，如虹膜識別、視網(wǎng)膜識別、面部識別、簽名識別、聲音識別、DNA識別等，都還在不斷研究發(fā)展中，在手機中還無法進入實際使用階段。

由此可以看出，我們現(xiàn)在使用的所謂“智能手機”，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是不具備多少人工智能的！

● 生活中的人工智能

劉宗凡：那么，我們生活中還有哪些看起來、聽起來很“人工智能”的呢？沒錯，肯定是機器人。富士康已經(jīng)在中國各大生產(chǎn)基地安裝了4萬臺機器人，此舉是為了減少公司雇用的員工數(shù)量。富士康每年可以打造1萬臺機器人，未來它將繼續(xù)利用機器人替代人類，而僅僅在昆山工廠，最近就裁掉了6萬名員工。聽起來能代替工人工作的機器人，是不是很智能？但令人遺憾的是，這些所謂的機器人，只不過是生產(chǎn)自動化過程中的一些能完成固定操作的機器，稱它們?yōu)椤皺C械手”可能比較符合實際?？梢哉f，在我們的生活、生產(chǎn)中，真正的人工智能還處于萌芽狀態(tài)，距離實用階段還有很大的距離?，F(xiàn)在，我們來說說生活、工作中能接觸到的人工智能。

邱元陽：游戲中的AI。不同類型的游戲，其中的智能化水平也不相同。當然智能最強的仍然是人機博弈程序，而一般意義上的游戲并不包含這類程序。常見的頁游、手游，打怪殺妖，電腦對手都是不堪一擊的，雖然其依靠強大的生命值和傷害能力來設置障礙，但從智能水平上說，仍然屬于弱智級別。即使是戰(zhàn)略游戲中的人機對戰(zhàn)，電腦雖然具有了一定的程序化智能（之所以說是程序化智能，是因為它們的智能水平都是程序設定好的固定模式），但仍然不能依據(jù)場景和戰(zhàn)況來即時調整策略和戰(zhàn)術。有些修改過的強AI版本，電腦的智能水平雖有大幅度提高，但從本質上來說，仍然是程序在進行簡單的判斷，給出稍微有些變化的戰(zhàn)術而已，并沒有基于深入和細致的分析來進入決斷。

倪俊杰：無人駕駛與無人飛行。之所以沒有人將汽車看作是機器人，是因為汽車不具備獨立行為驅動，也就是說，它的行駛動作是在人的控制下進行的，而不是自主動作。

相比之下無人機的安全威脅就小得多，但小區(qū)域內的無人機飛行常常無法監(jiān)管，以至于泛濫成災，據(jù)說法國軍方就迫于無奈用老鷹捕捉亂飛的民間無人機。不過這些民間無人機，往往只是一種簡單的遙控飛行器，與人工智能無關。而各國空軍努力研發(fā)的無人偵察機，才具有真正的人工智能。這兩種無人機雖然有著天壤之別，卻常常被人混淆。

邱元陽：語音識別與語音合成。隨著智能手機的全面普及，傻瓜式輸入的要求越來越明顯，這也進一步促進了語音輸入和語音識別技術的快速發(fā)展。IBM、科大訊飛、百度等都在語音識別技術上投入了大量的研發(fā)精力，目前對普通話發(fā)音的正確識別率已接近100%。不過，語音識別的用戶體驗并不在于對標準發(fā)音的準確識別，而在于對非標準發(fā)音的高識別率。對于普通用戶而言，他更在乎的是語音輸入法能夠聽懂他帶著方言特色的自然發(fā)音。好在現(xiàn)在的語音識別技術對這一要求的滿足已不在話下。

與語音識別關聯(lián)的，則是語音合成技術。在電子導航、機器朗讀、文本轉換、機器有聲翻譯、機器人語音等領域，語音合成都有著廣闊的天地。但是與真人發(fā)音相比，目前的語音合成效果還很生硬，需要進一步突破。

倪俊杰：機器翻譯中的人工智能。機器翻譯一直被人詬病。如果從效果上看，機器翻譯幾乎沒有多少智能可言，尤其是很多的在線翻譯，一對一生搬硬套的痕跡很嚴重。這里面對語法的處理，遠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機器翻譯的前提條件是對相關聯(lián)的兩種語言的理解。而科幻小說和電影中對外星人語言的自動翻譯，以及類似可以翻譯不識別的語言的功能描述，則永遠只能停留在科幻之中。如果用邏輯來推論，也許這種希望連科幻都算不上，只能是妄想。如果放棄對陌生語言的翻譯，轉而捕捉和干預其思維活動，從中得到生命體的思想、意圖并與之交流，還是有微弱的可能性的。

邱元陽：文學創(chuàng)作。在阿爾法狗、小度、搜狗“汪仔”、新聞寫稿機器人，以及各種各樣的人工智能不斷地出現(xiàn)，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后，在未來，機器無法涉足的人類空間似乎越來越少?，F(xiàn)在，被視為人類最后陣地的藝術也成為人工智能進軍的方向。但是，無論是文字藝術、圖像藝術，還是聲音藝術，機器的表現(xiàn)都很難與人類媲美。

我們來看看網(wǎng)上可以給你“寫詩”的“編詩姬”（http：//poem.bosonnlp.com/）。如下圖所示，這是它“寫”的一首田園詩，評分為102。有沒有那么一點古詩味呢？下面我以“我的電腦”為題讓它“寫”一首藏頭詩——雖然評分很高，但是……只能說我出的這個題目對用古詩來表現(xiàn)太難了吧。

● 人工智能展望：強人工智能

劉宗凡：在谷歌的阿爾法狗戰(zhàn)勝世界圍棋冠軍李世石新聞引爆世界之后，有關人工智能、深度學習的炒作也異?；鸨?。不過，有一方的觀點卻讓人驚出一把冷汗——別讓阿爾法狗給忽悠了。事實上，阿爾法狗僅僅是一臺機器，強人工智能才是未來。那么，什么是“強人工智能”？它又會給這個世界添什么亂子呢？

邱元陽：我們先來看一則假新聞：1989年，蘇聯(lián)著名國際象棋冠軍尼古拉·古德科夫于莫斯科挑戰(zhàn)一臺巨型電腦，雙方整整鏖戰(zhàn)了6天，記分牌上顯示出3：0，人類大師連勝三局。裁判示意增賽一局，給電腦一個挽回“面子”的機會。古德科夫春風得意，頻頻揮手向觀眾致意。電腦的指示燈不停閃動，似乎十分惱怒。隨著開局哨聲鳴響，電腦先下第一手，古德科夫看也不看，伸手去抓他的棋子……一聲慘叫驚呆了場上觀眾，人們看到古德科夫重重地倒在金屬棋盤上，身上冒出縷縷青煙。賽場一片混亂，工作人員立即切斷電源。等到醫(yī)生趕到時，這位前全蘇冠軍早已斃命身亡。警方認定，這部殺人電腦在輸棋后惱羞成怒，自行改變了程序，向棋盤釋放強大的電流，故意擊殺了對手。

這則假新聞里，人工智能不僅具備下棋的智慧，還具有人類的感情和思維，并且可以通過感情來支配自己的行動。這種人工智能如果實現(xiàn)，可以認為是“強人工智能”。

倪俊杰：“強人工智能”一詞是美國的哲學教授約翰·羅杰斯·希爾勒（John Rogers Searle）在1980年提出的，其定義為，“強人工智能觀點認為計算機不只是用來研究人的思維的一種工具；相反，只要運行適當?shù)某绦?，計算機本身就是有思維的”。與當今的機器人不同的是，“強人工智能”的機器不再只是一種工具，其本身也可以思維?！皬娙斯ぶ悄堋庇姓嬲评砗徒鉀Q問題的能力，這樣的機器將被認為是有知、有自我意識的。與之相悖的是“弱人工智能”理論，弱人工智能觀點認為不可能制造出能真正推理和解決問題的智能機器，這些機器只不過看起來像是智能的，但是并不真正擁有智能，也不會有自主意識。阿爾法狗的水平也僅僅是處于弱人工智能階段，還很低級，頂多算是一個天資不高，但還算勤奮好學、廢寢忘食的好學生。嚴格來說，深度學習并不是新技術，它的基礎仍然是神經(jīng)網(wǎng)絡算法。阿爾法狗的成功，是因為它積累了3000萬局的經(jīng)驗，提升了下棋的“智力水平”，最終才在對弈的時候展現(xiàn)出精湛的技藝和水準。

那么，強人工智能離我們到底有多遠呢？來看這樣兩則新聞：

2016年4月，IBM工程師約書亞卡爾推出了一項新的技術，使用Emotiv Insight頭盔的藍牙功能將機器電腦和使用者腦電波連接，從而實現(xiàn)對物體的意念控制，這款產(chǎn)品叫做BB-8，它既是一款樹莓派卡片電腦，同時也是一個由腦電波直接控制的球形迪士尼玩具機器人。

2017年2月，總部設在澳大利亞墨爾本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Aubot推出了一種可以用大腦控制的遠端臨場機器人（telepresence robot），該機器人名為Teleport。通過放置在用戶額頭上的運動傳感器，MindWave可以監(jiān)測用戶大腦中的腦波。如果用戶的精神集中度在某個閾值（大約70%）之上，Teleport就會移動。Teleport移動時，如果用戶想要在向前、向后、向左或向右之間切換，只需連續(xù)眨兩下眼。

雖然說，以上兩則新聞并不是直接介紹強人工智能的，但用意念控制物體本來是孩童時的夢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通過傳感器和芯片，人們已經(jīng)把機器和人完美地連接起來了。我們完全可以預測，在不久的將來，機器通過“學習積累”之后，也具備了人一樣的形體動作、情感習慣，逐漸成為另一種“人”。而且，這個“人”可能是非常完美的，許多我們自然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它都能很方便地實現(xiàn)。試想一下，一個相貌俊朗、體格健壯、談吐文雅、舉止不凡的“人”出現(xiàn)在你面前，他掌握了世界各國語言，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能陪你解悶，能給你治病，能教你學習，能……好吧，我已經(jīng)不敢想象了，自己腦補吧——這時，你是不是要對人工智能頂禮膜拜了？

有意思的是，作為“強人工智能”的提出者，希爾勒本人卻根本不相信計算機能夠像人一樣思考。他給出了強人工智能的定義，并不代表他認為強人工智能會出現(xiàn)。但是，誰又能真的證明強人工智能會破滅呢？就好像在20年前，誰能斷定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會發(fā)展這么快呢？說不定人工智能技術也能夠走進千家萬戶。套用一句時髦的話：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