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

根據(jù)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在2010年公布的數(shù)據(jù)，全世界共有6000多種語言，但全球人口的80%講的都是主要的83種語言。這里所說的是人類社會的自然語言，即自然地隨文化演化的語言，如漢語。

除了自然語言，人類還會為了特定的目的、用途及使用族群而人為創(chuàng)造出一些語言，這些語言被稱為人工語言。最著名的人工語言是波蘭人柴門霍夫（Zamenhof）于1887年創(chuàng)立的世界語（Esperanto）。現(xiàn)在全世界約有200萬人將世界語作為第二語言使用。

可能多數(shù)人對人工語言、世界語這些名詞都感到十分陌生。不過，2013年 BBC網站娛樂版一篇題為《你會說多斯拉克語嗎？》的新聞報道能立刻改變大家對人工語言的陌生印象。根據(jù)這篇報道，截至2013年5月，世界上有超過500萬人都至少聽過幾句多斯拉克語或瓦雷利亞語。據(jù)稱，把世界上聽過威爾士語、愛爾蘭蓋爾語或蘇格蘭蓋爾語的人全都加起來也沒有500萬這么多。

多斯拉克語（Dothraki Language）和瓦雷利亞語（Valyrian Languages）是當時在美國每周播放的中世紀史詩奇幻題材電視劇《權力的游戲》中所說的兩種人工語言。2013年5月，《權力的游戲》正在播出第三季。到今年，該劇即將播出第七季。時隔4年，全世界聽過這兩種人工語言的人估計已增加了十幾甚至是幾十倍。

多斯拉克語

左圖：波蘭人柴門霍夫，他于1887年創(chuàng)立了世界語

電視劇《權力的游戲》改編自美國作家喬治·馬?。℅eorge R.R. Martin）的奇幻史詩小說《冰與火之歌》系列。小說中，多斯拉克人是好戰(zhàn)的游牧民族，他們所講的語言即為多斯拉克語。這種語言是由美國語言創(chuàng)作協(xié)會（Language Creation Society）的大衛(wèi)·J.彼得森為該劇進行創(chuàng)作的。

右圖：美劇《權力的游戲》劇照

多斯拉克語原本是《冰與火之歌》系列小說作者喬治·馬丁為小說中的多斯拉克人所創(chuàng)造的語言。他本人曾承認，他其實并不太擅長創(chuàng)造語言。他說：“我和托爾金（J.R.R.托爾金，著有奇幻小說《霍比特人》《魔戒》）不同，在我的桌子上并沒有一整套我所想象的語言，多斯拉克語也是如此。在我的小說里，許多角色都講著多斯拉克游牧領主的語言。我確實在小說的文字中不時使用了一些多斯拉克詞語，比如khal和arakh。但多數(shù)時候，我都愿意在小說里這么寫，‘他們講了些多斯拉克語，然后用英語寫出他們所說的內容，再在句法和句子的節(jié)奏上下點功夫，來表現(xiàn)出這種語言的特點?！?/p>

但喬治·馬丁在小說中所創(chuàng)造的多斯拉克語的內容對于制作電視劇來說還遠遠不夠。在小說中，多斯拉克語只有30多個單詞，其中多數(shù)單詞都是些名稱。所以電視劇的監(jiān)制大衛(wèi)·貝尼奧夫和D.B.韋斯邀請美國語言創(chuàng)作協(xié)會來負責創(chuàng)造內容更為豐富的多斯拉克語。而多斯拉克語也是語言創(chuàng)作協(xié)會被請來創(chuàng)造的第一種語言。語言創(chuàng)作協(xié)會在協(xié)會的專家中間征集并考查了許多多斯拉克語的創(chuàng)造方案。最終，他們選中了語言學家大衛(wèi)·J.彼得森的方案。

雖然彼得森從許多種其他語言中汲取了創(chuàng)造多斯拉克語的靈感，包括俄語、土耳其語、愛沙尼亞語、伊努特語（伊努特人是北美原住民族之一）和斯瓦希里語（非洲語言里使用人數(shù)最多的語言之一），但多斯拉克語就其本身而言仍然是一種獨一無二的語言。彼得森說：“要想讓讀者生動地了解這種語言聽起來到底是怎么樣的，這么多單詞其實已經足夠了。我并不是說創(chuàng)造多斯拉克語只能有這一種方式，因為專家們最初給出的建議方案彼此之間差別極大。只是對我而言，這些單詞已經足夠讓我思考出多斯拉克語的創(chuàng)造方向。

“在創(chuàng)造多斯拉克語的過程中，我想盡量忠實于喬治·馬丁在《冰與火之歌》系列小說中已經創(chuàng)造出的語料。盡管這些語料并不多，但足以反映出這種語言的特點：它的主要語序是‘主語-動詞-賓語;形容詞位于名詞之后;沒有‘to be這樣的結構。我在創(chuàng)造語言的過程中，都會忠實于這些語言特征，讓這種語言具有復雜性和真實性，還能給讀者一種覺得熟悉的發(fā)音美感。我最大的愿望是本劇的劇迷們在看到一個多斯拉克語單詞時，分辨不出它到底是出自小說還是由我創(chuàng)造的，甚至讓劇迷們都意識不到這是一種人工創(chuàng)造的語言。”

《權力的游戲》制片人D.B.韋斯表示，“彼得森所創(chuàng)造的語言是非同一般的。他不僅把握住了多斯拉克語的精髓，還讓這種語言的豐富性又提高了一個層次。我們十分期待看到他的第一卷多斯拉克語十四行詩情詩集?！?/p>

喬治·馬丁也表示說：“我期待著有一天，能有人把莎士比亞的作品翻譯成多斯拉克語。因為人們已經把莎士比亞的作品翻譯成了克林貢語（電影《星際迷航》中外星種族克林貢人的語言，也是一種人工語言），而且還可能會翻譯成精靈語，那么也不妨把它翻譯成多斯拉克語?！?h3>瓦雷利亞語

瓦雷利亞語是小說《冰與火之歌》里的另一種人工語言。在小說中，“高等瓦雷利亞語”（High Valyrian）及其衍生語言經常被提到，但除了幾句話之外，小說中對此語言沒有更多的敘述。在電視劇《權力的游戲》中，大衛(wèi)·J.彼得森根據(jù)小說中的語句片段創(chuàng)造出了高等瓦雷利亞語及衍生語言“阿斯達普利瓦雷利亞語”（Astapori Valyrian）。高等瓦雷利亞語很少被使用，就像現(xiàn)在的人們很少使用拉丁語一樣。小說中許多不同的方言都源自高等瓦雷利亞語，其中一些方言變得非常不同于高等瓦雷利亞語。

在小說原著中，除了地名和人名，瓦雷利亞語一共出現(xiàn)了四句話：Valar morghulis（凡人皆有一死）;Valar dohaeris（凡人皆需侍奉）;Valonqar（兄弟）;Dracarys（龍焰）。這幾句話都參考了奇幻小說《魔戒》中的昆雅語（昆雅語是托爾金所寫的《魔戒》中精靈所說的一種語言）。

“Valar morghulis”是高等瓦雷利亞語，意為“凡人皆有一死”，是厄斯索斯（Essos）地區(qū)人們的日常用語。如果一個人說了這句話，對話的另一方就會以Valar dohaeris（凡人皆需侍奉）來進行回應。

電視劇《權力的游戲》里所創(chuàng)造的人工語言多斯拉克語和瓦雷利亞語是為了更加生動地詮釋“虛構的中世紀世界里所發(fā)生的一系列宮廷斗爭、疆場廝殺、游歷冒險和魔法抗衡的故事”。而在電影《阿凡達》這個發(fā)生在未來潘多拉星球上的故事里，導演詹姆斯·卡梅隆為了給觀眾帶來如臨其境、來到外星的感覺，在開始電影拍攝的兩年前，就請美國南加州大學馬歇爾商學院教授、語言學博士保羅·弗洛莫（Paul R. Frommer）為電影創(chuàng)造了一種全新的外星語言，納威語（Navi Language）。

納威語

在《阿凡達》這部科幻電影里，潘多拉星球上3米高的藍色類人生物納威人所說的語言的確是一種全新的語言。當電影《阿凡達》上映時，導演詹姆斯·卡梅隆希望電影票房能超越他之前所執(zhí)導的奧斯卡最佳影片《泰坦尼克號》，但保羅·弗洛莫教授卻在用另一種標準來衡量自己為這部電影所做的工作——克林貢語（Klingon Language）。因為克林貢語是一種發(fā)展極為成功的人工語言，“是現(xiàn)今所有人造外星語言的最高衡量標準”。

克林貢語是全世界最著名的科幻電影系列之一《星際迷航》中外星種族克林貢人所說的語言。資料顯示：

“上世紀80年代時美國就已編纂出了克林貢語的教材和詞典供《星際迷航》電影愛好者收藏。很多癡迷于《星際迷航》的愛好者甚至使用克林貢語進行交流。由于其獨特的影響，克林貢語已經得到了國際上的廣泛承認，發(fā)展成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肆重曊Z的出版物還有與《星際迷航》有關的資料，以及包括莎士比亞著作在內的一些文學作品、技術文獻。一些西方國家有專門的克林貢語刊物和網站。計算機Linux操作系統(tǒng)和國際互聯(lián)網也將克林貢語作為其支持的語言之一。克林貢語也是被國際標準化組織（ISO）承認的語言之一?！?/p>

但是，弗洛莫教授認為克林貢語聽起來并不夠好聽，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使納威語聽起來更加優(yōu)美動聽。

《阿凡達》是在2007年進行的拍攝，而在2005年夏天，弗洛莫教授就已經和卡梅隆一起開始了新語言的創(chuàng)造工作。弗洛莫教授本人能簡單說幾句的語言有15種。作為一名常為英語非母語人士講授跨文化商業(yè)交流課程的教授，他說，他希望在創(chuàng)造納威語時能盡可能多地遵守人際交流中的表達準確和意思清楚的原則。

當時卡梅隆已經有了劇本雛形，里面有30多個納威語詞匯。卡梅隆對電影中納威人語言發(fā)聲的構想有三種：一種是像漢語或越南語那樣用聲調表達語意的語音;另一種是用元音長度來區(qū)別不同語意的語音，比如瑪雅語（一個從墨西哥東南部到中美洲北部都在使用的語系）;還有一種是含有爆破音，發(fā)音類似美洲原住民所說的拉科塔語或特林吉特語。最終，卡梅隆決定選擇最后一種語言發(fā)聲構想。他認為這種構想與電影中納威人的原始生活狀態(tài)最相符。

在之后的幾年時間里，弗洛莫摸索創(chuàng)造出了一套擁有自己語法規(guī)則和語言結構的完整的納威語語言體系。弗洛莫表示：“納威語的創(chuàng)造并未基于任何特定的人類語言，因為電影中的納威人生活在距地球4.4光年的潘多拉星球上，而且他們是類人生物，并非人類。”

電影中的納威語實現(xiàn)了弗洛莫的愿望，聽起來優(yōu)美動聽、非常溫柔。納威語吸納了很多種語言的特點，讓人們聽起來像是波利尼西亞語或非洲的某種語言，也有人聽起來覺得像德語或日語。目前，納威語已經有了1000多個詞匯，而弗洛莫也在不停地擴充納威語的詞匯量，畢竟他的目標是未來能讓納威語在地球上的生命力像克林貢語那樣旺盛。

《權力的游戲》和《阿凡達》這兩部影視作品向世界充分展示了人工語言的魅力和影響力。然而，現(xiàn)在許多電視節(jié)目和書籍里所編造的語言其實都沒什么實際含義，只有像多斯拉克語、瓦雷利亞語、納威語等極少數(shù)的幾種人工語言在創(chuàng)作者或語言學專家的努力下才得到了充分的發(fā)展，變成了有實際功能的活生生的語言。如果你感到學習法語、西班牙語等世界通用語言還不夠有趣，就不妨試試學習一種或幾種經典的人工語言。在線版大英百科全書上就給出了一個清單，向大家推薦了6種值得一學的奇妙的人工語言。

《飛出個未來》：外星人語言

如果你是個數(shù)學家，可以先學這個清單上推薦的一種外星人語言。美國動畫片《飛出個未來》（Futurama）里用這種語言來說一些動畫片“粉絲”們才能理解的笑話。最初，這種語言先采取了一種用26個字母代替英語字母的形式。然而，這種形式對于影迷們來說顯得過于簡單，于是動畫片制作者又轉而通過數(shù)學的方式來設計了第二種字母表，使用了更加復雜的模（數(shù)學語言中的模概念）的附加代碼，其中每個符號都有一個數(shù)值，然后用這些符號傳達的信息可以通過以下方式直接被解碼成英語：下一個字母含義是所有之前創(chuàng)建的字母含義之總和加該字母的本身含義。這些密碼通常被那些鐘情于解密游戲的“粉絲”們拿來開一些意想不到的玩笑。

《兔子共和國》：拉潘語

如果你喜歡動物主題的奇幻小說，可以學學《兔子共和國》（Watership Down）這本BBC票選的20世紀百大好書之一里的拉潘語。作者理查德·亞當斯在這本書里寫了一個一群兔子尋找新家園的故事。故事里的兔子們所說的語言就是拉潘語（Lapine），作者有意把這種語言設計得聽上去感覺沒什么內容。雖然書中只出現(xiàn)了幾十個拉潘語的單詞，但“粉絲”們還是在這些單詞的基礎上把拉潘語發(fā)展成為一種有著獨特語法和詞匯的語言?！叭绻裉焯烨?，我們就去尋找蒲公英?！边@句話如果用拉潘語來說，就是“Os e layth Frithyeer hyaones， on layth zayn yayn dahloil”。

《阿凡達》：納威語

如果你喜歡科幻片，可以看看電影《阿凡達》，學習潘多拉星球上的納威語。納威語讓通體藍色發(fā)光的納威人形象顯得更加鮮活而生動?！栋⒎策_》的影迷們在納威語創(chuàng)造者保羅·弗洛莫教授的幫助下很快地學會了納威語，并讓它在更多人中間流行起來。“禁止這些惡棍來到這里。我要殺了這個人，好給其他人一個教訓?！边@句臺詞用納威語說則是，“Fayvrrtep fìtsenge lu kxanì. Fìpoti oel tspìyang， fte tìkenong liyevu aylaru”。

《權力的游戲》：多斯拉克語

如果你喜歡奇幻史詩類作品，可以走進喬治·馬丁的奇幻史詩小說《冰與火之歌》的世界，或者看看據(jù)此書改編的連續(xù)劇《權力的游戲》，嘗試學習其中的多斯拉克語。多斯拉克語是由美國語言創(chuàng)作協(xié)會的大衛(wèi)·J.彼得森為該劇創(chuàng)作的。因為多斯拉克人是馬背上的游牧民族，彼得森在創(chuàng)造多斯拉克語時就在語言中充分體現(xiàn)了騎馬和養(yǎng)馬的重要性。多斯拉克人向對方問好時會說：Hash yer dothrae chek asshekh？（Do you ride well today？）意思是，你今天馬騎得好嗎？其實就是在說“你好啊”。

《星際迷航》：克林貢語

如果你喜歡硬科幻，可以嘗試學習電影《星際迷航》中的克林貢語?？肆重曊Z是外星種族克林貢人所說的語言，由美國語言學家馬克·歐克朗（Marc Okrand）發(fā)明。歐克朗曾就克林貢語出版過幾本書。人們還專門建立了克林貢語語言學院（Klingon Language Institute），致力于促進克林貢語的發(fā)展，宣傳克林貢語言文化。該學院還出版有季刊HolQeD（《克林貢語語言學》）?！胺劢z”們甚至會用克林貢語來主持婚禮儀式、編寫歌詞。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現(xiàn)在還出版有用克林貢語改編的莎士比亞名劇《哈姆雷特》。先來學一句出門就能用到的克林貢語：衛(wèi)生間在哪兒？——nuqDaqoH puchpae。

J.R.R.托爾金的作品：精靈語

如果你喜歡看電影《指環(huán)王》，可以去讀讀托爾金的作品，探究一下精靈語。托爾金是一名語言學家。在他開始創(chuàng)作自己的代表作之前，如《霍比特人》、《魔戒》三部曲，他就已經開始創(chuàng)造精靈語了。實際上影迷們常學的精靈語有兩種：昆雅語（高等精靈語）和辛達林語。這兩種精靈語都參考了一點芬蘭語和威爾士語，因為托爾金本人學過這兩種語言。而這兩種語言又可以分為很多種不同的方言。甚至還有不同形式的精靈語手寫體——其中一種手寫體你可能在《指環(huán)王》電影里見過，就是刻在至尊魔戒上的文字：“Elen síla lumennomentielvo”。意思是，“在我們相聚之時，星光閃爍”。

越來越多通過精心創(chuàng)造的人工語言借由書籍、影視作品、電子游戲走進全世界人們的生活，幫助各種作品創(chuàng)作者們成功塑造了作品中的形象，助力了作品在商業(yè)上的成功，也極大地豐富了人們的精神生活。

而在自然語言研究領域，科學家們也從未停止過對自然語言以及能熟練應用語言的人類大腦進行更為深入的研究，以期為科學技術的進步和人類的未來做出更多的貢獻。經過科學家們多年的努力，截至目前，諸多科幻作家們筆下曾描寫過的人工智能體已經可以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簡單語言。

人工智能體語言

OpenAI（由硅谷巨頭聯(lián)合建立的人工智能非營利組織）近期發(fā)布了兩篇研究論文，內容是關于讓人工智能體在簡單的環(huán)境中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語言。

人工智能體如果只是通過在龐大的語料庫中習得語言模式，是無法對語言本身實現(xiàn)真正的理解的。和人類學習自然語言的過程一樣，人工智能體必須把所學的語言應用到實際工作中，才能理解語言的含義。于是研究人員就需要確定，是否能通過人工智能體的相互合作，讓它們在合作中自發(fā)地創(chuàng)造出一種簡單的語言作為交流的工具。

現(xiàn)在人工智能體所發(fā)明的語言還比較簡單。這種語言中的詞匯都是說話者在相關環(huán)境中直接接觸到的對象。比如，單詞“樹”直接對應實際環(huán)境中的樹木的畫面。此外，說話者還能用多個單詞組成句子，來表達某種想法。比如，一個人工智能體讓另一個人工智能體前往某個特定的位置。

在論文所討論的研究中，所有人工智能體都被放置在特征簡單的虛擬二維世界里。每個智能體都有自己的任務：去觀察一個物體，或者移動到特定位置，又或者向另一個人工智能體發(fā)出指令，讓它移動到指定位置。

為了讓人工智能體具備交流的能力，每個智能體都可以向其他智能體發(fā)出信息。成功完成特定任務的智能體將得到相應的獎勵分數(shù)。所有智能體最后會獲知其他智能體累積的分數(shù)，這種反饋方式可以鼓勵它們進行更好的相互協(xié)作。

所有進行強化學習的智能體都可做出兩種動作。一種是與環(huán)境有關的動作，比如移動位置和進行觀察。另一種是與其他智能體交流的動作，比如向其他智能體發(fā)言。智能體在進行每個動作之前，都會先處理上一步中其他智能體發(fā)出的信息，了解環(huán)境中物體的位置。智能體間相互傳遞的信息可以被儲存在智能體自身的循環(huán)神經網絡中，這樣之前聽到過的單詞就能被記下來。

在該研究中，OpenAI展示了人工智能體如何讓語言發(fā)生進化以擬合其處境的復雜性?！耙粋€人工智能體不需要溝通;兩個人工智能體發(fā)明了一個詞的短語以在處理簡單任務時相互協(xié)作;三個人工智能體創(chuàng)造了包含多個詞的句子以用于完成更具挑戰(zhàn)性的任務?！?/p>

OpenAI希望他們的研究能幫助人類開發(fā)出這樣一種人工智能體：它擁有與自己的真實體驗聯(lián)系密切的語言。這種新發(fā)明出來的語言勢必會在未來變得復雜起來，怎樣讓人類理解這些語言將會是個很大的挑戰(zhàn)。所以，研究者計劃通過讓人工智能體與說英語的智能體進行交流，用這種方式來把人工智能體發(fā)明的語言和英語聯(lián)系在一起，以幫助人類理解智能體的語言。這項研究將跨越人工智能、語言學、認知科學等多個學科，會對人工智能和人類社會的發(fā)展產生深刻的影響。

人類社會的正常運轉，人類世界的不斷進化，全都離不開溝通。在溝通需求的驅動下，自然語言、人工語言、人工智能體語言才得以誕生和演化。不論人類世界進化到何種程度，溝通都將是人類的永恒主題。所以，從古代到現(xiàn)在，語言的游戲都不曾停止過。從現(xiàn)在到未來，語言的游戲會更加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