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事情做得好才是真正的“酷”
楊洋
我很感謝這個時代,被大家稱為“鮮肉”的時代,剛好我媽媽把我生成了小鮮肉一枚,每次有媒體問到的時候,我都會坦言——我很高興,覺得很幸運。但在“鮮肉”的外表下,我同樣希望自己可以有“紅燒肉”的滋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孩子也不例外。但作為男生,確切點說,追求的不是美,而是“帥”和“酷”——除了外形上的,更多的是一種狀態(tài),或者可以說是一種做事情的方式、態(tài)度。
比如我從小就覺得跳舞跳得好就很酷很帥,所以我很努力地學(xué)跳舞,就是為了讓大家看到很酷很帥的我;認為打游戲通關(guān)一直贏很酷,那我就一腔熱血地研究通關(guān);覺得籃球打得好很帥,我就通過努力訓(xùn)練打好籃球。有時候我甚至想,可能我追求的所有事情的最終意義,就是為了這兩個字,覺得車開得好很酷、游泳游得好很酷,那我就去做好這些事。
包括演戲。在我看來,做任何事情做得好都是很酷的,這種人在我眼里是會發(fā)光的人,好像自帶能量光團。我希望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會認真地做每一件事,只要我決定去做。
我說過在我身上跟其他男生最大的不同,應(yīng)該是我和其他人叛逆的形式不一樣。很多人去做一些不被允許的事情,認為這是叛逆,而在我這兒,可能是在軍藝待過的原因,我所理解的叛逆是自己與自己的較量,你要超越你自己,越難越要做好,這是我對自己“逆反”的方式。我覺得為了超越自己而“折磨”自己,反而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每次拍打戲的時候我都會自己上,而且會很拼,有時候?qū)а菡f可以了,但是看回放時我覺得拍得不夠漂亮,自己不滿意,就經(jīng)常會主動跟導(dǎo)演說再來一次。拍《盜墓筆記》的時候,我跟武行的師傅說,得多辛苦您了,因為我會主動要求加練。
無論是文戲還是武戲,所有戲都有自己的套路,演員得自己慢慢摸出門道。我最開始拍動作戲的時候有點兒摸不著門道,只懂得拼、只懂得用力,結(jié)果受了很多傷。拍《盜墓筆記》時有個場景是在古墓里,那棵大樹非常高,是棵十幾米高的道具大樹,上面有一些木板、釘子之類的東西。我有個動作是要非常輕盈地轉(zhuǎn)身旋到樹上去,那個動作當時反復(fù)來了很多次,就是為了在鏡頭前看著更漂亮。等到導(dǎo)演說可以了的時候,我還高興地下來看回放,覺得確實打得挺好看。等到卸妝時才發(fā)現(xiàn)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劃破了,后背吊威亞被勒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拍《旋風(fēng)少女》的時候,我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在那之前,錄《花兒與少年》時我撞傷了腰,當時在國外,回國后也一直沒恢復(fù)過來,傷沒有養(yǎng)好,時差也沒有倒過來,緊接著就又要拍戲。因為進組比其他人晚,所以我每天要強高密度地補很多場戲。那時每天早上八九點鐘到劇組化妝,一直拍到晚上十一二點,身體吃不消,結(jié)果患上突發(fā)性耳聾,又得每天拍完戲后到醫(yī)院輸五個小時的液,等到能回家睡覺時都差不多天亮了,導(dǎo)致每天就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那段時期身體特別疲憊,抵抗力差,腰上骨頭疼,耳朵又聽不見,我打算拍完就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恢復(fù)下身體,結(jié)果緊接著又拍了《微微一笑很傾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影帝的演員不是好演員。就像當年我在軍藝跳舞一樣,我要求自己做領(lǐng)頭羊,同樣,拍戲當演員我也希望自己做到最好,至少是盡我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好。雖然這是一個小鮮肉的時代,我也很感謝自己作為小鮮肉被大家喜愛,但我希望自己成為紅燒肉,更有味道,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喜愛我的人。
而現(xiàn)在,除了努力做好,還是努力做好。
(選自《自在·YOUNG》,有刪減)
張藝興:積累在身體上的感覺決定了你未來站立的地方
張藝興
寫這些東西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在韓國練習(xí)的那幾年,有時想起空曠的地下練習(xí)室,有時想起深夜驚醒后不知所措的場景……
奇怪的是,想起這些,不是因為那些日子辛苦,而是在走過這幾年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正是那一個個夜晚支撐起我現(xiàn)在的生活。
有一個烙印在腦海中的畫面——第一次站在出道的舞臺上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的我都是笑得輕松,跳得自信,但只有自己知道當時的內(nèi)心滿滿都是想要逃離的抗拒。舞臺那么大,掌聲那么響,當我的名字響起來的那一剎那,當我的雙腿邁上去的那一瞬間,膨脹在我腦子里的全部都是疑問句:剛剛的走位有沒有錯?我的表現(xiàn)及格了嗎?待會兒一定不要說錯話,剛剛是不是反應(yīng)慢了半拍?我們會被認可嗎?未來會好嗎?
我記得自己小心地掩飾著這種不知所措,把自己放到隊友堆里,安慰自己:還好我們?nèi)硕啵?/p>
是否真正屬于這個舞臺,我對自己還抱有很深很深的忐忑。但歌還是要唱下去,舞還是要跳下去……在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的時候,我完全憑借著練習(xí)時身體的記憶撐完了全場。還好后來回頭去看出道錄像的時候,不是擔(dān)心中的樣子。
在這個瞬間,我才懂得那些每一個角度都必須一致的、強迫癥般的千百次練習(xí)的目的,為的就是在腦子抵不上用處的時候,還有身體的記憶。
所以忘不掉在韓國練習(xí)的幾年,因為我的身體一直在提醒著我。那幾年,身體不停地被驅(qū)使、被舞動、被迫完成心里的念頭,一次次做出心里的樣子。有一次跟媽媽視頻,當時還在地下練習(xí)室,我對著視頻把衣服一擰,嘩的一下,滿是汗水落在地上。然后我說了一句話:“媽,我真的努力了,如果沒有出道,你不要怪我!”
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當時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那是一種藏得很深的感覺,連自己都瞞過了。對我而言,所有的付出都應(yīng)該有一個結(jié)果,努力的意義就是希望看到一個更好的自己,我也會害怕自己的付出看不到希望。而那個時候,我只能用盡力氣按住心底的不安,做出懂事的樣子,因為那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么辛苦的一切。
努力并不一定會達到目的,但努力一定會有一個努力的結(jié)果,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和不努力肯定是不一樣的。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會有什么樣的未來,但那些積累在身體上的感覺,決定了當你可以站起來的那一刻,你會是怎樣的站立姿勢,也決定了你未來站立的地方!
(選自《而立·24》,有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