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胖跟謝義豪開起了名字的玩笑。
“一只螃蟹很容易嚎叫——謝義豪!”小胖對自己的天才簡直得意極了。
謝義豪不甘示弱,“胖,就是一大塊肉!”
“什么什么?”小胖不干了,“我的名字跟肉有什么關(guān)系?你看看,‘朦朧兩個字都是月字旁,有肉嗎?”
“明明就是肉,月肉旁,加上‘半,等于半扇豬肉!”
一旁的小軍跟著起哄,“肉,肉,好肥的肉!”
小胖氣得跳起八丈高,“月亮是月亮,肉是肉!不信,你問鬧鬧!”
鬧鬧趕緊讓他消消氣:“先別急,我是你好朋友,但是漢字里呢,月字旁的確實都是肉,你看,胳膊、腿、脖、腳、臉、腮、胃、肝、腸、肚……”鬧鬧指著自己全身上下的肉說。
小胖正待強詞奪理,一個“肚”字突然從書上跳了下來,笑瞇瞇地對他們說:“走,到漢字國去找月亮和肉!”
不由分說,他們幾個被拉進了漢字國的月字街,這里每家每戶的字都帶著一個“月”,看上去很美。最大的房子,自然是街頭的“月”字本身。
小胖帶頭走進“月”字家,指著大大的“月”字演變史,得意地說:“我給你們講解一下?!?/p>
月,甲骨文在半圓形中加一短豎指事符號,表示半圓形天體發(fā)光的特性。古人發(fā)現(xiàn)月亮有圓缺變化,月滿時短,月缺時長,遂以殘缺的圓形即半圓代表月亮。有的甲骨文有所變形,將“夕”寫成。金文承續(xù)甲骨文。隸書進一步變形,失去半圓形象。造字時代的古人誤以為夜空中看到的、周期性呈現(xiàn)圓缺的月亮是發(fā)光體,因為月亮出現(xiàn)在夜晚、光線缺乏熱量,古人稱之為“太陰”,與出現(xiàn)在白天、光線充滿熱量的“太陽”相對。
謝義豪夸小胖:“講得不錯。”
鬧鬧轉(zhuǎn)身指著“月”字街的兩條路,說:“咱們先去看看吧!”
這兩條街,從“月”字開始分岔,一條很長,住戶很多,一條很短,住戶很少。
小胖搶先跨進人多的那條街。
“咦,怎么都是胳膊、腿、腰、脖、腳、臉、腮、胃、肝、腸、肚……怎么不是元宵的‘宵?”
街中間的“胖”字從家里走出來,“要找‘宵到那條街去。這里住的都是帶肉的?!?/p>
小軍得意地說:“月亮最早就是肉,你信了吧?”
“不對不對!”“胖”字著急地擺手,旁邊的腿、腰、脖、腳、臉也圍過來說:“月和肉最早很像,可是不一樣??!”
篆文字形的“月”與“肉”十分相似,但有細微不同:“月”字內(nèi)部是平行的兩橫,“肉”字內(nèi)部是“仌”形的兩道折筆;在合體字中的“月字旁”通常表示的是“肉”而不是“月”。
鬧鬧一拍腦袋,“我們進來的時候漏掉了,月字家背后還有肉字家!”
他們趕緊回去一看,果然,肉字在月字后面樂呵呵地等著他們呢。
“我們在最初是很像,你們看,甲骨文在‘刀的刀刃和刀背之間加一短豎指事符號,表示要用刀來切割的東西。有的甲骨文隱去‘刀形。造字本義:屠夫用刀切成塊的禽獸軟組織。金文在甲骨文字形的基礎(chǔ)上加一點指事符號,表示紋理。篆文將金文字形中表示紋理的一點指事符號寫成平行的曲形,表示肌腱紋路。隸書將篆文字形中的寫成兩個‘人的‘仌形,使‘肉的字形明顯區(qū)別于‘月?!?/p>
“哦,是這樣?!敝x義豪問:“那為什么現(xiàn)在月字和肉字合并了呢?”
“現(xiàn)在帶肉偏旁都寫成了漢字的月字,所以嘛,就合并了?!比庾终f。
他們解開了月肉之謎,高高興興地逛了月肉街:啊喲,好多字啊!
這時,“宵”字跑過來了,“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我住那條街!”
大家走到短的那條街,這里只住著宵、期、夕、朗、朔、朦幾家人。
“我們都是跟月亮直接相關(guān),跟肉沒有關(guān)系的字。”“宵”告訴他們。
鬧鬧對小胖笑道:“月亮和肉的關(guān)系總算弄明白了!哎,你那么喜歡月亮,要不要改名叫‘朦朧?”
小胖直搖手,“不用,不用,我更喜歡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