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燕
摘要:作為湖畔派詩人的領袖人物,英國浪漫主義詩歌的鮮明標桿的華茲華斯,以他清新質樸的語言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時代,沖破了18世紀古典主義詩歌描寫的范圍的桎梏。本文主要從華茲華斯的詩歌中分析華茲華斯的自然觀。
關鍵詞:湖畔派;華茲華斯;自然觀
“自然”在西方文學史上是一個寓意豐富且語意含混的一個詞,自然可以指的是自然界,即整個的物質世界;自然可以指的是個人或者整個人類的天性;自然也可以解讀為人類精神和肉體中存在的本能。華茲華斯曾說過,“好的詩歌是強烈情感的自然流露”。
一、自然是上帝的象征
華茲華斯被譽為“詩壇的風景畫家”,然而,他的詩不僅體現(xiàn)了大自然的物質美,還體現(xiàn)出了某種超靈的意識(劉建軍 2005)。華茲華斯通過描繪詩文描寫,將某種神性的光輝,即上帝的余韻寫進了風景中,他的眼睛似乎能透過風景來發(fā)現(xiàn)上帝的光暈。在華茲華斯的著名詩篇《丁登寺》中,詩人所描寫的“靈物”就是上帝的精神融入到了風景之中,它與景物合二為一,上帝的精神使“落日的光輝、渾圓的碧海、藍天、大氣”在“宇宙萬物中運行不息”。華茲華斯認為自然之中存在神性的事物,上帝存在于自然景物之中,我們對自然要有愛,要崇拜自然。
二、自然是歡樂的起源
華茲華斯認為,自然不僅僅是上帝在人間撒下的光輝,還是人們一切快樂的起源。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在華茲華斯的詩文里面都煥發(fā)著勃勃的生機,給人以精神的啟迪和愉悅(崔桂英 2007:58-63)。1802年,當華茲華斯探訪友人歸來,途徑烏爾華特湖畔時,望見一大片美麗的水仙花迎風招展,他感覺到了自然的喜悅,便寫下了傳世之作《水仙花》。詩中寫道:詩人就像一朵漫步于空的云朵,望見了金色的水仙花迎春開放,這一片片迎風翩翩起舞的水仙花讓詩人聯(lián)想到了銀河里面的璀璨繁星,跳著舞的粼粼波光。天色的景色和地上的景色連成一片,詩人夾雜于其中,怎能神清氣爽,喜笑顏開呢。最后,詩人說每當自己泛起了孤獨的愁思時,想起了這水仙,內(nèi)心便立即漲滿幸福,就像同水仙翩翩起舞?!端苫ā分?,大自然是人類歡樂的源泉,通過與大自然的溝通,人類可以從大自然中獲取幸福感(劉暢 2016:40-41)。
三、自然是人類道德的喚醒者
從華茲華斯的詩文中,我們可以看出來,自然是人類精神道德的喚醒者。詩人青年時期熱衷于法國大革命的口號,即“自由、平等、博愛”。在革命低潮期,詩人雖然失去了年輕時期追求理想追求民主自由的熱情,但他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道德標準,沒有因為工業(yè)革命帶來的人性變化而變化。詩人始終沒有放棄對積極向上生活的向往。就像詩人在《丁登寺》中寫的那樣,無論他深處環(huán)境如何,或困斗于一陋室之中,或掙扎于城市之內(nèi),自然的美撫平了詩人心中的傷痛,自然給他的愉悅充滿了他的血液,使他找到了心靈的寄托(馬玉鳳 2005:68-71)。自然界賦予了他崇高的信念和道德,使惡毒的語言不能令其頹喪,利己者的譏諷不能令其沖動,缺乏善意的寒暄不能令其疲乏,無聊的交往不能令其失去本心。通過詩人的《丁登寺》,我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詩人對自然的無限崇拜,認為自然是人類道德的喚醒者,給予人們堅定的本心,這種道德引領著人們走向快樂。
四、自然是人類的歸宿
18世紀的英國,由于受到工業(yè)革命的影響和資本主義的發(fā)展,人們的注意力早已放到如何去攫取錢財,如何去將利益最大化,從而壓抑住了人性美好的一面。1795年,華茲華斯遠離城市的喧囂,遷居到英格蘭北部的湖畔區(qū),重新回到了自然的懷抱,享受著大自然的靜謐,他在《序曲》中寫道:“我常常在靜謐的星空下獨自漫步,/一邊感覺著聲響的所有內(nèi)涵,/聽他彌散處超逸于形狀或形象的崇高情緒/....../我會站在巖石下,聽著空中的鳴叫,/唱出古老大地的精神語言,/或在遠來的風中隱去?!比A茲華斯將大自然看成他精神與肉體的歸宿。在華茲華斯看來,自然充滿了人性的愛。自然哺育了人們,是人類的乳母,導師,守護者和慰藉者,時時刻刻關注著愛護著人們。然而,工業(yè)革命使人們離自然越來越遠,人們越來越看不見自然,從而失去了快樂,道德,精神力量,反而被詭詐、貪婪所包圍。
五、結語
華茲華斯作為英國浪漫主義詩歌的先鋒,他的詩歌富含他對自然的熱愛,從閱讀他的詩歌中,我們可以感受到自然界神性的存在,自然賦予我們的歡樂幸福,自然界給予和喚醒我們的道德力量,也有詩人對回歸自然的向往和決心。華茲華斯用詩歌的力量喚醒我們對自然的思考。雖然我們無法從華茲華斯的詩歌中,提煉出某種深刻的系統(tǒng)的哲學道理,但是華茲華斯把他同自然交流中產(chǎn)生的愉悅通過詩歌交流給了我們,使我們同他一起分享了自然給予我們的喜悅。
參考文獻:
[1]崔桂英.華茲華斯的自然觀探析[J].東疆學刊,2007,第24卷第4期:58-63.
[2]劉暢.解析華茲華斯詩歌中的自然觀[J].讀與寫雜志,2016,第13卷第2期:40-41.
[3]劉建軍.基督教與西方文學傳統(tǒng)[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4]馬玉鳳.華茲華斯浪漫主義自然觀解讀[J].遼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第33卷第三期:68-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