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金，彭 杰

（紅河學院，云南蒙自 661199）

一個鮮為人知的部落
——斯里蘭卡維達人綜合調(diào)查報告

楊六金，彭 杰

（紅河學院，云南蒙自 661199）

基于紅河學院與佩拉德尼亞大學國際科研合作課題“中國莽人族群與斯里蘭卡維達部落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比較研究”課題需要，課題組成員赴斯里蘭卡維達部落進行田野調(diào)查。文章重點調(diào)查了維達部落人口分布和居住環(huán)境、宗教祭禮和婚喪禮俗以及斯里蘭卡政府對維達部落扶貧搬遷和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與利用情況。由于受斯里蘭卡扶貧搬遷政策和外界現(xiàn)代化元素的影響，維達部落生產(chǎn)生活、民族文化發(fā)生了變化，但依然保留了許多原始痕跡。

斯里蘭卡；維達部落；調(diào)查報告

2017年的春風化雨時節(jié)，云南國際哈尼/阿卡社會歷史與文化發(fā)展研究基地首席專家、紅河學院國際哈尼/阿卡研究中心主任楊六金教授攜其課題組成員李燕副教授、彭杰副教授、王菲博士、李凱冬副研究員在斯里蘭卡佩拉德尼亞大學課題負責人H. Dheerananda教授和成員M. Somathilaka教授、Sobhitha博士等4人的陪同下，于5月19日至21日到斯里蘭卡（Srilanka）烏沃?。║va Province）巴杜勒縣（Badulla district）莫訥勒格勒地區(qū)（Mahiyangana Area）尤魯瓦里加村（Henannnegala village）和那姆巴拿瓦里加村（namubanavariga）維達部落進行民族學田野調(diào)查。此次田野調(diào)查，主要是落實2016年7月3日紅河學院與佩拉德尼亞大學簽訂的“中國莽人族群與斯里蘭卡維達部落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比較研究”合作項目研究工作，重點調(diào)研了斯里蘭卡維達人的社會歷史、宗教信仰、節(jié)日習俗、婚喪禮儀、生產(chǎn)生活等方面，同時還調(diào)查了斯里蘭卡政府對維達部落文化的保護和利用及扶貧搬遷等情況。由于語言障礙和調(diào)研時間倉促等原因,文中調(diào)查資料尚顯粗淺。

圖1 課題組成員在維達部落調(diào)查

一 維達部落人口分布和居住環(huán)境

維達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早在印度次大陸尚未與斯里蘭卡島分離之前，維達人就已經(jīng)生活在從印度中部直到斯里蘭卡廣袤的土地上了。公元前5世紀左右，由于次大陸北部的雅利安人(僧伽羅人的先民)進入斯里蘭卡，維達人被排擠到了中部山區(qū)。16世紀之后，葡萄牙、荷蘭、英國相繼入侵，在島上大量開墾種植園，破壞了大片森林，維達人采集漁獵難以為繼，被迫遷至東南部貧瘠地帶。維達人有自己的語言，通僧伽羅語，但沒有自己的傳統(tǒng)文字。維達即獵人之意，也被稱為“Wanniyala_aetto”（森林的人民），是斯里蘭卡的原住民。①維達人主要分布在斯里蘭卡烏沃省巴杜勒縣馬欣雅格那地區(qū)，有“uruvariga” 尤魯瓦里加部落、“thalavariga” 沙拉瓦里加部落、“unabanavariga” 尤那巴拿瓦里加部落、“moranavariga” 摩拉拿里加部落和“namubanavariga”那姆巴拿瓦里加五個部落。各部落首領都很尊重和服從“namubanavariga”那姆巴拿瓦里加部落酋長的管理，各部落首領是由酋長指派的。部落首領之間不僅有親戚關系，而且血緣關系也較為密切?，F(xiàn)在除了“namubanavariga”那姆巴拿瓦里加部落還生活在叢林外，其余部落都已遷移到尤希提亞（Reservoir）水庫邊，過著村落生活。

目前，國內(nèi)外有關報刊雜志和各種網(wǎng)絡上發(fā)表的關于斯里蘭卡維達部落人口數(shù)的說法不一，有人說維達人有3000人，也有人說維達人只有800人，當?shù)卣矝]有具體的人口普查數(shù)。據(jù)尤魯瓦里加維達部落首領塔拉瓦里吉.古納班德先生（Thalavarigegunaband，ala Atto leader)介紹，現(xiàn)在維達人五個部落，約有230戶1450人，其中尤魯瓦里加一帶四個部落，共220戶1405人（這四個部落是1983年從那姆巴拿瓦里加一帶移民過來的），②那姆巴拿瓦里加部落有10戶45人，這是維達人五個部落中最原始落后的一個部落。③上述維達部落酋長提供的人口數(shù)是分析加估計的，因此，維達人口至今還沒有確切的官方統(tǒng)計數(shù)據(jù)。

20世紀60年代以前，維達人居住在原始森林里。據(jù)塔拉瓦里吉.古納班德酋長（Thalavarige gunaband ，ala Atto leader）描述，他們當時住的是巖洞，吃的是野果和獵物，穿的是樹皮和獸皮等。因為那時到處都有茂密的森林，有打不完的禽獸，采不盡的野菜野果。到20世紀60年代以后，其他民族逐年遷入維達人聚居區(qū)的森林周邊，因人口增多，砍伐森林種植其它經(jīng)濟作物，森林面積一年比一年減少，維達部落生活區(qū)域也一年比一年縮減。因此，斯里蘭卡政府為保護和發(fā)展維達部落人的生產(chǎn)生活，動員他們出來異地搬遷定居。1983年春，135戶維達部落人全部搬遷到尤魯瓦里加一帶定居，在那里住了一兩年后，原部落酋長（現(xiàn)己去世）烏魯瓦里吉.瓦尼勒酋長（Uruvarige Wannila Atto）四五戶人家從尤魯瓦里加遷回到原居地——那姆巴拿瓦里加，最后形成了今天維達部落人口分散的格局。

二 維達部落人的經(jīng)濟生活

現(xiàn)在，維達人的經(jīng)濟生活仍然是以采集狩獵為主，農(nóng)耕為副（刀耕火種），至今還沒有水稻田。他們使用的生產(chǎn)生活用具和狩獵工具也非常簡單，衣食住行較為簡陋。

（一）維達人生產(chǎn)生活用具和狩獵工具

2017年5月19日下午，課題組到烏魯瓦里吉.古哈班迪亞勒納酋長（Uruvarige Guhabandiyala Atto）家里調(diào)研，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在廚房里除了有一口做飯用的鋁鍋、一口小炒菜鍋、一把砌菜刀和一個鋁制品水桶外，只剩下兩只破爛的塑料桶和幾只土碗；在臥室左邊堆有十多個裝玉米的編織袋，在臥室右邊的地上鋪有兩張竹蓆，在竹蓆上除有兩床破爛的被子外，其它再沒有任何東西了。現(xiàn)在維達人使用的狩獵工具和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也非常簡陋。例如：維達人的狩獵工具只有用竹木繩制成的一架弓箭和用樹皮纖維做成的一些扣子，沒有現(xiàn)代狩獵工具火藥槍和鐵夾；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除了砍伐用的（刀耕火種）一把斧頭、一把彎刀外，只有播種用的竹竿和木棍、木鋤。因此，至今維達人的生產(chǎn)生活都非常簡單。

圖2 跳狩獵舞

（二）維達人衣食住行

維達人的衣食住行也是難以想象的。2017年5月20日下午，課題組到尤魯瓦里加村調(diào)查維達部落的衣食住行情況。該部落首領塔拉瓦里吉.古納班德先生（Thalavarige gunaband ，ala Atto leader）介紹說：“過去，我們維達人女性穿的是用樹皮纖維和獸皮做成的簡陋衣褲，根本談不上穿衣裳褲子，僅隨便遮擋一點身體而已。大約在20世紀50年代后，我們用在原始森林里獲得的野獸皮和蜂蜜，與鄰近兄弟民族交換衣褲，從此我們維達婦女真正穿上了布做的衣裳褲子。維達成年男子從來不穿衣裳褲子，在胸腰前用樹皮纖維和獸皮隨便遮擋一點身體即可?！雹墁F(xiàn)在維達婦女受鄰近民族婦女的影響，與其他民族婦女一樣著衣服，下著長圍裙，從婦女著裝看，維達婦女與其他民族婦女很難分清。

過去維達人的習慣，女人和兒童是不能隨便在生人面前露面的，但課題組19日在豋巴納村調(diào)查時見到維達女人和小孩都已經(jīng)穿衣裳褲子了，不過，少數(shù)男孩是不穿衣裳褲子的。直到現(xiàn)在成年男子仍是不穿衣服，只在腰部圍一塊花布，特別是成年男子不理發(fā)、不洗頭、不剃胡須，所以他們不僅身體黑，而且頭發(fā)胡須又長又亂。

維達人的飲食生活非常簡單、樸素，主食為旱谷和玉米。因他們耕種技術落后，糧食產(chǎn)量低，種出來的糧食只夠吃五六個月，有的人家半年無米可炊。在饑饉期間，他們便四處采集野菜、野果充饑?，F(xiàn)在維達人的生活水平雖然有所提高，但種出來的糧食仍然不夠食用，缺糧時，他們就把在林中獲得的野蜂蜜和其它獵物拿到市場上出售，賣得的錢購買糧食補充家里不足之食。

據(jù)有關史料記述，20世紀60年代以前，維達人居住在原始森林中的巖洞里?，F(xiàn)在他們雖然不住在巖洞里，但他們?nèi)匀痪幼≡谠忌种?，房屋都建在森林里的大樹下面，東一戶西一家，多的有五六戶，少的只有三四戶人家。他們的房屋形狀各異，屋頂蓋茅草，墻面用泥土和木棍加固，顯得原始質(zhì)樸。整棟房只有長方形的一間（寬度約三四米，長度約十一米），全家五六口人共同居住在這樣一間矮小的屋子內(nèi)。

（三）維達人原始商品物物交易

尤魯瓦里加村部落首領塔拉瓦里吉.古納班德先生（Thalavarige gunaband ，ala Atto leader）介紹說:“我小的時候，沒有衣服和食鹽，也不知道錢，和其他民族不敢交往。要吃食鹽，就把獵獲的野獸肉和蜂蜜背到其他民族的村邊，放在大路一側，然后我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其他民族的人見到物品就知道維達人來貿(mào)易了。他們就會拿來維達人需要的食鹽、斧子、鐵鍋、舊衣服等物品，放在我們的物品對面，人躲避到小樹叢里。我們從隱蔽處出來拿走他們的物品之后，他們才來拿我們的物品?！雹莺髞碛捎诟鞣N原因，各民族之間的交往越來越頻繁，這種以物易物而人不會面的交換活動已發(fā)展到面對面的以物易物。

到了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維達人與鄰近的僧伽羅人等民族發(fā)展了公開交易，不僅生活上必須的食鹽和鐵器工具等依靠其他民族供應，而且由于不會紡織，還要與其他民族換取一些衣裳褲子。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貨幣也逐漸進入了維達人社會。

現(xiàn)在，維達人經(jīng)常一兩個人去莫訥勒格勒地區(qū)（相當于中國的鄉(xiāng)鎮(zhèn)）市場趕集，少數(shù)人會去巴杜勒縣城市場上出售他們獲得的野蜂蜜，用賣蜂蜜的錢買回自己所需的生產(chǎn)、生活用品。他們趕一趟集，往返需走四五個小時。途經(jīng)僧伽羅族村寨時，會受到僧伽羅族的熱情接待。僧伽羅族到維達部落,維達人也同樣會熱情接待他們?，F(xiàn)在的維達人不僅到縣城去賣野蜂蜜,而且還用野獸骨頭制造一些簡單的身上戴的裝飾品賣給游客。他們與鄰近民族在商品經(jīng)濟的交往中和睦相處,建立了密切的友好關系。

三 維達部落人宗教祭禮

（一）叢林崇拜

過去，維達人的宗教信仰是萬物有靈的原始宗教。例如：過去維達人是以狩獵采集為生，他們每次外出狩獵前都要在叢林里進行祭神儀式，其目的是希望叢林之神保佑他們的狩獵之行安全返回并有所收獲。在狩獵中遇見大象，用咒語驅(qū)逐大象，認為大象是善良的動物，不能捕殺。由此可見，叢林崇拜的這個原始宗教信仰與維達人的生活是息息相關的，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保護神。維達人患病死亡了請巫醫(yī)來跳神驅(qū)鬼，但沒有專門的巫師和巫婆。

（二）祖先崇拜

維達人除了叢林崇拜外，還崇拜祖先。維達人非常遵守祖先的遺愿，每年2～3次祭祖靈，具體的時間通常由酋長或首領安排決定，祭祖時邊祭邊舞。此外，他們會在住房邊的草坪上用竹木構成一個祭壇，調(diào)研中，筆者由于好奇，想走進去拍照，但從一位維達中年婦女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她不希望筆者去拍照，更不希望筆者靠近神壇。通過對其他人的詢問，筆者得知那是該中年婦女用來祭拜她逝去母親的神壇，她每天都會去祭拜，因為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母親并沒有離開自己，一定再會回來，所以她每天祭拜祈禱再次見到她母親。為此，她不希望別人靠近神壇去打擾她的母親。從這個細節(jié)上可看出，維達人對祖先的崇拜不亞于中國人。

（三）信奉佛祖

現(xiàn)在維達人的生活由于受斯里蘭卡佛教文化的影響，大部分維達人信仰佛教。他們看到僧侶像，會和佛教徒一樣行佛禮跪拜僧人，祈求保佑。當家里有人去世時，維達人也會舉行佛教儀式：在人死后的頭一天，會用食物招待親戚；死后的第三天，用食物供奉寺廟；死后的第七天，則會請僧侶們參加，進行誦經(jīng)做法等佛教儀式。每到佛節(jié)，他們會帶上最好的“蜂蜜”去寺廟供奉佛祖。

四 維達部落人婚喪禮俗

（一）婚姻禮俗

維達人男女婚齡一般不限，男孩子會獨立蓋房子、會狩獵等就可尋找伴侶，但女孩一般到十五六歲才能找男朋友。維達人的婚禮儀式相對簡單，婚禮由酋長（頭人）主持，酋長在新郞家中向新郞新娘祈禱祝福。在婚宴上酋長邊吃飯邊用詩歌的形式念誦贊美新郞新娘的歌，吃飽念畢,婚禮就算結束。

維達人的婚禮雖然簡單，但婚姻制度非常嚴格，婚后不能再接觸其他異性。男人成婚后一定要到妻子家生活，并終身保持一夫一妻。如果婚后妻子早逝，丈夫不得再娶，丈夫早逝，妻子不得再嫁。夫妻獨立成家的那天，岳父岳母從自己的地域中劃出一塊森林，給女兒女婿狩獵、采集、耕種等。他們所生的子女不跟父姓，而跟母姓，從這一點看，在維達部落的婚姻家庭中還殘余著一點原始母系氏族的婚俗。

（二）喪葬禮儀

以前，當維達人的家人去世，若是酋長或首領，則進行火葬；若是普通百姓，則進行土葬；不管是火葬還是土葬，都葬在洞穴中?，F(xiàn)在，因受佛教文化的影響，維達人的葬禮有所變化，在現(xiàn)代維達人的葬禮中體現(xiàn)了許多佛教文化。比如維達人死后的第一天，用食物招待親朋好友；死后的第三天，拿食物去供奉寺廟；死后的第七天，請僧侶誦經(jīng)做法等佛教儀式。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維達人的葬禮逐漸發(fā)生著演變。

五 政府對維達部落的扶貧搬遷和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和利用

（一）扶貧搬遷

斯里蘭卡于1948年趕走了英國殖民者，獲得了國家獨立。⑥之后，斯里蘭卡政府為發(fā)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解決糧食問題，實施各項水利工程。1977年斯里蘭卡最大的水利綜合開發(fā)項目馬哈維利河工程開工。這個工程渉及的范圍橫跨維達人居住的地區(qū)，大片土地成為新的灌溉區(qū)，大批僧伽羅人和泰米爾人遷來居住，這樣維達人就失去了傳統(tǒng)的食物來源和棲身之所。⑦斯里蘭卡政府為促進維達部落人社會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幫助他們建蓋房屋，分田分地，發(fā)放生產(chǎn)生活用具等物資，動員他們異地搬遷，1983年春，135戶維達部落人全部搬遷到尤希提亞（Reservoir）水庫尤魯瓦里加一帶定居。在那里住了一兩年后，由于原部落酋長烏魯瓦里吉.瓦尼勒（Uruvarige Wannila Atto，現(xiàn)己去世）不適應新的生活環(huán)境，他帶領四五戶人家從尤魯瓦里加遷回原居地——那姆巴拿瓦里加?，F(xiàn)在豋巴納村也發(fā)展成10戶45人。該村是五個維達部落中最原始落后的一個部落，也是傳統(tǒng)文化保存最完整的一個部落。

（二）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和利用

當前，斯里蘭卡政府非常重視對維達部落文化的保護和利用，在那姆巴拿瓦里加維達部落村邊，建蓋了一棟土木結構的四合院維達部落博物館，館內(nèi)藏有古今維達部落的生產(chǎn)生活物品和圖片，基本恢復了古代維達部落文化的原貌。從博物館步行十分鐘就能到達那姆巴拿瓦里加維達人部落村，村里有四個維達人成年男子在等待旅游者的到來。這五六年村民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不管是旅游者來村采風，還是民族學者來村開展田野調(diào)查，要見部落酋長都要付費，要了解他們的歷史文化和生產(chǎn)生活情況也要付費。只需支付一兩百美元，村民即可表演原始狩獵、祭祀、婚配（男人替代）等生產(chǎn)生活場景，表演真實、感人，讓人過目不忘。特別是原始擊石取火的表演，燃起一堆篝火后，手持斧頭，圍著篝火邊唱邊舞，這種場景是其他民族難于做到的。可以說，現(xiàn)在該村的經(jīng)濟來源以旅游經(jīng)濟為主，狩獵經(jīng)濟為輔。

圖3 維達部落博物館

六 結語

由于受斯里蘭卡扶貧搬遷政策和外界現(xiàn)代化元素影響，在國內(nèi)外報刊雜志和網(wǎng)絡上發(fā)表的維達人住巖洞、穿獸皮、鉆木取火等原始生活已基本不存在，但維達部落的生產(chǎn)生活中仍然保留著一些原始痕跡。在我們的調(diào)查中，根據(jù)維達人口傳記憶，其原始宗教信仰受佛教文化影響較為突出，特別是維達人的喪葬禮儀中既有原始宗教文化，又有佛教文化，兩種文化相互融合，如果不深入調(diào)查分析研究，很難分清。

注釋：

①斯里蘭卡.中國地圖出版社,2015,11(02):319.

②尤魯瓦里加維達部落首領Thalavarige gunaband (ala Atto leader)塔拉瓦里吉.古納班德先生提供,2017-05-20.

③那姆巴拿瓦里加首領Uruvarige Guhabandiyala Atto烏魯瓦里吉.古哈班迪亞勒先生提供,2017-05-19.

④地點在那姆巴拿瓦里加村,2017-05-19.

⑤地點在尤魯瓦里加村,2017-05-20.

⑥斯里蘭卡.中國地圖出版社,2015,11(02):16.

⑥張位均.關于斯里蘭卡維達人.載《當代亞太》,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亞洲太平洋研究所和中國亞洲太平洋學會主辦,1997(04):17.

[責任編輯龍倮貴]

A Little-known Tribe：A Comprehensive Survey of Sri Lankan's Vedda

YANG Liu-jin, PENG Jie
(Honghe University, Mengzi 661199, China)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need of “comparative study on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between mang ethnic groups in China and Vedda tribes in Sri Lanka” which is signed by Honghe University and the University of Peradeniya, Members of the project group went to the Vedda tribe in Sri Lanka to conduct field surveys.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population distribution,living environment, religious ceremonies and funeral customs on Vedda tribe, and the situation of Sri Lankan government's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relocation, as well as th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of the Vedda tribe. Due to the relocation of poverty policy of Sri Lanka government and the moder elements, although the production and life, the culture of the Vedda tribe has changed, they still retains many original trace.

Sri Lanka;Vedda Tribe;Investigation Report

C951

A

：1008-9128（2017）04-0035-04

10.13963/j.cnki.hhuxb.2017.04.010

2017-06-20

紅河學院與佩拉德尼亞大學國際科研合作課題：中國莽人族群與斯里蘭卡維達部落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比較研究

楊六金（1965-），男（彝族），云南紅河人，教授，研究方向：民族學與人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