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薌斌，侯美金，陳 劍，李 翔，王曉玲(1.福建中醫(yī)藥大學康復醫(yī)學院,福州 3501； . 福建中醫(yī)藥大學附屬康復醫(yī)院,福州 3501； 3. 福建省康復技術重點實驗室，福州 3501； 4. 福建省康復產業(yè)研究院，福州 3501)

【針灸研究】

電針對膝骨性關節(jié)炎患者功能活動及登梯時空參數的影響?

王薌斌1,3,4，侯美金1,3，陳 劍2，李 翔1,3,4，王曉玲1,3,4
(1.福建中醫(yī)藥大學康復醫(yī)學院,福州 350122； 2. 福建中醫(yī)藥大學附屬康復醫(yī)院,福州 350122； 3. 福建省康復技術重點實驗室，福州 350122； 4. 福建省康復產業(yè)研究院，福州 350122)

目的: 觀察電針治療前后膝骨性關節(jié)炎(KOA)患者登梯活動時空參數及關節(jié)炎指數的變化，分析針刺對患者登梯能力的影響。方法: 36名來自社區(qū)的KOA患者在2周等待排除預期的影響后隨機分為電針組和非經非穴淺刺組各18例，分別治療3周共11次后進行功能狀況(骨關節(jié)炎指數WOMAC評分)及登梯步態(tài)檢測，分析登梯時空參數及其與WOMAC評分的相關性。結果：等待前2組基線數據除步長時間有差異采用一般線性模型校正外，其他基線齊。治療前與等待前的各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2組間治療前各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電針和淺刺治療后，WOMAC的總分和3個亞量表的評分均較治療前下降；電針治療后，KOA患者的上下梯步速和步頻均較治療前明顯增加，而步長時間、支撐時間、擺動時間、步行周期及初次雙側支撐時間均較治療前縮短，但步寬、步長和跨步長治療前后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淺刺組治療后與治療前上下梯各時空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2組治療后WOMAC評分及上下梯時空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電針治療前后WOMAC總分差值、WOMAC疼痛、僵硬、軀體功能3個亞量表評分的差值與上下梯時步寬差值均呈正相關，軀體功能改善程度與上下梯步頻的改善程度均呈負相關，與步行周期的改善呈正相關，軀體功能改善和WOMAC總體癥狀及功能的改善程度與下梯的擺動期改變呈正相關，其余時空參數差值之間比較無明顯相關；淺刺對照組WOMAC各評分差值與上下梯時空參數差值之間比較均無明顯相關。結論：患者預期在本研究未體現對針刺療效的影響，電針和非經非穴淺刺均能緩解KOA患者的疼痛和僵硬癥狀，改善功能狀況，但電針還能提高KOA患者的上下梯速度、頻率及縮短時間參數，而且電針對KOA患者的癥狀及功能的改善效應與上下梯步寬及步行效率的提高有關。下梯步寬的改善與電針后疼痛、僵硬、軀體功能的改善均相關，下梯時穩(wěn)定性及步行效率的改善均與軀體功能改善相關。淺刺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善KOA患者的癥狀及功能，但未對登梯穩(wěn)定性及步行效率的改變產生明顯影響，電針作為治療KOA的有效康復療法，能提高患者的登梯活動能力。

膝骨性關節(jié)炎；針刺/電針/淺刺；步態(tài)分析；登梯；時空參數

1 前言

中國汕頭居民調查發(fā)現,膝骨性關節(jié)炎(knee osteoarthritis, KOA)在過去30年的發(fā)病率顯著增加，達到7.10%，女性約為男性的2倍多。隨著增齡升高，45歲以上則高達12%及以上，并認為登梯是其中的重要危險因素。另有研究提示，KOA患者比沒有此疾患者的跌倒風險增加54%。多數老年人摔倒是因為在登梯或走上路基時踏空或絆倒所致。登梯是一項日常生活的常見活動，比起平地行走的運動需求高得多，因此KOA患者常常表現上下梯的困難。系統(tǒng)性回顧證實，針灸能改善KOA患者的關節(jié)疼痛與功能。但尚未有研究較深入地分析針灸對KOA患者登梯活動的影響，多數研究為總登梯時間或登梯活動的觀察。因此，本研究通過步態(tài)分析探討電針治療前后KOA患者的功能活動與時空參數的關系，為后續(xù)進一步研究針灸的生物力學機制提供參考。

2 一般資料

2.1 臨床患者

選取2016年7月至12月期間福建中醫(yī)藥大學附屬康復醫(yī)院從社區(qū)招募的自愿者82例，符合納入標準和排除標準者40例。電針組在研究過程中脫落及剔除2例(1例車禍，1例數據不全)，非經非穴針刺組2例(1例臨時離開，1例方案有誤)，最終完成試驗全部流程的受試者共36例，其中電針組18例，非經非穴針刺組18例。表1顯示，2組性別、年齡、體質量指數、病情輕重程度(Kellgren-Lawrence分級法)和病程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除步長時間在等待前電針組(0.759±0.140 s)與對照組(0.702±0.088 s)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外，其余2組間基線數據及治療前所有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表1 2組一般資料比較[例(%)]

注: 1)性別和嚴重程度數據經χ2檢驗:P>0.05,其余經兩獨立樣本t檢驗:P>0.05;2)病程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采用非參數兩獨立樣本檢驗:P>0.05

2.2 納入標準

符合2003 年中華醫(yī)學會風濕病學分會起草的《骨關節(jié)炎診治指南(草案)》所推薦的美國風濕病學會1995 年診斷標準：①近1個月大多數時間有膝痛；②X 線片示骨贅形成；③關節(jié)液檢查符合骨性關節(jié)炎；④年齡>40 歲；⑤晨僵≤30 min；⑥有骨摩擦音，滿足①②條或①③⑤⑥條或①④⑤⑥條者可診斷膝骨性關節(jié)炎;影像學診斷膝關節(jié)內側間室骨贅形成;年齡40～80歲;Kellgren / Lawrence(K/L)標準定為II級(肯定骨贅和可能關節(jié)間隙狹窄)或Ⅲ級(中度多發(fā)性骨贅，肯定關節(jié)間隙狹窄、硬化和可能骨端變形)，無需幫助能獨立行走6 m以上及上下臺階;自愿參加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2.3 排除標準

心、肝、腎功能不全，嚴重結核病、急性化膿性、傳染性病變及慢性皮膚病，動脈壓降低者；其他神經肌肉骨骼系統(tǒng)的疾病影響步態(tài)和/或認知障礙者，如類風濕關節(jié)炎患者、神經源性關節(jié)病變、中風及骨折患者；Kellgren/Lawrence(K/L)分級為IV級，關節(jié)嚴重畸形、無法獨立行走者；近3個月內曾行關節(jié)內類固醇注射或近6個月內曾行關節(jié)內透明質酸注射；手術病史或在1年內準備進行全膝關節(jié)置換術；近2周內曾接受過藥物治療，現代或中醫(yī)康復方法者；懼怕針灸或無法配合治療者。

2.4 隨機分組方法

2.4.1 隨機數字表法及盲法 通過SPSS20.0統(tǒng)計軟件產生隨機數字，隨機數字表由專人保管。按數字秩序隨機分組， 1～20號入第1組， 21～40號入第2組。對指標檢測人員、數據管理和統(tǒng)計分析人員設置盲法，僅以1組、2組區(qū)分。盲底由數據管理者保存，待統(tǒng)計分析完成后揭盲。

2.4.2 分組方法 已有研究提示，患者的高預期會增加針灸的療效，因此設立等待組以排除預期帶來的可能影響。在符合上述入組條件后，所有受試者均通過知情同意書被告知針灸對KOA的療效滿意，但實驗室及治療準備需要候診等待2周。2周后將受試者根據上述隨機方法分成電針組和針刺對照組(非經非穴淺刺組，簡稱淺刺組)。

3 干預方法

3.1 電針組干預方案

根據文獻及本課題組的臨床經驗，選穴以膝關節(jié)周圍穴位為主，包括內膝眼、犢鼻、陽陵泉、陰陵泉、血海、梁丘、足三里，符合KOA局部病變?yōu)橹鞯牟±硖攸c。采用內膝眼透向外上方、犢鼻透向內上方的針刺方法，針身可深入關節(jié)囊直達病所，深度約1.5寸。其他穴位直刺，深度約1.5寸，得氣后，梁丘與陽陵泉為一組，內膝眼與陰陵泉為一組，通過電極接G6805電針儀，采用頻率2Hz的連續(xù)方波，持續(xù)30 min治療。治療周期為3周，第1周每日1次，連續(xù)治療5 d；第2周、第3周均為隔天1次，每周3次，共計11次。

3.2 針刺對照組(非經非穴淺刺)的干預方案

有研究提示，非經非穴針刺非無效刺激，主要用于排除針灸的非特異性效應。選擇距電針組穴位約2 cm處的部位作為針刺點，且遠離上述穴位所在的經脈，亦盡量避開阿是穴部位。對照組選用的針具與治療組相同，但針刺深度僅為破皮不進行手法操作，雖連接電針儀但不通電，留針30 min，治療頻次與療程同電針組。

4 結局指標

4.1 功能狀況評價

西安大略和麥克馬斯特大學骨關節(jié)炎指數(Western Ontario and McMaster Universities Arthritis Index, WOMAC)評價針灸治療前后患者的疼痛、僵硬、軀體活動情況，其中采用Likert scale的0～4級分級用于WOMAC中各項的評分，評價各項功能障礙的程度，0表示沒有困難，1表示輕微，2表示中等，3表示非常，4表示極端。

4.2 登梯時空參數

根據CAST下肢模型說明在受試者身上放置好熒光標記物(marker，直徑10 mm)，其部位包括雙側髂前上棘、髂后上棘、股骨大轉子、股骨內外上髁、內外踝、第5趾骨頭背側緣、第2趾骨底背側緣、第1趾骨頭背側緣、足跟，用彈力繃帶固定大腿、小腿部位的熒光標記架(cluster)于雙下肢外側，作為運動過程中的動作追蹤點。通過美國三維運動分析系統(tǒng)(Motion Analysis Corporation，Eagle-4)進行校準后利用軟件Cortex 2.1.0 采集數據(采樣頻率100 Hz)。數據收集后先通過低通濾波(Butterworth Filter，6Hz)處理，再計算協(xié)同系數，然后應用于分析。先讓患者熟悉走道及臺階后再開始記錄數據。要求受試者以自覺舒適的步行速度在平地行走約4 m的距離，然后在三級定制臺階(美國AMTI stairs，臺階高度為177.8 mm，深度267 mm)上進行上下梯試驗，臺階頂部有足夠的平臺空間讓受試者轉身下梯，每側腿需上下兩級臺階。采集的數據通過分析軟件Visual 3D(C-Motion，美國)計算時空參數。上梯步行周期從第1級到第3級臺階為止，下梯步行周期從第2級到平地為止。

5 統(tǒng)計學方法

6 結果

治療前與等待前各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2組間治療前各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其中對步長時間采用一般線性模型校正基線差異，因此表2中為減小篇幅，未列出等待前的數據。

表2顯示，電針和淺刺治療后WOMAC的總分和3個亞量表的評分較治療前下降(P<0.05或P<0.01)。電針治療后，KOA患者的上下梯步速和步頻均較治療前明顯增加，而步長時間、支撐時間、擺動時間、步行周期及雙側支撐時間均較治療前縮短(P<0.05或P<0.01)，但步寬、步長和跨步長治療前后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淺刺組治療后與治療前各時空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2組治療后WOMAC評分及時空參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3僅列出相關性有顯著意義的參數，結果提示電針治療前后、上梯時、WOMAC總分差值與步寬差值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482，P<0.05)，與步行周期差值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337，P<0.05)。軀體功能評分差值與步頻差值之間呈低度負相關(r=-0.331，P<0.05)，與步行周期差值之間呈低度正相關(r=0.346，P<0.05)，其余各參數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2 2組KOA患者治療前后WOMAC評分、登梯時空參數結果比較

注：治療前后比較：aP<0.05，bP<0.01；2組間治療前比較：cP<0.05，2組間治療后比較：dP<0.05。本表中所列t/Z值為2組治療前后組內比較的值，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為t值，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數據(*)為非參數檢驗得出的Z值，t’值為2組治療后組間比較的值

表3 電針組治療前后WOMAC差值與步態(tài)各時空參數差值的相關性分析

注:#數據不符合正態(tài)性采用spearman相關：aP<0.05；bP<0.01

下梯時，電針組WOMAC總分差值與步寬差值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621，P<0.01)，與擺動相差值之間呈低度正相關(r=0.299，P<0.05)。關節(jié)疼痛分差值與步寬差值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625，P<0.01)。關節(jié)僵硬分差值與步寬差值之間呈高度正相關(r=0.758，P<0.01)。軀體功能分差值與步寬差值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474，P<0.05)，與步頻差值之間呈低度負相關(r=-0.391，P<0.05)，與擺動相差值之間呈低度正相關(r=0.365，P<0.05)，與步行周期差值之間呈低度正相關(r=0.378，P<0.05)，其余各參數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淺刺組的WOMAC各評分差值與上下梯的時空參數差值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7 討論

針灸作為臨床治療KOA的常用中醫(yī)康復療法，療效肯定[5]，穴位的主治也體現了針灸的作用。如《針灸甲乙經》提到：“膝不能屈伸，不可以行，梁丘主之。”《靈樞·雜病》也說明：“膝中痛，取犢鼻，以員利針，發(fā)而間之。針大如氂，刺膝無疑。”

7.1 針刺對KOA患者功能狀況的影響

有研究提示，KOA患者在WOMAC的疼痛、僵硬和軀體活動3個亞量表的評分較無癥狀者高，提示與癥狀相應的功能下降，且中度KOA患者比輕度者的僵硬得分更高，提示僵硬癥狀更明顯。功能表現上，中度患者40 m快步行走表現比無癥狀者差，登梯測試活動比無癥狀和輕度者都差，時間都明顯延長，但輕度患者這兩項活動與無癥狀者之間沒有差異[4]。表2顯示，2組患者分別治療后，電針和淺刺均使WOMAC總分和3個亞量表的評分均較治療前下降，說明2種針刺治療后患者的功能狀況總體改善，不僅疼痛和僵硬癥狀緩解，而且軀體活動功能也有改善。這與多數文獻結果一致[5]，這也是針灸作為2012年美國風濕病學會指南推薦作為治療中重度KOA的非藥物療法之一的原因。

但電針與淺刺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如上所述，雖然淺刺組選擇非經非穴點也未接通電針，但仍起到改善患者癥狀及功能狀況的作用，驗證了此種針刺方法非無效刺激[10]，與有關研究說明不符，今后針刺的對照設計仍有待探討。

7.2 針刺對KOA患者上下梯時空參數的影響

本課題組在前期研究中，觀察KOA患者平地行走的步態(tài)，發(fā)現KOA患者與正常對照比較，步速、步幅、步長、單支撐相顯著降低,步寬、雙支撐相、總支撐相顯著增高。一項較新的上梯研究結果顯示，輕中度KOA患者比起無癥狀者上梯速度減慢，支撐時間延長，但輕中度患者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4]，說明KOA患者的步行效率和穩(wěn)定性下降。表2顯示，電針治療后，KOA患者的上下梯步速和步頻均較治療前明顯增加，而步長時間、支撐時間、擺動時間、步行周期及雙側支撐時間均較治療前減少，但步寬、步長和跨步長治療前后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說明電針縮短了KOA患者上下梯的時間參數，反映了上下梯效率的提高。距離參數沒有影響，可能是因為臺階的寬度是固定的，患者難以做步長或跨步長的變化。步寬在電針治療前后沒有明顯變化，可能與納入者的平衡功能尚好有關。表2結果提示，淺刺組上下梯時空參數在治療前后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說明淺刺雖然改善了KOA患者的功能狀況，但對步行效率并無明顯影響。

表2顯示，電針組在時間參數上表現出組內的顯著性差異，但治療后與淺刺組比較上下梯的時空參數均未顯示統(tǒng)計學差異，可能與本研究的樣本量較小，組內差異還不足以在組間差異上顯示。目前，觀察針灸治療前后對登梯活動的影響研究較少，難以找到類似文獻結果進行比較。

7.3 等待對KOA患者功能水平和時空參數的影響

上下梯的時空參數在治療前和等待前均未顯示出差異(步長時間以一般線性模型糾正后)(P>0.05)，說明課題設計時考慮可能存在的對針灸的高預期效應在本研究的患者中基本沒有出現。可能與國內患者對針灸較熟悉，參與研究者可能猜測自己分組而影響預期，或者本研究醫(yī)患之間并未進行高預期的干預，如言語正性強化、增加互動等[10]有關。

7.4 針刺對KOA患者WOMAC及時空參數影響的相關性分析

表3提示，電針治療前后的WOMA差值與上下梯時空參數的差值之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上梯時空參數中，疼痛、僵硬、軀體功能3個亞量表評分的差值及WOMAC總分與上下梯的步寬差值均呈正相關，提示疼痛和僵硬癥狀改善、軀體功能提高越明顯，則步寬減小越明顯，說明KOA癥狀緩解及功能改善明顯時步態(tài)穩(wěn)定性提高也明顯，因為步寬變化常常反映平衡功能的改變。軀體功能的改善程度與上下梯步頻的改善程度均呈負相關，與步行周期的改善呈正相關，說明功能改善越多步頻提高越明顯，步行周期相應縮短越明顯，提示軀體功能改善與上下梯步行效率提高的相關性。另外，軀體功能改善和WOMAC總體癥狀及功能的改善程度與下梯的擺動期改變呈正相關，說明軀體功能改善使步行周期縮短，步行效率提高可能在下梯時主要與擺動期的縮短有關。而且WOMAC總分改善的程度與下梯時步寬改變的程度相關性(r=0.48，P<0.05)比與上梯時步寬程度改變的相關性更顯著(r=0.62，P<0.01)，說明患者治療后步行效率及穩(wěn)定性的變化可能在下梯時更明顯，這可能與下梯活動相對上梯而言，因為關節(jié)負荷更大，對患者的挑戰(zhàn)性更大，功能需求更多，也更容易體現變化有關。下梯步寬的改善還與電針后疼痛、僵硬、軀體功能的改善相關，提示對下梯時穩(wěn)定性改善影響更多方面。上梯時的步頻、步行周期，下梯時的步寬、步頻、擺動期和步行周期的改善均與軀體功能的改善相關，說明軀體功能的改善對下梯時穩(wěn)定性及步行效率的改善均有影響。

淺刺組盡管在WOMAC評分方面有治療前后的差異，但其差值與上下梯各時空參數的差值未得到相關性結果，也證實了電針比淺刺可能對功能改善有更直接的作用，在改善癥狀及功能的同時，也改善了患者的上下梯步態(tài)穩(wěn)定性及效率。淺刺雖然可以改善KOA患者的癥狀及功能，但未對穩(wěn)定性及步行效率的改變產生明顯影響。

7.5 本研究的局限性

本研究僅涉及時空參數，尚未涉及三維步態(tài)分析的運動學及動力學參數，因此尚不能全面體現電針對KOA患者的登梯活動的康復效應，三維運動分析將在日后完善。本研究樣本量較小，尚未體現組間差異，今后將增加樣本量進一步研究。

綜上所述，本研究中的患者未體現預期對康復結局的影響。電針和非經非穴淺刺均能緩解KOA患者的疼痛、僵硬癥狀，改善功能狀況，但電針能提高KOA患者的上下梯效率，且電針對KOA患者的癥狀及功能的改善效應，與上下梯步態(tài)的穩(wěn)定性及步行效率的提高有關，對下梯的影響可能更明顯。電針作為治療KOA的有效康復療法，能提高患者的登梯活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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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Electro-acupuncture on Functional Status and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during Stair Climbing in Knee Osteoarthritis: A Clinical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WANG Xiang-bin1,3,4, HOU Mei-jin1,3, CHEN Jian2, LI Xiang1,3,4, WANG Xiao-ling1,3,4
(1.CollegeofRehabilitationMedicine,FujianUniversity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Fuzhou350122,China; 2.HospitalofRehabilitationMedicine,FujianUniversity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Fuzhou350003,China; 3.FujianKeyLaboratoryofRehabilitationTechnology,Fuzhou350122,China; 4.Fujianprovincialrehabilitationindustrialinstitution，Fuzhou350122,China)

Objective: To observe the tempora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during stair climbing after acupuncture treatment in knee osteoarthritis (KOA) cases, providing foundation of study on biomechanical mechanism of acupuncture's rehabilitative effect. Methods: Thirty six KOA cases were recruited from communities. After 2 weeks in waiting list, the subjects were randomized into 2 groups: electro-acupuncture (EA) and minimal acupuncture (MA) groups. Each group was composed of 18 cases. Treatment consisted of 11 sessions of treatment in 3 weeks. Outcome measures included functional status by Western Ontario and McMaster Universities Arthritis Index (WOMAC) scores and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by motion analysis system. Results: Before enrolling into waiting list, baseline data were comparable except for steptime, which was corrected by general linear model for further comparison. The outcomes measured before treatment didn’t show significant difference compared with baseline data. All the variations didn’t show the difference between both groups before treatment; After EA or MA treatment, WOMAC total score and scores in 3 subscales were decreased 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treatment; After EA treatment, step velocity and cadence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stair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and steptime (ST), swing phase (SP), gait cycle (GC) and initial double support time (IDST) were shortened. However, step width (SW), step length (SL) and stride length (STL) didn’t show significant difference 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treatment. 4) In MA control group, all the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didn’t show the difference compared with those before treatment. 5) WOMAC sores and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didn’t show difference between both groups. 6) In EA group, the difference values (DV)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in WOMAC total score and scores in subscales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DV in SW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Difference values in physical function subscale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DV in cadence, and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DV in GC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DV in WOMAC total score or subscale of physical function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DV in SW during descending. Other temporospatial variables didn’t show significant correlations with DV in scales. 7) In MA control group, no correlation showed between DV in WOMAC and DV in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during either ascending or descending. Conclusion: Expectation didn’t affect the results in this study. Both EA and MA relieved symptoms of pain and stiffness and also enhanced the physical function in KOA cases. EA treatment increased velocity and cadence, shortened temporal variations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stairs. The effects of EA in improving symptoms and function in KOA was correlated with improvement on step width and locomotion efficiency during both ascending and descending stairs. Improvement of step width during descending was correlated with functional enhancement of pain, stiffness and physical function after EA. Both better stability and efficiency of descending was correlated with better physical function. Though MA relieved symptoms and improved certain function in KOA, it didn’t impact significantly on stability or efficiency of stair climbing. EA is an effective rehabilitation therapy for KOA and strengthens the functional ability for stair climbing.

Knee osteoarthritis; Acupuncture/electro acupuncture/minimal acupuncture; Gait analysis; Stair climbing;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81273819)-基于三維步態(tài)分析及動態(tài)有限元模型探討電針改善膝內側間室骨性關節(jié)炎患者登梯負重功能的生物力學機制

王薌斌(1973-),女，副教授，醫(yī)學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從事中醫(yī)康復運動學的機制研究。

R245.9+7

B

1006-3250(2017)08-1139-06

2017-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