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獸

A

不接球隊的電話，社交媒體取消關(guān)注詹姆斯，歐文看來是鐵了心要離開克利夫蘭準備單飛。當爆出歐文主動向球隊提出交易申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震驚的，要知道騎士可是東部當仁不讓的王者之師，過去三年連續(xù)殺入總決賽并取得一冠，而歐文、詹姆斯、樂福的組合也是聯(lián)盟中最強大的“三巨頭”之一。聯(lián)盟其他球員幾乎都削破腦袋要加入騎士，這時候歐文卻反其道而行之，或許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是那么清晰，但緣由卻很簡單——歐文在這里打球覺得不開心，而且沒有成就感。

就像2010年的詹姆斯一樣，這次關(guān)于歐文的傳聞也有很多版本。有人說，早在總決賽之前，歐文就打電話請教過自己的偶像科比，當年是怎么處理OK組合兩大超級巨星之間相處的問題；還有消息說，其實在總決賽結(jié)束之后，騎士就已經(jīng)向多支球隊打探交易歐文的可能性了；更有流言稱，歐文打電話阻止了騎士獲得保羅·喬治、戈登·海沃德、吉米·巴特勒等人的計劃，然后又向球隊提出了交易自己的請求，甚至還對外說出“我不喜歡與詹姆斯一起打球”這么驚世駭俗的話語。然而，事情還有另一種說法，是騎士管理層和詹姆斯的團隊提前泄露了歐文尋求交易的風聲，這讓雙方都非常不滿，于是鬧成了如今這種近乎一拍兩散的尷尬局面。

迄今為止，歐文本人以及騎士隊雙方都沒有站出來澄清這些消息，就連詹姆斯的老隊友克里斯·波什都看不下去了，呼喚詹姆斯和歐文開誠布公，坐到一起把事情講明白。然而，我們看到的卻是，雙方并沒有任何坐下來談的意思。騎士一門心思在尋求交易，歐文則和斯蒂芬·庫里玩到了一起，詹姆斯依舊在度假和訓練之間無縫轉(zhuǎn)換，云淡風輕地把一切輿論都斥為“謠言”，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其實，僅是歐文要離開騎士倒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他才25歲，有著大把的天賦和才華，不想永遠活在詹姆斯的光環(huán)之下，這些都可以理解。然而這件事的吊詭之處在于，歐文真的對外表現(xiàn)出一絲“不喜歡詹姆斯”的意思。這在詹姆斯職業(yè)生涯中是很少見的，因為他為人滴水不漏，和善大方，幾乎全聯(lián)盟都是朋友，而歐文是第一個表示不愿意和他一起打球的人，這對詹姆斯的團隊球員能力和品質(zhì)是一次不小的質(zhì)疑。并且三方都不做任何解釋的態(tài)度更讓人懷疑，他們之間可能早就存在不滿和矛盾。

歐文單飛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牽扯到詹姆斯就不一樣了。上賽季，歐文為騎士隊打了72場常規(guī)賽，場均出場35.1分鐘，交出25.2分、5.8次助攻、3.2個籃板和1.2次搶斷的成績單。而且越到關(guān)鍵時刻，歐文表現(xiàn)得搶眼，他是那種少有的季后賽比常規(guī)賽打得好，總決賽又比季后賽打得好的球員——過去三個賽季的總決賽，他場均能夠拿下28分。歐文的場均出手為19.7次，而詹姆斯作為球隊核心也只有18.2次；在使用率上，歐文的30.2%也同樣超過了詹姆斯的29.7%。在總決賽的舞臺上，泰倫·盧也賦予了歐文無限的“火力特權(quán)”，2016年總決賽那記定下奪冠基調(diào)的絕命三分還近在眼前，于是歐文尋求個人的榮耀和地位也就可以理解了，然而騎士是詹姆斯的球隊，從球員陣容到薪金空間一切都是為了他而準備的，無論詹姆斯是不是退步，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歐文想在這里留下自己的烙印顯然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詹姆斯一直以來的選擇和動向讓歐文沒有安全感，他一直沒有明確自己未來會一直留在騎士，兩年一簽的合同印證了這一點，誰也不能保證“決定3.0”不會發(fā)生。而且，由于詹姆斯多年以來的影響力，騎士吞下了太多的垃圾合同，以至于鎖死了薪金空間，還要交巨額的“奢侈稅”，如果下個賽季詹姆斯離開，那么歐文就得一個人面對糟糕的陣容和團隊。就連傳奇巨星斯科特·皮彭都對歐文的決定表示了解：“我對歐文申請交易這一行為非常支持，我看了他為騎士效力期間所做的貢獻，也能想到他繼續(xù)在騎士效力會發(fā)生什么事，我認為歐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位超級巨星了，他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這是非常完美的一件事。騎士在上賽季沒有拿下總冠軍，但這支球隊卻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勒布朗并沒有給這支球隊足夠的安全感。我認為歐文希望有機會在勒布朗決定之前，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我看到很多流言表示勒布朗會在下個賽季結(jié)束后加盟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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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三個賽季，歐文一直都因為自己“詹姆斯小弟”的身份而掙扎。盡管詹姆斯帶著他踏上了他夢寐以求的舞臺，但與此同時歐文也很在意要付出的代價。在他2014年與騎士簽下五年長約，并被許諾“騎士是你的球隊”僅僅10天過后，詹姆斯就重回克里夫蘭。所以歐文別無選擇，只能和詹姆斯在一起打完接下來的幾個賽季，因此兩人的相遇其實就是一場“包辦婚姻”。“我當時想弄清楚這件事，想了很長時間?！睔W文說，“我必須得放下自傲，放下我的氣場，得完全放下那份有點自私的驕傲——那種成為每場比賽中獨一無二的球員的抱負。事實是，在偉大的球員身邊，你仍可以表現(xiàn)出色，但你得想想辦法才行?！?/p>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歐文希望離開詹姆斯——他從沒主動要求過和詹姆斯在一起打球，這件事是詹姆斯一手促成的。如果詹姆斯不曾決定“回家”，那么歐文不會站上總決賽的舞臺，命中那個鎖定總冠軍的三分，不會有機會觸摸奧布萊恩杯，更不會坐上奪冠游行的花車。如果詹姆斯沒有回騎士，歐文靠著他那華麗的技術(shù)，仍會拿到所有該拿到的榮譽——除了勝利。但詹姆斯選擇了歐文。這并不是一次突然反轉(zhuǎn)。這個組合像極了當年的OK，這也為內(nèi)心崇拜科比，心藏“曼巴精神”的歐文效仿導師的單飛埋下了種子。從內(nèi)心來講，歐文并不認為自己比詹姆斯差多少，他希望得到詹姆斯的尊重，能處在一個平等的位置，有一次曾有騎士記者問歐文對詹姆斯的看法，用了“父輩”這樣的詞語，歐文愣了半天，冒出了一句：“我只有一個父親！”

在歐文看來，自己就是球隊的老大，但有詹姆斯在，他永遠也當不上主角，而且一直都相形見絀。這種不滿很大程度上是在詹姆斯超強全面的個人能力的基礎(chǔ)上，對球隊攻防兩端的大包大攬造成的。贏球的感覺是很棒，但也要承受很多來自詹姆斯的壓力，而當球隊一旦開始輸球，并且是以遠超自己預期的方式輸球時，矛盾就將會被無限放大出來——歐文會因為沒傳給空位球員而被瞪，會因為防守失位而被翻白眼，會不時處在沒什么樂趣的氛圍中。有時在場上，詹姆斯和歐文還會經(jīng)常互相碰碰額頭，但到了場下，歐文并不像其他隊員那樣容易召集到。詹姆斯也承認，歐文不喜歡做別人的小弟。endprint

2016年騎士完成對勇士的大逆轉(zhuǎn)后，在泰倫·盧的安排下，詹姆斯和歐文的關(guān)系達到了蜜月期，當時的他們不介意誰是球隊老大，也從不認真去想這件事。但今年騎士輸給了勇士，讓歐文對于詹姆斯包辦球隊一切做法的不滿徹底激發(fā)了出來。既然沒可能擊敗勇士，歐文顯然并不想這樣一直生存在詹姆斯的陰影之下，他想讓自己在一支球隊中的分量比現(xiàn)在更重，成為一支球隊真正的核心。如今在東部，擁有詹姆斯和歐文的騎士是真正的霸主，但詹姆斯已經(jīng)32歲，他不滿于當前的歷史地位，想追上邁克爾·喬丹。而歐文還年輕，他需要證明自己，繼續(xù)做球隊的二當家已經(jīng)不是他的最佳選擇。他并不是一個打無球的球員，但很多時候都是默默地隱藏在底角，成為一個定點投手，這不僅大大浪費了他的進攻才華，也讓騎士的整體進攻顯得過于單調(diào)。而在球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歐文往往會展示自己超強的單打能力，超強的個人進攻往往會成為球隊攻城拔寨的利器，比如今年總決賽騎士惟一的那場勝利，憑的就是歐文暴砍40分、7個籃板和4次助攻的超神表現(xiàn)。

雖然也有很多時候，歐文和詹姆斯都有著不錯的贏球表現(xiàn)，但并不能說明這不會對歐文形成影響。現(xiàn)在很多批評聲音都在指責歐文作為控衛(wèi)更多時候都是自己強攻，而沒能很好地起到串聯(lián)球隊的作用，但是歐文上賽季的場均助攻數(shù)高達5.8次，考慮到詹姆斯在球隊中的作用，這已經(jīng)遠好于批評者的預期，當然，這種批評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詹姆斯掌控一切而壓縮了歐文掌控空間所造成的。也許歐文的大局觀和傳球能力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如果能夠待在一個以他為核心的球隊中，他一定會有著更好的表現(xiàn)。威斯布魯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在杜蘭特出走之后，威少的個人數(shù)據(jù)迎來了驚人的爆發(fā)，不僅個人贏下常規(guī)賽MVP，更是進入了歷史級別的高度，這樣的爆發(fā)顯然就是因為杜蘭特離開給了威少更大的發(fā)揮空間。總之，如果在一支沒有太大可能擊敗強大對手贏得總冠軍的球隊中當配角，那還不如到一支球隊中獨當一面開創(chuàng)歷史，這也是人之常情，歐文的想法也并沒有什么錯，也許在離開詹姆斯之后，他會像威少那樣奉獻上震古爍今的個人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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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出乎歐文的意料，詹姆斯回到了騎士；現(xiàn)在，出乎詹姆斯的意料，歐文要離開了。而這一次，他選擇在詹姆斯做出決定前掌握主動權(quán)。歐文將自己的休賽季描述為“罕見的”，在他要求被交易后，隨后而來的是騎士球迷無法承受的后果，因為詹姆斯也可能選擇離開騎士，所以歐文代表了球隊的未來。如果歐文走了，那球隊就失去了未來。

在沒有與詹姆斯相遇之前，歐文雖貴為狀元，卻從未獨自帶領(lǐng)騎士殺進過季后賽。在一些業(yè)內(nèi)人士眼中，歐文打法自私且極易受傷，這樣的氣質(zhì)似乎并不足以成為一支球隊的領(lǐng)袖，但過去的三年，歐文在詹姆斯身邊慢慢成熟起來，成為真正的一線巨星，全明星的?？?。而在賽場外，歐文的身價同樣飛速提升。根據(jù)《福布斯》的報道，上賽季歐文的總收入排到了現(xiàn)役球員的第10位，他的球衣銷量更是排到聯(lián)盟第5，僅次于庫里、詹姆斯、威少和保羅。不知不覺間，歐文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他開始希望在騎士要求更多的話語權(quán)，希望像其他巨星一樣規(guī)劃自己的生涯，不愿意再做聽話的小孩。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場外因素也是深深困擾著歐文，詹姆斯有一個名叫蘭迪·米姆斯的死黨，他在騎士隊中占有一個職位，并且可以跟隨球隊的包機飛赴客場，而歐文的兄弟中卻沒有誰可以擁有這樣的待遇。

而且還有一點需要注意，與歐文年齡相仿的達米安·利拉德和約翰·沃爾如今都已經(jīng)成為了各自球隊的頭牌，這讓歐文多少有些羨慕。騎士目前正在混亂期，剛剛辭掉了對歐文十分欣賞的大衛(wèi)·格里芬，如此客觀環(huán)境給歐文的改變提供了契機。其實在NBA歷史上，自立門戶、單核帶隊成功的例子是少之又少。對歐文來說，在公開和騎士隊以及詹姆斯決裂后，他的生涯已不可避免的進入了這個十字路口。做領(lǐng)袖幾個字說來輕巧，但真正開始實踐自己誓言，歐文或許才會發(fā)現(xiàn)前路的艱辛，也會逐漸理解詹姆斯在帶隊時身心俱疲的不易。況且，歐文在交易市場上的價值可能要超過他在場上的價值。

從數(shù)據(jù)上看，歐文已是超級球星水準，上賽季與詹姆斯以及樂福分享出手權(quán)的情況下完成了生涯得分新高。如果單單考慮他的得分能力，上賽季當詹姆斯下場時，歐文每36分鐘得分從23.2分暴漲至35.2分。但他又非哈登或威斯布魯克這類球員，沒有展現(xiàn)出穩(wěn)定提升隊友的能力。過去三個賽季，歐文大約有2000分鐘在場上獨自帶隊，每36分鐘得到30.6分、6.3次助攻并有3.3次失誤，這數(shù)據(jù)與上賽季的伊薩亞·托馬斯相仿（30.8分、6.3次助攻以及2.9次失誤）。作為球員，小托馬斯和利拉德可能是歐文最好的比較對象。過去三個賽季，詹姆斯缺戰(zhàn)而歐文首發(fā)的比賽，騎士糟糕的4勝13負（勝率23.5%），其中樂福只缺戰(zhàn)2場比賽，這就意味著歐文單獨帶隊確實不行。

如果縱向?qū)Ρ龋@期間歐文帶隊勝率要差于詹姆斯回家前他自己33.9%的帶隊勝率。如果橫向比較，當歐文缺席而詹姆斯單獨帶隊時，騎士25勝11負（勝率69.4%）。此外，當歐文下場而詹姆斯在場時，騎士在3074分鐘里凈勝對手585分，即每48分鐘凈勝9.1分，這在上賽季僅次于勇士。而當詹姆斯下場而歐文在場時，騎士在2000分鐘里凈負94分，即每48分鐘凈負1.7分，這僅與鵜鶘相仿。更為清楚的在于，當球隊需要贏球時，歐文需要詹姆斯顯然多于詹姆斯需要歐文。這就需要點到歐文單一的場上作用，他是極好的一對一得分手，但也僅此而已。ESPN數(shù)據(jù)分析專家凱文·佩爾頓指出，歐文在真實正負值一項上排名控衛(wèi)第12位，這要歸咎于他那全聯(lián)盟第440位的防守表現(xiàn)。也正是因此，在全聯(lián)盟真實正負值排行上，歐文近三個賽季都沒能進入前50位，最好的排位出現(xiàn)在2014-15賽季的第38位。雖然真實正負值是評價一個球員賽季表現(xiàn)的重要工具，但歐文在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上表現(xiàn)平平并不是一個新鮮的事情了。在2015-16賽季髕骨骨折復出之后，他在所有控衛(wèi)中排名第28位；而在2014-15賽季，也就是歐文被選入最佳陣容三隊的那一年，他雖被排在聯(lián)盟六大后衛(wèi)，但真實正負值僅排名全部控衛(wèi)的第9名。endprint

全明星投票、美國男籃陣容和球鞋品牌都一致認定歐文是超級球星，惟有場上數(shù)據(jù)不支持他。作為隊內(nèi)第一球星時，歐文帶隊132勝247負（勝率34.8%），這意味著他是一支單賽季29勝球隊頂星的水平。但平心而論，歐文過去三個賽季單獨帶隊表現(xiàn)如此之差，與騎士的陣容是圍繞詹姆斯而打造的射手群有脫不開的干系。雖然樂福、J.R.史密斯以及科沃爾的存在能拉開空間，讓善于一對一的歐文更容易得分，但想要贏球，還是得依賴詹姆斯的傳球。上賽季詹姆斯下場而歐文在場時，騎士每百回合只能得到103.1分，這與兩人同時在場時得到117.5分有著顯著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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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歐文的得分能力如此之強，為何他單獨帶隊的球隊無法得分呢？如果換一支圍繞他打造的球隊，這種情況會改變嗎？2014-15賽季中期，詹姆斯放假兩周，這本是歐文的黃金機會去證明自己，然而騎士在此期間7戰(zhàn)6負。等到詹姆斯歸來，球隊立刻就重返勝利?；蛟S當歐文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時，他可能在恍惚間看到了科比的影子。兩人的生涯軌跡似乎會有相同的發(fā)展，小小年紀收獲總冠軍，得到屬于自己的球隊，可能遭遇一時的沉淪，而后圍繞自己集結(jié)球星，最終奪冠。但注意，這種假設(shè)的前提是歐文和科比一樣強大。然而根據(jù)專家媒體的模型分析，最接近歐文的球員模板是利拉德以及本·戈登，而接下來的5個名字則是冠軍贏家與聯(lián)盟遺忘之人的混合：斯蒂芬·庫里、雷·阿倫、斯蒂芬·馬布里、雷吉·休斯以及杰里·斯塔克豪斯。

歐文或許認為自己會是下一個科比或是威少，在自己的搭檔離開后仍能以頭狼身份斬獲MVP的球員，但你無法忽視他此前的輸球軌跡。關(guān)于自己的未來，歐文感興趣的球隊有幾支：馬刺（能為波波維奇打球）、森林狼（有他的好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吉米·巴特勒）、熱火（他在邁阿密待過幾個夏天且詹姆斯在這里奪得首冠）和尼克斯（離他的家鄉(xiāng)新澤西比較近）。歐文已經(jīng)拿了一枚冠軍戒指，所以他想決定自己的命運。“你可以看到，年輕球員們進步很大，一線球星的人選在發(fā)生改變。”歐文說，“過去大家都說，老將們還會引領(lǐng)聯(lián)盟一段時間。隨著年輕球員站出來，人們會說‘再過四五年，這會是他的球隊。見證這種傳承和進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不過這四支球隊并不是騎士的理想選項。尼克斯除了波爾津吉斯外，沒有一名球員的交易價值能與歐文相匹配（卡梅隆·安東尼已經(jīng)排除了騎士）；馬刺的情況與尼克斯相類似，他們只有科懷·倫納德?lián)碛信c歐文同等的交易價值，但前者顯然是馬刺的非賣品；森林狼可以將安德魯·威金斯作為主要籌碼展開交易談判，這對于騎士而言算是相對理想的回報，但威金斯的加盟顯然無法緩解詹姆斯的持球壓力，而歐文到森林狼隊之后，跟杰夫·蒂格之間也會出現(xiàn)功能重疊的問題；熱火倒是愿意在這筆交易中送出首發(fā)控衛(wèi)戈蘭·-德拉季奇，后者能續(xù)上歐文的外線火力（德拉季奇上賽季的三分命中率為40.5%），不過在進攻端并不算是一名充滿活力的組織者，而且他也已經(jīng)31歲了。

除了歐文所提供的意向名單，其實還有兩支球隊更適合成為這筆交易的對象。凱爾特人可以將小托馬斯作為交易籌碼。需要留意的是，小托馬斯憑借上賽季的出彩表現(xiàn)躋身年度最佳陣容二陣，而歐文則是遺憾落選。上賽季場均拿下28.9分的小托馬斯顯然能在進攻端為騎士提供近似于歐文的作用，但他即將在明夏成為自由球員，能否將他留住并不好說，而且他的身高問題也勢必將在一定程度上拖累球隊的防守。如果騎士認定下賽季將成為詹姆斯為他們效力的最后一年，那在他的合同到期之前啟動交易也未必不可。否則，騎士明年的境況將變得極其尷尬，要么任由小托馬斯在合同到期后離隊，落得兩手空空，要么為他開出一份年均薪超過3000萬美元的合同，但那時他都已經(jīng)30歲了。另外還需要主要的是，小托馬斯下賽季的薪金僅為659萬美元，出于薪金配平的基本原則，凱爾特人還需要送出其他球員，但他們并不愿意拆解當前的基本陣容。

對騎士隊來說，最好的選擇或許是太陽隊。菲尼克斯如要參與這筆交易，則需要把埃里克·布萊德索擺上貨架，盡管他在常規(guī)賽階段受困于傷病，表現(xiàn)較為疲軟，但相較于歐文，他顯然是一名更加出色的防守者，而且如今的他也能扮演可靠的外線射手的角色（布萊德索上賽季投進了刷新生涯紀錄的104記三分）。另外，布萊德索與詹姆斯還擁有同一個經(jīng)紀人里奇·保羅，這也是促成這筆交易的重要因素。目前太陽隊的薪金空間相當寬裕，他們在這筆交易中還能吞下騎士隊其他球員的合同，比如錢寧·弗萊或伊曼·香波特。如果騎士用歐文和香波特交易布萊德索和T.J.沃倫的話，那他們將能省下約6000萬美元的工資以及奢侈稅。如果騎士能連續(xù)第四年打進總決賽，那布萊德索將在防守端給庫里制造更多的壓力，但用他來替代歐文是否就能增加騎士隊問鼎冠軍的可能性，其實這并不好說，就算他們已經(jīng)簽下德里克·羅斯來做后備，但這并不能保證騎士能在季后賽中繼續(xù)揚威。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一切事端平息，歐文回歸騎士。無論他與詹姆斯之間是否有隙，騎士仍將前進并繼續(xù)贏球，我們等著看之后的賽季，他們是否仍能奪取總冠軍。如果迷亂是苦，該開始還是結(jié)束？如果追求是苦，是堅持還是執(zhí)迷不悟？詹姆斯早已證明自己，而歐文仍需等待時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