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
摘要:南宋年間,社會愈加動蕩,民族危機不斷加深,這使得文人對現(xiàn)實普遍不滿,通過文學作品發(fā)泄內(nèi)心的憤懣和愁苦的愿望也更加強烈。與此同時,道教思想的影響擴大到了文學界,南宋是詞發(fā)展的極盛期,詞人們的作品中往往或多或少受到道家思想的影響,廬山道人張輯的詞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本文旨在從四個層面分析道教思想對張輯詞作的影響:一是對現(xiàn)實的“看破”之感,二是重玄思想下的超然情志,三是對求道修仙的美好希冀,四是他的“寫詞如修仙”。
關鍵詞:道教思想;張輯;詞作;影響
南宋詞臻于極盛,“論南宋詞者,或主白石,或主夢窗”。其中,姜夔與其后人被稱為“醇雅”一派,他們的詞作仿周邦彥詞之“典麗”,字斟句酌,風雅清脫。朱彝尊《黑蝶齋詩余序》謂:
詞莫善于姜夔,總之者張輯、盧祖皋、史達祖、吳文英、蔣捷、王沂孫、張炎、周密、陳允平、張翥、楊基,皆具夔之一體。
其中,“姜門十杰”之一張輯的詞獨具特色,他不僅繼承了姜夔的“騷雅”之風,同時又很明顯地受到了傳統(tǒng)道家思想的影響,這很值得我們?nèi)ヌ骄俊R韵率菑堓嫷暮喗椋?/p>
張輯(生卒年均不詳),字宗瑞,號東澤,江西鄱陽人。約宋寧宗嘉定中前后在世。嘗從姜夔學詩,又作白石小傳。放浪湖山,馮深居目為東仙。以布衣終老。輯著有《款乃集》(一作《清江漁譜》)及《東澤綺語債》各一卷),《詞林紀事》作風清挺沈郁,頗似白石。
《彊村叢書》收錄有其別集:
東澤綺語一卷 宋 張輯 撰 善本書室藏明鈔本
淸江漁譜一卷 宋 張輯 撰 吳伯宛據(jù)江湖後集及陽春白雪輯本
可以說,張輯低調(diào)一生,并未像姜派其他詞人那樣活躍在文壇或官場上。他隱居于廬山之中,研習姜夔的詞法而加入自己的理解,形成了既得白石真?zhèn)饔志咦约颐婷驳脑娫~風格。與此同時,他潛心修道,過著閑云野鶴、采藥煉丹的隱道生活??v觀張輯的詞作,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詞似乎代表了幾種不同的心境,由愁苦不堪到“看破”現(xiàn)實,再到的“超脫塵世”的心境和對“修仙求道”的熱衷,幾乎代表了傳統(tǒng)道教不同層面的思想。
一、對現(xiàn)實的“看破”之感
宋代是一個風雨飄搖的朝代,尤其到了南宋,堂堂大國偏安一隅,蝸居在山清水秀的南方,雖然很多不愿面對現(xiàn)實的達官貴人依活在紙醉金迷,鶯歌燕舞的虛幻夢境里,但亡國之危無時不刻不橫亙在所有有識之士的心中。一方面,一些勇敢的人站出來,以豪放的筆力將一腔愛國熱情灌注到了詞句中,創(chuàng)作出很多壯氣雄渾的愛國詩詞;另一方面,由于社會動蕩,仕途無望,沉重的精神壓力迫使一部分頗有志向的知識分子成為隱士,企圖在釋家和道家思想中尋找一片屬于自己的精神凈土。
然而,這殘酷的社會現(xiàn)實卻為中國的本土宗教——道教的發(fā)展和傳播提供了有利條件,人們漸漸折心于清靜無為、守戒勸善、修仙得道的觀念,使得道教思想的影響范圍進一步擴大,涉及到了更多的文人與文學領域,甚至可以說,南宋的文學界幾乎沒有未受道家思想所感染的文人了。而對道教思想的接受必然會反映在文學作品中,廬山道人張輯的詞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南宋以后,全真等教大力宣傳了達性命、苦己利人、斷除念想、去欲修真的修道法門和宗教倫理?!弊源?,以全真派為代表的高道明士在詩作中也傳播著這種宗教觀念。王重陽在《活死人墓贈寧伯功》中道:“活死人兮活死人,活中得死是良因。墓中閑寂真虛靜,隔斷凡間世上塵?!鳖愃七@樣的作品還有很多,都闡釋了看破眼前現(xiàn)實,了脫苦惱憂愁甚至生死的中心思想。
在張輯的詞作中,不乏有抒發(fā)心中無盡愁苦的詞句,如“僝僽。僝僽。比著梅花誰瘦?!保弧扒傩膶懕槌詈螛O。斷腸誰與傳消息?!钡?。探究此等沉重愁苦的原因,離不開詞人心念故國,感時傷逝的憂國情緒,他在《祝英臺近》中道:“明日知幾重山,後朝幾重水?!保挥钟小稊嗄c聲·南歌子》道:“壘潤棲新燕,籠深鎖舊鶯。”可見,江南的青山綠水和舞榭歌臺在張輯眼中并非是“賞心悅事”,正相反,他一時一刻也不曾放下國恨家仇。然而身為一介文人,勢單力微,不得不在主觀上尋求解脫,這時,全真道的思想就扮演了“醍醐灌頂”的角色,催生了張輯對現(xiàn)實的“看破”之感。
張輯有一首自敘詞《沁園春》,詞前有序,說盡平生事,其中有言謂:“視人間朝除夕繳者,真可付一笑?!北砻鲝堓嬕芽雌片F(xiàn)實,不屑于再將世間的匆忙庸碌、朝令夕改、變化無端視為胸中郁壘。又有詞《疏簾淡月》中寫道:“落葉西風,吹老幾番塵世。從前諳盡江湖味?!备嘎吨腥绺羰赖臏嫔8泻皖D悟感。這種對現(xiàn)實的“看破”之感使張輯詞在追求雅致清空的同時更帶具有一種空靈、超凡之美。
二、重玄思想下的超然情志
“重玄”一詞出自老子的《道德經(jīng)》中“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币痪?。具體涵義如下:
“重玄”之說是道教的重要思想之一,成玄英把“玄”解釋為“深遠”和“不滯”二義,要求人們不要滯于“有(名利)”,也不要滯于“不滯于有”,直至破除一切妄想與執(zhí)著之心,這就是所謂的玄之又玄的重玄思想。
這種重玄思想在唐宋時期影響到了許多文人,致使文人在創(chuàng)作時喜歡追求一種忘卻眼前,超然脫俗的境界,如王維、陶淵明、蘇軾等。隨著這種思想不斷發(fā)展,文人們深化了對“超然”的理解,認為有意識的不執(zhí)著于名利還不夠,自然而然的心外無物才能創(chuàng)作出真正超然的文學作品。這種思想在張輯詞中得以充分體現(xiàn),主要表現(xiàn)為兩點:
一是不滯于物。身為弱國子民,無法逃避山河破碎卻又報國無門的現(xiàn)實,這是每一位南宋的愛國之士逃脫不了的命運。當然張輯也不例外,因此,無論是登高望遠、游覽古跡,還是春花秋月、即興賞景,“愁”是張輯詞作中常見的主題。但與其他詞人的寫“愁”之作不同,張輯在創(chuàng)作時能夠不囿于眼前所見的事物和心中所感的愁苦,讓思想最終超脫于現(xiàn)實,形成一種渺遠而飄逸的風格,如這幾句詞:
欲下斜陽,長淮渺渺正愁予。中流笑與客語。把貂裘為浣,半生塵土。
——《如此江山》
短發(fā)蕭蕭,笑與沙鷗語。休歸去。玉龍嘶處。邀月過南浦。
——《南浦月》
睡起愁懷何處著。無風花自落。
——《花自落》
二是塑造漁父形象?!皾O父”是中國隱逸文化的重要代表,從《楚辭·漁父》到張志和的《漁歌子》,它始終是中國傳統(tǒng)士大夫階層心中一個無限美好的意向。無論是功成身退的夢想還是率性自由的閑適,都引得文人們將其視為超然物外的人生境界。在張輯的筆下,尤愛那“一蓑煙雨”下的超然意趣,也因此塑造了很多的漁父形象。最典型的是《月上瓜州》:“江頭又見新秋。幾多愁。塞草連天何處、是神州。英雄恨,古今淚,水東流。惟有漁竿明月、上瓜洲。 ” 那一腔國恨家仇似乎在閃著粼粼波光的江中飄飄蕩蕩地流去,只留下一人一竿;更有《一絲風》中寫道:“人世事,縱軒裳。夢黃梁。有誰蓑笠,一釣絲風,吹盡荷香?!比碎g事如黃粱一夢,輕舟劃過,一絲風就吹散了,引得起讀者無限慨嘆。
三、對修仙求道的美好希冀
南宋以后,文人們逐漸追求灑脫俊逸、返樸歸真、仙風道骨的思想境界,這在文學創(chuàng)作的很多方面都得到了印證。詩詞中也不乏有反映求道問仙、采藥煉丹和神游仙界的作品。粗略來看,除了單純抒發(fā)國土淪喪之痛,感時傷逝之悲的作品外,張輯的大部分詞作都具有很強烈的道學色彩。當寫到現(xiàn)實時,詞中蘊含著深沉的哀傷與憂愁,但當寫到修仙求道的美好希冀時,詞的感情色彩卻明快曉暢起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張輯癡迷于此道而又自得其樂。張輯詞中對修仙求道的美好希冀可以從三個角度來分析:
一是對意向的選擇上,張輯詞作中,有相當一部分意向與道教有關,大體可以分為這幾類:
1.仙境。這類的意境有很多,表達張輯對拜訪仙人和神仙生活的無限向往之情,如在兩首《賀新郎》中,分別有詞句“赤城霞起連天姥?!?、“絳雪驪珠看丹轉(zhuǎn),金鼎龍盤虎繞。且未可、飛仙蓬島。”“天姥”、“蓬萊”意向都是崇尚仙道詞人筆下的“??汀保送膺€有幾首詞都提到了“瀛洲”。《臨江仙》寫道:“瀑布香爐齊五老,層層爽氣陵秋。何須魂夢覓瀛洲?!薄赌咎m花慢》寫道:“望瀛洲尺五,聽??汀⒃尩桥R?!?/p>
2.丹砂。張輯的《沁園春》有:“黃鶴來遲,丹砂成未,何日風流葛稚川?!?;《月底修蕭譜》中也寫道:“喚醒巖壑風流,丹砂有奇趣?!痹缙诘脑S多道教典籍都曾提到“煉丹修仙”的方法,有東晉葛洪所著的《抱樸子·金丹》及《皇帝九鼎神丹經(jīng)》等煉丹文獻。到了南宋,刻書業(yè)進一步發(fā)展,丹書刊行,使得很多人都能夠有機會學習煉丹制藥的方法。作品來源于生活,因此,”丹砂”成為張輯詞中的常用意向也就不足為奇了。
3.鷗鷺仙鶴。一些有著仙風道氣的禽類也是張輯詞作中的常見意向,如《如此江山》中有:“品水烹茶,看碑憶鶴,恍似舊曾游處?!薄度瘊Q仙》也寫道:“向花前、三疊琴心,看蒼鶴舞?!备小杜R江仙》:“白鷗應笑太忘機。”
“仙鶴”因姿態(tài)優(yōu)美、寓意祥瑞又有飄逸之風深為道教中人所鐘愛,而“鷗鷺忘機”的典故更是因體現(xiàn)了道教中的勸善思想。
4.王母仙娥。這些道教中的典型神仙形象在張輯的詞中顯得生動可愛,如《東風第一枝》寫道:“長逢花處,笑西母、霜娥偷換。要日邊、爭看貂蟬,彩侍更迎宣勸?!薄稘M江紅》中有:“玉女窗深松晝靜,研朱重點參同契?!?/p>
5.琴與劍。這本是古代文人雅士隨身之物,有剛?cè)嵯酀⒁?。尤其是詩仙李白、嵇康等修道先賢佩劍撫琴的形象深入人心,漸漸的,這兩者與道有了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張輯在《滿江紅》中道:“醉發(fā)吹涼,但拂劍、狂歌而已?!薄蹲S⑴_近》中也寫道:“奈何琴劍匆匆,而今心事,在月夜、杜鵑聲里?!?/p>
二是對修道前賢的仰慕。讀張輯的詞,可以發(fā)現(xiàn)其中有頗多典故與引用之處,而這些典故與引用的來源又大多與修道前賢有關。例如前文已經(jīng)提到的“瀛洲”、“天姥”等出自李白的《夢游天姥吟留別》,又在《賀新郎·綠陰涼尊俎》提到李白的《大鵬賦》。另外,“鷗鷺忘機”的典故也常出現(xiàn)在北宋時期醉心道學的蘇軾、歐陽修等人的詞作中。
張輯的《好溪山》道:“孤鴻遙下夕陽寒。秋清懷抱寬。籬根香滿菊金團。客中邀客看。呼濁酒,共清歡。五弦隨意彈。西窗仍見好溪山。幾年誰倚欄?!痹醋晕簳x玄學名士嵇康的“目送歸鴻,手揮五弦?!笨梢?,對修道前賢的崇拜敬仰之情在張輯的作品中得到了許多印證,進一步表明了他修仙學道的志向。
三是對修道的喜愛之情。素來略帶感傷的筆調(diào),在寫“道”時卻忽然煥發(fā)了活力,變得輕松活潑樂觀起來,甚至充滿了情趣。張輯的大部分詞都意蘊婉轉(zhuǎn),有所寄托,因此這種感情上的落差可以讓人清晰地感受到詞人張輯對道教思想的癡迷和對求仙修道的強烈愿望。更有兩首詞直接道出張輯的心聲,一首是《滿江紅》,其中直言:“除學道,無真是?!绷硪皇讋t是張輯的自敘詞《沁園春》,將“東澤先生”的平生故交、興趣愛好、日常生活娓娓道來,閑適而有趣,末兩句“黃鶴來遲,丹砂成未,何日風流葛稚川。人間世,聽江湖詩友,號我東仙?!北磉_了張輯欲早日成為葛洪那樣的道學大家的愿望,同時對現(xiàn)實中詩友們稱呼他為“東仙”而感到滿足喜悅。
四、“寫詞如學道”
南宋曾幾說:“學詩如參禪,甚勿參死句??v橫無不可,乃在歡喜處。又如學仙子,辛苦終不遇,忽然毛骨換,正用口訣故?!本褪钦f,學詩、學詞與修道、參禪是一個道理,不能過于固執(zhí)于一點,要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定水到渠成,同時要清靜自然,使詩詞中別有意境。
道教思想也對南宋詞壇產(chǎn)生了一定影響,例如“如野云孤飛,去留無跡”的清空詞風就有道教飄逸自然思想的痕跡。張炎提倡清空詞風,也因此尊白石,雖然對清空詞風的一味崇尚造成了宋詞凋敝,但在提高詞作意蘊和境界方面做出了很大貢獻,促使詞形成空靈高遠的美感。
正如張輯在《沁園春》中道:“多年盟好,白石清泉?!痹趶堓嬈缴?,姜夔亦師亦友。作為白石入室弟子,張輯的詩詞更是都得白石之傳。與此同時,張輯也將道教的一些思想融入進自己的詞學觀點中,形成自己立意幽遠,既風雅婉麗,又復幽暢清疏的風格。除了作品風格,張輯的“寫詞如學道”還有幾點體現(xiàn):
一是詞尾留白。道教思想主張“言多物外意”和“致思高遠”,認為作家要做到“泊然物外”才能創(chuàng)作出真正超然的文學作品。張輯的很多詞一開始寫景寫愁,或是寫春風美景、夜月愁思,或是游覽勝地,吟賞山水,結(jié)尾處都會將思緒付于悠遠飄渺的意境。如《綺羅香》中寫道江邊月色,前面描繪了很多雅致景物也寫到了景中人“蕭灑玉貌長好”,而尾句用“更弦管、非霧非煙,鶴聲簾幕曉。”似乎將整首詞帶入到渺遠的仙境,留給讀者想象的空間,令人陷入到無盡的沉思中。
二是詞牌名。黃升《中興以來絕妙詞選》卷九云:“(張輯)有詞二卷,名《東澤綺語債》,朱湛盧為序,稱其得詩法于姜堯章,世所傳《欸乃集》,皆以為采石月下謫仙復作,不知其又能詞也。其詞皆以篇末之語而立新名云?!睆堓嫴话闯R?guī)立詞牌名,而多數(shù)是選取詞中最末一句中的某種景物作為新名,例如《廣寒秋》、《山漸青》、《垂楊碧》等,雖包含對國事的憂憤和失望,但同時也暗含著道教主張的最終要回歸于大自然的思想。道教敦促人們從行動上回歸于自然,在優(yōu)美的景色中陶冶自己的情操,目的是修身養(yǎng)性,得道成仙,這種思想在張輯詞作的詞牌名中得以體現(xiàn)。
三是詞別集的名稱。張輯將自己的別集命名為《東澤綺語債》,“債”是指他所創(chuàng)的新調(diào),寓聲于舊調(diào),所以是向舊調(diào)借的債,故自題其詞集為“綺語債”。而“綺語”一詞就帶有明顯的宗教色彩,在佛道中可以被理解成“妄語”或者“令人產(chǎn)生邪思的話語”。道教典籍《要修科儀戒律鈔》稱“經(jīng)以檢惡,戒以防非”,其中有“五戒”也成“五念”,是指在施業(yè)或造業(yè)過程中要存在五個方面的念頭:清凈修為、遠離色欲、超世脫俗、無所禁忌、非形聲法??梢姡瑥堓嬜灾t地認為自己在詞作運用了形形色色的辭藻,并沒有閉目視聽,遠離聲色,也就違背了“五戒”,因此屬于“綺語”的范疇。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張輯的內(nèi)心認同道教的戒律思想,在創(chuàng)作時也盡量避免那些鴻筆麗藻、鋪錦列繡的語言,從清凈質(zhì)樸出發(fā),遠離無謂的聲色,在詞中描寫真實所見、真切所感,同時使詞的意境歸于空靈悠遠。
綜上所述,廬山道人張輯一生未入仕途,悠游山林,追求訪仙修道的出世人生。他學詞亦步亦趨于姜夔,又融入一些道教思想和自己的創(chuàng)新,形成了既有白石特點又有自身面貌的高遠悠長、幽暢清疏的詞風。不可否認的是,由于南宋特殊的社會環(huán)境和文人崇尚道教的風尚,道教的一些思想信仰對世俗文學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這些影響值得我們?nèi)ゲ粩嗟匕l(fā)掘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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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文學·上旬2017年3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