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善華
一塊純凈的玉—寫給《雨花》雜志創(chuàng)刊60年
閆善華
忘記年少讀哪部抗戰(zhàn)小說時,眼前閃現(xiàn)出南京“雨花石”這三個亮晶晶的字跡,想象著雨花石的五顏六色,想象著雨花石的晶瑩剔透,如果能到南京親自撿一顆雨花石該有多好??蛇@一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早被成年后的生活瑣事而淹沒,雨花石被沉在心底,再也沒有被思緒掀動過。
從忙碌的人生中走過,忽然想起雨花石,這石就像一位久別的朋友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伸出雙手想握住,可那是一個幻影。于是,這雨花石在心海浮出水面,讓我的心不再平靜。望著遠方,我的心一片茫然。
就在2015年我翻閱報刊目錄,“雨花”兩個字就像前世有約一樣,在眾多報刊中躍入我的眼簾。多么熟悉的兩個字,沉在心底多年,仿佛得到了久慕的雨花石。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沒有“石”,但這石已經(jīng)隱在其中。
我毫不猶豫地訂閱了這份《雨花》雜志,我每天盼著,在等待中盼來這本期刊時,感到是那樣的親切,沒有急著打開,先看封面,再看封底,仿佛是一塊純凈的玉,內涵已在外觀彰顯。
認真欣賞作品,文字仿佛一粒粒玉石,五彩紛呈,沒有冗長陳舊之跡,每一篇、每一首都流淌著時代的最強音。
喜歡一塊石頭,更喜歡吟石的文字。于是,就在2016年斗膽將自己寫的帶有大興安嶺森林氣息的幾篇散文寄給《雨花》編輯部,當時也沒敢有太大的奢求,怕自己的水平有限,過不了編輯這一關。但不管是否采用,我與《雨花》有了近距離的接觸。
稿件發(fā)出,就像了結我的一樁心事。隨后的我在匆忙的人生奔波中,對雨花石的情感,讓我對一座城有了牽念,有關南京的符號,都會在心里泛起波瀾。
上高中時讀毛澤東詩詞《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蔽以谘矍肮串嬛@氣勢磅礴的場面,這就是南京,這就是有雨花石的地方。
由于對雨花石別樣的愛,在心里又想,為什么只南京有雨花石,而別的地方?jīng)]有?我又翻閱相關資料,得知這美麗的雨花石是因云光和尚四處傳法,被菩薩指點,來到南京城的一座石崗子上,廣結善緣,宣講佛經(jīng)。是云光的誠心感動上蒼,天空中飄起了五色雨??善婀值氖?,這些雨滴落在地上,就變成一粒粒的小石子,這石被稱為雨花石,而云光和尚講經(jīng)法的石崗子稱作“雨花臺”。知道這些,才得以解惑?!疤旖迪槿鸪瓯娚?,感念經(jīng)法化為石?!边@更增添了雨花石在我心里的神秘感和魅力感。
知道這雨花石的由來,我在想,或許我與這石有緣,不然這石怎能一直深藏在心底?!盎ㄈ粲星殚e多事,石不能言情自真。”當我再次對雨花石入情時,又怎能說清這石與我的意篤情深。
一天接到編輯的短信:“稿子被采用”,這一信息,讓我高興不已。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就在2016年10月,我收到了《雨花》雜志,當時高興不已。隨后編輯老師在繁忙工作之中打來電話,詢問是否收到樣刊,這更是我沒想到的。如此負責任的編輯讓我特別感動。感動他們對工作的責任心,感動他們對作者不厭其煩的聯(lián)系,完成《雨花》賦予他們的神圣職責。編輯老師就像一粒雨花石,這石的光澤映照每位《雨花》作者的心靈,讓情感與《雨花》貼近。
《雨花》刊登我的作品后,我只是自己欣賞著這本文學期刊,沒有說與任何人。就在這期間,我接到大興安嶺地區(qū)作家協(xié)會主席的電話,他說收到幾本《雨花》雜志,上面有我的作品,而且還把我的名字提到封面。我說,我也剛收到這本期刊。放下電話,我的心里再次感動,感動《雨花》編輯部的老師對作者的負責,這讓我對這本文學期刊越發(fā)敬重,這是我走上文學道路后遇到的最負責任的編輯。這樣的鼓勵,讓我感動萬分。我更加敬重文學。在物欲橫流的時代,能遇到對刊物、對作者如此負責的編輯,實屬不易。這是中國文學發(fā)展中的一粒基石,就像玉石,默默無言,成為培養(yǎng)文學新人的一座魅力無限的殿堂。
心中感慨到:這不就是來自于有雨花石的地方的文學期刊嗎!捧起這顆雨花石,這是多少年的思念,化作心有靈犀的邂逅;這是多少年思念的話語,化成一枚綠色的信箋,與石相訴;這是多少次的回眸,才有對雨花石的一份眷戀;這是驀然回首夢想成真與之相遇。
這本《雨花》,就是一粒別致的玉石,賦予《雨花》更深、更廣泛的含義。
從1957年創(chuàng)刊至今,《雨花》已走過60年的路程,這些年來,這本純文學期刊,在經(jīng)濟與文化建設領域中發(fā)揮著應有的作用。很多了解這本期刊的作家都對之贊嘆,讓我更加敬重這本期刊,敬重辦刊人的品格和文學素養(yǎng)。
當我再次捧起這本雜志,這堅守六十年的清新自然,已變成一塊玉,純凈在文學的世界里,光澤耀眼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