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棒，賀康寧，董喆，劉凱

(北京林業(yè)大學水土保持學院 水土保持國家林業(yè)局重點實驗室 北京市水土保持工程技術(shù)研究中心 林業(yè)生態(tài)工程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100083，北京)

北川河流域典型林型水源涵養(yǎng)能力評價

王先棒，賀康寧?，董喆，劉凱

(北京林業(yè)大學水土保持學院 水土保持國家林業(yè)局重點實驗室 北京市水土保持工程技術(shù)研究中心 林業(yè)生態(tài)工程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100083，北京)

森林是水源涵養(yǎng)功能的基礎(chǔ)和載體，青海省北川河流域森林覆蓋較好，但當前流域內(nèi)林地的水源涵養(yǎng)情況尚不清楚。本研究選取青海云杉、白樺、華北落葉松、沙棘和青楊這5種在流域內(nèi)典型樹種，對林冠層、枯落物層和土壤層的10個與水源涵養(yǎng)功能密切相關(guān)的指標進行流域森林水源涵養(yǎng)分析評價，同時采用層次分析法獲得各林種和各指標的權(quán)重。結(jié)果顯示：在林冠層的比較中，青海云杉和白樺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最佳，華北落葉松次之，沙棘和青楊居末；但在枯落物層的比較中，華北落葉松、白樺和青海云杉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較好，青楊居中，沙棘表現(xiàn)最差；而在土壤層的比較中，青海云杉和白樺同樣水源涵養(yǎng)能力較好，沙棘居中，青楊和華北落葉松較弱。同時，在利用層次分析法檢驗得到：青海云杉權(quán)重最高，達到25%，另外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占林冠、枯落物和土壤這3層比重最大，為70.51%。綜合林冠、枯落物、土壤和層次分析比較結(jié)果，當前水源涵養(yǎng)能力排序為：青海云杉林地>白樺林地>華北落葉松林地>沙棘林地>青楊林地。這一結(jié)果為進一步討論流域內(nèi)植被景觀格局和空間優(yōu)化配置提供了參考和理論依據(jù)。

層次分析法； 水源涵養(yǎng)能力； 林冠； 枯落物； 北川河

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水資源的短缺和水環(huán)境的惡化，水資源問題日益重要[1]。由于森林與水資源的密切關(guān)系[2]，近年來森林和森林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正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3-4]。森林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作為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功能重要一環(huán)，在改良土壤結(jié)構(gòu)、降水的截留再分配和減弱地表侵蝕等方面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5]。森林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主要由土壤層、枯落物層和林冠層來完成，其中又以土壤層和枯落物層為主要表現(xiàn)層[6]，土壤孔隙、土壤水分等水文和理化特征是森林生態(tài)水文功能的基礎(chǔ)指標[7-9]。對于不同林分，由于其樹種組成和空間配置的差異，所表現(xiàn)出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也不盡相同[10]。近年來很多學者對于由不同林分類型產(chǎn)生的水文效應進行了研究，在林冠對降雨的截留和再分配[11-12]，及枯落物層和土壤層的持水能力[13-14]等方面取得了大量的成果；但是綜合考慮林冠層、枯落物層和土壤層3方面對林地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并做出定量評價的研究很少。筆者在對北川河流域5種典型林分的林冠、枯落物和土壤3個作用層10個水源涵養(yǎng)能力指標評價的同時運用層次分析的方法對不同林分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做出綜合評價，旨在確定這一區(qū)域水源涵養(yǎng)能力最佳的林分類型，為進一步揭示北川河流域景觀格局，合理調(diào)控區(qū)域水源涵養(yǎng)林的空間配置，發(fā)揮流域最大的生態(tài)經(jīng)濟效益提供參考價值和判斷依據(jù)。

1 研究地概況

試驗地設(shè)在青海省大通縣寶庫林場，地處祁連山地與黃土高原西部的過渡帶，境內(nèi)最高海拔4 622 m，最低海拔2 280 m，介于E 100°51′～101°56′，N 36°43′～37°23′之間，為大陸性氣候，年日照時間2 605 h，年平均氣溫28 ℃，無霜期70～120 d，年平均降水量508 mm，年平均蒸發(fā)量1 290 mm。流域內(nèi)植被類型屬于寒溫帶常綠針葉林和落葉闊葉林，具有明顯的坡向和垂直地帶性分布規(guī)律。天然植被主要為青海云杉(PiceacrassifoliaKom)、白樺(BetulaplatyphyllaSuk)、沙棘(HippophaerhamnoidesLinn)等；人工植被主要有華北落葉松(Larixprincipis-ruprechtiiMayr)、青楊(PopuluscathayanaRehd)等[15]。

2 研究方法

2.1 樣地設(shè)置與調(diào)查

于2016年6至8月，在試驗地內(nèi)選擇樹齡在20年左右的青海云杉林、白樺林、華北落葉松林、沙棘林和青楊林5種主要造林樹種，其中青海云杉、白樺和沙棘為天然林，華北落葉松和青楊為人工林，在各林分選取2塊大小為20 m×20 m的標準樣地作為代表進行每木檢尺，測量胸徑和樹高等樣地基本情況，各樣地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表1各造林樹種基本情況

Tab.1Afforestation tree species

2.2 林冠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測定

2.2.1 葉面積指數(shù)的測定 利用冠層分析儀對選定的5種植被運用十字交叉法進行拍照，每個拍照點拍攝5次，使用配套的WinSCANOPY 2006a軟件對獲得的照片進行分析得到葉面積指數(shù)數(shù)據(jù)。

2.2.2 林冠截留量的測定 林冠截留量采取林外降雨加穿透雨量再減樹干徑流量表示，林外降雨利用設(shè)置在試驗地寶庫林場的氣象站獲得降雨數(shù)據(jù)，穿透雨的測量是在林地內(nèi)布設(shè)6×6的點陣式雨量桶，桶內(nèi)雨量和桶的截面積之比即為穿透雨水深，對于樹干徑流，則選擇林地內(nèi)的典型木于樹干上盤繞塑料管，下部放置收集裝置獲得樹干徑流[16]。

2.3 枯落物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測定

在每個林地內(nèi)布設(shè)30 cm×30 cm的樣方，利用十字交叉的原則采集枯落物，并稱量。枯落物持水的測量采用浸水法，首先用烘箱烘干取回的枯落物樣品，重復測定3次，再裝入布袋中浸入水中，放置0.25、0.5、1、1.5、2、4、6、8、10和20 h取出，觀測其持水過程和最大持水量。

2.4 土壤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測定

同樣在標準樣地內(nèi)利用“十字交叉法”選取5個取土點，用TWS-55型滲透儀配套的環(huán)刀和普通環(huán)刀在0～20和20～40 cm土層各取3個樣品測定土壤密度、土壤飽和持水量及田間持水量等，TWS-55型滲透儀配套的環(huán)刀每層也取3個樣品測定土壤飽和導水率。

采用普通環(huán)刀和TWS-55型滲透儀配套的環(huán)刀各在待測林地0～20和20～40 cm土層取樣，烘干測土壤密度，浸水后靜置分別測量土壤飽和持水量和土壤田間持水量，進而再求得土壤總孔隙度。土壤飽和導水率利用滲透儀及取土樣采用馬里奧特瓶定水頭法測得：

Ks=-QLaΔH。

(1)

式中：Ks為土壤飽和導水率，cm/s；Q為單位時間內(nèi)通過土柱的水量，cm3/s；L為土柱的長度，cm；a為土柱的截面積，cm2；ΔH為土柱上下斷面的水勢差，cm。

2.5 北川河流域森林水源涵養(yǎng)能力評價方法

在對水源涵養(yǎng)功能構(gòu)建指標的基礎(chǔ)上運用層次分析法[17]可以得到各指標對森林水源涵養(yǎng)功能的效應，即權(quán)重，利用權(quán)重的大小來比較各植被類型的水源涵養(yǎng)功能的強弱。

1)構(gòu)建北川河流域森林水源涵養(yǎng)能力評價層次分析模型(表2)。

2)通過征求專家意見及實際野外調(diào)查數(shù)據(jù)，針對準則層的10項指標進行專家打分，并計算最大特征根λmax[18]。利用下述公式計算一致性指標Ci、CR，并求得北川河流域各森林水源涵養(yǎng)因子的總權(quán)重：

Ci=λmax-nn-1。

(2)

表2北川河流域森林水源涵養(yǎng)能力評價層次分析模型

Tab.2Evaluation AHP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model of forest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in Beichuan River basin

目標層Targetlayer準測層Criterialayer方案層Schematiclayer北川河流域森林水源涵養(yǎng)功能ABeichuanRiverbasininfunctionofwaterconser-vationforestA枯落物厚度B1LitterdepthB1枯落物儲量B2LittermassB2枯落物最大持水量B3LittermaximumwaterholdingcapacityB3青楊C1PopuluscathayanaC1枯落物初始吸水速率B4LitterinitialbibulousrateB4沙棘C2HippophaerhamnoidesC2土壤密度B5SoilbulkdensityB5華北落葉松C3Larixprincipis-ruprectihiC3土壤飽和持水量B6SoilsaturatedwatercapacityB6青海云杉C4PiceacrassifoliaC4土壤田間持水量B7SoilfieldcapacityB7白樺C5BetulaplatyphyllaC5土壤飽和導水率B8SoilsaturatedhydraulicconductivityB8葉面積指數(shù)B9LAIB9林冠截留總量B10CanopyinterceptionamountB10

式中，n為AHP模型中構(gòu)建的判斷矩陣階數(shù)。再獲得對應的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19]，計算一致性比例

(3)

當CR<0.10時，說明判斷矩陣符合一致性要求。

3 結(jié)果與分析

3.1 不同林地林冠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分析

冠層的水源涵養(yǎng)作用主要表現(xiàn)在對降雨的調(diào)節(jié)作用上，降雨時，雨滴與冠層的接觸情況有2種：一是直接穿過，二是被枝葉阻擋破碎，有的被吸附。降雨強度大時，吸附的雨水會再次匯聚并降落。這一變化主要與葉面積指數(shù)LAI和枝葉表面特性相關(guān)；而林冠截留的實質(zhì)就是枝葉表面對降雨的吸附，同樣的，其在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水分平衡具有重要的作用。

圖1 不同林地葉面積指數(shù)(LAI)對比Fig.1 Contrast of leaf area index (LAI) in different forest

葉面積指數(shù)為單位面積上的葉片總面積，反映植物葉片的生長情況。流域內(nèi)5種林地的LAI值如圖1所示，白樺林的LAI值最高，達到4.20，其次為青海云杉林，為3.97，葉面積指數(shù)值最低的是青楊林，僅為2.72。白樺為闊葉樹種，葉片寬大舒展，因而在單位面積上葉片總面積較大，LAI值很高，而青楊林同樣作為闊葉樹種，但由于多生長于路邊地頭，人類和牲畜的活動對其葉片生長產(chǎn)生影響，反映在數(shù)據(jù)上是LAI值較低，青海云杉林作為針葉樹種，葉片較落葉松和沙棘細長，單位面積上的葉片面積較大，在針葉樹種中LAI值最高。

林冠截留代表了植被的樹冠部分攔蓄雨水的能力，由表3可見，青海云杉林冠截留總量最大，為79.4 mm，領(lǐng)先于白樺、青楊和其他針葉樹種。這是因為青海云杉葉片呈團聚針狀，較粗硬，有毛刺，對水分具有較好的吸附能力，而闊葉樹種葉片寬大平緩，表面光滑，水分不易集聚，林冠截留能力不及針葉樹種，而沙棘由于植被低矮，雨水沒有足夠的距離聚集在林冠層，導致林冠截留能力較差。

綜合葉面積指數(shù)和林冠截留這2指標來看，青海云杉和白樺的林冠水源涵養(yǎng)能力最優(yōu)，華北落葉松次之，而沙棘和青楊兩者的林冠水源涵養(yǎng)能力較差。

表3 不同林地林冠截留情況

3.2 不同林地枯落物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分析

圖2 不同林地枯落物單位質(zhì)量持水曲線及其對比Fig.2 Litter water holding curve and contrast per unit mass in different woodland

圖3 各林地枯落物儲量和最大持水量對比Fig.3 Litter reserves and the maximum water holding capacity in each forest

枯落物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主要從枯落物持水過程和枯落物儲量以及枯落物最大持水量這3部分討論。由圖2可見：單位質(zhì)量的枯落物吸水過程是一個先急劇上升后平緩的曲線，不同林地枯落物持水最后都趨于穩(wěn)定，呈現(xiàn)出冪函數(shù)關(guān)系。由各圖中R2值可知擬合效果良好。從各持水過程比較來看，華北落葉松單位質(zhì)量的持水量在開始的6 h內(nèi)一直穩(wěn)居首位，但從6～10 h之間被青楊反超，之后持續(xù)降低，10 h后持水量低于青海云杉，總體保持第2的水平，青楊單位質(zhì)量持水量最好，白樺和沙棘居于末位。各林地的枯落物儲量由0.3～15.6 t/hm2不等(圖3)。由于華北落葉松葉片細長扁平，青海云杉的葉片粗硬，故華北落葉松的葉片比表面積大于青海云杉，闊葉樹種的比表面積小于針葉樹種；因而表現(xiàn)在最大持水量上就是華北落葉松最大，青楊、云杉和白樺次之。而對于沙棘來說 ，由于林下枯落物較少，之間的孔隙也相對較少，所以持水能力較弱。

綜合枯落物持水過程和枯落物儲量以及枯落物最大持水量3個指標來說，華北落葉松、白樺和青海云杉的枯落物水源涵養(yǎng)能力較好，青楊次之，沙棘最弱。

3.3 不同林地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分析

圖4 不同林地土壤分層指標對比Fig.4 Soil layer index contrast in different forest

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主要選取飽和持水量、田間持水量、土壤密度、總孔隙度和飽和導水率這5個指標來體現(xiàn)。如圖4所示，各林地的土壤飽和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大體相同，以青海云杉和白樺的最高，0～20 cm土層的飽和持水量和田間持水量要大于20～40 cm土層；對于土壤密度來說，0～20 cm土層反而小于20～40 cm土層，以青楊表現(xiàn)最優(yōu)。這都是由于實施退耕還林后造林地大多選在山地貧瘠土壤，導致表層土壤質(zhì)地較差，對水分的吸附能力沒有深層土壤強?？紫吨械乃挚梢员恢参锢?，和土壤持水能力有較大的關(guān)聯(lián)，青海云杉無論是0～20還是20～40 cm土層土壤總孔隙度都大于其他林地，分別為68.14%和67.78%，說明青海云杉林的土壤層持水能力相對較好(圖4)。對于土壤飽和導水率，數(shù)值越大說明水流在土壤中運動越不受阻礙，沙棘土壤層中根系較少，土壤不緊實，水流入滲比較容易。

綜合各指標表現(xiàn)來看，青海云杉和白樺土壤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要優(yōu)于其他樹種，沙棘次之，青楊和華北落葉松稍落后。由于土壤層在森林水源涵養(yǎng)作用中占有重要的地位[20]，因此不同林地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對比在北川河流域林地水源涵養(yǎng)能力綜合對比分析中占有比較大的分量。

3.4 北川河流域林地水源涵養(yǎng)能力評價

根據(jù)試驗地的具體情況，選擇了林冠層、枯落物層和土壤層的10個與森林水源涵養(yǎng)能力有關(guān)的指標，設(shè)置目標層、準則層和方案層運用層次分析法進行評價(表4)。

一致性檢驗結(jié)果(表5)為：Ci=0.006 6,Ri=1.12,CR=0.005 9，滿足一致性要求，表明判斷矩陣排序可靠。由表5可見：在10個所選定的與森林水源涵養(yǎng)功能有關(guān)的因子中，土壤飽和導水率的影響權(quán)重最高，接近25%，而葉面積指數(shù)和林冠截留總量這2個同屬林冠層的因子占比最??；林冠層權(quán)重最小，為3.5%，枯落物層中間，為25.98%，土壤層權(quán)重最高，為70.51%，也印證了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對于森林整體水源涵養(yǎng)功能影響最大。故可以得出在此區(qū)域內(nèi)森林涵養(yǎng)水源能力權(quán)重最大的是青海云杉林，權(quán)重為0.250 4，華北落葉松和白樺次之，沙棘與青楊權(quán)重最小，分別為0.169 1和0.167 0。

表4 AHP模型檢驗結(jié)果

表5幾種林型水源涵養(yǎng)功能綜合評價結(jié)果

Tab.5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results of water conservation in several forests

林地編號Woodlandnumbering枯落物厚度Litterdepth/cm枯落物儲量Littermass/(t·hm-2)枯落物最大持水量Littermaximumwaterholdingcapacity/(t·hm-2)土壤密度Soildensity/(g·cm-3)枯落物初始吸水速率Litterinitialbibulousrate/(g·g-1·h-1)0.05100.05380.04500.08300.110010.07430.16100.17060.39450.244320.13500.05660.04080.23430.090930.13500.46040.44740.12370.262340.24140.16100.17060.12370.262350.41430.16100.17060.12370.1402土壤飽和持水量Soilsaturatedwatercapacity/%土壤田間持水量Soilfieldcapacity/%土壤飽和導水率Soilhydraulicsaturatedconductivity/(mm·h-1)葉面積指數(shù)LAI林冠截留總量Canopyinterceptionamount/mm總權(quán)重Totalweight0.18000.19600.24610.01750.01750.07280.09860.20630.09800.13670.16700.07280.09860.36890.18430.07910.16910.19390.17630.10930.18430.13670.19290.46650.31330.10930.18430.40300.25040.19390.31330.20630.34910.24440.2207

4 結(jié)論

1)林冠層的水源涵養(yǎng)作用與樹種、冠層結(jié)構(gòu)和葉面積指數(shù)等因素有關(guān)[21]。本研究中5種樹種中闊葉樹種LAI值大于針葉樹種，闊葉樹種林冠截留能力卻小于針葉樹種。主要是由于闊葉寬大延展且平滑，增大單位葉面積的同時失掉對水分的緊密吸附能力，故流域內(nèi)5種林地林冠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現(xiàn)狀為：青海云杉和白樺占優(yōu)，華北落葉松居中，沙棘和青楊處于劣勢。

2)不同林地的枯落物水源涵養(yǎng)作用方面，對于研究選取的5種樹種，闊葉樹種表現(xiàn)非常穩(wěn)定，針葉樹種起伏落差較大；因此綜合比較，華北落葉松、白樺和青海云杉的枯落物水源涵養(yǎng)能力處于第1梯隊，青楊次之，沙棘最末。

3)土壤層作為森林水源涵養(yǎng)作用最大貢獻層對林地整體水源涵養(yǎng)能力表現(xiàn)占據(jù)重要地位[20]，它的具體體現(xiàn)在飽和持水量、田間持水量、土壤密度、總孔隙度和飽和導水率方面，綜合本研究分析，闊葉樹種和針葉樹種在土壤層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表現(xiàn)上都不穩(wěn)定，青海云杉和白樺占據(jù)優(yōu)勢，沙棘的土壤層水源涵養(yǎng)能力中等，青楊和華北落葉松表現(xiàn)最差。綜合林冠、枯落物和土壤3層的分析得到青海云杉和白樺水源涵養(yǎng)能力最優(yōu)，華北落葉松次之，沙棘和青楊最弱。

4)通過專家打分等手段得到林冠層、枯落物層和土壤層的各縣指標因子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及各指標各層所擁有的權(quán)重，其中土壤層的權(quán)重最大，達到70%，其次為枯落物層26%，林冠層的權(quán)重不到4%。這一結(jié)果與前半部分將各層次涵養(yǎng)水源能力相加的結(jié)論相一致，說明層次分析與之匹配較好，故結(jié)合這2種方法最終得到：青海云杉林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在目前流域典型樹種中最佳，在5種典型樹種的總體水源涵養(yǎng)能力中占到25%的比重。具體的水源涵養(yǎng)能力大小比較為：青海云杉林地>白樺林地>華北落葉松林地>沙棘林地>青楊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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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ononwaterconservationcapacityoftypicalforesttypesinBeichuanRiverbasin

WANG Xianbang，HE Kangning，DONG Zhe，LIU Kai

(Schoo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Key Laboratory of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on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Beijing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Forestry Ecological Engineering of Ministry of Education，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100083, Beijing, China)

BackgroundForest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human survival. Forest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is an important part in searching ecological benefits. In Beichuan River basin, Qinghai Province, since the policy ‘Converted Farmland into Forest’ implemented, it has protected forest land and improved froest coverage. Due to less research of forest water conservation in basin, the effect of forest water conservation in whole basin is unknown yet. We aimed to discuss the regulation of vegetation, in order to maximize basin forest ecological benefits.MethodsIn order to explore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of forest in Beichuan River basin, Qinghai Province, we chose five typical tree species:Piceacrassifolia,Betulaplatyphylla,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HippophaerhamnoidesandPopuluscathayana, to analyse and evaluate 10 indexes which are closely related to water conservation from the forest canopy layer, litter layer and soil layer, meanwhile adpoted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to analyze the proportion of these woodlands and indexes in water conservation.ResultsIn comparison to forest canpony layer,PiceacrassifoliaandBetulaplatyphyllahave the best ability to conservate water, next is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HippophaerhamnoidesandPopuluscathayana. But in litter layer, thePiceacrassifolia,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andBetulaplatyphyllahave the advantage in water conservation and following isPopuluscathayana,Hippophaerhamnoidesis the worst. In soil layer,PiceacrassifoliaandBetulaplatyphyllahave the best ability of water conservation, next isHippophaerhamnoidesand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 andPopuluscathayanais the worst. At the same time, according to AHP inspection:Piceacrassifoliatakes the highest ration in water conservation, has reached to 25%. Also in three layers, soil layer has the largest proportion: 70.51%. Considering comparison among three layers and results of AHP, the current rank of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as follow:Piceacrassifoliaforest land >Betulaplatyphyllaforest land >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forest land >Hippophaerhamnoidesforest land >Populuscathayanaforest land.ConclusionsThis research result is consistent with the local actual conditions,Piceacrassifoliais the highest ecological community. Likewise, due to Beichuan River basin is barren land located in alpine mountain, Northwest China, reasonably planting and implementing afforestation activities are needed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Research results clearly show that different woodlands have different capacities in water conversation. In order to further improve forest ecological benefit in watershed, the quantity ofPiceacrassifoliaon the basis of reasonable planting should be increased, and the management and protect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of forest should be strengthened in Beichuan River basin, Qinghai Province. In addition, this research only investigate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water conservation under current conditions, not involve the optimal space of forest land. This study also provides reference and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further discussion on the vegetation landscape pattern and the spatial optimal allocation in the basin.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water conservation capacity; forest canopy; litter; Beichuan River

S715.7

A

2096-2673(2017)05-0094-09

10.16843/j.sswc.2017.05.012

2016-12-20

2017-07-07

項目名稱：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西北高寒山區(qū)防護林體系定向調(diào)控技術(shù)研究與示范”(2015BAD07B030302)

王先棒(1994—)，男，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水土保持，林業(yè)生態(tài)工程。E-mail:nankungchih@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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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康寧(1962—)，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水土保持，林業(yè)生態(tài)工程。E-mail:hkn@bjf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