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強，高嘉良，陳光，2，劉超，2，王階#（.中國中醫(yī)科學院廣安門醫(yī)院心血管科，北京00053；2.北京中醫(yī)藥大學針灸推拿學院，北京 00029）

·用藥分析與評價·

治療氣虛血瘀證中成藥的組方規(guī)律分析Δ

何浩強1，2＊，高嘉良1，陳光1，2，劉超1，2，王階1#（1.中國中醫(yī)科學院廣安門醫(yī)院心血管科，北京100053；2.北京中醫(yī)藥大學針灸推拿學院，北京 100029）

目的：了解治療氣虛血瘀證中成藥的組方規(guī)律，為氣虛血瘀證候診斷標準規(guī)范的研究及相關證候類中藥新藥研究提供參考。方法：收集2015年版《中國藥典》和1993年版《中藥成方制劑》中用于治療氣虛血瘀證的中成藥，并利用中醫(yī)傳承輔助系統(tǒng)（V2.5）軟件進行組方規(guī)律與癥狀關聯(lián)規(guī)律分析。結果：171個癥狀中，胸悶、氣短、胸痛、乏力、心悸是常見癥狀，而聚類得到3類癥狀組合，即胸悶-氣短-胸痛-心悸-怔忡-脈結代、口眼歪斜-手足麻木-半身不遂-舌強-拘攣、月經量少-月經不調-腹有癥塊-經行腹痛。131首中成藥包括304味中藥，使用頻率前5位的為黃芪、丹參、當歸、川芎和人參；高頻藥物組合有黃芪-當歸、川芎-當歸、丹參-黃芪、川芎-黃芪和川芎-丹參，核心組合是黃芪-當歸-川芎-丹參-人參-紅花-三七；得到治療氣虛血瘀證的新方1個（人參-赤芍-冰片-天麻-人工麝香-肉豆蔻）。結論：氣虛血瘀證既具有大多數(shù)疾病共有的癥狀，如胸悶、胸痛、氣短等，又具有各類疾病獨有的特征性癥狀。益氣活血法是氣虛血瘀證的基本治法，臨床上應根據(jù)正邪盛衰不同，注重“以通為補，通補結合”，并合理配以理氣法、補血法或芳香溫通法，對氣虛血瘀證的治療具有一定的臨床意義。

氣虛血瘀證；中成藥；中國藥典；中藥成方制劑；組方規(guī)律

氣和血是構成和維持人體生命活動的基本物質，氣血調和是保證生命健康的生理基礎?！夺t(yī)宗必讀·古今元氣不同論》謂“氣血乃人之所賴以生者”[1]，兩者關系緊密，互為陰陽，互生互用。氣虛時，氣無以運血，即見血瘀，氣虛血瘀證是臨床上常見證型。因此本文以《中國藥典》與《中藥成方制劑》中收錄的治療氣虛血瘀證的中成藥為研究內容，分析其存在的組方配伍規(guī)律，以期為氣虛血瘀證候診斷標準規(guī)范的研究及相關證候類中藥新藥的研發(fā)提供新思路。

1 資料與方法

本文以2015版《中國藥典》和1993年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衛(wèi)生部藥品標準·中藥成方制劑》為處方來源，篩選“功能與主治”中明確治療氣虛血瘀證的中成藥方劑138首（見表1），剔除其中組成重復的方劑（劑型不同但成分相同的視為重復方劑，如“八珍益母膠囊”視為“八珍益母丸”的重復方劑），共納入131首方劑。將上述方劑錄入中醫(yī)傳承輔助系統(tǒng)V 2.5軟件，建立數(shù)據(jù)庫，通過軟件中“醫(yī)案分析”與“方劑分析”模塊，運用相關數(shù)據(jù)挖掘方法，進行一般頻次統(tǒng)計（主治癥狀、常用藥物）、組方規(guī)律分析（核心癥狀、核心藥組、藥物聚類），并提取藥物組合進行網絡化展示。

2 結果

2.1 主治疾病分布

在《中國藥典》與《中成藥成方制劑》中，治療氣虛血瘀證的方劑共138首，按病種進行分類，得到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方劑70首，婦科疾病方劑16首，骨科疾病方劑10首，消化系統(tǒng)疾病方劑8首，內分泌系統(tǒng)疾病方劑7首，泌尿系統(tǒng)疾病方劑5首，其他類疾病方劑22首，詳見表1。

2.2 主治癥狀頻次與規(guī)律

在131首治療氣虛血瘀證的方劑中，通過“頻次統(tǒng)計”模塊，分析出主治癥狀共171個，頻次較高的為胸悶（51）、氣短（49）、胸痛（48）、乏力（45）、心悸（37），出現(xiàn)頻次≥7的癥狀見表2。通過“癥狀規(guī)律”模塊，進行基于Apriori算法的關聯(lián)規(guī)則分析，設置支持度≥3%、置信度≥0.6，得到與氣虛血瘀證相關的癥狀，進行網絡可視化展示（圖1）；通過“癥狀聚類”模塊，進行基于復雜系統(tǒng)熵聚類方法的聚類分析，設置相關度為6，懲罰度為3，得到聚類后的新“癥狀組合”，并進行網絡展示（圖2）。

2.3 中藥頻次

在治療氣虛血瘀證的131首方劑中，共包含304味中藥，出現(xiàn)頻次排序前5位的依次為黃芪（69）、丹參（54）、當歸（50）、川芎（47）、人參（43），出現(xiàn)頻次≥16的中藥見表3。

2.4 基于Apriori算法的組方規(guī)律分析

使用“組方規(guī)律”模塊，基于關聯(lián)規(guī)則Apriori算法，對治療氣虛血瘀證的中成藥方劑進行藥物組合規(guī)律分析，設置支持度≥17（13%），得到常用藥物組合共18個，其中2味藥的組合17個，3味藥的組合1個，詳見表4。設置支持度≥13%，置信度≥0.6，獲得常用藥物組合網絡，詳見圖3。

表1 治療氣虛血瘀證中成藥的方劑統(tǒng)計（首）Tab 1 Prescriptions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for QDBSS（piece）

表2 氣虛血瘀證高頻次癥狀（頻次≥7）Tab 2 Frequently appeared symptoms for QDBSS（frequent≥7）

圖1 氣虛血瘀證相關癥狀網絡展示（支持度≥3%%，置信度≥0.6）Fig1 Network display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 related symptoms（support degree≥3%%，confidence degree≥0.6）

圖2 氣虛血瘀證癥狀聚類網絡展示（相關度＝6，懲罰度＝3）Fig 2 Network display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 symptom clustering（correlation degree＝6，punishment degree＝3）

表3 治療氣虛血瘀證的高頻次中藥（頻次≥16）Tab 3 Frequently used TCM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frequent≥16）

2.5 癥狀相關藥物組合規(guī)律分析

選取氣虛血瘀證相關癥狀中3個主要癥狀，即“痛”“胸悶”和“氣短”進行用藥規(guī)律的深度分析，分別設置支持度為10%、15%、20%，進行不同支持度下的網絡展示，結果見圖4～圖6（圖中A、B、C分別代表支持度10%、15%和20%）。

2.6 基于復雜系統(tǒng)熵聚類方法的新處方分析

以藥物間關聯(lián)度分析結果為基礎，設定特定的相關度與懲罰度，運用無監(jiān)督熵層次聚類算法進行聚類分析，可得到多組核心藥物組合。筆者結合臨床實際并與相關專家討論后認為，設置相關度為4、懲罰度為5時，得到1個治療氣虛血瘀證的新方（人參-赤芍-冰片-天麻-人工麝香-肉豆蔻）最具臨床使用價值，進行網絡展示，詳見圖7。

表4 治療氣虛血瘀證高頻次藥物組合（支持度≥13%%）Tab 4 Frequently used drug combination for QDBSS（support degree≥13%%）

圖3 治療氣虛血瘀證常用藥物組合的網絡展示（支持度≥13%%，置信度≥0.6）Fig 3 Network display for drug combination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support degree≥13%%，confidence degree≥0.6）

圖4 治療氣虛血瘀證“痛”癥藥物組合的網絡展示Fig 4 Network display for drug combination for“pain syndrome”of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

圖5 治療氣虛血瘀證“胸悶”藥物組合的網絡展示Fig 5 Network display for drug combination for“chest tightness”of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

圖6 治療氣虛血瘀證“氣短”藥物組合的網絡展示Fig 6 Network display for drug combination for“shortness of breath”of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

圖7 治療氣虛血瘀證新方藥物網絡展示（相關度＝4，懲罰度＝5）Fig 7 Network display for new formulae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drome（correlation degree＝4，punishment degree＝5）

3 討論

3.1 以癥辨證，病證結合，利于規(guī)范標準

“癥”是“證”存在的前提與外在表現(xiàn)形式，識癥是證候診斷的重要環(huán)節(jié)[2]。由此可知，“癥”之于“辨證”的重要性，規(guī)范“癥”的內容是實現(xiàn)客觀辨證的實踐基礎[3]。根據(jù)錄入的171個與氣虛血瘀證相關的癥狀結果可知，胸悶、氣短、胸痛、乏力、心悸是氣虛血瘀證常見癥狀。結合138首氣虛血瘀證中成藥的疾病分布規(guī)律，可以得知氣虛血瘀證存在于多種疾病當中，主要以心系、腦系及婦科疾病為主：①胸悶-氣短-胸痛-心悸-怔忡-脈結代；②口眼歪斜-手足麻木-半身不遂-舌強-拘攣；③月經量少-月經不調-腹有癥塊-經行腹痛。這3組癥狀組合依次與心系疾病之胸痹、心悸、怔忡，腦系疾病中風之中臟腑，婦科疾病之月經不調、癥瘕的臨床表現(xiàn)基本相同。

一項運用德爾菲法與臨床調查法對氣虛血瘀證診斷指標的研究初步探索了氣虛血瘀證的臨床診斷標準，發(fā)現(xiàn)氣短、胸悶與胸痛等癥狀為氣虛血瘀證特異性癥狀，但其在不同疾病中的表現(xiàn)存在一定差異[4]。該調查結果與本研究統(tǒng)計結果基本一致。綜上可知，氣虛血瘀證在不同疾病的癥狀不同，既具有大多數(shù)疾病共有的癥狀，如胸悶、胸痛與氣短等，又具有各類疾病獨有的特征性癥狀。在臨床診斷與治療時，既需要注重“證”在“病”中的共有癥狀，也需要考慮“證”在“病”中的特征性癥狀。所以，“現(xiàn)代醫(yī)學診斷疾病結合辨證論治的現(xiàn)代病證結合模式”[5]對于證候診斷標準規(guī)范研究與中西醫(yī)結合醫(yī)學的發(fā)展有重要意義。

3.2 以藥測法，藥隨法出，利于精準用藥

根據(jù)錄入的304味中藥的頻數(shù)統(tǒng)計與組合規(guī)律提示，治療氣虛血瘀證的常用中藥包括黃芪、人參、當歸等補虛藥，其中黃芪、人參補氣，當歸補血，丹參、川芎活血。通過組方分析，得到氣虛血瘀證的常用藥物組合：黃芪-當歸-川芎-丹參-人參-紅花-三七-牛膝-熟地黃。該組合與益氣活血的臨床代表方“補陽還五湯”[6]相似，其中黃芪可“補虛，益氣”、當歸可“補血活血”、川芎可“行氣，散瘀”、丹參可“破癥除瘕，益氣”、人參可“益真氣，通血脈”、紅花可“破瘀血，生新血”、三七可“散瘀，定痛”[7-8]，綜上可知益氣活血是氣虛血瘀證的基本治法，這與氣虛血瘀證的病機是一致的。但是，臨床上治療氣虛血瘀證并非只是單純補氣法與活血法的疊加，補氣中藥與活血中藥的并施，同時也應“審證求因，審因論治”[9]。因氣虛致血瘀者，乃因“氣為血之帥，血隨之而運行”[10]，氣虛則血運無力，血流淤滯成瘀，故治療應以補氣為主、為先，輔以活血之法。欲使黃芪、人參補而不滯，需兼用理氣法，藥用川芎即循此法。

同時，識癥審證。識別癥狀是提高用藥精確性的關鍵[11]。對氣虛血瘀證“痛”“胸悶”“氣短”三種主要癥狀對應中藥進行分析，可得：其一，“痛”癥、“胸悶”、“氣短”核心藥組均含黃芪-丹參藥對。其二，“痛”癥尚有補血活血之當歸、行氣止痛之川芎。這可理解為，痛有不榮則痛者，或因“血衰不能滋榮”[12]，治需“養(yǎng)氣補血”；有不通則痛者，或因“氣滯血凝”，治需“通其氣而散其瘀”。其三，胸悶佐溫通開竅之蟾酥、冰片。胸悶為氣窒不順，而蟾酥辛溫走竄，“善開竅”[13]；冰片亦“性善走竄開竅，無往不達”[7]，故可通脈竅而開胸中之窒。臨床使用時應考慮蟾酥毒性，并注意劑量大小以及孕婦慎用。其四，氣短增益補元氣之人參、散瘀血之三七，兩者相配共奏補氣不滯氣[14]，化瘀不傷正[15]之功。綜上，益氣活血中藥是治療氣虛血瘀證的基本用藥，但根據(jù)病機不同，在臨床中需遵從“法隨證立，藥隨法出”的原則，合理配伍理氣藥、補血藥以及溫通開竅藥，如此方能用藥精準、藥專力宏。

3.3 以方創(chuàng)新，方為核心，利于研發(fā)新藥

通過對131首中成藥方進行無監(jiān)督熵層次聚類算法處理，得到核心處方1個，藥物組成：人參-赤芍-冰片-天麻-人工麝香-肉豆蔻。方中人參是補氣藥，赤芍為活血藥，冰片、麝香與肉豆蔻均有芳香溫通之效[16-17]，天麻既可“益氣力”，又可“通血竅”。根據(jù)藥物功效顯示，此方以“通”法與“補”法為主，“通”法又分芳香溫通法和活血化瘀法，其中芳香溫通藥物占比最多，提示氣虛血瘀證臨床治療應注重“以通為補，通補結合”，在以活血化瘀為“通”的基礎上加入芳香溫通藥物或可提高療效。

臨床調查顯示，虛寒與氣虛血瘀證的發(fā)生發(fā)展關系密切。如冠心病心絞痛證候要素研究顯示，陽虛患者中，85.7%的病例兼有血瘀，51.8%的病例兼有氣虛[18]。婦科血瘀證病機研究也顯示，陽虛與寒邪是血瘀證形成的內外因素[19]。臨床研究也顯示，以芳香溫通和活血化瘀相結合的通法與補法同施，具有一定臨床療效。有學者使用自擬冠心止痛膠囊（麝香、人參、蟾酥、冰片、丹參、川芎、赤芍）治療冠心病心絞痛患者64例，結果顯示患者耐缺氧能力改善，冠狀動脈血流量增加，心肌細胞耗氧量減少[20]。另外，治療氣虛血瘀證的冠心七味滴丸、益腦寧片、活絡丹等中成藥中均包含補氣活血和芳香溫通藥物。新方或可為治療氣虛血瘀證提供一定的思路，但仍需進一步推敲并驗證其功效，并開展證據(jù)等級較高的多中心隨機雙盲對照試驗，以觀察其有效性與安全性。

氣虛血瘀證既具有大多數(shù)疾病共有的癥狀，如胸悶、胸痛、氣短等，又具有各類疾病獨有的特征性癥狀；益氣活血法是氣虛血瘀證的基本治法，臨床上根據(jù)正邪盛衰不同，注重“以通為補，通補結合”，并合理配以理氣法、補血法或芳香溫通法，對氣虛血瘀證的治療具有一定的臨床指導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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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Regulari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Prescriptions for the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

HE Haoqiang1，2，GAO Jialiang1，CHEN Guang1，2，LIU Chao1，2，WANG Jie1（1.Dept.of Cardiovascular Disease，Guang’anmen Hospital，China Academy of TCM，Beijing 100053，China；2.School of Acupuncture and Massage，Beijing University of TCM，Beijing 100029，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regulari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prescriptions for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QDBSS），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studying QDBSS diagnosis standard and new TCM for related symptoms.METHODS：Chinese patent medicine for QDBSS were collected from Chinese Pharmacopoeia（2015 edition）and Chinese Materia Medica Preparation（1993 version）.The regulari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prescriptions and symptom association rule were analyzed by using TCM inheritance auxiliary system（V2.5）.RESULTS：Among the 171 symptoms，chest tightness，shortness of breath，chest pain，fatigue and palpitation were common symptoms，and three groups of symptoms were included as chest tightness-shortness of breath-chest pain-palpitation-irregularly pulse；mouth and eye deviation-numbness of hands and feet-hemiplegia-stiff tongue-spasm；hypomenorrhea-irregular menstruation-abdominal mass-dysmenorrheal.One hundred and thirty-on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cluded 304 ingredients，top 5 in the list of frequency were Astragalus membranaceus，Salvia militiorrhiza，Angelica sinensis，Ligusticum chuanxiong，Panax ginseng.A.membranaceus-A.sinensis，L.chuanxiong-A.sinensis，S.militiorrhiza-A.membranaceus，L.chuanxiong-A.membranaceus and L.chuanxiong-S.militiorrhiza were frequently used herbal combinations.A.membranaceus-A.sinensis-L.chuanxiong-S.militiorrhiza-P.ginseng-Carthamus tinctorius-Panax notoginseng was the core combination.A new prescription for QDBSS was formed（P.ginseng-Radix Paeoniae Rubra-borneol-Gastrodia elata-artificial moschus-Myristica fragrans）.CONCLUSIONS：QDBSS has common symptoms which exist in many kinds of diseases，such as chest tightness，chest pain and shortness of breath；it also has the unique symptoms among various diseases.Invigorating Qi and promoting blood circulation is the basic treatment for the QDBSS.It is of significance to pay attention to“supplement by passing，combination of pass and supplement”and combine regulating Qi-flowing method with enriching blood method or aromatic warming method for QDBSS therapy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 of Zhengxie shengshuai.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Chinese patent medicine；Chinese Pharmacopoeia；Chinese Materia Medica Preparation；Regularity of prescriptions

R289.1

A

1001-0408（2017）35-4910-05DOI10.6039/j.issn.1001-0408.2017.35.0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No.81473561）；中醫(yī)藥行業(yè)科研專項項目（No.201207009）

＊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心血管疾病的中西醫(yī)結合防治與研究。電話：010-88001817。E-mail：MyStrong@bucm.edu.cn

#通信作者：主任醫(yī)師，博士生導師，博士。研究方向：心血管疾病的中西醫(yī)結合防治。電話：010-88001817。E-mail：Wangjie0103@126.com

2017-06-09

2017-08-12）

（編輯：晏 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