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明娥

南京明城墻外郭十八城門述考

◎ 朱明娥

關(guān)于明代南京城墻的城門，在清朝吳敬梓《儒林外史》第24回中有這樣一段精彩的描述：“這南京乃是太祖皇帝建都的所在，里城門十三，外城門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轉(zhuǎn)足有一百二十多里。城里幾十條大街，幾百條小巷，都是人煙湊集，金粉樓臺。”書中提到的“里城門十三，外城門十八”，南京民間簡稱為“里十三，外十八”。其中“里城門十三”指的是京城13座城門，“外城門十八”指的是外郭城門。因京城13座城門——即東面朝陽門，西面三山門、石城門、清涼門、定淮門、儀鳳門，北面鐘阜門、金川門、神策門、太平門，南面聚寶門、通濟(jì)門、正陽門，歷來沒有爭議，故本文不加贅述。而關(guān)于外郭城門的數(shù)量、名稱，歷來說法不一，現(xiàn)作一辨析。

一、外郭修建時間

外郭，又叫外城，俗稱土城頭。據(jù)《明太祖實(shí)錄》記載：“洪武二十三年四月庚子，置京師外城門?！奔疵鞒槲涠辏?390），明太祖朱元璋下令在京城外圍建造外郭城墻。外郭周長一百八十里（實(shí)際約60公里），西北據(jù)山襟江，東南阻山帶崗，逶迤曲折，形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菱形。據(jù)明朝陳沂（1469—1538）《金陵古今圖考·國朝都城圖考》記載：“外郭西北據(jù)山帶江，東南阻山控野……周一百八十里?！彼鼘⒛桓?、獅子山、清涼山、馬鞍山、雨花臺、紫金山等重要山丘以及秦淮河、金川河、玄武湖、莫愁湖等重要水域甚至大片的農(nóng)田全都包羅在內(nèi)，同時還將太平門外的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等中央機(jī)構(gòu)包羅在內(nèi)。外郭城墻在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依據(jù)自然山丘地形用土夯筑壘砌而成，只有在重要的具有標(biāo)志性的城門位置才用磚石砌筑，所以南京的外郭俗稱“土城頭”。外郭城墻直到洪武二十九年（1396）仍未徹底竣工。（圖1）

圖1 明應(yīng)天府外郭門圖

外郭城墻環(huán)繞在京城周圍，規(guī)模宏大，蔚為壯觀。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1552—1610）在《利瑪竇中國札記》中描述道：“第三重和最外層的墻是不連續(xù)的。有些被認(rèn)為是危險的地點(diǎn)，他們很科學(xué)的利用了天然防御。很難確定這重墻四周的全長。當(dāng)?shù)厝酥v了一個故事：兩個人從城的相反兩方騎馬相對而行，花了一整天時間才遇到一起。這座墻將可提供該城如何龐大的一個概念。這重墻內(nèi)，有廣闊的園林、山和樹林，交叉著湖泊，然而城中居民區(qū)仍然占有它的絕大部分。如果不是目睹，人們簡直難以相信它，然而僅僅該城的警衛(wèi)就有四萬名士兵。”

二、外郭修建的原因

關(guān)于外郭城墻的修建原因，在南京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

相傳當(dāng)年南京城修好后，朱元璋頗為得意。有一天，他帶著馬娘娘和眾皇子登上紫金山，欣賞他的杰作。在山頂上，第四子朱棣信口說道：“紫金山上架大炮，炮炮打到紫禁城?！敝煸奥牶?，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默不作聲剝了個橘子遞給朱棣?；貙m后，馬娘娘交給朱棣一個包裹，對朱棣說：“今天你揭穿了父皇的秘密，父皇給你橘子吃的意思是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趕緊逃命去吧！”就這樣朱棣逃到了北京。而朱元璋見朱棣走了，也就不再追究。他左思右想，覺得朱棣說的在理，于是下令修筑了外郭城墻，將紫金山包進(jìn)城內(nèi)。

姑且不論這則傳說的真實(shí)性如何，從中我們不難看出朱元璋修筑外郭城墻主要是出于軍事防御目的，把南京城外的一些制高點(diǎn)全部囊括在內(nèi)。

南京外郭城墻的平面布局突破了我國都城傳統(tǒng)的方方正正形狀，從軍事防御的需要出發(fā)，因地制宜，使城墻蜿蜒在自然山水之間，所以呈現(xiàn)的是不規(guī)則的菱形。

三、外郭城門的數(shù)量、名稱

關(guān)于明朝南京外郭的數(shù)量、名稱，史料記載不一，專家們說法也不一致。

（一）史料記載

現(xiàn)選擇最具代表性的史料分述如下。

1.15 門說

明朝洪武三十一年（1398）九月敕修的《明太祖實(shí)錄》卷201“洪武二十三年（1390）”記載：“庚子，置京師外城門馴象、安德、鳳臺、雙橋、夾岡、上方、高橋、滄波、麒麟、仙鶴、姚方、觀音、佛寧、上元、金川，凡十五門?！贝藭得魈嬷煸叭ナ篮箝_始編纂。

2.16 門說

洪武二十八年（1395）成書的《洪武京城圖志》記載的南京外城門有16個，即“滄波、高橋、上方、夾岡、鳳臺、大馴象、小馴象、大安德、小安德、江東、佛寧、上元、觀音、姚坊、仙鶴、麒麟”。此書系朱元璋下令編纂。與《明太祖實(shí)錄》相比較，多出小馴象門、小安德門、江東門，少了雙橋門、外金川門。

明朝陳沂（1469—1538）《金陵古今圖考·國朝都城圖考》記載：“外郭西北據(jù)山帶江，東南阻山控野，辟十有六門。東五，曰姚坊、仙鶴、麒麟、滄波、高橋；南六，曰上方、夾岡、鳳臺、馴象、大安德、小安德；西一，曰江東；北三，曰佛寧、上元、觀音。周一百八十里?！标愐收f有16門，但文中只出現(xiàn)15門。與《明太祖實(shí)錄》相比較，多出小安德門、江東門，少了雙橋門、外金川門。

清朝初年張廷玉修纂的《明史》卷40《地理志》記載：“其外郭，洪武二十三年四月建，周一百八十里，門十有六：東曰姚坊、仙鶴、麒麟、滄波、高橋、雙橋，南曰上方、夾崗、鳳臺、大馴象、大安德、小安德，西曰江東，北曰佛寧、上元、觀音?！?/p>

3.18 門說

明朝顧起元《客座贅語》卷6《外郭門》寫道：“（南京）西北據(jù)山帶江，東南阻山控野，辟十有六門：東南北六，曰姚坊、仙鶴、麒麟、滄波、高橋、上方。西南六，曰夾岡、雙橋、鳳臺、馴象、大安德、小安德。西一，曰江東。北三，曰佛寧、上元、觀音。周一百八十里。此《京城圖志》所載也。今俗云‘里十三，外十八’，西又有柵欄門二，一在儀鳳門西，一在江東門北，共十八門。”這是南京最早的18門記載。較前述15門、16門，新出現(xiàn)了兩個柵欄門，但作者未說明這兩個柵欄門的建造時間。

明朝陳沂（1469—1538）《金陵古今圖考·國朝都城圖考》一文前面的《明都城圖》上，標(biāo)出了外郭18座城門，即江東門、馴象門、小安德、安德門、鳳臺門、雙橋門、夾岡門、上方門、高橋門、滄波門、麒麟門、仙鶴門、姚坊門、觀音門、佛寧門、上元門、外金川門，以及江東門北的柵欄門。（圖2）

圖2 《明都城圖》中的18座外郭城門

明朝萬歷年間徐必達(dá)領(lǐng)修、施沛等人協(xié)纂《南京都察院志》卷24《職掌十七》記載的“外十八門關(guān)”依次是：江東門、馴象門、安德大門、安德小門、鳳臺門、雙橋門、夾岡門、上坊門、高橋門、石城關(guān)、滄波門、麒麟門、仙鶴門、姚坊門、觀音門、佛寧門、上元門、外金川門。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城門名字——“石城關(guān)”。（圖3）

（二）專家觀點(diǎn)

到目前為止，專家們對于明朝外郭18座城門數(shù)量沒有歧義，但是，對于外郭城門名稱和建造時間觀點(diǎn)并不一致，其原因是歷史文獻(xiàn)記載相互之間有出入，尤其是《南京都察院志》這一部記者南京城墻最為詳細(xì)的文獻(xiàn)長期以來被束之高閣，難得一睹真容，導(dǎo)致看法不一。

圖3

圖4

蔣贊初《南京史話》一書認(rèn)為：“朱元璋又于1390年下令建造外郭城?！瓘臇|郊的麒麟門起，向北經(jīng)過仙鶴門、姚坊門（今堯化門）、觀音門、佛寧門、上元門，直到江北的外金川門；從麒麟門往南，經(jīng)過滄波門、高橋門、上方門、夾崗門、鳳臺門、大小安德門、大小馴象門、江東門和柵欄門，也止于江邊。這就是一般所說的南京有‘外城門十八’。”

季士家《明清史論集》一書認(rèn)為，明朝外郭只有十六門：“門十有六：東曰姚坊、仙鶴、麒麟、滄波、高橋、雙橋，南曰上方、夾崗、鳳臺、大馴象、大安德、小安德，西曰江東，北曰佛寧、上元、觀音?！薄凹由锨宕麻_的柵欄、外金川二門，合計(jì)十八門?！迸c蔣贊初先生的相比，季士家先生的文中少了一個小馴象門，多出一個雙橋門；并且將其中的柵欄、外金川二門建造時間劃到清朝。

楊國慶《南京明代城墻》一書認(rèn)為明代初年開辟的外郭城門有16座，即“滄波、高橋、上方、夾岡、鳳臺、大馴象、小馴象、大安德、小安德、江東、佛寧、上元、觀音、姚坊、仙鶴、麒麟”，“明代中晚期，又在外郭北面和西面城垣上，分別增辟了外金川門和柵欄門，構(gòu)成了18座城門”。楊國慶先生提出的城門名稱與蔣贊初先生一致，但是將外金川門和柵欄門的建造時間劃到明朝中后期。

楊國慶、王志高《南京城墻志》一書考證認(rèn)為：“明初南京外郭實(shí)際存在并得到認(rèn)可的城門，合計(jì)18座：江東、大馴象、小馴象、大安德、小安德、鳳臺、雙橋、夾崗、上坊、高橋、滄波、麒麟、仙鶴、姚方、觀音、佛寧、上元、（外）金川。其中，朝廷正式派兵駐守的城門有16座（大馴象與小馴象合為一，大安德與小安德合為一），位于外郭與京城城垣之間‘丁字墻’的雙橋門，也被列入外郭之門?！睏顕鴳c、王志高先生增加了一座雙橋門，減少了一座柵欄門，并認(rèn)為柵欄門是臨時開設(shè)的。

四、明代到底有多少座外郭城門

那么，明朝外郭城門到底有多少座，又叫什么名稱呢？

結(jié)合前面引述的史料，尤其是迄今為止記載明代南京城門最為系統(tǒng)、完整的一部珍貴文獻(xiàn)——明朝萬歷年間徐必達(dá)領(lǐng)修、施沛等人協(xié)纂的《南京都察院志》，可以確定明朝南京外郭城門有18座。為了讓大家更好地了解明朝“外十八門關(guān)”的具體情況，現(xiàn)按原文順序摘錄如下（圖4）：

江東門

南邊城垣六十丈，至堂子巷河止；北城垣九十丈，接石城關(guān)界。城樓一座，垛口三十座，官廳一座，直房三間，鎖鑰一副。

馴象門

北至賽公橋，南至安德小門，長七百四十二丈五尺。本門閱視外城會齊之所。官廳三間，后廳三間，廂房二間，神廟一座，直房四間，鎖鑰一副。

安德小門

北至馴象門界，南至安德大門界，共長二百七十二丈。本門系后續(xù)添，不通要道，原無給有令牌。官廳三間，直房三間，城隍廟一間，盤詰房一間，鎖鑰一副。

安德大門

西至安德小門界二十丈，東至鳳臺門界五百丈。官廳三間，直房三間，鎖房一間，鎖鑰一副。

鳳臺門

雙橋門

東邊起至清水塘止，計(jì)五十號，共長一百五十丈；西邊至丁字墻，計(jì)八十號，共二百四十丈。大門一座，大官廳一座前后六間，每計(jì)府廠閱操會齊處所。城隍廟一座，直房一座，鎖鑰一副。

夾崗門

西至鳳臺門丁字墻一號起，東至上坊門界，共計(jì)一千十八丈。西邊水洞一處，城門鎖鑰一副，城隍廟一座，官廳二層，直房三間。

上坊門

西至夾崗門界，東至高橋門界，共計(jì)五百五十五丈五尺。臨門五丈有上坊關(guān)石橋中立，五券，官廳六間，左右茶廚房六間，春秋閱城小飯之所，直房二間，玄帝廟宇一座，鎖鑰一副。

高橋門

DV可反映血流動力學(xué)狀態(tài)，DV a波倒置可能與染色體異常相關(guān)，同時也增加患先天性心臟病的風(fēng)險[8]。Nicolaides[9]通過對5000例以上11～13+6周的胎兒研究認(rèn)為，約80%的染色體異常胎兒發(fā)現(xiàn)靜脈導(dǎo)管頻譜異常；劉志輝等[10]研究了21例靜脈導(dǎo)管頻譜異常的胎兒，發(fā)現(xiàn)其對染色體異常的敏感性為82.35%，特異性為36.36%，準(zhǔn)確度為 64.29%。本研究結(jié)果提示有合并上述兩項(xiàng)軟指標(biāo)異常的胎兒不良結(jié)局率明顯高于僅NT增厚的胎兒。

西至上坊門界，東至滄波門界，共計(jì)一千零五十丈，垛口三十七座，小關(guān)一座，設(shè)有鎖鑰委官二員。本門輪撥軍余守把。水洞二處，官廳六間，直房一間，神廟一座，鎖鑰一副。

滄波門

南至高橋門界，北至麒麟門界，共計(jì)一千六百零三丈。本門系閱視外城大擺飯之所。門樓五間，官廳五間，后廳五間，廂房八間，軍余直房三間，把總廳三間倒塌，城券一座，鎖鑰一副。

麒麟門

右至滄波門界，左至仙鶴門界，共長一千三百五十丈。城樓一座，官廳三間，直房三間，柵欄二扇，月墻一道，城隍廟一座，鎖鑰一副。

仙鶴門

右至麒麟門界，左至姚坊門界，共計(jì)一千二百八十丈。門樓一座，官廳三間，神廟一間，鎖房三間，鎖鑰一副。

姚坊門

南至仙鶴門界，北至觀音門界，共長一千四百九十丈。大門樓一座，大官廳三間，后廳三間，卷蓬三間，茶房二間。春秋二季閱視外城腰跕擺飯或即于本門上城。神廟一座，大水關(guān)三券。

觀音門

南至姚坊門界,北至佛寧門界，共長一千六百五十一丈。門券一座，垛口六座，水洞三座，官廳三間，直房三間，土地廟二間。（圖5）

圖5 明朝觀音門

佛寧門

倚山為廓，東至觀音門界，西至上元門界，共長一千一百四十五丈二尺。城門二扇，上系堅(jiān)實(shí)板枋，下系透明通水柵欄。蓋本門一遇山水發(fā)動，即為出水之所，屢被沖壞。原有神廟一間，倒塌無存；官廳三間滲漏，檐墻倒塌；直房三間，倒塌無存；水洞一座，石橋損壞，盤詰房三間，倒塌無存。

上元門

北邊倚山為城，至佛寧門山界原無丈尺，南邊磚石城至外金川門界止，長七百一十三丈五尺。水洞一座，垛口八十座，城樓一座，官廳三間，神廟二間，直房二間。

外金川門

東城墻六百二十二丈，西水城系木柵欄二十九丈，在城河之中。門券三座，中間系成祖經(jīng)由，至今不敢擅開。城垛四十一座，里外攔馬墻倒塌，基址見存；東西官廳六間，三間滲漏，三間倒塌；直房四間，二間朽壞，二間倒塌，止存基址；神廟三間；水洞三券；門外盤詰房一間，倒塌無存。

圖6

圖7

圖8 外郭麒麟門北側(cè)城垣遺址

石城關(guān)

南至水洞城四十丈，北至圩埂城長三十七丈。官廳三間，直房三間城，隍廟一間，門券滲漏，通河水城未修補(bǔ)，鎖鑰一副。（圖6）

另據(jù)《南京都察院志》卷22《職掌十五·城垣》記載：“外城石城關(guān)，城門一座，荒僻。把總官二員，軍余二十名?！庇纱丝梢姡笆顷P(guān)”是明朝外郭18座城門中的一員。結(jié)合明朝陳沂《金陵古今圖考·明都城圖》，我們推測“石城關(guān)”可能就是“柵欄門”。（圖7）

綜上所述，明朝外郭18座城門是：西面江東門、石城關(guān)（又叫柵欄門）2門；南面上方門、夾岡門、雙橋門、鳳臺門、大安德門、小安德門、馴象門7門；東面姚坊

門、仙鶴門、麒麟門、滄波門、高橋門5門；北面外金川門、佛寧門、上元門、觀音門4門。

五、明朝“外十八城門”應(yīng)該稱作“外十八門關(guān)”

在明朝萬歷年間徐必達(dá)領(lǐng)修、施沛等人協(xié)纂的《南京都察院志》中，凡是提到外郭18座城門，幾乎一律稱作“外十八門關(guān)”。

《南京都察院志》卷24《職掌十七·南京兵部會典》寫道：“凡南京里城正陽等一十三門，外城一十八門關(guān)，俱于各衛(wèi)揀選精壯官軍守把。

同書卷24《職掌十七·外城事宜》記載：“外十八門關(guān)，設(shè)有字號魚尾令牌二面，收貯在門。江東、馴象、安德大小、鳳臺、雙橋、夾岡、上坊、高橋門，并小水關(guān)、石城關(guān)，隸于留守前衛(wèi)；滄波、麒麟、仙鶴、姚坊、觀音、佛寧、上元、外金川門，隸于留守后衛(wèi)。”“外十八門關(guān)，原無軍器貯門，近因添設(shè)操練，每門給有弓箭器械三十余，見貯各門。”對于這18座城門，明朝政府常年派兵守衛(wèi)。

因此，外郭城門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出入南京的關(guān)口。如該書卷24《職掌十七·外城事宜》稱“江東門”是“外廓首關(guān)，長江保障”。該書卷22《職掌十五·城垣》記載外郭城門設(shè)把總1—2員、盤詰員1—2員、士兵20—80人不等，擔(dān)任守衛(wèi)城門、檢查出入人員和貨物工作。該書卷24《職掌十七·外城事宜》結(jié)尾處作者李良棟評述道：“至門有官，官有軍，晝司晨，昏嚴(yán)譏，察宵謹(jǐn)巡，緝備非常。”

令人遺憾的是，歷經(jīng)600多年的風(fēng)雨侵蝕和戰(zhàn)火摧毀，當(dāng)年的外郭遺跡大部分已不復(fù)存在，城門也蹤跡難尋。然而，許多外郭城門的名稱，如江東門、安德門、鳳臺門、雙橋門、夾崗門、上坊門、高橋門、麒麟門、仙鶴門、姚坊門（今訛稱堯化門）、觀音門、上元門，以及指代外郭的“土城頭”等，在民間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依然沿用至今，成為地名中的“活化石”。（圖8、圖9）

明代南京城墻“外十八門關(guān)”的設(shè)置，體現(xiàn)了中央集權(quán)統(tǒng)治下的城市建設(shè)等級次序。明朝南京外郭城門數(shù)量之多，不僅在中國城市史上絕無僅有，在世界城市建設(shè)史上也是蓋世無雙。

圖9 外郭麒麟門北側(cè)城垣遺址遠(yuǎn)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