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震,李紀元*,殷恒福,范正琪,倪 穗,吳 斌,呂 燾
(1.中國林業(yè)科學研究院亞熱帶林業(yè)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1400; 2.寧波大學海洋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紅葉山茶品種花青素苷相關基因表達水平及代謝產物分析
應 震1,李紀元1*,殷恒福1,范正琪1,倪 穗2*,吳 斌1,呂 燾2
(1.中國林業(yè)科學研究院亞熱帶林業(yè)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1400; 2.寧波大學海洋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目的通過對花青素苷相關合成基因的表達水平和代謝產物的分析,系統(tǒng)地闡明‘金華美女’葉色變異與基因表達的關系。方法以‘金華美女’為材料,‘貝拉大玫瑰’、杜鵑紅山茶和紅山茶為參照組,使用NCBI Primer Designing Tool設計山茶DFR、ANS、LAR、ANR和UFGT基因的熒光定量引物,使用實時熒光定量PCR儀測定這5個基因在葉片4個發(fā)育時期的表達量;采用高效液相色譜儀測定對應時期的多酚合成途徑的主要次生代謝產物(兒茶素、表兒茶素),以及花青素苷合成途徑的主要代謝產物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的含量。結果表明:(1)在4個時期中,紅葉品種葉片中DFR基因表達量與對照組差異不顯著,ANS、LAR、ANR和UFGT基因在4個時期的表達量與對照組存在顯著差異,這說明‘金華美女’類黃酮代謝途徑相關基因在表達水平上發(fā)生了改變;(2)‘金華美女’葉片中多酚含量明顯低于對照組,其中,表兒茶素含量僅為0.040.21 mg·g-1,這說明在生理水平上,‘金華美女’葉片中多酚合成途徑可能受阻;(3)‘金華美女’葉片中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含量達1.21.4 mg·g-1,4個生長階段均顯著高于對照組,這說明‘金華美女’葉片具備持續(xù)合成花青素苷的能力。結論根據試驗結果,推斷‘金華美女’葉色變異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花青素還原酶基因的表達水平受到了抑制,降低了矢車菊素催化成表兒茶素的效率,使葉片類黃酮代謝途徑中以多酚為主的合成方向轉向花青素苷合成方向。
山茶花;花青素苷;多酚;合成途徑;基因表達量;葉色
‘金華美女’(Camelliajaponica‘Jinhua Meinü’)是山茶(C.japonicaL.)名貴品種‘貝拉大玫瑰’(C.japonicaNuccio’s Bella Rossa)的芽變品種。相比綠色葉片的‘貝拉大玫瑰’, ‘金華美女’葉芽呈紅色,展葉期間的嫩葉呈深紫色,隨著葉片生長,深紫色的葉片顏色逐漸淡化并變?yōu)榧t紫色,待葉片成熟后,呈現暗紅色,該特性使其具有既可觀花也可觀葉的特性,提高了其觀賞價值和經濟價值。
已有研究表明,花青素苷含量變化是影響植物葉片呈紅色或者紫色最主要的因素。常見的紅葉或紫葉觀賞植物,如紅葉石楠(Photinia×fraseri‘Red robin’)、紅花檵木(Loropetalumchinense(R. Br.) Oliver var.rubrumYieh)、紫色酢漿草(OxaliscorniculataL.)、紫葉李(PrunuscerasiferaEhrh.)等植物的葉片中,都含有較多的花青素苷[1-4]?;ㄇ嗨剀諡橐环N類黃酮化合物,其最初是由苯丙氨酸開始,經過一系列復雜的黃酮代謝途徑形成花青素,再通過UDP類黃酮糖基轉移酶催化,與糖類化合物通過糖苷鍵形成穩(wěn)定的花青素苷。目前,花青素苷合成途徑中主要的酶以及對應的功能基因在多種植物中均已經研究,在花青素苷合成過程中均發(fā)揮重要的作用。在黃洋蔥(AlliumcepaL.)DFR啟動子區(qū)域堿基發(fā)生突變后,導致該基因無法正常表達,使該洋蔥品種表皮從紫色變成黃色[5]。將百子蓮(Agapanthuspraecoxssp.)的DFR基因轉化到煙草(NicotianatabacumL.)中,并在煙草中進行過量表達,會使煙草花色由白色變?yōu)榧t色[6]。在連翹(ForsythiasuspenseL.)轉化體系中,只有同時過量表達DFR和ANS基因才能夠改變花色(由白色變紅色)[7]。在荔枝(LitchichinensisSonn.)和石榴(PunicagranatumL.)的果皮從青色變?yōu)榧t色的過程中,可以檢測到UFGT基因表達明顯上調[8-10]。雖然ANR表達產物不直接催化花青素苷合成,但也有證據顯示,該基因的功能與花青素苷合成存在反向調控的關系[11-13]。目前,在模式植物的基因功能水平上已經對花青素苷合成相關基因及部分化合物進行含量分析,但很少有報道能夠系統(tǒng)地分析基因表達水平與生物化學水平之間的關系。在經濟價值較高的紅葉或紫葉觀賞植物葉片變色機理的研究中,并沒有相關報道分析相關基因與化合物含量變化的關系。
本研究以‘金華美女’葉片為材料,以綠葉山茶‘貝拉大玫瑰’、杜鵑紅山茶(C.azaleaWei)和紅山茶(C.japonicaL.)原種作為參照,分別測定葉片4個不同發(fā)育時期的DFR、ANS、UFGT、LAR和ANR基因的表達量,以及多酚合成途徑中表兒茶素、花青素苷合成途徑中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在葉片中的含量變化,以期從兩類合成途徑主要產物及相關調控基因的表達量層面揭示紅葉品種變化機理,為今后開展分子育種,培育彩葉山茶新品種提供理論依據。
自2015年6月25日起,取3株4年生、健康、長勢一致的‘金華美女’扦插苗,種植于中國林科院亞熱帶林業(yè)研究所苗圃中,于2016年4月23日起待其葉片由葉芽展開后,取頂端第1片葉后,待第2個葉芽葉片展開后10 d摘取,待第3個葉芽葉片展開后20 d摘取,待第4個葉芽葉片展開后30 d摘取,共4個時期,分別標記為I、II、III和IV。每個時期在3個同品種不同植株上重復操作5次。所有樣品采摘后均液氮研磨后-80°C冰箱保存?zhèn)溆?。另取生長環(huán)境相同,同株數的‘貝拉大玫瑰’、杜鵑紅山茶和1株紅山茶原種作為平行對照。
按照試劑盒(PrimeScriptTMII 1st Strand cDNA Synthesis Kit,Takara)進行cDNA合成并將得到的cDNA儲存于-20℃下備用。
使用試劑盒(SYBR? Premix Ex TaqTM,Takara)和QuantStudioTM7 Flex熒光定量PCR儀(Applied Biosystems)進行熒光定量PCR實驗;采用QuantStudioTMReal-Time PCR Software軟件進行數據采集;采用Excel 201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
表1 熒光定量引物
1.2.3 兒茶素和表兒茶素含量測定 葉片總多酚提取參考Inomata等[14]的方法。分別將兒茶素和表兒茶素標準品(購于ChromaDex公司)用甲醇配置成125、62.5、50、25 μg·mL-14個濃度的混合標品溶液。
色譜流動相配置及洗脫方法參考Punyasiri等[15]的方法。
1.2.4 矢車菊素-葡萄糖苷含量測定 采用Kerio等[16]的方法進行總花青素苷的提取。分別將矢車菊素-葡萄糖苷標準品配置100、50、25、12.5 μg·mL-14個濃度,使用島津LC-20液相色譜系統(tǒng)(SPD-20A紫外檢測器;Inertsustain C18色譜柱:150 mm×46 mm,5 μm)測定標準品溶液標準曲線和樣品的矢車菊素-葡萄糖苷濃度,具體色譜流動相配置及洗脫方法參考Li等[17]的方法。
DFR基因功能是催化二氫槲皮素轉化為無色矢車菊素,這兩類化合物均為無色。圖1顯示:在葉片生長I期到IV期,‘金華美女’和對照組葉片的DFR基因表達量隨著葉片生長持續(xù)上調,在IV時期該基因平均表達量約是I時期的3.4倍,這說明隨著植物葉片生長,類黃酮物質合成速度也在逐漸加快。在葉片生長的相同時期內,4種山茶葉片中DFR表達量差異不顯著(P>0.05),這說明DFR基因可能不是導致‘金華美女’與對照組葉色差異的關鍵基因。因此,初步排除了DFR基因對葉色變異的影響。
圖1 不同展葉時期DFR基因表達量Fig.1 The DFR expression level in 4 stages
圖2顯示:‘金華美女’葉片的ANS基因表達量與對照組的完全不同,呈現緩慢下降的趨勢,到IV時期,其表達量僅為I時期的20%。方差分析結果表明:Ⅰ時期,4種山茶的ANS基因表達量差異不顯著,而隨著葉片的生長,‘金華美女’與其余3種山茶葉片的ANS表達量差異極顯著。ANS基因翻譯的蛋白質功能催化無色矢車菊素轉變?yōu)槭杠嚲账?,在‘金華美女’葉片生長過程中該基因表達量卻不斷降低,這很可能存在某些因素抑制該基因的表達。
圖2 不同展葉時期ANS基因表達量Fig.2 The ANS expression level in 4 stages
圖3顯示:‘金華美女’LAR基因的表達量隨著葉片的生長而上調,在IV時期,表達量是I時期的9倍,高于此時對照組平均表達量2.57倍。在對照組中,該基因的表達量隨著葉片的生長呈逐漸降低的趨勢。兒茶素是植物多酚重要的組分,也是LAR基因對應酶蛋白催化的重要產物,其水或醇溶液呈無色透明,不會影響植物組織的呈色。圖4顯示:‘金華美女’葉片中兒茶素含量呈逐漸下降趨勢,而對照組葉片中兒茶素含量呈逐漸上升趨勢。該結果與圖5對應的LAR基因表達量的趨勢相反。雖然相應的基因上調表達,但兒茶素的底物即無色矢車菊素可能還是主要通過ANS途徑合成矢車菊素,這導致‘金華美女’兒茶素含量出現降低的趨勢,從最初的0.54 mg·g-1降低至0.27 mg·g-1。從化學結構上看,無色矢車菊素因為有鄰位羥基(圖5)[18],化學基團不穩(wěn)定,更容易生成矢車菊素。這就可能會導致LAR基因在上調表達的情況下,兒茶素含量仍出現降低。該結果說明‘金華美女’葉片中兒茶素合成基因LAR的生物學功能受到了抑制,在表達量上升的情況下,并不能高效地催化合成兒茶素,這很可能是受到其它代謝途徑的競爭。
圖3 不同展葉時期LAR基因表達量Fig.3 The LAR expression level in 4 stages
圖4 不同展葉時期兒茶素含量Fig. 4 The catechin content in 4 stages
圖5 無色矢車菊素代謝途徑Fig.5 The metabolic pathways of leucocyanidin
圖6顯示:‘金華美女’葉片的ANR基因表達量與對照組的差異明顯。在‘金華美女’葉片中,該基因的表達量水平在不同展葉時期,均明顯低于對照組。盡管‘金華美女’葉片中的ANR表達量逐漸上升,但在IV時期僅上升了1.87倍,此時對照組的ANR平均表達量仍高于‘金華美女’5.8倍。由圖6也可以看出:ANR基因在對照組內保持較高的一致性,這說明該基因在綠色葉片中的表達非常穩(wěn)定。
圖6 不同展葉時期ANR基因表達量Fig.6 The ANR expression level in 4 stages
表兒茶素是ANR基因對應蛋白催化合成的重要化合物,該物質的水溶液和醇溶液均為無色透明溶液,在植物葉片中不會改變原有葉色。圖7顯示:‘金華美女’葉片中表兒茶素由I時期的0.21 mg·g-1下降至Ⅳ期的0.04 mg·g-1,含量降低了81%。在同一葉片生長時期內,‘金華美女’葉片中的表兒茶素含量明顯低于對照組。對照組內可能由于植株年份以及生長狀態(tài)的關系,也有較大的差異,但含量則顯著高于‘金華美女’。這說明,一方面葉片中花青素苷合成過程可能消耗了大量表兒茶素的底物,即矢車菊素;另一方面也可能由于合成表兒茶素對應的基因或者酶發(fā)生了改變,迫使矢車菊素在葉片中主要的轉化途徑發(fā)生改變。
圖7 不同時期表兒茶素含量Fig.7 The epicatechin content in 4 stages
綜上所述,‘金華美女’葉片中表兒茶素途徑受到了某些因素的強烈抑制,無論是基因表達水平還是化學水平,都大大低于對照組。由于ANR基因所在的生物學途徑距離花青素苷合成途徑很近,因此,該途徑合成能力強弱很可能會通過花青素積累的方式影響‘金華美女’葉片中花青素苷的合成能力,進而影響葉色。
圖8 不同展葉時期UFGT基因表達量Fig.8 The UFGT expression level in 4 stages
圖9 不同展葉時期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含量Fig.9 The cyanidin 3-O-glucoside content in 4 stages
通常山茶屬植物的嫩葉也呈現短期的紅色,這可能也是UFGT基因發(fā)揮作用;而在III和IV時期,‘金華美女’葉片中UFGT基因表達量顯著高于對照組葉片,這也反應了葉片顏色變化的實際情況。在III和IV時期,對照組葉片顏色已經呈現綠色,而此時‘金華美女’葉片仍然呈紅色。因此,通過UFGT基因表達量變化,可以初步推測該基因的持續(xù)表達在葉片變紅過程中起重要作用。
目前,在植物多酚研究過程中,已確認多酚類物質主要由兒茶素和表兒茶素合成途徑得到[19]。從目前的類黃酮合成途徑可以推測,多酚含量降低可能會導致葉片中花青素含量上升,由于花青素含量的上升,又可能會促使UFGT基因持續(xù)進行表達,以消耗葉片中化學結構不穩(wěn)定的花青素,減少對葉片生理的影響,使葉片積累化學性質更加穩(wěn)定的花青素苷,這就可能改變整個葉片的顏色。通過與對照組對比可以看出,本試驗中,山茶葉片中的ANR基因和UFGT基因在葉片中存在一定的負相關性,這與先前對蘋果(MaluspumilaMill.)果皮、葡萄(VitisviniferaL.)果皮和紅掌(AnthuriumandraeanumLinden)葉色變色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12]。
過去,很少有文獻報道多酚和植物葉色之間的相關性。本試驗利用紅葉的‘金華美女’與‘貝拉大玫瑰’、杜鵑紅山茶和紅山茶這3種綠葉山茶進行比較,分別從花青素苷合成途徑中基因表達水平和上下游產物的化學水平對紅葉山茶品種葉色變異現象進行了初步解釋,發(fā)現多酚與葉色之間存在明顯的負相關性。根據現有的類黃酮代謝途徑,本試驗結果顯示:‘金華美女’葉色變異很可能是因為ANR基因表達水平受到了明顯的抑制,并影響了矢車菊素轉化為表兒茶素的效率,進一步改變了類黃酮代謝途徑正常的走向。因此,今后需要從基因結構、下游產物結構的角度進一步探討多酚合成途徑與葉色形成關系,從根本上解釋‘金華美女’葉色變異產生的原因,這將有助于通過分子育種方式改造山茶屬植物或者其它科屬植物,培育更多的彩葉觀賞植物。
根據RT-PCR結果,初步排除DFR基因表達量與‘金華美女’葉色變異的相關性。通過對葉片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含量的分析看出,‘金華美女’葉片中含有較多的矢車菊素-葡萄糖苷,這也可以排除ANS基因發(fā)生功能性突變的可能性。若LAR基因發(fā)生突變導致基因功能改變,則上游底物無色矢車菊素會在葉片積累,這可能會促使ANS基因持續(xù)高表達,也可能會促使DFR基因下調表達;同時該基因下游的兒茶素含量在葉片生長過程中也會保持較低水平,而在I時期,‘金華美女’兒茶素含量0.54 mg·g-1,與對照組相差并不大,根據這些數據,可以排除LAR發(fā)生功能性突變的可能性。在I和II 2個時期內,‘金華美女’和對照組葉片中UFGT基因表達量的差異不顯著,但在III和IV時期,‘金華美女’葉片中該基因表達量明顯高于對照組。通過對矢車菊素-3-O-葡萄糖苷含量測定和葉色的直接觀察,也能看出‘金華美女’葉片中UFGT基因持續(xù)表達,這說明UFGT基因的功能是正常的,但不能完全排除UFGT相關調控基因發(fā)生突變致使無法下調UFGT基因表達量的可能性。通過對ANR基因表達量和表兒茶素含量的分析看出,‘金華美女’葉片ANR基因表達量以及表兒茶素含量均明顯低于對照組。通常在生物體內基因發(fā)生突變的概率比較低,而2個基因同時發(fā)生突變,又恰好改變植物葉片顏色的概率更低,考慮到ANR基因所在合成途徑的關鍵位置以及該基因下游產物的含量,故推斷ANR基因功能發(fā)生改變的概率較大,并影響了下游轉錄與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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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ofGeneExpressingandMetabolitesforSynthesisingAnthocyaninsInfluencingtheRedColorofLeavesofCamelliaCultivar
YINGZhen1,LIJi-yuan1,YINHeng-fu1,FANZheng-qi1,NiSui2,WUBin1,LVTao2
(1. Research Institute of Subtropical Forestry,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 Hangzhou 311400, Zhejiang, China;2. School of Marine Sciences, Ningbo University, Ningbo 315211, Zhejiang, China)
ObjectiveBy analyzing the quantitative change of structural genes and metabolite of anthocyanin in 4 growth stag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f-color mutation and gene expression was systematically illustrated.MethodThe leaves ofCamelliajaponica‘Jinhua Meinü’ were selected taking the leaves ofC.japonica‘Nuccio’s Bella Rossa’,C.azalea, andC.japonicaas control. NCBI Primer Designing Tool was used to design the primers and the gene expressing ofDFR,ANS,UFGT,ANRandLARwere analyzed by real-time PCR and measured the contents of catechins, epicatechins and cyanidin 3-O-glucoside by HPLC.Result(1) In the four growth stage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 in the expressing ofDFR, nevertheless, the expressing ofANS,UFGT,ANRandLARbetween red and green cultivar were obviously different, which indicating the express levels of those genes of flavonoids metabolic pathways had been altered in the leaves ofC.japonica‘Jinhua Meinü’. (2) The content of polyphenols in the leaves ofC.japonica‘Jinhua Meinü’ were at a significantly lower level than the control groups, in particular, the content of epicatechins was only 0.04-0.21 mg·g-1, which suggesting the synthetic route of polyphenols were astricted in physiological level. (3) The average content of cyanidin 3-O-glucoside in the leaves ofC.japonica‘Jinhua Meinü’ was 1.2-1.4 mg·g-1, which was at a significantly higher level than the control groups in all the four growth stages. The content of cyanidin 3-O-glucoside could explain the capacity of synthesizing anthocyanins was kept in the leaves of the red cultivar.ConclusionAccording to above data, it can be preliminary inferred that the leaf color ofC.japonica‘Jinhua Meinü’ related to the change of anthocyanins metabolic pathway.
camellia; anthocyanins; polyphenols; synthetic route; gene expressing; leaf color
10.13275/j.cnki.lykxyj.2017.06.022
2017-01-14
國家林業(yè)局引進國際先進林業(yè)科學技術項目(2014-4-16);浙江省農業(yè)(林木)新品種選育重大科技專項(2016C02056-12);寧波市農業(yè)科技專項項目(2014C11002)
應震(1985—),男,浙江湖州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觀賞植物分子育種.
* 通訊作者:李紀元,研究員,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觀賞植物育種. E-mail:jiyuan_li@126.com; 倪穗,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觀賞植物學.E-mail:nisui@nbu.edu.cn
S718.46
A
1001-1498(2017)06-1034-07
金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