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璐,周萍,,盛良學,李巧云,馬蓓,吳金水,
(1. 湖南農業(yè)大學生物科學技術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2. 中國科學院亞熱帶農業(yè)生態(tài)研究所亞熱帶農業(yè)生態(tài)過程重點實驗室,湖南 長沙 410125;3. 中國科學院亞熱帶農業(yè)生態(tài)研究所長沙農業(yè)環(huán)境觀測研究站,湖南 長沙 410125)
土壤有機碳積累與土壤碳輸入和輸出有關,不同的農業(yè)管理措施(如施肥、秸稈還田)主要通過增加碳輸入來促進土壤有機碳的積累。過去30年來我國水稻土的固碳效應明顯,固碳潛力較大[1-3],其中以南方雙季稻種植區(qū)水稻土的固碳能力最強[4]。這主要歸因于化肥投入不斷增加下水稻持續(xù)增產所帶來的有機殘體輸入量的增加所致[1-3]。但是,過量施用化肥導致的肥料利用率低、土壤養(yǎng)分失衡以及由此引起的水體富營養(yǎng)化等問題日趨嚴峻[5-7]。我國N肥利用率為35%左右,而雙季稻區(qū)的N肥利用率明顯低于全國平均水平[8]。因此,如何做到亞熱帶區(qū)稻田土壤固碳、增產與N肥高效利用的“共贏”對于提升亞熱帶區(qū)域土壤碳匯效應和維持生態(tài)環(huán)境質量至關重要。
有機物料配合化肥施用在提升土壤有機碳水平與作物產量的同時,亦可提高農作物對肥料氮素的利用效率,是減少化肥施用量、促進土壤培肥增產的有效途徑[7,9-13]。我國有機肥與化肥配施下N肥的利用效率較單施化肥提升了32%~57%,從而保證了農業(yè)土壤在糧食、氣候和人類安全中的綜合環(huán)境與生態(tài)功能[7,10]。亞熱帶區(qū)畜禽糞便、水稻秸稈等農業(yè)有機物料資源豐富,通過與化肥配合或者替代部分化肥施用,不僅培肥土壤,提高N肥利用率,還可以促進種養(yǎng)殖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從而保護農業(yè)環(huán)境。目前,我國已有大量關于有機無機肥配施促進稻田土壤培肥與增產的報道[9,14-16]。這些研究大多是等氮條件下有機肥替代部分化學N肥,或者在施用化學N肥的基礎上額外施用有機肥(可能導致肥料氮素施用過量)。而在高N肥投入的亞熱帶區(qū),通過減少總氮輸入并配合有機物料氮替代部分化肥氮來維持雙季稻田固碳穩(wěn)產的研究還相對較少。
目前湖南省農業(yè)有機物料的利用率持續(xù)偏低,導致化肥施用量居高不下、氮素利用率持續(xù)處于較低水平,僅為30%。據統(tǒng)計,2013年湖南省共有秸稈、畜禽糞便等有機資源1.1億t,僅有57.5%用于土壤培肥[8]。因此,本研究以位于湖南省典型雙季稻區(qū)的田間定位試驗為研究對象,在減少總氮輸入的基礎上,分析當地水稻秸稈和糞肥替代部分N肥對雙季稻田培肥和肥料氮素利用的影響,為亞熱帶區(qū)合理的農業(yè)管理措施下實現稻田培肥、化肥削減和有機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共贏提供理論數據。
定位試驗位于湖南省長沙縣金井鎮(zhèn)的中國科學院亞熱帶農業(yè)生態(tài)研究所長沙農業(yè)環(huán)境觀測研究站(113°19′52″E,28°33′04″N),屬中亞熱帶季風氣候,年均氣溫為17.5 ℃,年均降雨量為1 330 mm。試驗田土壤為麻砂泥,母質為花崗巖風化物。試驗開始時耕層(0~20 cm)土壤有機碳含量為17.49 g/kg,全氮含量為1.86 g/kg,容重為1.30 g/cm3,pH值為5.06。
田間小區(qū)試驗開始于2013年,共設置 5個處理:1)對照(CK):不施肥;2)常規(guī)N肥(CF):N肥用量分別為早稻120 kg/hm2、晚稻150 kg/hm2;3)75% N肥(DF):N肥用量為CF處理的75%;4)N肥配施稻草(RS):稻草N與化肥N各占DF的50%;5)N肥配施糞肥(OM):糞肥N與化肥N各占DF的50%。除CK外,其他處理P、K肥用量相同,分別為P 18 kg/hm2和K 80 kg/hm2,早、晚稻各占50%,其中有機肥的P、K含量抵消等量的化肥P、K用量。每個處理3 次重復,隨機區(qū)組排列,各小區(qū)面積為35 m2(5 m × 7 m)。小區(qū)之間用水泥埂隔開,以防小區(qū)間竄水竄肥,試驗區(qū)外圍設保護行。試驗所用N肥為尿素(含N 46%),P肥為過磷酸鈣(含P2O512%),K肥為氯化鉀(含K2O 60%),糞肥為當地牛糞。稻草、牛糞和磷、鉀肥均作為基肥一次性施入,尿素按基肥50%、分蘗肥30%和穗肥20%的比例分次施入。2016年所施稻草的有機碳含量為394 g/kg,全量N、P、K含量分別為8.19 g/kg、2.07 g/kg和19.50 g/kg;新鮮牛糞的有機碳含量為84.11 g/kg,全量N、P、K含量分別為3.16 g/kg、0.77 g/kg和1.94 g/kg。當年早、晚稻季稻草的施用量分別為8 t/hm2和9 t/hm2,新鮮糞肥的施用量分別為14 t/hm2和18 t/hm2。
試驗采用早稻—晚稻—冬季休閑的種植制度。早、晚稻均為當地優(yōu)質稻品種。早稻于4月下旬移栽秧苗,5月初追施分蘗肥,6月下旬追施穗肥,7月中旬收獲并測產;晚稻于早稻收獲后2~3 d移栽秧苗,7月底追施分蘗肥,9月上旬追施穗肥,10月下旬收獲并測產。小區(qū)田間管理按當地實際管理措施進行,病蟲害防治采用物理防治為主,不施化學農藥。
于2016年早、晚稻收獲后分別按小區(qū)實測早、晚稻產量,實際產量用烘干法折算,以烘干重計產。各小區(qū)耕層(0~20 cm)土樣于11月初晚稻收獲后按“S”形隨機采集5點,混勻后根據四分法取土壤樣品 1 kg 左右,室內風干,磨細過1 mm和0.25 mm篩備用。
土壤有機碳(SOC)采用重鉻酸鉀外加熱法測定;土壤全氮(TN)采用硫酸-加速劑消煮,FIAstar5000流動注射分析儀測定(瑞典福斯)。
肥料N素農學利用效率(ANUE,kg/kg)計算方法[9]為:
ANUE = (Yf–Yc)/ (Nc+Ym×Nm)式中:Yf和Yc分別表示施肥和對照處理的水稻產量(kg/hm2),Nc表示化肥N的施入量(kg/hm2),Ym為稻草或糞肥的施用量(kg/hm2),Nm為稻草或糞肥的含N量。
數據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3進行處理,統(tǒng)計分析用SPASS 13.0統(tǒng)計軟件對不同處理方式之間的差異進行ANOVA分析,LSD法進行差異顯著性檢驗(P<0.05)。
不同施肥處理間早、晚稻產量分別介于2.72~4.45 t/hm2和 2.85~4.19 t/hm2(圖 1)。與常規(guī) N 肥(CF)相比,75%N肥(DF)處理并未顯著影響早、晚稻產量。N肥配施稻草(RS)處理早稻產量顯著降低,降幅為28%,晚稻產量則顯著增加了25%(P<0.05);而N肥配施糞肥(OM)處理與CF相比,其早稻產量并無顯著差異,晚稻產量則增加了11%(P=0.05)。就維持水稻產量而言,75%的常規(guī)N肥用量基本能夠保證早、晚稻的產量,在此基礎上N肥配合糞肥施用能夠進一步促進晚稻產量的增加,但是N肥配合稻草施用僅對晚稻產量有促進作用,而早稻則表現為減產趨勢。
CF、DF、RS和OM處理下全年水稻產量分別為7.60 t/hm2、7.83 t/hm2、7.26 t/hm2和 8.05 t/hm2。 與CF相比,DF處理下全年水稻產量略有增加,OM處理則增加顯著,而RS處理并未明顯改變全年水稻產量,說明N肥配合糞肥施用能夠較常規(guī)施肥顯著增加全年水稻產量,而稻草施用的增產效果并不明顯。3種減量N肥處理中,以RS處理的水稻產量顯著低于OM和DF處理,而后兩者之間并無顯著差異(P<0.05)。這表明與DF相比,減N條件下N肥配合糞肥施用能夠維持全年水稻產量,而N肥配合稻草施用下水稻產量有下降趨勢,也就是說,減N條件下施用稻草的穩(wěn)產效果并不如糞肥。
圖1 不同施肥處理的早、晚稻產量Fig. 1 Early and later rice yields between different fertilizations
N肥農學利用效率(ANUE)除了RS處理下表現為早稻低于晚稻外,其它3種施肥處理均為早稻高于晚稻(圖2)。CF、DF、RS和OM處理下早稻的ANUE分別為13 kg/kg、19 kg/kg、4 kg/kg和18 kg/kg,以RS處理顯著最低,其次為CF處理,而DF和OM處理相對較高(P<0.05)。晚稻的ANUE從大到小依次為RS(15 kg/kg)>OM(10 kg/kg)>DF(6 kg/kg)>CF(4 kg/kg)(P<0.05)。與CF處理相比,DF和OM處理均促進了早稻和晚稻對肥料N素的吸收利用,而RS處理僅僅在晚稻季促進肥料N素的利用,但在早稻季卻降低了N肥的農學利用效率。
就全年ANUE來看,CF、DF、RS和OM處理分別為10 kg/kg、13 kg/kg、9 kg/kg和14 kg/kg,以DF和OM兩種處理相對較高(P<0.05),而RS與CF處理之間并無顯著差異。減N條件下DF和OM處理的ANUE分別較CF提高了30%和40%,進一步促進了N肥的有效利用。相反,RS處理的ANUE與CF相當,卻較DF處理降低了31%,說明減N條件下N肥與稻草配施并不利于肥料N素的利用。
圖2 不同施肥處理N肥農學利用效率Fig. 2 Fertilizer N agronomic efficiency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s
試驗第4年,CK、CF、DF、RS和OM處理0~20 cm耕層SOC含量分別為16.51 g/kg、18.06 g/kg、17.77 g/kg、21.13 g/kg和 19.49 g/kg(圖 3)。除了CK處理的SOC較試驗開始時(17.49 g/kg)有明顯下降外,其余幾種施肥處理均較試驗開始時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可見不同施肥均能促進土壤SOC的積累。與CK相比,CF、DF、RS和OM處理的耕層SOC含量分別增加了9%、8%、28%和18%,以RS處理增加最多,其次為OM處理(圖3)。有機無機肥配施由于外源有機物質的輸入其SOC積累相對較快,而單施化肥處理僅有根系分泌物和植物殘體等的輸入,其SOC的增加幅度相對較小。與CF相比,減N條件下DF處理的SOC含量能夠維持土壤SOC的積累,而RS和OM處理分別較CF增加了17%和8%。
與SOC的變化相反,CK、CF、DF、RS和OM處理0~20 cm耕層土壤全氮(TN)含量分別為1.54 g/kg、1.56 g/kg、1.64 g/kg、1.60 g/kg 和 1.64 g/kg,與試驗前(1.86 g/kg)相比均有所下降,而各施肥處理之間并無明顯差異(圖3)。根據耕層土壤SOC和全N含量,計算出耕層土壤的碳氮比(C/N,圖4)。與CK相比,CF、RS和OM處理均顯著提高了耕層土壤C/N,以RS處理的土壤C/N最高(P<0.05),而DF處理土壤C/N與CK相比并無顯著差異(P>0.05)。與CF相比,減N條件下DF處理的C/N降低,這可能跟土壤全N含量的降低有關;而RS和OM處理由于有機物質的輸入其C/N顯著增加,其中稻草自身較高的C/N也可能是導致RS處理C/N高于OM處理的原因之一。
圖3 不同施肥處理耕層土壤有機碳和全氮含量Fig. 3 Topsoil SOC and TN contents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s
圖4 不同施肥處理耕層土壤碳氮比Fig. 4 Topsoil C/N ratio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s
施肥是保障作物高產的重要措施之一,其貢獻率可達30%~50%[9,15-19]。近年來,為了追求水稻高產,N肥施用量不斷增加,尤其是在亞熱帶地區(qū)N肥盈余現象更為嚴重[7]。過量的N肥施用不僅導致肥料利用效率下降,也造成一定的環(huán)境風險(氮素盈余)。本文定位試驗結果顯示,將N肥施用量從常規(guī)用量減少到75%并未明顯減少全年水稻產量。因此,在不降低水稻產量的前提下,亞熱帶雙季稻區(qū)75%的常規(guī)N肥用量能夠維持水稻產量,從而可以降低因化學N肥施用過量造成的潛在環(huán)境風險,并可有效保障亞熱帶地區(qū)的糧食安全。在75%N肥施用的基礎上,將化肥N與糞肥N或稻草N配合施用,不僅能夠進一步減少化學N肥的施用,還能將農業(yè)有機廢棄物資源化。但是減N條件下化肥與糞肥或稻草配施的穩(wěn)產效果存在差異?;逝涫┘S肥的全年水稻產量相比較于75%N肥處理略有上升,穩(wěn)產效果明顯;而化肥配施稻草的全年水稻產量卻顯著低于75%N肥處理,主要是早稻的減產所致。
我們前期整合分析了亞熱帶區(qū)28個雙季稻田長期定位試驗的結果,發(fā)現等N條件下有機無機肥配施能明顯增加水稻產量,提升SOC水平和N肥農學利用效率,以化肥與糞肥配施的效果最為顯著,其次為稻草配施處理[9]。由此可見,無論是等N還是減N條件,化肥配合糞肥施用對雙季稻的增產與穩(wěn)產效果均優(yōu)于稻草還田,等N條件下稻草還田由于其明顯的固碳與增產效應(盡管增產幅度低于糞肥)可以作為亞熱帶區(qū)有機培肥的一項有效措施,但是減N條件下化肥配合稻草還田卻會導致早稻產量的下降,僅對晚稻有增產作用,需謹慎選擇稻草還田的時機。
本試驗中不同施肥處理全年水稻產量的N肥農學利用效率介于9~13 kg/kg,除了N肥配施稻草處理明顯低于常規(guī)N肥處理外,其余處理相互之間差異不大,均在Pan等[20]所報道的關于太湖地區(qū)水稻土N肥農學利用效率的范圍(11.8~18.2 kg/kg)之內。但是,本文中不同施肥處理下早稻和晚稻之間N肥農學利用效率的差異較大??偟膩碚f,常規(guī)N肥和75%N肥處理下早稻的N肥農學利用效率均高于晚稻;N肥配施稻草處理正好相反,表現為晚稻遠高于早稻;只有N肥配施糞肥處理下早、晚稻之間的N肥農學利用效率差異不大。究其原因可能是N肥配施糞肥處理下糞肥的施用能夠維持比較穩(wěn)定的N素供應水平,促進土壤N素對于水稻生長的供應能力[21-22]。而稻草由于自身C/N較高,加上早稻季施用稻草時(4月)氣溫并不高,稻草的腐解較困難,導致其土壤C/N也為最高,進而可能導致肥料N素的固定,從而降低水稻生長過程中肥料N素的供應能力;而晚稻季施用稻草時正值高溫天氣(7月),有利于稻草的腐解,對肥料N素的固定作用減弱[23],這也是前述減N條件下N肥配施稻草處理早稻產量下降而晚稻產量增加的原因之一。因此,就N肥農學利用效率而言,化肥配合糞肥施用的效果優(yōu)于稻草。
水稻土具有持續(xù)固碳的能力,肥料施用能明顯提升土壤有機碳水平,其中以化肥與有機肥或秸稈配施的效果最為顯著,最大固碳速率可達0.5 t/(hm2·a)[24-29]。我們前期關于亞熱帶雙季稻區(qū)28個不同年限定位試驗的整合分析也表明,長期化肥配施豬糞或秸稈下土壤固碳速率為0.48~0.67 t/(hm2·a),明顯高于單施化肥處理[9]。本研究中,不同施肥處理下土壤SOC含量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其中常規(guī)N肥、75%N肥、N肥配施稻草和N肥配施糞肥處理分別較對照增加了9%、8%、28%和18%(圖3),以N肥配施稻草和糞肥處理下SOC的增幅明顯高于常規(guī)N肥和75%N肥處理,與前期研究結果的趨勢相一致。單施化肥可以增加水稻產量、促進水稻秸稈和根系分泌物等向土壤的傳輸,從而利于SOC的積累[9]。但是,單施化肥同時也促進了土壤有機質的礦化損失,從而可能部分抵消了SOC的積累[6]。而N肥配合有機物料(稻草/糞肥)施用由于外源有機物質(稻草/糞肥)的輸入貢獻,其SOC的增加幅度明顯高于常規(guī)N肥處理。
C/N作為有機物質腐殖化程度的指標,其比值越高,有機物質的腐解程度越低[30]。本文中除了75% N肥處理外,其余幾種施肥處理均較對照顯著增加了土壤C/N,其中以N肥配施稻草處理的土壤C/N明顯最高,其次為糞肥配施化肥處理。稻草和糞肥施用下較高的土壤C/N可能跟外源碳的輸入有關。綜合考慮,減N條件下N肥與糞肥配合施用可能是亞熱帶區(qū)促進水稻增產穩(wěn)產、土壤固碳和N肥減施增效共贏的一種有效的施肥方式,而稻草施用需謹慎考慮水稻產量和肥料N素的農學利用效率等問題。
本文定位試驗研究表明,75% 的N肥用量與常規(guī)N肥相比可以維持雙季稻產量與耕層土壤有機碳水平,并可提高N肥農學利用效率。減N條件下N肥配合稻草施用能夠促進晚稻增產,但卻在更大程度上導致早稻減產,從而降低了全年水稻產量與N肥農學利用效率。而減N條件下N肥配合糞肥施用不僅能進一步減少化學N肥的施用量,還可有效維持早、晚稻產量與N肥農學利用效率,其效果優(yōu)于稻草。
由于本試驗的試驗年限較短(4年),尚需要進一步試驗分析減N條件下糞肥與稻草施用的長期效果。目前結果顯示減N條件下稻草還田導致早稻減產但卻促進晚稻增產,下一步研究可以考慮僅晚稻季的稻草還田對土壤培肥與N肥利用的影響。
參考文獻:
[1] 徐香茹, 蔡岸冬, 徐明崗, 等. 長期施肥下水稻土有機碳固持形態(tài)與特征[J]. 農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5, 34(4): 753-760.Xu X R, Cai A D, Xu M G, et al. Characteristics of organic carbon stabilization in paddy soil under long-term different fertilization[J].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5,34(4): 753-760.
[2] Wu J. Carbon accumulation in subtropical region of China:Evidence from landscape studies[J]. European Journal of Soil Science, 2011, 62(1): 29-34.
[3] Pan G X, Xu X W, Smith P, et al. An increase in topsoil SOC stock of China’s croplands between 1985 and 2006 revealed by soil monitoring[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10,136(1): 133-138.
[4] Huang S, Sun Y N, Zhang W J. Changes in soil organic carbon stocks as affected by cropping systems and cropping duration in China’s paddy fields: A meta-analysis[J]. Climate Change, 2012,112(3/4): 847-858.
[5] 朱兆良. 中國土壤氮素研究[J]. 土壤學報, 2008, 45(5): 778-783.Zhu Z L. Research on soil nitrogen in China[J]. Acta Pedologica Sinica, 2008, 45(5): 778-783.
[6] Zheng J F, Zhang X H, Li L Q, et al. Effect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C mineralization and production of CH4and CO2under anaerobic incubation from bulk samples and particle size fractions of a typical paddy soil[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07, 120(2/3/4): 129-138.
[7] Chen X P, Cui Z L, Fan M S, et al. Producing more grain with lower environmental costs[J]. Nature, 2014, 514(7523): 486-489.
[8] 黃鐵平, 吳遠帆, 何寶生, 等. 湖南省農作物化肥使用量零增長行動策略——基于礦質營養(yǎng)與有機營養(yǎng)并重使用的分析[J].農業(yè)現代化研究, 2016, 37(5): 885-891.Huang T P, Wu Y F, He B S, et al. The zero-growth action strategy for fertilizer applications in croplands in Human Province: A combined analysis of mineral nutrition and organic nutrition[J].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6, 37(5): 885-891.
[9] Zhou P, Sheng H, Li Y, et al. Lower C sequestration and N use efficiency by straw incorporation than manure amendment on paddy soils[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16,219: 93-100.
[10] Maillard E, Angers D. Animal manure application and soil organic carbon stocks: A meta-analysis[J]. Global Change Biology, 2014,20(2): 666-679.
[11] Zhang W J, Xu M G, Wang X J. Effects of organic amendments on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in paddy fields of subtropical China[J].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 2012, 12(4): 457-470.
[12] 冀建華, 劉秀梅, 侯紅乾, 等. 鄱陽湖生態(tài)區(qū)長期施肥對稻田土壤碳匯效應與固碳潛力的影響[J]. 長江流域資源與環(huán)境,2012, 21(2): 187-194.Ji J H, Liu X M, Hou H Q, et al. Effects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storages and capacities of SOC in the paddy topsoil in Poyang Lake ecological area[J].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in the Yangtze Basin 2012, 21(2): 187-194.
[13] Amundson R, Berhe A A, Hopmans J W, et al. Soil and human security in the 21st century[J]. Science, 2015, 348(6235): 642-647.
[14] 侯紅乾, 劉秀梅, 劉光榮, 等. 有機無機肥配施比例對紅壤稻田水稻產量和土壤肥力的影響[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11, 44(3):516-523.Hou H Q, Liu X M, Liu G R, et al. Effect of long-term located organic-inorganic fertilizer application on rice yield and soil fertility in red soil area of China[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2011, 44(3): 516-523.
[15] 冀建華, 侯紅乾, 劉益仁, 等. 長期施肥對雙季稻產量變化趨勢、穩(wěn)定性和可持續(xù)性的影響[J]. 土壤學報, 2015, 52(3): 607-619.Ji J H, Hou H Q, Liu Y R, et al. Effects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yield variation trend, yield stability and sustainability in the double cropping rice system[J]. Acta Pedologica Sinica, 2015,52(3): 607-619.
[16] 劉紅江, 陳虞雯, 孫國峰, 等. 有機肥-無機肥不同配施比例對水稻產量和農田養(yǎng)分流失的影響[J]. 生態(tài)學雜志, 2017,36(2): 405-412.Liu H J, Chen Y W, Sun G F, et al. Effects of different organicinorganic fertilizer combination ratios on rice yield and nutrient loss with surface runoff[J]. Chinese Journal of Ecology, 2017,36(2): 405-412.
[17 洪瑜, 王芳, 劉汝亮, 等. 長期配施有機肥對灌淤土春玉米產量及氮素利用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 2017, 31(2): 248-261.Hong Y, Wang F, Liu R L, et al. Effects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yield and nitrogen utilization of spring maize in irrigation silting soils[J].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17,31(2): 248-261.
[18] 王玉雯, 郭九信, 孔亞麗, 等. 氮肥優(yōu)化管理協同實現水稻高產和氮肥高效[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16, 22(5):1157-1166.Wang Y W, Guo J X, Kong Y L, et al. Nitrogen optimize management achieves high grain yield and enhances nitrogen use efficiency of rice[J]. Journal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2016, 22(5): 1157-1166.
[19] 潘根興, 周萍, 張旭輝, 等. 不同施肥對水稻土作物碳同化與土壤碳固定的影響—以太湖地區(qū)黃泥土肥料長期試驗為例[J].生態(tài)學報, 2006, 26(11): 3704-3710.Pan G X, Zhou P, Zhang X H, et al. Effect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practices on crop carbon assimilation and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A case of a paddy under a long-term fertilization trial from the Tai Lake region, China[J]. Acta Ecologica Sinica,2006, 26(11): 3704-3710.
[20] Pan G X, Zhou P, Li Z P, et al. Combined inorganic/organic fertilization enhances N efficiency and increases rice productivity through organic carbon accumulation in a rice paddy from the Tai Lake region, China[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2009, 131(3/4): 274-280.
[21] Meng L, Zhang X L, Jiang X F, et al. Effects of partial mineral nitrogen substitution by organic fertilizer nitrogen on the yields of rice grains and its proper substitution rate[J].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09, 23(1): 23-41.
[22] Zhong Y Q W, Yan W M, Shangguan Z P. Impact of long-term N additions upon coupling betwee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and activity, and nutrient-use efficiencies[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5, 91: 151-159.
[23] Said-pullicino D, Cucu M A, Sodano M, et al. Nitrogen immobilization in paddy soils as affected by redox conditions and rice straw incorporation[J]. Geoderma, 2014, 228-229(1): 44-53.
[24] Niles J O, Brown S, Pretty J, et al. Potential carbon mitigation and incom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from changes in use and manage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lands[J].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Mathematical, 2002, 360(1797): 1621-1639.
[25] Yu Y Q, Huang Y, Zhang W. Projected changes in soil organic carbon stocks of China’s croplands under different agricultural managements[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13,178: 109-120.
[26] 李文軍, 彭保發(fā), 楊奇勇. 長期施肥對洞庭湖雙季稻區(qū)水稻土有機碳、氮積累及其活性的影響[J]. 中國農業(yè)科學, 2015,48(3): 488-500.Li W J, Peng B F, Yang Q Y. Effects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organic carbon and nitrogen accumulation and activity in a paddy soil in double cropping rice area in Dongting Lake of China[J].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2015, 48(3): 488-500.
[27] 馬蓓, 周萍, 童成立, 等. 亞熱帶丘陵區(qū)紅壤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土壤有機碳的變化特征[J]. 農業(yè)現代化研究, 2017, 38(1):176-181.Ma B, Zhou P, Tong C L, et al. Change in soil organic carbon with different land uses in subtropical hilly red soil region[J].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7, 38(1): 176-181.
[28] Rui W Y, Zhang W J, Du Z L, et al. Effect size and duration of recommended management practices on carbon sequestration in paddy fields in Yangtze delta plain of China: A meta-analysis[J].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10, 135(3): 199-205.
[29] Tian K, Zhao Y C, Xu X H , et al. Effects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and residue management on soil organic carbon changes in paddy soils of China: A meta-analysis[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15, 204: 40-50.
[30] 周萍, 張旭輝, 潘根興. 長期不同施肥對太湖地區(qū)黃泥土總有機碳及顆粒態(tài)有機碳含量及深度分布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 2006, 12(6): 765-771.Zhou P, Zhang X H, Pan G X. Effect of long-term fertilization on content of total and particulate organic carbon and their depth distribution of a paddy soil: An example of huangnitu from the Tai Lake region, China[J]. Journal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2006, 12(6): 765-7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