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
小時候,聽老一輩講的革命故事很多,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他們那時的信仰有多么重要,但至少在我心里覺得,既然是可以為之獻(xiàn)出生命的東西,那一定非比尋常。而《風(fēng)聲》本身傳達(dá)出的意義引起了我對“信仰”這個詞的共鳴與思考。
多數(shù)人總是批判善于偽裝的人,說他們虛偽??稍谀莻€動蕩不安的年代,正是這樣一批人,為抗戰(zhàn)貢獻(xiàn)了全部的力量,甚至是生命。我們現(xiàn)在每一天的幸福生活,也許都夾雜著一部分人的血與淚。這一部分人被稱為“潛伏者”,為了勝利和信仰而潛伏。
抗戰(zhàn)十四年,到底出現(xiàn)了多少無名的抗戰(zhàn)英雄?就是在一九四二年的某一天,在一個戒備森嚴(yán)的小樓里,五個男男女女被禁錮起來——剿匪大隊長吳志國、侍從官白小年、譯電組組長李寧玉、行政收發(fā)專員顧曉夢、軍機處處長金生火。這里面就有我們的無名英雄——老鬼。
第一個走向死亡的,是自私地把同事老底和盤托出、希望得到信任而活命的白小年。緊接著是忍受不了精神上的高度緊張而選擇了自殺的金生火。剩下的三個人中,只有李寧玉是“無辜者”,老鬼是顧曉夢。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吳志國居然是老鬼的上級——老槍。
為了掩護(hù)顧曉夢,吳志國上演了一出戲,將自己推向了矛盾的高峰。那些讓人望而生畏的刑具,那撕心裂肺的低吟,總讓人的心忍不住流血??烧l也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顧曉夢也上演了一出戲中戲,讓遍體鱗傷的吳志國可以離開這座人間地獄,將那比生命還可貴的信息傳遞了出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顧曉夢,一個女人,遭到了更為嚴(yán)厲的酷刑。也許,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
唯一幸存的“無辜者”李寧玉,真的無辜嗎?抗戰(zhàn)勝利后,擁有高學(xué)歷的她只能當(dāng)工廠女工來贖罪。她忘不了顧曉夢,這個親昵地喚她“玉姐”的女孩。當(dāng)初,兩個人早已如親人一般。當(dāng)她面對面質(zhì)問著顧曉夢的時候,顧曉夢告訴她自己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打算。她記得當(dāng)時半跪在顧曉夢的身旁,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問道:“難道這情報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而顧曉夢回以一個釋然的微笑,讓她徹底痛哭,也明白了對于顧曉夢來說,那份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也許就是革命信仰的載體,可以心甘情愿為它付出生命。
《風(fēng)聲》接近尾聲時,響起了顧曉夢繡在李寧玉旗袍上的話:“我身在煉獄,留下這份記錄,只希望家人和玉姐原諒我此刻的決定。但我堅信,你們終會明白我的心情。我親愛的人,我對你們?nèi)绱藷o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只得奮不顧身挽救于萬一。我的肉體即將隕滅,而靈魂將與你們同在。敵人不會了解,‘老鬼‘老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p>
的確,唯有信仰不可辜負(fù),對于革命前輩來說,信仰是國家,是民族,是百姓安危。這番話令我深思,在當(dāng)時的革命者眼中,拯救民族于水火,便是最大的信仰,從古至今,一代代革命先烈都為之不停奮斗,不惜拋頭顱撒熱血,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換來了我今天的美好生活。今天,我們的信仰遠(yuǎn)不及他們那么偉大而堅定,但至少他們的信仰精神值得我們?nèi)W(xué)習(xí)。一個人只有擁有信仰,才能不斷為之奮斗。如今,我們不必為了信仰流血犧牲,但也應(yīng)該有所覺悟,找到自己的信仰,確定未來的目標(biāo),把信仰刻在心上,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