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傳統(tǒng)觀念看來,一國發(fā)展繞不過西方憲法政治,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已然如此,中華人民共和國當不例外。在比較馬克思學說與傳統(tǒng)觀念差別的基礎上,文章批判了以西方憲法政治之體系化關系企圖占有人的共同活動的致命錯誤,對西方憲法政治質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合法的評價提出相反的論斷,揭示了西方憲法政治必然走向終結。文章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是特殊的社會主義而是符合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社會主義,并簡議如何消除西方憲法政治帶來的危害。
關鍵詞:西方憲法政治;馬克思學說;傳統(tǒng)觀念
DOI:10.15938/j.cnki.iper.2018.01.038
中圖分類號:A8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18)01-0043-05
傳統(tǒng)觀念宣稱,標榜文明意義、富強意義、幸福意義的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除見諸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還見諸中晚期之清廷[1],合法性不容置疑。這股論調未隨新中國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崛起煙消云散,卷土重來之吟鳴仍不時沉渣泛起。然基于馬克思學說可知,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非名不同則實不同的存在物,其不過是表里一致的西方憲法政治。鑒于講清楚何為西方憲法政治,對解放社會主義生產力,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拓出更廣闊的空間甚是緊要,本文以馬克思學說為準繩,闡釋西方憲法政治之偽謬,簡議消除其危害,以期促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持續(xù)發(fā)展。
一、西方憲法政治的本質
對于馬克思學說與傳統(tǒng)觀念的差別,恩格斯論述道,“最近400年來在認識自然界方面獲得的巨大進展”,局限于“把各種自然物和自然過程孤立起來,撇開宏大的總的聯(lián)系去進行考察”,逐個、分別、固定、僵化、一成不變地“在絕對不相容的對立中”識別“事物及其在思想上的反映即概念”;與之背反,“新的事實迫使人們對以往的全部歷史作一番新的研究”[2]。恩格斯提及的新的事實,由馬克思學說所揭示,而不見或異化新的事實的“全部歷史”,也就是共產主義與之作最徹底決裂的形形色色的傳統(tǒng)觀念。以馬克思學說為遵循,對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有了人可自為的新的研究。按傳統(tǒng)觀念,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的原型分別是Constitutionalism、Constitutional government、Constitutional politics,對其考察,意味著孤立、逐個地分析Constitutional、Government、Politics。語出拉丁文Constitutus,Constitutional含組成、設立之意,特指一國設立所依據(jù)的原則、先例的整體,法律、制度的合成,或在國家體系構成部分中樹立權威、在構成部分間維持配對之關系。以上,牽涉對詮注Constitutional、Government、Politics的Ism(主義)、Principle(原則)、Belief(信仰)、Precedent(先例)、Country(國家)、Nation(國民)、Polity(政治單元)、Govern(規(guī)控)、Authority(權威)、Penalty(懲罰)、System(體系)、Complex(復雜)、Whole(整體)、Relationship(關系)等釋義范疇,施行固定的體系化解讀。范疇與范疇的疊加,如Constitutional與Ism的組合,派生出沿襲原初釋義的“新”概念——Constitutionalism、“新”解讀——憲法主義或有相同歷史、相同文化的國民共享的國家規(guī)控體系。至于Constitutional government與Constitutional politics,前者之“新”突出了以憲法主義為權威的國家規(guī)控部門,后者之“新”在于側重以權威為標桿、涵蓋國家規(guī)控部門行為的國家規(guī)控行為。
馬克思學說不因同語反復的“新”義多樣性而對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或憲法政治作出誤判,其透過表面看本質的世界觀,迥異于傳統(tǒng)觀念以名為名、以實為實、以范疇、概念、術語為獨立實體(Entity)的方法論。以憲法主義為憲法主義、以憲法政府為憲法政府、以憲法政治為憲法政治,儼然憲法主義非憲法政府,憲法政府非憲法政治,傳統(tǒng)觀念并不認同馬克思學說之發(fā)現(xiàn)——憲法主義、國家規(guī)控部門、國家規(guī)控行為,均視國民為“人不同人”、此國民非彼國民的智人種(Species homo sapiens);均以主義、原則、體系等釋義范疇,作為你是你、我是我、相異又一成不變的實體;均以對立范疇,如主義—原則、體系—關系、整體—部分、復雜—簡單、先例—后例,作為權威與信仰、信仰與國民、國民與政治單元(國民組成之整體)、政治單元與國家(政治單元組成之整體)、國家與規(guī)控、規(guī)控與懲罰、懲罰與自由等互為銜接的體系化關系的共同前提,謀劃對國民、國家的主宰。如此企圖以“全部歷史”取締新的事實、強制新的事實服膺“全部歷史”即以假作真、以惡為善的本質,既是西方憲法政治的表,也是西方憲法政治的里,與人的活動或歷史發(fā)展無關。
二、與傳統(tǒng)觀念一脈相承的西方憲法政治之謬
為文明意義、富強意義或幸福意義其名所誘,舊中國“從名詞術語到實際內容”[3]上替西方憲法政治的聲張,不免引致與Constitutionalism、Constitutional government、Constitutional politics依次銜接的釋義范疇、對立范疇,以帶有中文造型的符號出現(xiàn)在新中國。以中文字符為媒介的西方憲法政治表意,貌似紛紜雜沓,實則換湯不換藥。譬如,“彌補人的缺陷”、“約束住政治家們擴展權力的欲望”,憲法主義是“以憲法治國”的“法治的最高形式”;“憲政的靈魂”體現(xiàn)在“正當化的機制之中”,理應成為判別規(guī)控是否正當之根據(jù)等論說,續(xù)寫的依舊是西方憲法政治運用權威與信仰、政治單元與國家、國家與規(guī)控的體系化關系裁量真相的乖誕。在此以自由理想即傳統(tǒng)觀念為先導的資產階級社會的特殊運動中,現(xiàn)代西方文明的意義、憲政建設的意義、機制、程序系統(tǒng)的意義在權威、機制或程序上先于(有“缺陷”的)國民,在合法性上高于個人、政治家們、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大行其道,人除了人的意義,需訴求文明、自由、規(guī)控等其他意義的認知荒謬顯而易見。不難察識,固有“大權統(tǒng)于朝廷,庶政公諸輿論”之算盤,仿行西方憲法政治而未慮及被等而下之的清廷或舊中國,在與西方憲法政治亦步亦趨中,本無以挽回敗局。
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縱有中文筆畫映襯,斷不該以中文相待,更不該貫徹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主義之憲(Constitution)非中文語義之憲,憲法政治之政(Politics)非中文語義之政,憲法政府之法(Law)非中文語義之法。中文語義之憲為“憲”的簡化;“憲”,“心”、“目”齊備,會意為“敏”、“博聞多能”,引申為法[4],指向憲與法的貫通性。中文語義之法由“平之如水”[5]顯現(xiàn),非對人不對己、無真正平等可言的權威所能模仿。中文語義之政以“正”[6]為立身之道,意同“平心持正”(《漢書·李廣蘇建傳》)、“正身以黜惡”(《諫太宗十思疏》)之正?!秶Z·晉語》載“賞善罰奸,國之憲法”,道出中文語義之憲法——“博文多能”、“平之如水”的狀態(tài),非范疇、概念、術語所能僵化地概括?!稘h書·蕭望之傳》述及“作憲垂法,為無窮之規(guī)”,含“博文多能”、“平之如水”,中文語義之憲法可臻于恒久之韻。受對立范疇支配,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隨資產階級社會的特殊運動沉浮,談不上經(jīng)久不衰。憲法主義之憲,渲染權威與大多數(shù)人迥然有異,否認“最高智慧的人”、“最高道德的人”與有“缺陷”的國民可共享美德[7];憲法政府之法,執(zhí)意采取“最有效的預防方法”[8]約束有“缺陷”的國民;憲法政治之政,以“人統(tǒng)治人”[9]的國家規(guī)控體系為理想。既以人性“缺陷”為恥[10],西方憲法政治不能與人為善,不會假設集“博文多能”、“平心持正”與“缺陷”于一身的國民的存在,其只接受對“博文多能”的國民必須是“博文多能”的國民、有“缺陷”的國民必須是有“缺陷”的國民的分門別類。其排除大多數(shù)人的同質化,理由是異質契合于貪戀個人私利的“人性本質”[11],同質會造成同質化的多數(shù)人對異質化的少數(shù)人的壓制;不允許細分角色(如“博文多能”的國民與有“缺陷”的國民的區(qū)分)發(fā)生概念、等級置換,擔心其以假作真、以惡為善的體系因此垮臺。但歷史不受資產階級社會的特殊運動改寫,西方憲法政治垮臺與否并不隨其意志而轉移。
“沒有分析就沒有綜合”[12] 、傳統(tǒng)觀念將西方憲法政治當成了以憲為憲、以法為法、以政為政的自以為各有“新”義的綜合,看不到范疇演繹概念、概念演繹“新”概念如何以訛傳訛。其實,與憲法主義有概念演繹即體系化關系的預防,在此國民非彼國民的意志上強化異質性原則;與憲法政治有概念演繹關系的美德,不外乎復述了權威先于憲法政府之法[13],更先于有“缺陷”的國民的等級秩序觀;與憲法政府有概念演繹關系的“人統(tǒng)治人”,以貪戀私利為少數(shù)人或多數(shù)人之要義,對少數(shù)人與多數(shù)人上下有別做出了美化;與憲法主義、憲法政府、憲法政治有概念演繹關系的憲政運動,無非一廂靠美德,一廂靠預防,謀求自由理想同化國民、國家的得寸進尺的情形。對這無視人的活動尤其是共同活動的“全部歷史”,實不可在背離馬克思學說的情況下進行考察。
不講以憲為憲、以法為法、以政為政,以馬克思學說為支柱的中國人民[14],不是立基于西方憲法政治的少數(shù)人、多數(shù)人、有“缺陷”的國民、貪戀私利的個人。中國人民講人為“天地之性最貴者”[15],“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16]、“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17],與少數(shù)人、多數(shù)人、有“缺陷”的國民、貪戀私利的個人可加可減、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的群體幸福全然相反。鼓噪中華人民共和國步清廷乃至資產階級社會后塵的“以憲法治國”、“正當化的機制”、“法律程序系統(tǒng)”,以資產階級社會的特殊運動作為取締中文語義之憲、中文語義之政、中文語義之法的普世價值,除了東施效顰,又何來新意?
三、西方憲法政治走向終結
西方憲法政治不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經(jīng)階段。恩格斯質疑教會,“世界是神創(chuàng)造的呢,還是從來就有的?”[18]言下之意,世界非神或權威所創(chuàng)造。沒有離開西方憲法政治,中華人民共和國就不能發(fā)展這么一回事。將西方憲法政治視作歷史發(fā)展階段的論調,對“神為本源”論徑直是生搬硬套。
“神為本源”論崇尚權威正當、設準人的原罪、散布人的惡意、與人性本善[19]的真相格格不入。無怪乎毛澤東把英國、法國、美國等資本主義國家以人為恥的西方憲法政治叫作“吃人政治”[20],把“今天、明天、后天都不進步”者[21]不諳“吃人政治”、嘶聲力竭兜售西方憲法政治的行為叫作“掛憲政的羊頭,賣一黨專政的狗肉”[22]。這再次表明,西方憲法政治縱有倫敦、巴黎、華盛頓的“新”義,卻怎也掩蓋不住效仿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古希臘,依賴強制性之主義、規(guī)控、懲罰進行暴力征服的野心,與奴隸主對奴隸的壓榨、封建主對農奴的束縛、資產階級對工人的剝削無區(qū)別。換言之,在“吃人政治”的問題上,奴隸主的奴役事業(yè)、封建主的采邑事業(yè)、資產階級的立法事業(yè)無區(qū)別;奴隸主的元老院、封建主的縉紳會議、資產階級的議會無區(qū)別;奴隸主的獨裁、封建主的專制、資產階級的民主無區(qū)別。“吃人政治”倡導者西塞羅為暴力征服所做辯護——“不會有現(xiàn)在與將來不同的法律,而只有一種永恒、不變并將對一切民族和一切時代有效的法律;對我們一切人來說,將只有一位主人或統(tǒng)治者,這就是上帝,因為他是這種法律的創(chuàng)造者、宣告者和執(zhí)行法官。無論誰不遵從,逃避自身并否認自己的本性,那么僅僅根據(jù)這一事實本身,他就將受到最嚴厲的刑罰”[23],掀開了西方憲法政治的面紗。
奴隸主對奴隸的壓榨、封建主對農奴的束縛、資產階級對工人的剝削,其異化人、強迫人向“自己消滅自己的那種非人化”[24]妥協(xié)的惡何去何從?恩格斯講得很明白,“現(xiàn)代資本家,也像奴隸主或剝削徭役勞動的封建主一樣,是靠占有他人無酬勞動發(fā)財致富的,而所有這些剝削形式彼此不同的地方只在于占有這種無酬勞動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這樣一來,有產階級胡說現(xiàn)代社會制度盛行公道、正義、權利平等、義務平等和利益普遍和諧這一類虛偽的空話,就失去了最后的立足之地”[25],奉無立足之地的惡為善的西方憲法政治,不可能不隨奴隸主的奴役事業(yè)、封建主的采邑事業(yè)走向終結。
受馬克思學說啟發(fā),孫中山觀察到,“大皇帝推倒之后,便生出了無數(shù)小皇帝。這些小皇帝仍舊專制,比較從前的大皇帝還要暴虐無道”[26],對“只知要求憲法,而絕不顧及將何以擁護憲法,何以運用憲法”[27]的臆想提出了批評,直陳“憲法之成立,唯在列強及軍閥之勢力顛覆之后耳”[28]。只是,孫中山始終拘囿在傳統(tǒng)觀念的邊界內尋求資產階級社會的改良之策,沒能擺脫依靠軍閥之勢力創(chuàng)新軍閥之勢力即依靠概念創(chuàng)“新”概念的思想禁錮,無法做到像馬克思、恩格斯所言,從所在的階級(資產階級)范疇向新的階級(無產階級)作徹底轉化,不能揭開資產階級社會本不能根絕“大皇帝”生出“無數(shù)小皇帝”、此軍閥之勢力演化出彼軍閥之勢力的特殊運動規(guī)律。
人的活動,洞察了改良西方憲法政治的空想,不受滿盤皆輸?shù)摹叭繗v史”的鉗制。人對新的事實或真理的需要,決定了人不受此國民與彼國民、此政治家與彼政治家、此個人與彼個人、多數(shù)人與少數(shù)人等兩兩對立的概念主宰,超越了與此銜接得以凌駕于人的關系之上的概念關系。人的關系表現(xiàn)為真正共同體的共同活動,與傳統(tǒng)觀念虛構的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一其力以對外”的虛假共同體的綜合活動大相徑庭。人在共同活動中發(fā)展生產力,或中國人民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發(fā)展生產力,與人的解放即社會主義生產力的解放相維系,和西方憲法政治的范疇、概念或體系化關系無共通之處。在破除西方憲法政治羈絆的斗爭中,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社會主義生產力持續(xù)得到激發(fā),是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傳統(tǒng)觀念的“憲政-富強”論實異想天開。
四、對待西方憲法政治的應有態(tài)度
西方憲法政治沒有前途,不管在名存實亡的資本主義國家,還是在沿循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前行的社會主義國家。以馬克思學說為立場,中國人民選擇了對西方憲法政治說“不”的共產主義,開辟了人自主消滅“純粹的理性的運動”[29]的康莊大道。共產主義對自主消滅“純粹的理性的運動”的現(xiàn)實需要,既不是與智人種有著體系化關系的現(xiàn)實需求,也不是與人的意義之外的其他意義有著體系化關系的現(xiàn)實需求,而是解放人、發(fā)展人、反映人的本質的現(xiàn)實的人的共同活動。毛澤東有言,“不研究中國的特點,而去搬外國的東西,就不能解決中國的問題”[30]、“形式主義地吸收外國的東西,在中國過去是吃過大虧的”[31],道理就在于,馬克思學說是真理,不是“外國的東西”;中國人民的活動順應了自主消滅“純粹的理性的運動”的現(xiàn)實需要,與改變舊中國、振興新中國的歷史同向同行;社會主義新中國決非錯上加錯的“外國”翻版;以“民主憲政”即西方憲法政治為然,對“憲政的靈魂”被掃地出門記恨在心,既為害得了舊中國,也當能加害于新中國。
共產主義事業(yè)被傳統(tǒng)觀念注記為“偶然的東西”[32]——共產主義、中國人民、中華人民共和國被后者異化為憲法主義、有相同歷史、文化的國民、發(fā)達國家的對立面——以至于仿行西方憲法政治與否,中華人民共和國都會被前者范疇化、概念化、術語化,進而被一成不變地固定在不對資產階級社會構成挑戰(zhàn)的等級秩序里。在等級秩序中,中國人民充其量是一個既可保留又可滅失的符號。不把中國人民當真正的人、不把中華人民共和國當社會主義新中國,西方憲法政治嘉許的五花八門的意義,成了監(jiān)守或加害于中國人民的“鐵鐐”。令西方憲法政治出乎意料的是,征服中國的“吃人”夢不可能得逞。擁護馬克思學說或與之相結合,正是中國人民長期探索人的解放的歷史必然。符合馬克思關于人的解放的揭示,中國人民沒有成為概念的奴隸,未被傳統(tǒng)觀念所奴役,斷不會追隨前者一而再地騎驢找馬,尋君士坦丁堡的夢,吃現(xiàn)代西方文明的虧。以中國人民為阻障,“堅決地反對人民”的“死硬派”[33]、“對于美國懷著幻想的善忘的自由主義者”、“近視的思想糊涂的自由主義或民主個人主義的中國人”[34],在舊中國本不能義不容辭地反抗專制獨裁,在新中國對中國人民的安危冷暖無動于衷便不足為奇。毛澤東對“不能搬用資產階級的民主”、“要搬那一套,非亂不可”[35]的示警,西方憲法政治絕不接受:其在舊中國顛倒黑白、假作真來真亦假的恣意妄為,在新中國不會有休止的自覺。
西方憲法政治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產生的全局性危害,見諸對中國人民參與的政治、科學、教育、藝術、經(jīng)濟、宗教活動的涂污詆毀。其包括,把毛澤東比作秦始皇,中華人民共和國被歸類為“不自由”的發(fā)展中國家,對社會主義政治的挖苦貶損成為時尚;以“學術無界限”為幌子,照搬發(fā)達國家的評價標準,在科學探索中建構“主流”為“主流”、“冷門”為“冷門”的理論叢林,對科學發(fā)現(xiàn)施以表面平等、本質不平等的審查,達成對被當成“一家之言”的馬克思學說的邊緣化;以傳統(tǒng)觀念為規(guī)范的教科書,大舉宣揚教育理念多元化、采用發(fā)達國家“先進”教學手段的“好處”,肆意壓制社會主義教育的自主性、純粹性;無視中國人民的審美需要,旨在通過戲劇、電影、電視、繪畫、音樂,將中國人民改造成崇洋媚外、追名逐利的國民;鼓吹人性本惡,極力敗壞人的活動,如將中國人民、中國人民的需要、社會主義生產力、有計劃的組織篡改為歪曲真相的經(jīng)濟人(economic person)、市場需求(market demand)、(無人身的)生產力(productivity)、盈利組織(for-profit organization),圖謀溫水煮青蛙式地瓦解社會主義經(jīng)濟,實現(xiàn)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改旗易幟;配合“神為本源”論,妄想以與馬克思學說背道而馳的歪理謬論麻痹中國人民,煽動其放棄共產主義信念。西方憲法政治卑劣骯臟使壞的伎倆,乃不懂得憲法主義之憲、憲法政治之政、憲法政府之法代表末路,中華人民共和國之憲、中華人民共和國之法昭示正途的自然敗露。其自以為合法、理性、正當,到頭來不能在妄圖重構歷史發(fā)展中收獲永恒利益。如何待人,便如何待己;人所共知的終結,獨“今天、明天、后天都不進步”者不知。
五、結 語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在資產階級社會里是過去支配現(xiàn)在,在共產主義社會里是現(xiàn)在支配過去。這里的“過去”與“現(xiàn)在”無概念上的排斥,都是對人的活動的記錄。人的本質是人[36],無“人不同人”、“人統(tǒng)治人”之謂,其“過去”是人,“現(xiàn)在”亦是人[37]。人在“過去”不完全懂得自己是誰,“現(xiàn)在”則認清自己的本質而真正成其為人。中國人民從受傳統(tǒng)觀念滋擾,對西方憲法政治以人為惡的文明、自由、發(fā)達講不清、道不明的“過去”跨入正確認知什么是人、什么是共產主義、解放什么樣的生產力的“現(xiàn)在”,走出了人自為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其注定不是范疇化、概念化、術語化的其他什么主義——西方憲法政治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否合法、理性、正當?shù)呐袛嗫芍^全盤失真。
應看到,傳統(tǒng)觀念藉西方憲法政治多樣化、全球化而欲宰制中國人民的野心極其險惡——不在乎失真不失真的“強權即真理”的立場,在新中國尚未滅失殆盡。對此,馬克思畢生為人的解放而斗爭的學說、毛澤東總結的斗爭,失敗,再斗爭,再失敗,再斗爭,直至勝利的歷史經(jīng)驗,是中國人民履險如夷、無往不勝的寶貴財富。顯然,和世界人民匯成一道、結成真正共同體,與危及社會主義政治、科學、教育、藝術、經(jīng)濟、宗教活動的西方憲法政治針鋒相對,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活動,整治不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當社會主義的以假為真的事態(tài);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科學活動,抵制為憲政運動服務、實質要虛無共產主義的(學術)自由;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活動,批判吹捧自由理想、販賣資產階級社會普世價值的主義、原則、體系,培育全面發(fā)展的共產主義接班人;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藝術活動,弘揚人性本善的共產主義觀、傳播中國人民恒善、恒美、恒真的面貌,反對丑化人、奴化人、扭曲人的戲劇、電影、電視、繪畫、音樂展示;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jīng)濟活動,杜絕“權威即資本”[38]裁斷的“勞資關系”占有社會主義勞動者即人的共同活動的行為;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宗教活動,消除不能反映人的本質的邪說教化帶來的影響;需要以馬克思學說為指南,鼓勵中文的世界傳播,扭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理說不出的局面。共產主義事業(yè)無止境,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同舟共濟的前路無止境。迄于中國人民、世界人民掌握自己的命運,縱使傳統(tǒng)觀念故態(tài)迭起,西方憲法政治再難效行支配,其殊異于歷史發(fā)展的運動終要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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