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最富有魅力的地方之一,是它的不確定性,因為生活本身就總處于變換遷移之中。
張翎的中篇小說新作《胭脂》,搭建了一個漫長宏闊的舞臺,祖孫三代人的情愛與生活,其實很輕易就會被摁進固有的框架。一幅高仿宮廷畫的誕生以及它曲折地失而復得,是小說的全部故事。但頻繁的敘事轉換、真切的感觸,主要是變動紛繁、浸透苦痛的生活本身,侵蝕了故事的邊界。在小說溢出文本,與現(xiàn)實人生交互生發(fā)的背景中,滲透出人性的真實深度,顯得熠熠生輝,也意味深長。
相對而言,《我的兩個戰(zhàn)友》敘事邏輯和語言,都更加貼近日常生活。但是三個戰(zhàn)友從共同的目標開始,他們各顯其能也獨辟蹊徑的奮斗,無論途徑或結果,都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范小青的短篇小說《別人的生活》,通過一個個局部的微妙變形,最終熟識的生活,被改造得面目全非,頗有科塔薩爾的意味。
莫言近來對劇本興味頗濃,歌劇劇本《檀香刑》改編自他的同名長篇小說。小說和劇本交叉閱讀,應該會有非常特殊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