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潔 王伙青

語文教師在輔導學生寫作文時強調(diào)最多的莫過于“仔細觀察，用心感悟”八字，能達這個寫作目標的學生卻寥寥無幾。學生往往認為單純地寫物敘事容易，恰到好處地抒情卻是“高大上”的事兒。人教版語文七年級下冊第六單元的《斑羚飛渡》就是很好的“借物抒情”教學例子，筆者以此文為例，與學生探討借物抒情的寫作手法。

師：讀完這篇文章你們有什么感受？

生：很感動，心里感到有些沉重。

師：為什么而感動？

生：為斑羚的犧牲精神而感動。

師：是啊，作者將人類才有的高貴靈魂結合到文中之物，讓斑羚的團體精神、犧牲精神在生命的斷弦之上，成為永恒的絕唱。你們讀完為何會感到沉重呢？

生：因為故事太悲壯。

師：的確，作者用優(yōu)美的筆調(diào)敘寫悲壯故事的同時，用深沉的感情詠嘆斑羚身上具備的品質(zhì)，誰讀完能不為之動容？那么斑羚羊中給你們印象最深刻的是哪頭羊？

生：它們的首領——鐮刀頭羊。

師：不錯，鐮刀頭羊是斑羚群中的首領，在整個飛渡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作者著重描寫了它的什么？

生：叫聲。

師：這叫聲如何讓你印象深刻？請你們讀一讀相關語段。

學生齊讀：“這叫聲與我平常聽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沒有柔和的顫音，沒有甜膩的媚態(tài)，也沒有絕望的嘆息，音調(diào)雖然也保持了羊一貫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種堅定不移的決心?！弊x完這段文字我先請學生找出其中的關聯(lián)詞，一部分學生輕易找出：“沒有……沒有……也沒有……”。

師：作者用這句式的目的是什么呢？

生1：在于對比突出斑羚首領的與眾不同。

生2：能體現(xiàn)鐮刀頭羊非凡的首領氣質(zhì)……

我請他們從“我”的情感角度再思考，“欣賞”“贊嘆”等回答脫口即出。

師：那么它們叫聲中透露出的決心，是決心要做什么呢？

生：飛渡懸崖。

師：此時你們對它們的行為有疑問嗎？

生：有的，它們?yōu)槭裁匆?？這不是自殺嗎？

我先不回答，而是帶領學生繼續(xù)讀文中語段，“自殺也要老少結成對子，一對一對去死嗎？這只大斑羚和這只老公羊除非插上翅膀，是絕不可能跳到對面那座山崖上去！”

師：讀到這兒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作者和你們有著一樣的疑問？

學生不可置否。此處作者的情感帶動著讀者的思想達成共識，讓讀者的情緒也隨之起伏。

師：此處的疑問與后文斑羚成功飛渡的結果就形成了強烈反差，倘若只是一味地平平敘述事件發(fā)生過程就達不到如此效果。接著請同學們將能體現(xiàn)出自己和作者情感共鳴的文字都找出來，我們一起邊找邊品讀。

“讓我震驚的是，從頭至尾沒有一只老斑羚調(diào)換位置。它們心甘情愿用生命為下一代搭起一條生存的道路?！迸c學生一起讀到此處，情感達到高潮，所有人都因老斑羚為了種族的生存而甘于自我犧牲的崇高精神而震撼！不禁感慨：動物尚且如此，更何況人呢？在敘事或?qū)懳飼r適當?shù)氖闱榛蜃h論是一種極好的點染，能使細節(jié)得到點化，情感得到渲染，主題得到升華。

師：作者對斑羚精神的贊美之情讓大家聯(lián)想到哪些人們？

生1：我想到了過去為建立新中國而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先烈。

生2：我想到了今天為建設現(xiàn)代化而大公無私、先人后己的奉獻精神。

生3：我想到了那些負重前行的邊疆戰(zhàn)士們。

在敘事寫物的過程中，沒有細節(jié)描寫就沒有形象的生動性和特征性，沒有適當?shù)淖h論抒情就沒有作者的靈魂融入其中。學生只要細心觀察、用心體會都能找到生活中具有內(nèi)涵的“物”。它可以是農(nóng)田中辛勤耕作的老牛，可以是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鳥，或許是馬路裂縫中的無名小草……借物靠眼，覓情靠心。

（作者單位：薛潔，上海市浦東新區(qū)老港中學；王伙青，黃岡市浠水縣蘭溪鎮(zhèn)北永小學）

責任編輯 尹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