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

摘要： 針對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采用比較研究與案例分析方法，對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保護模式和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模式進行了分析。相對而言，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保護模式的優(yōu)勢在于權利自動獲得，但缺點在于：著作權對“創(chuàng)造性”的要求高、只保護藝術性的表達、權利效力不足以覆蓋服裝設計的商業(yè)過程;服裝設計的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模式雖然需履行法定程序、付出金錢與時間成本，但其優(yōu)點在于：授權標準要求較低、保護范圍大、保護商業(yè)全過程。研究表明：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應以外觀設計專利為主，以著作權作為補充，以商業(yè)秘密保護前期成果，在滿足條件時以發(fā)明和實用新型專利進行保護。

關鍵詞： 服裝設計;知識產權;外觀設計專利;著作權;商業(yè)秘密

中圖分類號： TS941.1;DF523 ?文獻標志碼： A ? 文章編號： 1001-7003（2019）10-0056-05 ?引用頁碼： 101109

Abstract： Aiming at protecting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in fashion design， the copyright protection mode and design patent protection mode of fashion design are analyzed by means of comparative study and case analysis. Relatively， the advantage of the copyright protection mode of fashion design lies in the automatic acquisition of rights， and its disadvantages are： copyright has a high requirement for creativity， only protects artistic expression， and has a right effect inefficient to cover the business process of fashion design. The design patent protection mode of fashion design needs to perform legal procedures and costs time and money， but its advantages are low licensing standard， large scope of protection， and coverage of the whole business process. Researches show that the protection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of fashion design focus on design patent， supplemented by copyright， and aim to protect previous achievements in the form of trade secrets and even in the form of invention and utility model patents as long as the conditions are met.

Key words： fashion design; intellectual property; design patent; copyright; trade secret

當前服裝設計知識產權保護的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著作權保護和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比較，歸納下來，著作權保護的相對優(yōu)勢在于：1）著作權自作品完成即自動取得，無需登記、申請、繳費，權利的獲得較便捷[1]。2）著作權保護對象的范圍比較大，只要是中國《著作權法》規(guī)定的作品，均能受到保護;而外觀設計專利要求服裝設計必須是實用性的工業(yè)化產品，很多服裝設計的成果無法申請外觀設計專利[2]。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相對優(yōu)勢在于保護力度強，保護服裝設計的生產、銷售的全過程;而著作權側重于保護服裝設計的“復制、發(fā)行、展覽、表演”[3]，未能完全覆蓋商業(yè)領域。

現有研究一般認為對于服裝設計，著作權保護相對于外觀設計專利保護具有較大優(yōu)勢，如張文娟[4]、楊萍[5]、周嬌嬌[6]等明確提出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形式應以著作權優(yōu)先。這些研究主要是從理論上進行探討，并且依據較早的數據和案例。而實際上近幾年中國知識產權保護體系的發(fā)展非常迅速，一些法律規(guī)范和實務操作變化較大，并且相關的案例也逐漸豐富起來。本文將結合較新的規(guī)范與案例來對服裝設計知識產權保護進行研究。與現有研究的主要觀點不同，筆者認為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形式應以外觀設計專利為主，外觀設計專利所具有的藝術創(chuàng)新要求較低、排他性強、保護覆蓋工商業(yè)全過程等特點使其更適合應用于服裝設計領域。

1 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保護

在中國知識產權法律體系中，著作權具有自動取得、覆蓋面大、保護期長等諸多優(yōu)點，但對服裝設計而言，著作權保護模式存在較大的問題，主要體現在：1）服裝設計獲得著作權的保護的要求較高;2）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保護對象范圍較小;3）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保護的權利內容顯得不足。

1.1 服裝設計能否獲得著作權的保護

著作權雖然是自動取得，但并非所有的創(chuàng)作作品都能獲得著作權的保護，其必須符合法律的相關要求?！吨鳈喾▽嵤l例》第二條規(guī)定：“著作權法所稱作品，是指文學、藝術和科學領域內具有獨創(chuàng)性并能以某種有形形式復制的智力成果。”其中獨創(chuàng)性要求作品由作者獨立完成，且作品具有創(chuàng)造性。在中國司法實踐中，通常會對創(chuàng)造性提出較高的要求，服裝設計要獲得著作權的保護并不容易。在上海某公司訴顏某某侵犯著作權案中，法院認為：“波浪花邊AB版的設計與清代短褂上的圖案相比主要區(qū)別在于前者將后者僅沿著前襟分布的波浪花邊延伸至整個領圈，但這種延伸性的處理并不能體現作者具有獨創(chuàng)性的智力創(chuàng)作?！瓕⒉ɡ嘶ㄟ吅腿耆~小花的組合使用在寬大短褂還是細長旗袍上屬于對圖案的應用問題，大襟和衣領的變化則主要牽涉到服裝款式設計的需要，均與美術作品的獨創(chuàng)性無關?！保ㄉ虾Ｊ懈呒壢嗣穹ㄔ海?009）滬高民三（知）終字第94號）可見，服裝的款式設計由于涉及制作工藝、穿著等實用功能，其創(chuàng)新很難被認定為是藝術上的創(chuàng)造性，從而難以獲得著作權的保護。相對而言，服裝的圖案設計則以其接近繪畫的表現形式而能夠較為容易地成為著作權法所稱的“作品”。在上海某公司和顏某某之間發(fā)生的另外兩起案件中，法院就認定了具有“如意頭海浪邊AB版”（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8）滬一中民五（知）初字第223號）和“紅色龍紋”（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7）滬一中民五（知）初字第186號）圖案的服裝受著作權法保護。但是很顯然，以服裝的圖案設計的著作權保護來對服裝設計進行保護是相當不充分的。

1.2 服裝設計中著作權保護的對象

著作權法在保護作者的智力成果的同時，也設立了防止因作者對智力成果的壟斷而妨害社會公共利益的機制。主要表現在著作權法不保護“思想”，不保護“公有領域的作品”。

依照著作權法“思想與表達二分法”的原則，著作權不保護抽象的思想，只保護具體的表達。服裝設計中的“思想”包括：一、美學原理、廓形、色彩、風格等;二、功能性部分[7]。除開這些內容，服裝設計由款式、結構、圖案和色彩等元素共同形成的具體、明確的視覺形象才構成受著作權法保護的獨特的表達。在藝術作品的藝術語言、藝術形象和藝術意蘊這三個層次中[8]，藝術形象才是著作權法保護的對象。

在胡某某訴裘某某侵犯著作權糾紛案中，法院指出：“二者所使用的工藝手段和設計元素雖然大致相同，……而在普通欣賞者眼里，二者在整體色彩、造型、搭配組合及修飾上是不相同的，……即使二者的創(chuàng)作風格相同，也屬合理的借鑒與啟發(fā)，不構成剽竊。”（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1999）二中知初字第145號）可見，藝術創(chuàng)作實踐與法律在對剽竊的認定標準上存在較大的差異。

進入公有領域的作品已經成為了社會的公共財富，不受著作權法的保護。這一方面使服裝設計能夠合法地利用已有的設計形式加以創(chuàng)新，另一方面也使得那些創(chuàng)新程度較低的設計因其所體現的“創(chuàng)造性”不足而難以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

1.3 服裝設計著作權保護的權利效力

在中國法律體系中，著作權側重于保護文學、藝術等精神產品的創(chuàng)造，專利權、商標權等工業(yè)產權側重于保護工商業(yè)領域中智力成果的經濟價值。服裝設計的主要目的就在于將設計進行批量生產并銷售，因此，從法律所保護的權利內容的角度來說，服裝設計應該更適合使用工業(yè)產權進行保護，著作權并不能有效地保護服裝設計在工商業(yè)領域中的經濟權益。

中國著作權法規(guī)定的各項權利中與服裝設計的商業(yè)利益相關的主要是復制權。從法理來看，服裝從設計樣品到制作、生產的過程可被視為“復制”，因而受到著作權保護，服裝設計的著作權人可禁止未經授權的制作和生產行為并要求賠償。但是，在服裝從設計到生產的過程中常見的依照設計圖紙進行服裝生產這一行為是否屬于著作權的保護范圍是存在很大爭議的。有研究認為，服裝設計的著作權在復制行為上不保護從平面到三維的復制[9]，這點雖然在實踐中尚有爭議，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服裝設計著作權保護的力度。并且，著作權的保護不能延及商業(yè)活動中常見的許諾銷售、使用、進口等行為。

因此，服裝設計著作權保護的缺陷在于：著作權法對服裝設計的“創(chuàng)造性”提出了較高的要求，且主要保護服裝設計中藝術性創(chuàng)造的具體表達形式，功能性的、以及創(chuàng)造性不高的部分不能得到有效保護;著作權對服裝設計的保護主要體現在復制權，而復制權的保護只能有限地延伸到服裝的制作、生產環(huán)節(jié)，對服裝設計的商業(yè)價值的保護顯得不足。由于這些缺陷直接縮限了服裝設計的保護范圍和商業(yè)應用價值，故服裝設計并不適合采用著作權作為主要的保護模式。而服裝設計著作權保護的優(yōu)點在于：1）保護對象的形式廣泛，任何類型的作品均可受保護;2）保護期長，中國法律的保護期至少有50年。故服裝設計的著作權可用于概括的、兜底的保護。著作權在作品完成之后由作者自動取得，無需經過申請或登記，但進行著作權登記可為著作權提供較強的證明效力。此外，對于復制行為不保護從平面到三維復制的問題，可對有價值的設計圖紙及時制作樣衣（三維形態(tài)），防止出現爭議的風險。

2 服裝設計的外觀設計專利保護

在知識產權法律體系中，著作權偏向于保護文學、藝術領域的創(chuàng)造，專利權偏向于保護工業(yè)、商業(yè)領域的創(chuàng)新。服裝設計固然有其顯著的藝術性，但相較之下，其由設計轉變?yōu)槌梢露炕a、銷售的工業(yè)化、商業(yè)化屬性更為突出，相關的經濟利益更需要保護。因此，從法律立法目的的角度來說，專利權保護比著作權保護更加適合服裝設計。服裝設計的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優(yōu)點在于：1）授權標準要求較低;2）保護范圍大，各類設計圖基本上都能獲得保護;3）專利權屬于強保護，保護商業(yè)全過程。而其缺點諸如需申請、等待授權時間較長等，筆者認為并不會對服裝設計的保護帶來實質性影響。

2.1 外觀設計專利的授權標準

依照《專利法》第二十三條的規(guī)定，本設計只要與被公開的在先設計相比“具有明顯區(qū)別”即可獲得授權。因此，服裝設計只要與在先的設計在視覺上有一定的差別，就能依申請獲得外觀設計專利，而不需要達到如著作權要求的“創(chuàng)造性”那樣的高標準。與在先設計有明顯區(qū)別，應該是設計的原創(chuàng)性的最低要求了，由此可見外觀設計專利的授權標準較低，這也是專利權保護側重于工業(yè)、商業(yè)領域的體現。

2.2 服裝設計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對象

《專利法》第五十九條規(guī)定：“外觀設計專利權的保護范圍以表示在圖片或者照片中的該產品的外觀設計為準?！睂Ψb設計而言，其申請外觀設計專利時提交的圖片或照片中顯示的服裝的視覺形象即為受專利法保護的對象。手繪圖、草圖、線框圖、輪廓圖、效果圖、結構圖、樣衣照片、成衣照片等均能要求保護它們所描繪的服裝造型。雖然外觀設計專利的保護范圍只能覆蓋其申請的相同種類及相近種類的產品，但在“服裝”及相近產品類別下，外觀設計專利對服裝設計中的各種設計成果基本上都能有效覆蓋。相比之下，著作權的保護則沒有類別的限制，其覆蓋面最廣，但如前所述，著作權對“創(chuàng)造性”的要求最高，且存在不保護從二維到三維復制的風險。

2.3 服裝設計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權利效力

專利權的權利排他性強，《專利法》第九條規(guī)定：“同樣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只能授予一項專利權……兩個以上的申請人分別就同樣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申請專利的，專利權授予最先申請的人?！睂＠麢嗳丝山蛊渌魏稳藢嵤＠词顾烁缁蜃孕醒邪l(fā)。《專利法》第十一條規(guī)定外觀設計專利的實施行為包括：“為生產經營目的制造、許諾銷售、銷售、進口其外觀設計專利產品?！笨梢?，外觀設計專利對服裝設計的整個商業(yè)過程都能給予直接的保護，其與工業(yè)、商業(yè)領域的契合度比著作權要高得多。

2.4 服裝設計外觀設計專利保護的相對缺點

中國法律規(guī)定的外觀設計專利的保護期為10年，相對較短，但服裝行業(yè)樣式更新快，10年的期限應該足夠保護服裝設計的經濟價值;而在外觀設計專利到期之后，依據中國法律，同樣的設計仍然可受著作權保護。

不少研究都認為外觀設計專利的申請程序不利于服裝設計的保護，有代表性的如：“從進行申請到獲得審批期間的公開更容易使他人獲知該項設計，造成更大的被抄襲的可能性。專利保護需要繳納專利年費和提供繁復的申請資料，增加服裝設計者的成本……如要獲得外觀設計專利，則需經過申請和審查階段，而這一般都需時一年以上?！盵10]專利保護的效力強，與此相對應的是需履行法律規(guī)定的程序。申請專利、提交相關材料并繳納費用，以此換取較強的知識產權保護，也是值得的。在專利實務中，外觀設計專利在申請之后并不會自動公開，而是在授權公告日公開——此時專利權已經被確認有效，抄襲行為將直接侵犯外觀設計專利權。根據相關收費標準與減免政策，獲得一項外觀設計專利授權的費用最低不到200元，經濟成本并不高。關于外觀設計專利從申請到授權的時間過長的問題，也隨著各項制度的完善而大為改善。筆者查閱最近的服裝設計的外觀設計專利時發(fā)現，從申請到授權的時間普遍在3～4個月，企業(yè)或個人可以根據這個時間規(guī)劃服裝的生產和銷售，做好知識產權保護工作。

中國專利制度中外觀設計專利的授權無需經過實質審查——只需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形式要求即可，這一方面使得外觀設計專利申請的難度大大降低，有利于保護設計;但另一方面也使得外觀設計專利權容易處于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外觀設計專利在授權后被宣告無效的例子非常多。因此，對于有價值的外觀設計專利有必要向國家知識產權局申請對專利進行審查、出具“專利權評價報告”，此報告較客觀地評價了專利的創(chuàng)新程度，可作為企業(yè)實施相關商業(yè)行為的參考，并且在知識產權訴訟中可作為較為充分的證據。

因此，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模式基本上可為服裝設計主要的商業(yè)價值提供效力較強的保護。與此同時，服裝設計仍需要著作權及其他知識產權保護形式作為有力的補充，共同構建更完善的保護體系。

3 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模式

除了著作權和外觀設計專利，商業(yè)秘密的保護形式對服裝設計也比較重要?！斗床徽敻偁幏ā返诰艞l規(guī)定商業(yè)秘密指“不為公眾所知悉、具有商業(yè)價值并經權利人采取相應保密措施的技術信息和經營信息”。服裝設計的各類成果，只要未公開且采取保密措施，均能以商業(yè)秘密的形式得到保護，但一旦進入公共領域，則失去商業(yè)秘密保護的可能。當服裝設計在技術、功能和工藝等方面有所創(chuàng)新時，還可以尋求發(fā)明和實用新型專利的保護。

綜合上述各類知識產權保護的范圍、特點及相關分析，在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中應做到：1）在服裝設計項目開始之初就制定規(guī)范的存檔與保密制度：對設計過程中產生的各類構思、草案、階段成果等進行整理、存檔;項目參與人員要簽署相對應的保密協議，并按照保密要求展開工作。存檔與保密制度應貫穿整個服裝設計過程，一方面使服裝設計過程中產生的各類成果都能以商業(yè)秘密的形式得到保護，另一方面也為將來主張相關權利保留證據。2）在項目進行到一定程度時，選擇具有商業(yè)價值的設計方案進行權利的申請或登記：結合生產與銷售規(guī)劃，在預期銷售之前的3～4個月，將準備實施的設計方案申請外觀設計專利;將設計過程中產生的與技術、功能和工藝相關的創(chuàng)新成果申請發(fā)明或實用新型專利;將設計方案相關的服裝造型、紋樣圖案等按照著作權中“作品”的要求進行整理和存檔，盡量將平面的設計稿制作成服裝樣品實物，使其更好地符合著作權保護的要求，對其中有價值的、可公開的內容進行著作權登記。對于有價值的外觀設計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可在授權后申請“專利權評價報告”。這里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專利的申請有嚴格的“新穎性”的要求，故相關內容只有在專利申請之后才能進行著作權登記或對外公開。3）單純的創(chuàng)意難以得到法律保護，只有以物質載體具體地表達出來才能獲得保護。因此，有價值的創(chuàng)意可以進行擴展思維，由其引申出多個具體的設計方案，以此申請系列外觀設計專利或進行著作權登記，從而對創(chuàng)意實現最大化的保護。4）中國知識產權法律制度并不排斥多重保護，同樣的內容可在申請專利之后再進行著作權登記或在專利權有效期屆滿之后主張著作權保護;以商業(yè)秘密形式保護的內容，仍然可受著作權的保護，但這些內容如果進行了專利申請或著作權登記，則因其已被主動公開而不再適用商業(yè)秘密保護形式。相對而言，服裝的款式設計更適合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服裝的圖案設計更適合著作權保護。服裝的整體樣式和具有新穎性的面料可申請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服裝的樣式、圖案、紋飾及局部細節(jié)效果可分別進行著作權登記。

服裝設計的知識產權保護應以外觀設計專利為主，以著作權作為補充，以商業(yè)秘密保護前期成果，在滿足條件時以發(fā)明和實用新型專利進行保護。

4 結 論

本研究通過對服裝設計的著作權和外觀設計專利兩種保護模式進行比較分析，認為外觀設計專利保護模式能更有效地保護服裝設計的商業(yè)利益。并結合服裝設計的實際設計流程，提出了服裝設計知識產權保護方案，為服裝行業(yè)提供有益的借鑒與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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