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琦
【曲頭 】
合 羊羔跪乳孝當(dāng)頭,母女倆,心血相通一脈流。
甲 劉文秀,帶母親出游,賞不盡滿目金秋。
合 沿途風(fēng)光無限好,美景江南眼底收,列車像是在畫中走,旅客們心曠神怡喜在眉頭。
【太平年】
甲 女工劉文秀,帶老媽去旅游,放長假到上海算是把心愿酬,可一想母親她老年癡呆癥我心里就難受,這個病啊,時好時壞也沒少把醫(yī)求。
乙 我呀,出門忘鑰匙,回家找不著樓,有時候想不起女兒她姓張還是姓劉,就愿意形影不離在我的身邊守。我都四十多歲了,還像看孩子似的怕把我弄丟。
甲 文秀看母親,在臥鋪已睡熟,轉(zhuǎn)眼間,車到蘇州站作短暫的停留。這時候,東方破曉曙光微微露,文秀不忍心叫醒母親,一個人到盥洗室洗臉梳頭。
【云蘇調(diào) 】
乙 劉文秀梳洗已畢忙往回走,盤算著叫醒母親去吃點早點喝點兒粥。
甲 來到臥鋪,見媽媽的床上空空如也,文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忙尋找,可前后左右都沒有,此時,列車已開動,她心頭一緊,冷汗流。
合 見文秀著急,身旁有旅客忙開口,“您找那位老太太吧,她下車了,我還以為她就到蘇州?!?/p>
甲 列車越開越快,文秀的雙手不住地抖,急忙找到列車長,細(xì)說根由。
乙 (白)可這時列車不能停啊,車長只能打電話給蘇州站,說:“發(fā)現(xiàn)老人要安撫好,別再亂走,等候她女兒來接?!?/p>
甲 車到上海,文秀下了火車,又打出租,把情況講明之后,這司機二話沒說,開車直奔蘇州。
【南城調(diào)】
甲 文秀她坐在車中,思前想后,兒時的一幕幕,清晰地記在心頭。那一年,我剛六歲,跟媽媽去賣竹簍,因貪玩兒,在岔路口,把媽媽給跟丟。
乙 那時候,我們家鄉(xiāng)的小路,山高坡陡,我為找文秀,差一點兒就,(轉(zhuǎn)靠山調(diào))跌進深溝。
【靠山調(diào) 】
甲 可我呢,還無憂無慮,漫山行走。聽到了媽媽的喊聲,才左右回頭。
乙 找到了秀兒,我沒罵沒吼,我把她,緊緊地?fù)г趹牙?,滿心高興,可熱淚直流。
甲 打那以后,再帶我出門,媽總是跟我牽手。
乙 我是怕把她再丟了,是格外把心揪。
甲 直到我長大成人,甚至結(jié)婚以后,好像是有根無形的線一直拴在(轉(zhuǎn)怯快書)媽媽的心頭。
【怯快書】
乙 簡短說,這出租車開得真叫快,好像是安上了加快軸,一口氣兒來到了蘇州站。迎上來一位民警詢問文秀“可姓劉?”
甲 是我是我,我叫劉文秀,我媽可曾被你們收留?
乙 民警把文秀帶到了辦公室,見母親正朝外張望還伸著頭。
甲 媽,您快把我急死了,女兒我心里像火燒油,您怎么提前下車了,您看看站臺上明明寫著是蘇州。
乙 秀兒,你上哪去了,媽怕把你弄丟了,一句話讓這娘倆心頭一熱,(轉(zhuǎn)流水板)哽咽咽喉。
【流水板】
甲 說話間又一趟列車進了站,劉文秀謝過了民警,扶著老媽二次上車離了蘇州,這母女一路之上全都緊緊地拉著手,她們都恐怕再一撒手不定娘倆誰走丟。
乙 秀呀,媽我一覺醒來不見了你,就急忙下車去找怕把你丟。
甲 媽!現(xiàn)在我可不是當(dāng)年的小秀兒,也不能總讓您牽掛讓您愁。
乙 秀呀,你可是媽的心頭肉,別忘了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
甲 (白)媽!我知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您給我做過繡著蝴蝶的紅兜兜。
乙 在我眼里呀,你還是那個抱著布娃娃的小妞兒。
甲 有一次我去同學(xué)家您溜溜兒地等了我多半宿。
乙 唉,我就怕孩子你走丟啊。
甲 我小時候媽您從來沒打過我。
乙 打你?傻孩子,媽可下不去手哇。
甲 您常說我是您貼心的小棉襖。
乙 沒有你,媽這心里頭冷颼颼。
甲 媽(轉(zhuǎn)流水板過門)。
【流水板】
甲 為了我您這輩子苦沒少吃,罪沒少受。
乙 看現(xiàn)在事事順心,吃喝不愁,就好像蜂蜜拌了香油。
合 這娘倆憶苦思甜沒聊夠,孝女愛、慈母情,千絲萬縷,萬縷千絲,時刻縈繞在心頭。這就是,劉文秀敬老孝親一段故事,體現(xiàn)出,中華美德敬老愛幼地厚天高世代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