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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著陸(二)

2019-03-22 02:26薄皮大餡
花火B(yǎng) 2019年1期
關(guān)鍵詞:學長隊長

作者簡介:薄皮大餡,專注文的相聲派寫手,極其擅長逗貓、遛狗與做白日夢。努力學習與發(fā)際線治療并行中,希望你一見我就笑。

前情提要:英文系的學霸萌妹書翦,某晚偶遇了F大網(wǎng)球隊的風云男神陸星江,竟發(fā)現(xiàn)男神在聽她的英文直播,他還是小學生口語?沒辦法,作為撞破陸星江秘密的補償,她只能親自上陣教他英語了。

而書翦還沉浸在那晚聽見的那句小學生英語里。她本以為陸星江是故意念成那樣的,沒想到竟然是本色出演……

這下,陸星江在她心中的形象,驟然變成了自強不息、頑強求學的感動F大十大人物之一,連帶著她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敬佩不已:“學長,我會跟你一起好好努力的!”

陸少爺被她灼熱的視線盯得背后一涼,總覺得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他把《系列1》拿下來,遞給她:“就先從這個開始吧。我今年寒假要去澳洲參加比賽,這是我第一次出國比賽,不想因為說不好英文丟臉?!?/p>

此話一出,書翦立刻感受到了濃濃的使命感,仿佛中澳網(wǎng)壇交流的紐帶都系在了自己身上。她正襟危坐,嚴肅認真地道:“我明白了!”

半個小時后。

“學長,冒昧地問一下……”

“嗯?”

“你高考英語是怎么考的?”

陸星江拿筆涂了兩下扭曲的英文字母,英俊的眉頭緊鎖:“我是體育特招生,不需要參加高考。”

“……哦?!惫植坏?,不然英語老師很容易被氣得英年早逝。

書翦第三遍跟陸星江講起主謂賓的概念,在紙上寫下“I like you(我喜歡你)”,解釋道:“這是主謂賓正序結(jié)構(gòu)里最簡單的句子,I(我)是主語,like(喜歡)是謂語,you(你)是賓語,意思也是直譯——我喜歡你?!?/p>

說完,她期盼地看著陸星江,希望他這次能聽懂。

皇天不負苦心人,陸星江終于點了點頭,嘴角還帶著笑:“這個我知道,就是我喜歡你嘛?!?/p>

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書翦皺皺鼻子,準備忽略這一節(jié),喝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說下面的知識點,結(jié)果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秦曄覺得自己真的挺倒霉的,原本是為了助攻,周末一大早就帶著隊長的曖昧對象的室友們來社里填登記表,誰想到會正好撞上隊長向曖昧對象表白。

如果就他一個人,大不了他憋著八卦撤退,到隊群里再撒歡兒地說??墒牵虑闅Ь蜌г?,那位曖昧對象的兩個室友也在,跟他一起聽了八卦,并且比他還激動,激動到一使勁兒,就把沒關(guān)嚴的門推開了。

她們是娘家人,自然不用擔心,可是,他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被他們隊長弄得魂斷訓練場。

秦曄閉著雙眼,斬釘截鐵道:“我們就是從這路過,什么都沒聽見!”

書翦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這句臺詞……還真不是一般耳熟。

(四)

差點被陸星江“殺人滅口”的事,書翦沒有想過要瞞著室友。只是那天晚上實在不湊巧,魏醒醒和林芝看完運動會又被院學生會的人拉去一起玩桌游,回來都十一點了,兩人困得眼皮直打架,曉春更是打完工回來倒床就睡。

到了第二天,她心中又隱隱覺得這事兒有些難以啟齒。她肯定不能把陸星江的秘密說出去,不小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她就真的只能以死謝罪了。

她貧瘠的想象力讓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陸星江是狼人,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恢復原身,她路過時正好撞見他在望著月亮“嗷嗚”大叫,遂,要被滅口。

……寢室里的其他人八成以為她“狼人殺”游戲中毒晚期,需要戒斷。

一間屋里站了五個人,連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起來,然而,最神奇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秦曄是覺得自己解釋過了,該隊長判刑了;魏醒醒和林芝遞了個眼神給書翦,意思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書翦余光盯著陸星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說錯話。

幾人僵持著,仿佛處在一個巨大的黑箱之中,并不知道誰會先開口。這種情況在物理學上有過先例,叫作“薛定諤的貓”。

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貓王陸少爺,并沒有察覺到目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沉浸在剛剛那句“I like you(我喜歡你)”中,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英語的可愛,一轉(zhuǎn)臉,才發(fā)現(xiàn)門口堵了三個人:“秦曄?你什么時候來的?”

沒想到自己會被忽略得那么徹底的秦曄,此刻卻由衷地產(chǎn)生了一種劫后余生的興奮:“我們剛剛過來,我?guī)蓚€妹子來做入社選拔的登記?!?/p>

因為F大網(wǎng)球社名聲在外,除了慕名來學網(wǎng)球的人之外,沖著金融二班的小哥哥們,尤其是陸星江,來進社團的妹子也格外多。學校限制社團人數(shù),身為組織部部長的秦曄只能忍痛定期組織考核,淘汰掉一大部分。

陸星江這個社長一向是充當門面的。他做甩手掌柜,從不干涉社里的事,這次也一樣。

魏醒醒的表情還在震驚與激動之間徘徊不定,她小聲地問書翦:“書書,你也是來登記的嗎?”

書翦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陸星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叩了叩桌面,側(cè)著臉對秦曄道:“我記得,社里的啦啦隊還缺兩個人?”

還、還有這回事兒的嗎?秦曄一臉蒙。陸星江抬起眼皮淡淡掃視了他一眼,剎那間讓他回憶起了F大網(wǎng)球社的金科玉律:隊長說的都是對的,隊長說錯的,我們把它變成對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陸少爺也算是隊寵了。

于是,秦曄點頭如搗蒜,一副恍然大悟狀,問身后兩個女孩子:“你們愿意加入啦啦隊嗎,有點辛苦,哦,還需要點舞蹈功底……”

魏醒醒當即舉手:“沒問題!我們是新時代吃苦耐勞、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五好青年,跳舞什么的,不在話下!”說完,她用手肘戳了戳林芝。

林芝嗓音響亮地應道:“她說得對!”如果大一體育課選修的健美操也算舞蹈功底的話,那她們確實說的都是實話了。

她倆目露渴求地望著秦曄,氣氛傳到書翦這兒,連帶著書翦也把視線投了過去。

秦曄趕緊退后兩步,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抬手擦了擦額角被逼出的虛汗:“那、那行,下周二晚上八點,社里例會,你們?nèi)ゾW(wǎng)球場報到就行?!?/p>

尾音落下,三個人都松了口氣,平靜下來才漸漸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絲煩躁,發(fā)源地顯然是陸少爺那兒。陸星江嘴角還微揚著,只是怎么看怎么像笑里藏刀,還是那種在醋壇子里泡過一夜的刀子。

門口三人的靈魂在這一刻達到了高度的契合,打了聲招呼后,就以風馳電掣之姿閃身離開了。書翦想著一時半會兒講不完課,還打算讓她們幫忙帶份炒面回去,剛啟唇眼前就只剩一陣風了。

……寒風飄飄落葉,我心似一根苦瓜。

書翦把話吞進嗓子里,一轉(zhuǎn)頭就見陸星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書本……中間聽力部分的題目。她立刻低下頭自我檢討了三秒鐘,這么嚴肅的學習場合,她怎么能只想著吃呢,太對不起學長好好學英語的樣子了!

滿心羞愧的書翦,絲毫沒注意到,身旁人打著看不清字跡的旗號,肩膀已經(jīng)跟她挨到了一起。

等后知后覺右邊耳朵被熱氣吹得有點兒癢,她一抬頭,嘴唇差點擦過陸星江的下巴。

她頓時肅容道:“學長,你這樣是不對的?!?/p>

陸某人正恃無賴行兇,面上裝出驚詫不解的樣子:“怎么了?”

他早有準備,如果書翦斥責他,他就說他求學若渴,沒有察覺到跟她的距離已經(jīng)這么近了。

計劃好的陸星江,睜著一雙無比純潔無辜的桃花眼看著她。

果然,書翦皺了下眉:“你又把‘Do you know(你知道嗎)寫成了‘Are you know。Know、(知道)是動詞,前面要加助動詞,不能用系動詞……”

陸星江:“……”

為什么和說好的不一樣?

心灰意冷的陸少爺蔫了下來,像在秋日的夜風中被摧殘了一晚的茄子,倒是真的好好聽了一節(jié)課。

書翦的聲音很適合講課,溫和悅耳又不會過分輕柔。她從最基礎(chǔ)的知識點講起,一條一條給他理清楚。

她的字也很清秀,陸星江的那張草稿紙被他龍飛鳳舞涂得到處都是墨水印,她的紙上卻乖巧地列好了她講的所有要點。

最后,書翦將紙一疊,夾進了《系列1》里充當書簽,語重心長地對陸星江講:“學長,回去之后要好好復習呀?!?/p>

見陸星江興致不高,她猜是受到了打擊,想了想,又安慰他道:“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學長,你別怕,只要活著,就都有希望!”

“……”

見對方似乎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書翦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直到有什么瓶狀物碰到了胳膊,微涼的觸覺透過針織衫滲透進肌膚,她仰起頭,陸星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中握著她來時買的那瓶草莓味功能飲料:“這個不帶走嗎?”

其實,陸少爺也腦補了一下,是不是她買給自己的,只是草莓味,怎么看都和他的氣質(zhì)不搭。不過,他還是眼睛一彎,帶著調(diào)笑地問她:“難不成是給我的?”

見書翦點點頭,他唇邊的笑意剛要加深,卻見她又接著搖了搖頭,望著他的眼睛,老實巴交地說:“我開始以為是要來做苦工,所以買來給自己補充體力的。”

“……”他的笑容漸漸凝固。

他看著像這么喪心病狂的人嗎?他磨了磨后槽牙:“現(xiàn)在呢,怎么把它留下了?”

“我覺得學長學英語太辛苦了,比我更需要它。”

陸星江在這句話究竟是諷刺還是關(guān)心之間徘徊了五秒鐘,最后還是敗在了眼前小姑娘正直無比的表情下。她圓圓的眼睛里還摻了幾分擔憂,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撲扇了兩下,像在他心里掃過一圈。

警告你,陸星江,不能做社會渣滓。

算了,真能忍住那不就是連渣滓不如。

陸星江手攥成拳,腦中的理智小人被打倒,索性放縱自己,手掌按在了書翦的頭頂,細軟的觸感用高中滿分作文的表達手法來說,就是讓他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頭發(fā)翹起來了,幫你壓一下——你送我飲料,我中午請你吃飯,走吧?!?/p>

而另一邊的秦曄,剛從綜合樓出來,沒等一秒,就在隊群里發(fā)了消息。

F大網(wǎng)球隊的微信群群名叫“除了陸星江,我是本群最帥的”,名字是隊里全票通過的,雖然陸少爺本人并不知道有過這么一次投票。

“特大喜訊!特大喜訊!”

于海洋是第一個回復的:“全場五折,上不封頂?”

“葉子,你終于不尿床了?恭喜恭喜!”

秦曄已經(jīng)懶得讓他們滾了,直接扔出重磅炸彈:“我今天帶兩個妹子去社里登記,結(jié)果撞見了隊長在跟那天的小姑娘約會!隊長還跟人家表白了!”

“葉子整天就假公濟私泡妹子?!?/p>

“等等……啥玩意兒?你看見了啥?”

“秦曄,快出來!把話說清楚!我知道你在家!”

掌握第一手資料的秦曄哼哼兩聲,示意群里的人發(fā)紅包,一條資訊售價八塊八毛八,一時間賺了一個星期的飯錢,犯了眾怒,差點被群毆一頓。

一群人仗著陸星江常年屏蔽群聊、不參與話題八卦,聊得熱火朝天,硬生生聊到了大中午,累積了八百多條聊天記錄,直到一條新消息從天而降。

——螺旋槳:運動會結(jié)束了,本來想讓你們多休息兩天,看你們都挺生龍活虎的,那就下午兩點,訓練場集合吧。

對面的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好像看見了什么令人為難的消息,眉心打了個結(jié),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書翦猜不出發(fā)生了什么,心中又著實有點兒擔心,躊躇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學長,怎么啦?”

見對方良久沒有應答,她當即說:“抱歉,學長,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p>

“書翦,”他頭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叫她的名字,“我昨天下午才跑完三千米,晚上又去很遠的地方買書,今天下午計劃休息一會的,結(jié)果剛剛隊里下了通知,說要訓練——”

“我有點累了?!?/p>

纖長的睫毛微垂,陸星江一臉失魂落魄,連視線都是虛虛地落在空中,完完全全一副示弱的姿態(tài)。

書翦不自覺心里一動。她雖然不了解網(wǎng)球,也不那么清楚陸星江過去的輝煌經(jīng)歷,但至少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那樣的成績總歸是來之不易的。

她于是站起身來,夾了一塊碟子里最大的雞腿到他的碗里:“學長,你多吃點,補充體力,中午好好睡一覺,下午再去訓練?!?/p>

罪魁禍首大魔王陸星江,眼睛半閉,盯著碗里的雞腿。一縷陽光打進來,把他再健康不過的膚色硬生生照出了幾分病態(tài),聲音脆弱得近似撒嬌:“謝謝學妹,訓練要緊,我不會耽誤正事的。”

碰巧來這家餐廳打包午飯回去吃,又恰好從這經(jīng)過的網(wǎng)球隊某隊員:“……”

他是造了什么孽,要看見這喪盡天良的一幕?!

(五)

再怎么波濤洶涌的八卦,經(jīng)歷一中午的發(fā)酵,也平息得差不多了……才怪。

陸星江中午吃完飯沒有回去休息,把書翦送回寢室后,直接去了室內(nèi)網(wǎng)球場。本以為按隊里那群人能多賴一秒床絕不早起一秒鐘的習性,可能要下午兩點十分,人才能到齊,沒料到他剛踏進大門,就見九到十八號球場的休息區(qū)坐滿了人。

秦曄正手舞足蹈地比畫著什么,旁邊的于海洋拿手肘捅了捅他,他警覺地立刻收起搔首弄姿的手,立正站好,轉(zhuǎn)身揚起笑臉:“隊長下午好啊,隊長學習辛苦了!”

他一臉諂媚,就差把“別有用心”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難得陸星江心情好,一邊開儲物柜的鎖拿訓練服,一邊隨口問:“給你三秒鐘,有話快說?!?/p>

“隊長,你是不是在追早上那個小學妹?”秦曄語速驚人,說完又連忙補充,“我是被逼的,都是他們讓我來問的,你要打就打于海洋,要不胡承,要不……嗚嗚……”

于海洋尷尬地捂住秦曄的嘴,干笑兩聲:“哈哈,老大,我們就是隨便說著玩玩……”

秦曄聞言,憤恨地瞪了于海洋以及身后一群裝模作樣的人一眼。

秦曄好不容易靠賣情報賺了點伙食費,結(jié)果,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群人逼著他來把八卦問清楚,不然就虐到他退款。他秦小爺迎難而上,結(jié)果他們假裝沒在聽,其實一個比一個耳朵豎得直。

同樣被出賣的胡承站出來打圓場:“隊長,別生氣,我們、我們就是關(guān)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嗯?”說話間,陸星江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很鎮(zhèn)定、很坦然地說,“是啊,我是在追她。”

胡承:“?”

于海洋:“?”

秦曄:“?”

其實,追溯到大一剛開學,網(wǎng)球隊的某次聚會中,就有人借老套的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旁敲側(cè)擊地問過陸星江的感情經(jīng)歷。

網(wǎng)球隊里絕大多數(shù)隊員,都是從小就學習網(wǎng)球,能被F大特招進來,在原來的高中怎么都算是眾星捧月、天之驕子的人物,可是,人最怕和人進行比較,更何況比較的對象還是陸星江。

第一次見到陸星江時,隊里就有人激動得熱淚盈眶想找他要簽名,說自己是看著他的比賽視頻長大的。

陸星江沒有跟著國家隊訓練,陸家家大業(yè)大,給他請了全球一流的教練來當私教,從十二三歲就開始參加一些含金量頗高的賽事,因成績絕佳經(jīng)常受到采訪報道,同齡人說看著他的比賽長大,倒是一點也不夸張。

這樣一個幾乎被捧在神壇上的人,大家自然好奇他私下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當時場面很混亂,KTV豪華包廂里黑壓壓坐了二三十個人,隊里有人帶了自己的女朋友,女朋友又連帶著帶了一些慕名而來的女生。

作為眾人焦點的陸星江卻不怎么開口,一個人坐在一邊,一副不大愿意與人攀談的模樣。包廂里燈光昏暗,依然遮不住他昳麗的眉目,反而越發(fā)顯得誘人。

某個被人帶來的女生,看著他亮出的牌,心跳如擂鼓地張開手,緊張地說:“我是大鬼……我想問,陸神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或者有喜歡的對象嗎?”

話音落下,連在扯著嗓子唱《在那遙遠的地方》的秦曄都不由自主地調(diào)低了音量,一時間,房間里顯得有些詭異的寂靜。

陸星江聞言,靜默了一刻,接著,若無其事地揉了揉眉心,扯了一下嘴角,說:“有?!?/p>

此話一出,原本對游戲興致缺缺的眾人突然振奮精神、摩拳擦掌。只可惜,當晚聚會結(jié)束,陸星江都沒有再抽到一次小鬼。

等到大一快結(jié)束,陸星江身邊也沒有任何狀似女朋友的異性出沒后,隊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默認,那天陸星江的話是為了阻攔一撥接一撥的狂蜂浪蝶。

誰能想到,時隔兩年多,隊友們終于再次問到陸星江相關(guān)問題,他會風輕云淡地扔下這么一顆重磅炸彈。

休息區(qū)平靜了三秒鐘,而后炸開了鍋。

“我的天啊!我們隊長終于要嫁出去,呸,要把人娶回來了嗎?”

“那誰,秦曄!快快快,有沒有照片,快給我看一眼,究竟是哪位仙女,連我們老大都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什么時候見家長!什么時候訂婚!什么時候結(jié)婚!隊長,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說女生八卦起來,一個人像三百只鴨子,他們隊里這群大男人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平時有人過來采訪,他們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插科打諢卻個個在行。

眼見這群人已經(jīng)討論到在哪家酒店喝喜酒了,陸星江拿起拍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他們:“她還不知道。”

胡承探過頭問:“不知道什么?”

“她不知道,我在追她。”

“?”

秦曄躍躍欲試地舉手:“隊長,你臉皮薄,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姑娘就喜歡那種直白的,我?guī)湍闳ヌ教铰??!?/p>

“葉子一單身狗整天戀愛經(jīng)一套一套的,”后方過來一個人,將頭壓在秦曄的肩上,“隊長,我交過女朋友,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我替你去吧?”

“行啊?!标懶墙叩角驁鲞呎局?,回頭露出一個曇花一現(xiàn)般的笑容,“今天,誰打贏我,誰替我去。正好下個月中選拔賽開始,我看看你們都練得怎么樣了。”

“……惹不起,惹不起?!?/p>

“……溜了,溜了?!?/p>

提到下周的團體選拔賽,網(wǎng)球場的氣氛一下沉寂了不少。

周末經(jīng)常會有人過來看網(wǎng)球隊打球,下午三點多,看臺上已經(jīng)坐了個七七八八。秦曄下場喝水的時候,有個長得很眼熟的漂亮妹子招手叫他,好像是新聞學院還是法學院的院花來著。

他下意識往那里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她每次來好像都是沖著他們隊長來的,當初申請加入網(wǎng)球社的時候,被陸星江以一票否決權(quán)否決了。

原以為依照他們隊長對女生那種脾氣,距離孤獨終老也就差個幾十年,沒想到還能半路殺出個救苦救難、救單身的觀世音。

秦曄不由得唏噓著嘆了口氣,對漂亮的妹子說了聲抱歉,朝隔壁球場正和教練商量什么的陸星江走去。

陸星江耳尖,側(cè)過臉瞥了一眼躡手躡腳的秦曄:“練好了?上次那個發(fā)球的問題……”

“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秦曄差點被念得抱頭鼠竄,悄悄遞了個“借一步說話”的眼神過去,等陸星江跟他過來,才壓低聲音問,“隊長,我忽然想到,那個小學妹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讓老二查的那個主播?”

那還是國慶假期剛過,秦曄拉著行李箱回寢室,就聽見陸星江破天荒地用手機在聽一檔英文節(jié)目。英語不好是隊里人的通病,秦曄的英文也不太好,認真聽了半分鐘才敢確認主播確實在念英文。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主播的聲音是真的好聽。秦曄剛要問是什么節(jié)目,準備拿來每晚睡前催眠,就聽見陸星江讓簡振查主播的信息。

秦曄:“?”他們隊長什么時候成聲控了?

再后來就是運動會時,從廣播里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開始,陸星江突然變得反常。秦曄腦子不算多聰明,可好歹言情劇看得不少,這些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真相似乎就浮出水面了。

陸星江手腕一扭,球拍在掌下高速轉(zhuǎn)了起來。他抿了抿嘴唇,沒有否認:“是她?!?/p>

“我就猜是她?!鼻貢峡傻靡饬?,“隊長,你這臨時起意的方式還挺特別,別人看臉,你聽聲音。”

自以為尋找到真相的秦曄將毛巾往座位上一扔,不敢讓魔王再催,小跑著回去和于海洋繼續(xù)練雙打發(fā)球了。

陸星江站在原地,握住球拍,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我找了她三年,這算臨時起意嗎?!”

傍晚六點多鐘的時候,他們匆匆吃了晚飯,加訓到快晚上十點,教練終于松了口放人。一行人累成狗一樣三三兩兩地拖著步子往外走,陸星江留下來和教練最后確定了選拔賽的戰(zhàn)術(shù),才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臨近十一月,白天雖然還有點燥熱,夜風卻已經(jīng)沾了深秋的涼意,一陣接一陣地吹來,疲乏被一掃而空。

今晚沒有月亮,星星零星地亮了幾顆,F(xiàn)大老校區(qū)這邊設施陳舊,連路燈都是世紀初的款式,方方正正的四角狀,底下一顆明珠似的燈泡,不遺余力地散發(fā)著最后的光亮。

陸星江走過第三盞路燈,抬眼看見不遠處長椅上坐著的人。

書翦是扔骰子輸了被室友趕下來買水的。

中午回寢室,她逃無可逃地面臨了一番以魏醒醒為主審、林芝為副審、曉春作為公證人的“嚴刑拷打”。她覺得非常冤枉,但是,教陸星江學英語的事,怎么看怎么讓人無法相信,幸好收拾東西的時候,有一張陸星江上課時涂鴉的草稿紙掉進了她的背包里,最終證明了她的清白。

曉春轉(zhuǎn)移了立場:“是哦,我們書書得過全國英語競賽A組金獎的,大字報在宣傳欄貼了一個星期,說不定陸星江就看過呢。”

林芝也跟著點了點頭。

最后只剩魏醒醒還保持懷疑:如果是單純學英語,少爺那么有錢,為什么不去和某廚師學校同名的新×方呢……

下去買水時,書翦才想起下午收到教授的通知,過兩天要去當一次助教,正好又和她跟陸星江約定的時間沖突了。

書翦是一個唯物主義論者,頭一次懷疑是不是有天意這么一說。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發(fā)消息過去,那邊卻一直沒有回音。

她索性出了門,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走到網(wǎng)球場,果然看到他在里面。

書翦一貫不喜歡打擾別人,就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一邊用手機看新聞,一邊等他出來。

看見來人,她站起身,嘴角一彎,揚了個笑臉:“學長!”

陸星江幾步走到她的身邊,隔著兩拳的距離,身高差愈發(fā)顯著,她仰著頭看他,也窺不見他的神情,只能小聲又有點沮喪地說:“學長,你看到我發(fā)的微信了嗎?真的很抱歉,下次一定、一定不會再這樣了?!?/p>

說完,她又在心里默默補充一句——不可抗力除外。

聽她這么說,陸星江終于想起把揣在口袋里半天的手機拿出來。

書翦的微信號被他設置了特殊關(guān)注,消息會顯示在最上方,一眼就能看見。

書翦低下頭,等著他的宣判,卻冷不丁聽見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這里等很久了?晚上很冷。”

“沒有啊。”她下意識答完,才感覺手指冰涼一片。本以為只是買水,速戰(zhàn)速決,她穿得確實有點兒單薄。

書翦沒反應過來,陸星江已經(jīng)把外套脫了,搭在她的肩上。穿一個非親屬的異性的衣服,還是她十幾年都沒有過的經(jīng)歷,她掙扎了一下:“不用啦……”

“書老師。”因為俯下身,他的氣息幾乎傾灑在她的耳側(cè),又加上他這么稱呼,她的耳郭騰地紅了起來,“我這個人特別尊師重教?!?/p>

書翦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把話題繞到了這里:“……啊?”

“所以,我不能自己穿外套,看著老師挨凍?!彼逼鹕?,看著她,眼神在夜色里顯得分外柔和,“至于上課時間,當然也是老師說了算?!?/p>

書翦垂著眼睫,不自覺地抓緊袖口,想了一下,竟然被他的歪理說通了,愧疚感慢慢退去,只是臉還熱著:“那,那我們就下周六見?!?/p>

女孩子大約剛洗完澡出門,哪怕披著他的衣服,也蓋不住她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他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一種花香,綿綿軟軟的,讓人心曠神怡。

陸星江勾了勾嘴角,說:“好啊?!?/p>

你說什么都好。

只要,別再從我面前消失了。

(未完待續(xù))

下期預告:?網(wǎng)球隊迎來第一次比賽!作為啦啦隊成員室友的書翦同學也被邀請觀看,并收到了陸星江疑似表白的“love game(網(wǎng)球術(shù)語)”?然而在比賽后的慶功宴上,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和陸少爺關(guān)系匪淺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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